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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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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狱司的司法参军拟判斩首,恳请陛下定夺。”

皇帝心中正觉窝囊,听后说道:“北军诏狱素来不隶刑部,这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仇士良恭敬称是,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封事来,用双手高举,说道:“老奴有奏折要启。”

论理当庭递奏折是不合规矩的,不过仇士良蔑视法度的事实在太多了,皇帝也不去理睬,瞟了一眼,说道:“楚国公要奏何事?”

仇士良高声道:“老奴要弹劾京兆尹敬昕。”

皇帝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为何?”

仇士良道:“敬昕身为京兆尹,理应将京师治理得路不拾遗。可这次竟然会有歹徒在京师之旁公然掳掠公主,如此胆大妄为,可见他平日治理无方,才会使地方不靖,故老奴为彰国法,恳请陛下略施薄惩,革去他京兆尹一职。”

皇帝皱着眉头道:“敬昕身为京兆尹,总管地方政事,素来忙碌,偶尔疏忽,也是人之常情,不至于要革职吧,这种盗匪之事该由少尹和司法、司兵参军主管,不如革去他们之职吧。”

仇士良拂然不悦道:“陛下,两参军固然失职有罪,但敬昕身为上官也不能逃脱罪责,想老奴的神策军,军士袖手自然该杀,老奴身为中尉也不能得脱干系,故军士斩首老奴罚俸,豆卢著亦是如此,那京兆尹又岂能例外。”

皇帝顿时醒悟了,为什么仇士良坚持认定自己有罪,一定要罚自己的俸禄,原来是一石两鸟之计,既可以坐实上官不能脱罪之理,也是为了能够理直气壮地逼迫皇帝革敬昕之职,果然是老谋深算。

皇帝沉默半晌,说道:“既然如此,那比照神策军故事,敬昕罚俸一年,两参军革职。”

“陛下。”仇士良高声道:“平靖地方乃京兆尹之职不是老奴之事,神策军不过是恰逢其事,故处分敬昕不能依照老奴之例。既然敬昕有罪,理应革职,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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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士良咄咄逼人,皇帝默然无语。

这时清源公主在旁不得出面转圜了:“陛下,臣妾有话想请教楚国公。”

皇帝趁机回避了仇士良的逼压,道:“皇妹有话便说!”

公主对着仇士良说道:“仇公,要真的是地方不靖盗匪横生,那敬昕自然失职有罪,但要是那些不是普通盗匪,而是别有用意之人,那敬昕又有何罪呢?”

仇士良眯起眼睛看着公主说道:“难道公主想说那些绑架公主的人不是匪徒吗?”

公主直视他道:“自然不是。那些强徒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又手持民间没有的利弩,怎么会是寻常盗匪。”

仇士良皱眉道:“现今天下纷扰,弓弩流失民间实属寻常,公主从未历经刀兵,又怎知他们训练有素,至于说武功高强,连一个长安城里的商贾也可以将之尽数歼灭,可见他们武功之低了,公主不会武功,怕是估错了。”

张淮深此时在公主心目中俨然已是英雄了,听到仇士良的肆意贬低,哪能忍得住,抗声道:“张淮深武功高强之极。”看了豆卢著一眼接着道:“你们神策军马中昌连他一招也接不下,可见他的武功之高了。”

接着公主转身对皇帝道:“陛下,张淮深武功已是高强,可即使是他对付那些匪徒也要煞费周折,可见他们不是寻常之辈,故而其中定有隐情,敬昕不当因此而无辜获罪。”

公主刚说完,仇士良立刻说道:“陛下,那些强徒只是寻常绑匪,公主不会武功才会误以为另有他情,敬昕治理地方不力,证据确凿,理应革职。”

皇帝想了一下道:“楚国公和清源各执一词,要是那些绑匪武功高强,那自然是清源说的在理,敬昕不能无辜受累,要是那些绑匪只是寻常强徒,那敬昕当然不能脱罪。只是现在那些绑匪尚未能归案,朕一时也难以分辨,楚国公所奏姑且留中,待拿到那些绑匪审讯之后朕再行定夺。”

仇士良高声道:“陛下,陛下曾言到朝廷办事当雷厉风行。要是等捉拿到绑匪恐将旷日持久,京兆尹乃朝中要职必须委之能员,敬昕失职之事断不能因此拖之再三。张淮深不过一商贾耳,又岂是武艺高强之徒,老奴觐见陛下时曾见之一面,观之不过一庸人也,可见那些强徒拙劣之至,敬昕失职定然无误,将他革职也是恰如其分。”

公主不服气道:“既然仇公也不会武功,何以断定张淮深是一庸人。要是他真的如仇公所说,那请问当那时在场的神策军诸军士又该是何物?”

这时豆卢著在旁说道:“那时只是因为利弩加身,他们恐怕误伤到公主,故而不敢擅动,要是公主不在,定然可以将那些绑匪一网打尽。”

公主哼了一声道:“我只知道那些军士看到人家身强体壮吓得不敢动弹,只有张淮深一人大显神威尽数剿灭绑匪将我救出。”

豆卢著看着公主,眼中有忍不住的妒意,说道:“公主倒是很赏识他。”

公主反讥道:“连堂堂神策军都奈何不了那些强徒,张淮深却能轻易将之歼灭,我赏识他也是理所当然。”

豆卢著怒道:“那些不过是些寻常的匪徒,哪是我神策军的对手,将他们除去不过是举手之劳。张淮深能如此不过是恰逢其会,哪是他有本事。”

公主轻蔑地看着他,说道:“你也只是嘴皮子凶,有本事自己去做。”

豆卢著怒不可遏,向着皇帝跪下说道:“陛下,张淮深不过庸碌之辈,强徒为他所败可见其弱。臣虽不能立刻将那些强徒捉拿以证其弱,但臣愿与张淮深一战,以见其弱庸。臣武功虽然不弱亦是不强,臣若能胜,则可证强徒之弱,敬昕自然有罪;臣若不敌,则臣再不敢妄言京兆府诸事。”

殿中诸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好半晌皇帝才道:“豆卢卿,你是朕的爱将,朕岂能容你轻易和人比武,何况你身为朝中要员,和一平民比武成何体统,朕断不能准许。”

豆卢著慷慨激昂地道:“陛下,为正朝廷纲纪清除庸吏,豆卢著不敢顾惜一己名声,请陛下恩准。”

皇帝还是摇头不同意,说道:“京兆尹治理京畿,乃是朝中要职,不可如此儿戏定论,敬昕之事待朕和南衙宰辅商议之后再行定夺。卿不必多言了。”

豆卢著看了看仇士良,见他面无表情,只得称是,站起退后。

皇帝对仇士良说道:“楚国公公务繁忙,如果没事就可退下了。”

仇士良似乎正满怀心事,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和豆卢著退下了。

公主伶牙俐齿,将当日情景说得活灵活现,张淮深亦是听得全神贯注犹如身在其中。

公主说完后看着张淮深说道:“本来我以为豆卢著只是一时激动说过就算的,没想到他真的会向你下战书,所以那日我才会惊呼出声,真没想到你们在之前已见过面交过手了。”

张淮深这才知道为何战书来得这么快,感到脑中一阵发晕,愁眉苦脸不知该说什么。

公主叹道:“仇士良和豆卢著真是狠毒啊,我还以为他们绑架我只是为了向我示威或示好,没想到这竟是一石两鸟之计,他们竟然还想趁机除去陛下的心腹,京兆尹敬昕。”

“不,是一石三鸟之计!”花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紧接着一个全身都缩在斗篷中的男子门外走了进来。

张淮深心正烦乱,又因为身在公主府中,也没有戒备,竟然没注意有人接近,听到声音大吃了一惊,站了起来沉声道:“你是谁?”

来人将斗篷向后一甩,顿时那熟悉的面容跃入张淮深的眼帘。

“陛下!”张淮深惊愕地道。

来人正是当今大唐天子,武宗李炎。

张淮深迅速瞥了公主一眼,见她毫无惊讶之色,可见她是早就知道皇帝会来的,心中不免有些嘀咕,也只得先上前行礼。

皇帝见到张淮深要跪下,抢上一步扶住他,说道:“卿不必多礼,这里不是宫中,一切礼数尽可从简。”

张淮深谢恩,公主上前招呼皇帝坐下,皇帝就坐后也殷勤地招呼张淮深坐下。

待三人都落座后,公主问道:“皇兄为何说是一石三鸟?”

皇帝笑道:“这一鸟是向你示威或示好,一鸟是趁机除去敬昕,最后一鸟就是清源你自己了。”

“我?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公主不解道。

“这也是朕前日才知道的。据孙谷回报,你被绑架的第二日,豆卢著亲自带兵到蓝田附近搜寻你的下落,而且他观豆卢著的神色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如今看来那自然是他打算亲自来个英雄救美啦。”

公主顿时明白了,满面怒容道:“这个杀胚,想的倒美,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张淮深在旁听得糊涂,皇帝也知道他不明白,解释道:“豆卢著对清源一直垂涎三尺,总想当她的驸马都尉,曾让仇士良来朕说过几次,不过朕这皇妹却从没有正眼看过他。以前清源曾说过要嫁就嫁个肯在紧要关头舍身相救她的人,豆卢著这次就想趁机来个英雄救美,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朕要求赐婚,而清源也没什么理直气壮的话可以回绝他了。”

原来如此,张淮深点点头,忽然心中浮现出了不祥的预感。果然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没想到应了这句话的竟然是你。”

啊,张淮深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么说,顿时脸上通红,一双手扭捏不知放何处才好,再看看公主也是满脸的红晕,羞答答地低着头。张淮深嘴皮子微张微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帝看着他这样更是笑容满面,说道:“朕知道清源很喜欢你,不知道你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张淮深看着公主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而公主虽然连耳根子都红了却没有逃席,依旧坐着。

皇帝又道:“朕这皇妹可是诸公主之中最有男儿气概的,虽然娇惯了点,也有点任性,但她从不用皇家威严来吓人,作她的驸马一定不会受气。何况她颇通才艺又爱热闹,作她的驸马也定然不会发闷的,不然为什么她会是朕最宠爱的皇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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