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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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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最后的合衾礼等着礼仪官,他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半天都收不回鼓噪的心,但也只能擦擦汗水,双股战战地咬牙跟上。
    果不其然,合衾礼才做了一半就出事了,虽然不是暗杀那种糟糕要命的事,但依旧要命。
    因为新帝眼神冷厉地丢下元后,一夜都不曾回来。
    天光将透不透时,礼仪官终于听到了新元后的释放令,“不用守着了,下去吧。”
    这声依旧平和温婉的语调瞬间救回礼仪官的一条小命,他连滚带爬地爬出去,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新元后。
    只看到一双搁在大红喜服外的手,泛着玉质的光泽,显得放松,完全没有苦等一夜,没有洞房的羞辱与愤怒,似乎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礼仪官心中猛地一凛,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又站了一夜,那一眼中,总让他有种可怕的错觉,铺天盖地的红色似乎化成正在缓缓流动的浓稠血液,流向唯一露在外面那双手。
    而那双手看上去依旧气息干净,纤纤弱弱……

  ☆、第三章

韶冬眼中的祝倾从来不是随风摇曳,楚楚可怜地等待良人来攀折的花枝。已有心理准备的他抬眉示意礼仪官继续主持合衾礼,完全没当外边的喧闹声是个事。
    可惜打断这一切的反而是祝倾的贴身宫女,她慌里慌张地冲过韶冬安排的守卫,闯了进来,还大声嚷嚷。
    韶冬不带丝毫波澜地看向站立在旁的祝倾,忽然勾嘴一笑,手脚轻缓地将还披着盖头的祝倾扶到床榻边缘,让她坐下,还细心地替她理了理晃歪了的压裙玉挂。
    站直前,他侧身倾向祝倾,轻声说了句,“抱歉,孤必须去处理你弟弟的事了。合衾礼虽然未成,但你依旧是拿着风印玉碟的元后。”
    看见祝倾露在外面的手指猛地一弹,又快速放松下来,才沉下脸,让祝倾的贴身宫女带路,显得怒气勃发,神色极为压抑。
    前往冷宫的路上,韶冬知道了顾凛的去向,原来元后大典还没完成,少将军就不见了,最后还慌里慌张地自己给自己一份差事,去外地收粮了。
    韶冬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转了转脖颈。
    进入祝痕卧房前,他抬手示意,脱去最外层的繁重礼服与冠冕,只穿着内束软绸腰带的紧身礼袍,浑身放松地踱步进去。
    大概就连本该正与他洞房了的祝倾都没见过他现在衣冠不齐的摸样:顺服而又紧贴着他肌肉的礼袍显得他上身肌肉流畅,时而显露的双腿,修长并张弛有力。
    男性在私人空间才会显露的魅力,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对外扩散着。原本还想当场发难的宫人见韶冬这幅作态,全都都闭嘴不语,没人敢去触范新帝。
    当韶冬见到床榻上的祝痕,原本淡定的眸光猛地一僵,揉了揉眉心后查看起房内的一切。不该有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看来是被毁尸灭迹了。
    站立在察觉不到任何情况的祝痕面前,慢慢地扫视着他身上的痕迹,一丝一毫也没放过……
    韶冬以为祝倾或许会对自己狠,但没想到会用这种自己也讨不到好的方式来驱逐祝痕,还搭上了最应该完成的合衾礼。幸好祝痕没被怎么样,不然他不知道是该去毁了祝痕,还是连同祝倾一起毁了。
    不过,既然祝倾不要合衾礼了,韶冬也不会上赶着非要塞给她。之前默许她营造的他对她的深情,也只是对他妨碍不大而已。
    所以,今夜他顺从了心,留在冷宫,不回去了……
    这时的祝痕只觉得浑身上下滚烫的可怕,像块正在燃烧的炭,自内部开始火热,又无力自救,而昏昏沉沉的脑子竟然在马不停歇地做着梦。
    一梦十年初见时。
    梦境很美,就算是寒冬腊月也总是带着最明媚的日光,将所有人的面容全都晕染出一圈圈暖光。
    穿的圆滚滚,头顶金冠的小祝痕机灵地避开王府里的仆从与跟随,费力地爬上了一座靠近外墙的假山,雄纠纠气昂昂地昂首远眺,又毫无所查地就用蹭的漆黑的双手挠了挠脸,没一会,圆嘟嘟的脸上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乌溜大眼还算干净。
    站累了,他也不爬下假山,就一屁股墩地坐了下来,迎着热乎乎的日光,越来越困,眼睛一眯就这么蜷在假山顶,睡着了,当然就算听见一大群人找他时惶急呼唤,也当没听见。
    直到被晒得滚烫的脸颊感到一阵舒服的冰凉,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一看是个头梳双髻的小丫头,神情怯懦,瘦小泛青的手眨眼间就收了回去。他顿时明白过来,之前的冰凉来自这个小丫头的手。
    他以为是王府里的小丫鬟,没看清相貌,瞥了眼对方单薄陈旧的衣着,很快闭回了眼。也没在意这个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的小家伙,衣饰完全没有王府下人的光鲜,反而像个干净的小乞儿。
    他要的只是之前感到的那一阵冰凉,只是随着他醒来,冰凉似乎不准备再放过来,便不悦皱起眉,不满地冷哼的一声。
    久等不到,他只好再次睁眼,一把抓住那双冰冰凉的手,不顾小丫鬟微弱的挣扎,直接往脸上按。见对方虽然胆怯,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愿,舒心地再次昏沉沉地睡去。
    等他醒来时,躺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他皇叔的床榻,嘴里苦涩的要命,似乎刚被灌了药,而皇叔的脸阴沉的能滴水。不等祝痕缩脖子,立马就收到一份来自皇叔的毫不留情的胖揍。
    说也挺奏效的,小祝痕在冬天里的假山上睡了一天,找到时已经烧的迷迷糊糊,胡话瞎话满天飞。被这么一顿揍,鬼哭狼嚎后竟然浑身大汗淋漓,本该吃药一个月才能见好,竟然三天就下了地。
    亏的祝痕是胖乎乎,肉绵绵的小胖墩,没打坏,反而一顿打好。
    回宫后,他的身后则多了位永远也甩不脱的侍从官,顾凛。别看这个顾凛也才十多岁,但出身武将之家,有祝痕他皇帝老子与皇叔的撑腰,外加本身心性沉稳还熟知小孩的各种招数,拿下祝痕简直是小菜一碟。
    不过顾凛也没让小太子有太多的憋屈,适当的捣蛋是男孩的天性,特别是当他看到小太子软乎乎的胖墩样,总是有意无意地让他多四处蹿蹿,期望能和他一样长成外糙内不糙的男子汉。
    从那一刻开始,从来都是让人憋屈的,变成了他憋屈的不行,就算要捣次蛋,都要事先想好理由说服他的侍从官才行。不过他拿顾凛没办法,不代表对畏畏缩缩的小丫鬟也一样没办法的。
    很快他就发现,不管怎么欺负小丫鬟,她的眼神总是平淡冷静的,不管身上疼不疼,。
    令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欺负,小丫鬟总是眼神冷静地不哭,越是这样,祝痕越是不肯罢休,直到三个月后的清明,祝痕猛然看见小丫鬟烧祭时,那一双从来清冷没有外物印染的眼睛,竟然会散发着如同碎冰般的哀伤……
    被这么一双眼睛彻底吸引的小祝痕从此一步步走入韶冬的陷阱,还将这个故作坚强的韶冬只当成了普通的小丫鬟,从此讨好、逗趣、真心付出十年都不曾后悔……
    梦里祝痕挣扎不出,想要改变梦境的内容却被紧紧缠绕,直面下,痛彻心扉。他不知道,哭着的他已被韶冬紧紧夹住,肢体激烈地纠缠在一块。
    所有他不想要的,全都压住了他。

  ☆、第四章

韶冬原本是不想动祝痕的,自认为自制力甚强地检查完他全身上下的痕迹,确定除了他没人碰过。眉尾一挑,露出个尚算满意的笑容,觉得可以稍许放顾凛一马。
    就在他决定忽略祝痕一副中了药,还默默流泪的摸样,心中一软,却更加绷紧面皮,严肃地拍拍祝痕的脸,要来叫醒祝痕。
    刚碰上去,韶冬就皱了眉,这火热的触感,是药性太烈?但之前的东西应该都被祝倾的人收拾干净了,没法知道是哪种,而顾凛又没留下丁点的提示。
    他再次起身四处翻了翻,只有酒坛,没有水。晃晃酒坛,他认的这是昨天晚上他和祝痕喝剩下的,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出。
    忽然,呼吸急促,喉结连滚,热气自身体内涌出,没一会热汗润湿他锋锐的眉形,嘴唇也是不润自红,一个激动就翻身覆上祝痕。
    就像中药的不是祝痕而是他,完全忘记之前的克制。
    昨天晚上,他拎着酒来冷宫是打算最后看一次祝痕,然后将他转移到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行宫里,打算就这么不闻不问地养一辈子。
    谁知,他没开口,祝痕也没开口,全都默不作声地喝至半夜。但向来警觉的他还是识破了祝痕已经做好的离开皇宫的安排。
    如果不是他的忽然到来,或许祝痕已经离开皇宫。只要一想到烦了他十年的祝痕竟然这么大胆地准备不告别,还是永不相见,他就像鬼迷心窍了般,上了同样喝的快没魂的祝痕。
    而且竟然还觉得滋味是相当的好,甚至越来越不满足,或是激烈的冲伐征战,或是脉脉温情的蓄积体力,游走慢慢,全都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冷宫外传来阵阵庄重的吹奏声,才惊觉封后大典马上要开始了,依依不舍地松开祝痕。
    看着那些冲进祝痕身体,又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溢出的那些东西,忽然不想去擦拭,就这样留着也不错……
    韶冬一想起昨晚的失控,面红耳赤地滚滚喉结,忍不住再次碰了上去,双掌包裹住祝痕的肩膀,浑身上下激动地抖了抖。
    一边与昨晚一般激烈纠缠,一边摸着祝痕的眼角不停渗出的泪水,心中想着,如果祝痕是个对他没任何威胁的女子,或许能琴瑟和谐,可惜身份注定没有结果。而且他更有责任延续韶氏皇族的血脉。
    韶氏皇族,毕竟也只留他一个了。
    而选择祝倾为元后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终底线,如果能有个十分像祝痕的小太子那就算是偿还祝痕的十年真心罢了。
    韶冬或许也想过这么渴望祝痕,在祝痕不能反抗的时候一遍遍地极尽缠绵,或许是在告别,或许是准备忘记这么个人,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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