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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火散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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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你知道你什么过去?你以为我和柳渊是什么关系!我们在学院就认识了,都在一起十年了,你才是插足的人!”
  我看着她,衣着光鲜年轻靓丽。为什么要来与我这样的人纠缠过去?我有些埋怨柳渊。
  “我和柳渊并没有特殊的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希望您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该说些什么?我与柳渊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实,而我正在否认它。这无关自私,只是过去的事情的太过隐晦暧昧,算是我自己种下的果。
  “退一步说,即使我和柳渊真有什么,我相信柳渊也在之前和你说明白了,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您说您和柳渊在一起十年了,真要说也算老夫老妻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渊他确实曾经跟我说过分手,”她似乎心有不甘地承认,“是在八年前。可是他还是很正常,没有染上社会上不良的风气,还是我很欣赏的人。但是几年前他完全变了,我曾经拍到过他一天跟两三个男妓出入风尘场所。有一段时间,他差点染上毒瘾,还好只是的轻微,是我把他重新变成现在这样的人,要不然他哪还能那么风光地来见你。”
  我看着咖啡里的冰块一点点消融。离开那些只以自我为中心的年月太久,即使我强迫自己去相信柳渊一点未变,也无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只是他保留了太多让人怀念的东西,一笑一动,让跨越七年的记忆更加模糊又清晰,以至我认为柳渊从来都是那个优雅内敛中带有点张扬的设计师,而忽略了他的苍老。
  他若刻意掩饰,便是个很好的演员,而我若刻意忽略,便是个很好的故人。
  “他不是坐在偏阴影的地方么?那是怕你看清他的脸色。他家人要我跟他结婚,他不肯,结果被关在家里将近半月,还是被他逃出来了。最后我去找他谈了条件,不干涉他的生活,他才答应订婚。”
  别说了,其实我根本不想听。
  人的心思总是很奇妙,纵使你不爱一个人,他变心了你会失落,见到他的新情人你会生气,听到他并非只爱自己一个时会无来由地难过,而听见他离开自己后过得并不好,除了心疼,还会窃喜。
  与其说是不愿意听见一个与自己所想反差太大的柳渊,不如说是不愿看见自己如此卑劣的一面。
  我看着她自嘲的笑,带点自怜自伤的味道。
  这时候无论男女,都有种另类的迷人。如果柳渊看到这种表情,也许还会对她更好一点。然而我也确信,她一刻都不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示弱。
  “你……跟踪他?”
  “我只是爱他而已。”
  我无语,为她的偏激与控制欲。对于某些人而言,所谓婚姻其实只是生活的某一方面,然而一旦涉及到情爱,却无人可以不为之疯狂迷失。
  我握着冰凉的咖啡杯,想起那句诗: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无论如何女人总是比男人感性一点,付出的情感也更多,像她这般偏激的倒也是少数。既然执着了十年都不能放开,她今生怕是都要纠缠于此。
  执念比爱情更深。
  “我不会放弃的。柳渊他是双性恋,心也很软,只要你别再去打搅他,他一定会再爱上我。我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也会是他为唯一的妻子。”
  我看着她坚定而充满希望的神色,不知该说些什么。真不知是我太过颓废还是她太过乐观。柳渊告诉过我他只喜欢男人,而我现在已无心去分辨真假。
  我们都已经改变太多,于他而言的峥嵘岁月,于我而言的停滞时光。再次见面,既然他决定了仍旧做那个能洞悉一切好友,我也就不再追究我们的自欺抑或欺人。十丈软红,众生芸芸,无所谓是最清醒还是最沉溺的那一个。
  我只是有些伤心而已,为了唯一一段带着久远的青涩味道的回忆也染上尘埃。其实如同他的歌声一般,他未必是全能的强大,只是我们都对他这样的人赋予了过高的期待。这对他而言也许是沉重的负担,正如我以往每一次与他见面的郑重,期待的同时必然存着自卑。
  将心比心。
  我们从店里走出来,咖啡的香味渐渐飘散。夜风微凉,可惜我身上并无一件外套来表现一下绅士风度。
  她在风里微微颤抖,手抓紧了包,长卷发如柳枝一般拂动。即使刚才的对话实在算不上愉快,我依旧不能否认她是一个迷人的女人。不过即使柳渊喜欢女人,相信也不会是她。
  “我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不,不用了。”她昂着头,“我会让他爱上我。何况婚礼的喜帖还没有发出去。我会和他走进教堂的,到时候我会让你死心。”
  我反感她的口气,就像我上赶着凑什么热闹一样。
  何必呢,柳渊已经三十五了,她也不年轻了吧。几年的纠纠缠缠,将婚姻当成爱情的归宿,却始终不过一场空。现在还不抓紧,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让柳渊爱上她,让我死心?
  我想要高声嘲笑这样的荒唐。
  广场上的喷泉已经停止工作,行人三三两两,情侣相拥告别。转瞬欢娱,浮火散尽。只剩下一家店铺的音乐在大声的响着,是柳渊当初唱给我的那首《一叶知秋》。
  其实我清楚地记得,他走上酒吧的舞台,翻开作为装饰的三角钢琴盖,修长的手指,明灭的笑靥。忧伤苍凉又绵长悠远的琴声从弱渐强,虽是并不高明的歌技,一句句歌词流落在旋律中却令人分外伤感。
  你想我吧在某一个刹那
  你正面对一杯青涩的茶
  你已老去了吧不再为爱疯狂
  你平静了吧像海上的花
  曾经牵着手说的以后那个普通路口
  如今月如钩海棠消瘦一叶知秋
  流星只听见一句誓言就落在你背后
  下雪的冬天树梢上挂满流年
  那时我想不透他为何要在求婚之前唱这首歌,后来闲时无聊一遍遍回忆才记起我告诉过他一句喜欢这首歌,言出无心,却从未想过他会记得。他果真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只是能真心爱他的人极少,大多不过贪恋这种温柔。
  若他能喜欢上面前的女子,再好不过。只是世事又有什么如果?我站在广场上目送女子走远,才发觉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又有什么所谓呢,我轻笑自己的愚拙。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听听。
陈楚生唱的《一叶知秋》。
虽然郁可唯的歌声也不错。
不过柳渊是男的。




12

12、章十二 。。。 
 
 
  之后我果然没有收到柳渊婚礼的喜帖。再过了大约半月,凔濂说他们已在国外。我也无心再问凔濂怎会与柳渊有太多交集。
  他依旧仓促地离开,仍旧没有与我知会一声,于是我总以为下次见面,形如陌路。
  短暂得如一场闹剧,而我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配角。
  人事易变,我只叹自己直到现在才发觉,无论是刘奕还是柳渊,都从我的舞台上渐渐退场。
  他们有他们的人生,无论如何总比我精彩,就像载歌载舞的剧目与打着暗光的独白,对比鲜明。
  我想我是羡慕又嫉妒的,因为自己的不成器。母亲在我幼年时总说我是不成器的孩子,当时我怨恨愤怒又痛苦,现在想想才觉得她说得真准。
  而此刻我正坐在凔濂家中。
  七夕那天晚上我半夜才回家,直感叹没有手机没有牵挂的妙处,在广场的喷泉旁坐了几个小时,直到那小店的音乐声停了,面前再无人迹,用作装饰的花圃被风吹过,落金满地。
  大街上的高楼一侧打出霓虹的七夕二字还在闪烁,空旷的人行道偶尔有几束飘落了或是被遗弃的玫瑰,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可怜。
  脚步踏过残瓣,无心避开。我笑,中国情人节的玫瑰?真不值钱。
  走回大楼的时候我抬起头看到家里亮着的灯火。一瞬间以为凔濂终于回来了,下一刻又不确定地想自己临走时有没有关灯。我厌恶自己的这个习惯,因为凔濂常常晚归,才常年留着客厅的灯,以防他碰撞摔倒。
  走廊的灯一直没亮,大概是坏了。我磕碰着走到家门前,按响门铃,听着叮叮咚咚的声音。等了半天果然没有人来开门,我掏出钥匙抹黑插进锁孔。
  推门,客厅冷清得没有人气,饭厅里摆着被我倒空了的瓷碗和放得整齐的筷子。我躺回卧室,开了空调,窝进被子里磨蹭着细软的绒毛。
  如同被拥抱的感觉,让人安心。
  不知睡了多久,电话铃突然疯狂地响起来。爬到床脚按了免提,是凔濂的声音:“霂生,下午的时候我爸妈来找我,姐姐把你的事说了,我跟他们谈到现在。他们想见见你。”
  “霂生?霂生?”
  “知道了,你别吵。”
  “好,明天有人来接你,我暂时走不开了。”
  “知道了。”
  我躺在床上却再无睡意,干脆蹭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热水淋下来,浸湿了头发,头脑变得清醒。我看着雾气弥漫的镜子,五官全不分明。
  凔濂他发疯了吗,我狠狠地捶着镜子,尖锐的边角划破了手背,被水一泡痛的厉害。擦干了身体,推开窗子,凉风将镜子的雾气渐渐吹散。我望着自己长出来的胡茬,一时间觉得碍眼无比。
  如果是个女人,即使是被包养的情妇也没什么人去指责,两个男人在一起却只能让人联想到金钱,肮脏,肉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代表长久的婚姻注定是异性间的事,因为他们不怕容颜老去,喜新厌旧。结婚,离婚,光明正大;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子嗣,而不必战战兢兢违心隐瞒;无论做了多肮脏的事情,都可以在明里暗里用不堪的言语指责被多数人认为更不道德的同性恋。
  凔濂。太可笑了。
  想着事情,剃须刀就在脸上划了一下。一开始以为没出血,还庆幸无事,结果转头血就迸了出来,才知道是刀片太过锋利,以至开始没有发觉伤口很深。
  我对着镜子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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