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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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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代不是笔杆子管枪杆子,知道岳飞是怎样死的吗?
我刚说完,樊副就朝我挑衅般伸出了他的大手,说,我不知道岳飞是被秦桧害死的。我粗人一个,我张飞、李逵、陈世美。你聪明,艺术家,你是诸葛亮、刘伯温、周总理。来呀,周总理,扳一下手腕!
即使我有把他手腕压成骨折的力量,我也不会跟他较这门子傻劲,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我感到不可收场的时候,大强挺身而出,说:营长,晏凡不去我去,在家我就是种地的。
樊副拍了拍大强的肩膀,扔给我一个白眼,走了。
当时我就想,完了,估计这三年之内我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与我和晏凡不同,史迪在一连倒出人意料地混得不错,竟然当了个副班长。
每次跟史迪通电话,他总是咯咯笑着乐个不停,还一个劲儿地骂我和晏凡都是傻B。
我说,到底谁傻啊?让你种地你干吗?在连队整天被蔑视你能不去哨所躲躲吗?
史迪说,你们怎么就不想方设法和连长、营长搞好关系呢?想办法击中他的要害,牵制他,攻其所必救。如果找不到他的要害,至少你应该知道他哪儿痒啊,他哪儿痒你往哪儿挠不就是了?
我说,八尺须眉,岂能有此鼠辈之举?
史迪说,行了吧,装什么假正经啊,要是真有能耐你就当个副班长给我看看?
我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副班长算什么呀,你别得意得跟当上国家副主席似的。
史迪说,嗨,我操,你还真装得跟怀才不遇似的。以为自己很牛B?很有才气?刘健,不是我打击你,有什么啊咱们。除了音乐,咱们还会什么?再说了,咱以前写的那些东西算音乐吗?说白了就是青春期的心理活动和生理冲动!跟着乐器发出的声音大喊大叫,这点儿能耐是人都会!
我说,史迪你太不自信了,你一点儿意志都没了。
史迪说,就你自信?我看你这是自负、自恋!什么意志啊,那叫执迷不悟。你怎么还继续犯傻呢?想想看,从学校到军队,摇滚都把什么带给了我们?如今咱们已是成年人,不能再耍学生时代的青春脾气,要吃大亏的。学校的教训你可以不吸取,新兵连的教训难道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吸取?吃一堑总得长一智吧,别死磕了。
我说,无论古今还是中外,伟大音乐家的跋涉历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吉米·亨得里克斯、科特·科本、鲍勃·迪伦……
史迪打断了我的话,说,别再给我提那些外国人!就是他们害了我们!现在我对那些玩意儿连半点儿兴趣都没了!废话少说,留下力气多拍拍你们连长的马屁去吧。相信我,没错的。刘健,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当三年兵,能立功就立功,别强求,立功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能立功就当个班长入个党,捞点儿政治资本。然后欢欢乐乐、平平安安地退伍返乡,多光荣。别折腾了,这里是军队,不是学校那钢筋水泥做的鸟笼子。万一你折腾出个三长两短,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
我说,史迪,真想不到你蜕变得如此快,成了这副德行,太令人失望了。原以为你是颗种子,谁知结果还是被虫子给蛀了。
史迪说,损谁啊?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跟诗人似的?被虫子蛀掉怎么啦?没有阳光和雨露,种子就不可能发芽,被虫子蛀掉总比筛成米糠喂猪要好。
我没了与他争论下去的心情,转移话题问诗人在一连过得可好。
史迪说,诗人养猪去了。精明过人啊,真不愧是个诗人,想法是如此深远。谁都知道,养猪最容易立功入党,我想去连长还不让呢。
我说,真让我恶心!你怎么不去厕所掏大粪?没准儿还能像时传祥一样受到国家主席的接见。
史迪也有些不太高兴了,沉默了一会儿,短短地问了一句:你给家里写信了吗?
我说,没呢,再等等吧,过段时间就会有好戏看了。决心已定,他妈的我非挑起一场战争不可!
史迪说,战争战争,战争是喊来的吗?手痒就去夯南墙,活腻味了就用头去撞墙。决什么心啊你?不行你就别装了,举起双手向父亲投降吧,反正我是已经投降了。古人云,高高低低都是命,平平淡淡才是真。

第三部分许下誓言:下次决不心慈手软

今晚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夜色撩人。
我躲在界碑内侧,壁虎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那间茅草屋。
想象中猫头鹰的阴厉怪叫并没有响起,也没有萤火虫在夜色中飞翔。倒是不时就会有几颗流星,拖着璀璨的尾巴急速而下,未坠落地面就不见了影踪。
借助夜色掩护,我向草屋悄悄爬去。距离草屋大概50米的时候,我停止了爬行,再次耐心地观察了十多分钟,仍旧未见草屋里有任何动静。我在身边摸索了几块小石头,朝草屋砸去。
接连砸了好几次,草屋依然如故。屋子里没住人,否则就会有所反应。
我从地上站起,摘掉蒙在脸上的背心,大摇大摆地走到草屋跟前,从迷彩服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打火机。拇指轻轻一按,“嚓”的一声,火苗从我手里蹿了出来,我把火苗触在了草屋一角。
由于草屋上覆盖的芭蕉叶不够干燥,草屋顽固违抗着我的意志,拒绝燃烧。
我猫下腰,在附近摸索了好大一会儿,拽了一怀抱干枯野草。
我把干枯野草盖在草屋一角,作为引子,点燃。
引子燃了一会儿,自动熄灭了,草屋无伤大雅。我把打火机的火焰控制调到到最大挡,再次点燃引子。引子上冒出了微弱的火焰,并不是如我所想象的熊熊燃烧。我坚持着对引子的点燃,不料,打火机的塑料柄溶化了,齿轮弹出,落进黑夜。我趴在地上摸啊摸啊,摸到的只是边境线上的细碎土壤。
真他妈的点儿背!我跑回哨所,把少尉口袋里那个美国制造的“Zippo”打火机偷了出来,一路狂奔到草屋面前,第三次点燃引子。引子顽强地燃烧了一会儿,不敌潮湿,再次熄灭。索性,我坐在地上脱掉鞋,然后脱掉尼龙袜,把袜子放在引子上点燃。
在袜子的带动下,引子终于冒出火焰。
我再次弄来枯枝烂叶,压在缓缓燃烧的引子上。
枯枝烂叶被引燃,一场大火马上就要熊熊燃烧!
我拎起地上的鞋子,光着脚,飞一样地跑回哨所。
躺在床上,我把刚才那幕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遍,寻找疏忽细节与可能留在现场的把柄和漏洞。除了忘记带上一壶枪油之外,整个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算抽根烟缓和一下紧张情绪。一摸口袋,少尉的“Zippo”火机不见了。奇怪,我清楚记得把它装进了口袋。也许在路上跑丢了。还好丢在了路上,如果丢在草屋前,无论如何我也得跑回去把它找回来,否则它将会成为证物。我说过,决心已定,有机会他妈的我非挑惹一场战争不可。
机会再次到来,如果我再向上次那样违背梦的指示,那我可真是卑懦到无以加复。上次我在值班室观察到对方的一头水牛吃草时越过边境线,进入我境内,立马我就把枪端在了手上。缺口、准星、牛脑袋,三点成了一线。就在我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动物的眼睛里没有国界。
这句话具体是哪位哲学家说的,我实在是想不起了。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牛的印象特别好。我属马,如果没有老牛勤恳踏实的托衬,谁还会表扬马的自由奔放和桀骜不驯呢?做牛也真是委屈,吃的是草,卖的是力气和肉,惟一对马扬眉吐气的时刻是作为领导出现在“牛马不如”里。
我是在昨天下午观察到这间草屋越了边境的。实不相瞒,我是全中国第一个观察到那间草屋侵犯了中国领土主权的人。如果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我的名字必将永垂史册。
昨天下午,透过50倍望远镜,我看得万分真切,并及时记下了那位异国男子的身高、发型、相貌特征还有他身上衣服的款式、颜色等等。草屋附近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争议地域。去年,这片地域被对方边民种植了芭蕉,争议就更加激烈了,并且惊动了中央。此后,上级一直把这片地域列为重点观察地带。每次到值班室,我都会先朝此地张望片刻。每次张望,我都盼着有点儿动静。有次我看到异国羊群像我先前说的那头牛一样,吃草时进入了我方领域,牧羊人随之进入我境内,追赶羊群。考虑到他的举动是促使羊群离境,于是我就放了他一马。他刚离开我就后悔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会有吗?从那以后,我许下誓言:下次决不心慈手软!可后来我还是又放过了一头牛,尽管哨所里这死水一样的平静生活已令我伤心透顶。
异国男子在这片地域出现的准确时间是昨天下午2:23。出现的时候手里面拎着斧头,肩膀上扛着几根木桩。他的出现就令我兴奋不已了,没想到他还竟然带着凶器。他带凶器令我无比兴奋了,没想到他竟然在2:37的时候动手把第一根木桩用斧头夯进土里。
木桩刚被他夯稳,我就知道灵了。老天显灵了,企盼已久的机会它终于完美地来到。

第三部分企图把我方领土永远霸占

这异国男人真是活腻味了,竟然明目张胆地侵犯我方领土主权,其目的不言自明:企图把我方领土永远霸占!当时我并没有朝他喊话,因为哨所的手持型扬声器早就坏了。我就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并把观察到的情况及时记在一张草稿纸上。是的,草屋附近是争议地域,但那异国男子的这根木桩夯得也真他妈的玄,恰巧夯进了争议地域内惟一一块明确了归属权的地盘。如果不是恰巧,这就是故意。
争议地区的谈判一直都在进行着,会晤过程中,双方都以一小块土地作为妥协信号。不久前,双方已经达成共识并签署了协议,被异国男人夯下木桩的这片地域的领土主权归属我方。
下午3∶14,异国男人夯下第二根木桩。还好,这根木桩没有越境。不过我不用担心,稍微有些建筑概念的人都会明白,上不正下歪。当一间草屋的一根木桩夯进我境内领土,其屋顶也必定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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