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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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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望似怒极,顿了片刻才冷笑道:“秦将军,你可别告诉我,你并不知道我来了大芮!”
      话语中已隐见怨恨之意。
      身后,秦哲悄悄走近,提醒我道:“将军难道忘了?南梁遣使议和,派的正是轸王。他到北都,已经有四五天了!”
      我一怔。
      每日都有关于朝中动向的函件递进来,但我这几个月重伤在身,精神萎靡,沉寂于定王府中寸步不出,连朝中动静都懒得关注了。
      依稀记得有议和之事,再不晓得来的人居然会是淳于望。
      门前一直有秦府从人守着,多是军中将士,并不认什么轸王假王,便是大芮的亲王过来,不经通报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进来。
      看着他那身华贵装束,我道:“吾皇未曾邀殿下参加宫宴吗?想来这时候已经开始了吧?”
      淳于望一双清寂黑眸中隐见烈焰腾腾。
      他紧紧盯着我,说道:“本王听说秦将军近月屡建奇功,愈发英武过人,正要拜望,偏偏不其门而入。今日赴宴,贵国皇上言道,若想见秦将军威风,此刻前来俞府正合适。原来秦将军的威风,就用在生烹活人上了!”
      司徒永!
      他倒越发厉害了,明知拦不住我拿俞家开刀,竟把淳于望给引来了!
      门口将士胆子再大,也不敢拦下手持圣旨前来观礼的轸王。
      我心下着恼,面上越发冷若冰霜,冷淡说道:“秦晚素来狠毒,不想惊了轸王与小郡主大驾,让轸王失望了!只是在下冤仇还未报完,不能陪王爷述话,尚祈见谅!”
      淳于望不料我竟公然逐客,本来发白的面庞转作通红,黑眸冷冷地盯着我,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自是有怨,有怒,有恨,有失望。
      可我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怎么还会顾得他人的怨恨或愤怒?
      何况,他与我。。。。。。真的已经毫无关碍了。
      一场风月,一夜欢情,早已被惊涛骇浪卷得风流云散。
      从此再不敢奢求。
      我转过身去,扫一眼俞家次媳和依在她怀里的男童。
      正要挥手下令时,俞竞明忽冲上前,一把抱住我双腿,连连磕头,满嘴燎泡含糊不清地叫道:“秦将军,秦大人,昭侯大人,是我的错,是我无耻卑劣手段狠毒猪狗不如!请秦将军把我烹了吧!煎了煮了炸了都行,请将军放过几个小的,稚子无辜,稚子无辜啊!”
      我冷笑道:“独你俞家的稚子无辜,旁人家的都有辜了?我秦家的稚子长大后可以保家卫国驱除蛮虏,饶过一人可能便是救了千万芮人,你家稚子留着做什么?学着你红口白牙陷害无辜吗?”
      早有随侍亲兵上前,扯开俞竞明,顺道把他的嘴用破布塞住,便只听得他唔唔出声,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不去看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森冷地扫向那行跪着的俞家亲属,指向俞家次媳,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她怀中那男童哑着嗓子怯怯道:“别杀我娘亲,别杀我娘亲,呜呜。。。。。。”
      虽是男童,但拖着稚嫩的奶音,听着竟和相思有几分相似。
      略一迟疑间,淳于望忽道:“秦将军可否容本王说一句话?”
      我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看向他。
      他居然已经神色如常,转头看着晕倒在温香怀中的相思,声音极是柔缓:“将军要报仇要恨,本王自是不敢阻拦。只是冤仇 
      再深,可否别祸及后裔?那俞某人是猪狗,你不是。他行猪狗不如之事,已报应到儿女身上,你以牙还牙,不怕祸及子女?”
      我觉侧转头,看向相思。
      她只是一时晕厥,想来并无大恙,只是面色雪白,眉宇间犹有惊恐之色。
      是给我这个娘亲吓的。
      亲生也罢,收养也罢,她总是唯一唤过我娘的孩子。
      心头忽然柔软下来。
      我垂下了指向俞家次媳的手,低声道:“回府!”
      “是!”
      沈小枫松了口气,挥手令肩舆抬得近些,扶了我拄着杖,缓缓走过去。
      淳于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近到我跟前,失声道:“你的腿。。。。。。”
      我不觉抬头,正与他目光相对。
      显而易见的疼惜和伤怀,竟让我突然间都揪了起来,阵阵地抽疼。
      我并不知道他的到来,但我知道他的到来必定是因为我。
      两国实力相当,司徒永和先帝一样温厚的性情,又是即位未久,若不是南梁先动手,他绝不会主动在边境挑起纷争。南梁委实没有必要派堂堂皇弟前来谈议亲事宜,何况这皇弟还是个以不问政事出名的清闲王爷。
      我不晓得他对大芮三个月前的那场朝堂剧堂变了解多少,但他至少应该已经知晓,我的另一重身份,已经定王妃,定王司徒凌的妻子。
      我默默转过目光,步上肩舆。 


    

      陌上尘,梦遥知何处(二)

      心不在焉间,伤腿受力,疼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沈小枫忙将我扶紧,说道:“将军,小心!”
      几乎同时,一旁他在低低惊呼:“晚晚!”
      我勉强坐稳了,颤抖的手挪向腿伤处按住,不由向他看去。
      他竟已到了近前,正缓缓收回手去。
      竟似打算过来扶我的。
      他的脸色比几个月前离去时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依然清瘦,皱起的眉宇已有细微的川字印记。
      相思五载,再加这近一年来的几番风雨磨砺,他这神仙般的人品,竟也开始被岁月留下痕迹。
      而我呢?
      我也不年轻了。
      偶尔揽镜自照,里面冷峻孤漠的女人,看着已如此陌生。
      这样的我,和多年前的那个盈盈,还有相似之处吗?他又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如此心疼,如此痛惜,如此内疚,如此悲伤。。。。。。
      竟看得到他眼底的泪光。
      我眼中也是潮热,忍也忍不住,便要落下泪来,慌忙拉过前方纱幔,飞快垂落,隔绝在他和我之间。
      他的身影便在雪白的纱幔后模糊,但低低的一声呼唤越发地温柔清晰。
      “晚晚!”
      不忍,不舍,不甘。
      还有誓不放手的决绝。
      头脑蓦地清明。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以固执出名,却因他三言两语放弃报仇,我待人冷清,却因他神伤,我曾被人疑心与他勾连叛国,依然不知避嫌,我已是定王妃,依然和他眉目传情。。。。。。
      而他。。。。。。
      他不放手,我便由他不放手吗?
      依稀记得刚刚他腰间所悬的宝剑,便扣了一枚剑穗,正与他送我的那枚风格相类,花纹相似。。。。。。
      司徒凌必定见过他,并注意到了他的剑穗,从而猜出了我的剑穗从何而来,因此,我对那枚剑穗越是珍惜,越是在意,他越是怒气勃发,越想将它毁灭。
      前尘一梦。
      多年前也罢,数月前也罢,总是碎了的梦,早该让它散逸无踪。
      我已放弃,又怎能留他一个人去追逐那个早已化作镜花水月的梦想?
      若他坚持,他势必会继续留在大芮,留在势单力薄的异国,面对权倾朝野谋略无双的司徒凌。。。。。。
      而时至今日,司徒凌又焉能容得我再存异心?
      淳于望会粉身碎骨,连同相思。
      如果注定会有一人粉身碎骨,那个人一定是我。
      不能是淳于望,不能是相思,只能是我。
      肩舆缓缓抬起时,我握紧空荡荡的承影剑,深深吸一口气,冷冷下令:“杀光。”
      肩舆一顿。
      沈小枫失声道:“将军,你说什么?”
      我缓缓道:“俞竞明及其亲属,族灭,一个不许留。”
      外面有片刻的寂静。
      随即,哭喊声,惨叫声混作一片。
      军令如山,他们必会不折不扣执行到底。
      房舍抬起,一步一步向外行去,把那一切仇恨和亲情抛到脑后。
      我再听到淳于望说一个字。
      哪怕是一句劝解,一声斥骂,可只是低唤一声我的名字。
      他必惊痛,他必有解,但我已无须向他解释。
      我已是定王妃。
      回到秦府,秦彻已在怀德堂前迎着。
      我下了肩舆,走向他道:“二哥,怎么这儿会出来了?天冷了,风大,着了凉可不好。”
      秦彻扬了扬唇,说道:“哪有这么弱?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的腿伤没有我严重,休养这许多日子,也的确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遭逢家门惨变,又亲眼目睹妻儿惨死,这许久依然精神萎靡,无法视事,今日肯出了卧房来接我,已是难得。
      他举目看向那边正把棺椁浩浩荡荡抬往灵堂的队伍,问道:“都还顺利?”
      我点头:“顺利。端木家的人除了藏在宫里的,早忆死得差不多了,且随他去,俞家的人。。。。。。我已杀光了。小瑾他们也该瞑目了!”
      秦彻低叹:“报不报仇还其次,只要你平安便好。”
      我才知他等在这里,竟是因为不放心我,我吃力地蹲下身,握了他的手笑道:“我自然平安。以定王府和秦府如今的地位,谁敢动我分毫?”
      “是么?”
      他苦涩一笑。
      “司徒凌从小就待你极好,如今又做了夫妻,想来更该看护周到。可你在定王府养伤这许久,反而更觉单薄,连性子都孤僻乖戾了许多。。。。。。竟连我这做哥哥的也看不明白了。我不怕旁人和你过不去,只怕你和你自己过不去。”
      我笑道:“二哥你多虑了,只是大夫再三说,我除腿伤之外,又有头疼旧疾发作,需得静心调养,因此总不出门。。。。。。瞧来竟是我错了,习惯了在外奔波劳碌,在家呆得久了,反而闷坏了。既然二哥担心,日后我也常出来走走。——我也渐渐痊愈,该把手边累积的公务处理一下了!”
      秦彻道:“养好自己的身子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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