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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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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竞明狠狠地盯着我,然后转向我的腿,叹道:“只恨当日还是太过心慈手软。若是把秦将军这双腿生生卸
      下,不知此时还能不能如此张狂!”
      周围的将士见了那四具棺椁,都有悲戚之色,待闻得他的话语,更是一片喝骂。
      他身旁监押着的副尉咒骂一声,一脚踹上去,已把他踢得向我跪倒。
      他倒是气势不减,居然一边挣扎着想站起,一边喝斥道:“新帝登基,并未贬斥本相,你等对本相无礼,便
      是对大芮律令无礼,对大芮皇帝无礼!”
      我笑道:“现在跟我提什么大芮律令了?你想屈打成招时,用我们秦家子嗣迫我画押时,大芮律令又在何处
      ?”
      俞竞明道:“不管怎么说,如今我尚是大芮一品左相,官衔在身。我朝开国以来,便有刑不上大夫的规矩,
      你敢当众对当朝左相无礼,便是藐视当今皇上!”
      我端起案上的茶盏,慢慢地撩着茶叶,点头道:“果然是一张巧嘴,能言善辩。可本侯武将出身,粗人一个
      ,不懂这些,也犯不着去细细推究,为什么靠着一张嘴爬到上位的人不能用刑,为保家卫国血洒沙场的忠烈
      之后就能用刑。至于是不是藐视皇上,是皇上说了算,不是你这个犯上谋逆的乱臣贼子说了算。何况,秦某
      今日行事,与国法无涉,只请俞相履行当日承诺。”
      俞竞明已然变色,说道:“什么……什么承诺?”
      这样说时,他的眼睛已经瞥向那煮得沸反盈天的巨大鼎镬。
      我捻着茶盏,眯眼道:“难不成俞相当真忘了?当日在狱中,你曾当着我们兄弟的面立誓,只要我承认通敌
      叛国,便保下我那刚出世的侄儿性命。否则,我们秦家便把你们俞家人活活烹了……俞相健忘,我想着我那
      个尸骨无存的小侄儿,却怎么也不敢忘。”
      俞竞明身体有些打战,却笑道:“本相所为,都是奉了皇后娘娘懿旨而行。我倒想保全,皇后娘娘却不肯保
      全,本相又能如何?”
      他倒聪明,晓得司徒永登基后一直维护着端木皇后,这会儿又把端木皇后给拉出来了。
      我冷笑道:“本侯不晓得皇后娘娘有没有过懿旨,只知俞相不但没有履行承诺,反而当着我们的面把我们秦
      家那点血脉活活撕碎……俞相,既然违誓,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再去牵扯他人?请就鼎镬吧!”
      目光向他身后一扫,我问:“你们谁先来?”
      俞竞明已变了色,高叫道:“秦晚,你别欺人太甚!”
      我吹了吹茶水上飘着的沫子,啜了一口,头也不抬地说道:“从他长子开始。”
      耳边喧哗哭嚎一片,然后但听吆喝声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天响起,随便给呛住,只余了阵阵拍水声,伴
      着偶尔一声两声呕哑不似人声的嚎叫,越来越低,然后归于平静。
      片刻,沸水又开了。
      翻翻滚滚,煮起漫天水汽,骨碌骨碌地响着。
      我稳稳放下茶盏,将那排人群一扫,徐徐问道:“下一个,轮到谁了?”
      喧哗哭嚎之声已经完全消失,有沉闷的扑通声不时从人群中响过,却是不断有人晕倒。
      我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俞相只应允烹他家人,随侍仆役自有官府处置,或官卖或流配,本侯不会干
      预。不愿在这里送你们公子小姐们最后一程的,可以回后院去。”
      不用再有谁来逼,俞竞明已瘫软于地上,裤裆失了一片,直抖着手指向我道:“你……你这个蛇蝎……蛇蝎
      妇……”
      我焉容他当众说出我是女子之身来,扬手将茶水泼在他脸上,止了他的话头,吩咐道:“俞相既然想尝尝家
      人被烹的滋味,也便满足他受用一回吧!喂他用他长子烹就的羹汤!”


      莫凭阑,南北东西路(六)

      院中果已弥漫起淡淡的新鲜内汤味儿,微香,却泛着酸,怪异得让人心底生寒。
      有人用长柄铁勺从鼎中舀起一勺沸水,再板了俞竞明的双手,捏了他鼻子,逼令他张开嘴巴,生生地灌了进去。
      嘶哑惨叫。。。。。。
      他伏于地上,抽搐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叹道:“俞相,这么点小刑便受不住了?当日你对我用刑时,每天十套八套的,哪一套不比这个狠?哪一套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我斩柔然人首级无数,便是落于柔然人手里,大约他们也未必有足下这般狠毒吧?低潮面怨不得本侯,一报还一报而已。我们这些将士征战在外,为保边境平稳,家国无虞,多少年骨肉分离,多少次血洒疆场,多少回眼看最亲密的战友客死边疆。。。。。。到头来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却蒙冤含屈,死于小人暗害,那才真是死不瞑目!”
      跟着我的秦家军将士本已有些人显出不忍,未待我说完,又转作了愤恨不平之色,瞪着俞竞明一家人,通红的眼底又泛出武者的杀机。
      我笑了笑,懒洋洋道:“下一个,该长媳,还是长孙?”
      话刚了,但闻惨叫声起,却是他的长媳和长孙一并被扔入了沸水中。
      垂死的变调的嚎叫挣扎声中,本来便已站不稳的俞家下人中,有人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哆嗦着迈出步伐,见了鬼般往后院奔逃而去。
      一石击起千层浪。
      连瘫倒在地上的都似有了力气,强挣扎着爬起身,尖叫着奔往后院。
      此地,已是鬼域。
      而我,当然比阎王更可怕。
      一个接一个反捆双手的下人,从我身边逃开,除了晕倒的几个,便只剩了七八名看来深受俞家恩惠的贴身侍仆,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又有一个奔来,却拐到了俞竞明跟前,叫道:“相爷,相爷,小人对不住,对不住你了!”
      他转身离开,似也要逃往后院,却在距我不到五尺的距离时忽然大喝一声,飞快甩原先捆在手上的绳索,扬起袖中一柄剑便刺向我。
      我将右手一翻,承影剑飞快出鞘,如电奔出。
      鲜血四溅,那人高大的身体飞出,重重滚落在地,已然不动。
      一剑断喉,不留半点余地。
      周围寂静片刻,已是哄然叫好。
      我收剑,弹了弹雪白麻衣上的几点鲜红,叹道:“到底伤势未复,竟然为了个小贼污了衣衫,让兄弟们见笑了!”
      越来越诡异的肉汤香气中,俞家剩余的下人已走得一个不剩。
      只有少女的哭叫,自俞竞明的长媳被扔下鼎中时便一直待续,此时更显得格外尖锐:“你这坏人!坏人!我今世报不报仇,来世也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我看一眼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十五六岁少女,问:“这是俞竞明的孙女儿?长得倒也可人。”
      那厢有校尉回道:“是长房所生。”
      我向那少女笑道:“想报仇?”
      少女浑身哆嗦,却努力站直了身,向我叫道:“若我能活着,必叫俞家的今天,成为秦家的明天!”
      我拍手,“好志气!可惜秦家之人,要么为国捐躯,要么为你祖父所害,已经没有几个活着了!你要报仇,可得赶紧了!”
      我侧头吩咐道:“把她送入军营,充作营妓。若她两个月后还活着,放她自由,让她想法儿来寻我报仇!”
      少女闻言,一头就往最近的将士刀尖撞去,哭叫着骂道:“你这个禽兽,畜生!无耻之徒。。。。。。”
      我冷然道:“你问你爷爷,就晓得我这处置对你有多宽容了!谋逆者亲属,要么处死,要么官卖,终身都得为奴为婢为妓,哪有出头的日子?连两个月都熬不下去,还敢谈什么报仇?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不够格提这两个字!”
      少女大哭,只冲着那沸腾的鼎镬喊道:“爹爹,娘亲。。。。。。娘亲啊。。。。。。”
      我喝命:“拉下去!”
      仿佛听到有小女孩柔柔细细的怯怯低唤:“娘亲。。。。。。”
      心里一动,整个儿都酸楚起来。
      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怪只怪她有个和我一样歹毒狠辣的祖父。
      幸亏相思随在她父亲身边,淳于望待人温厚,行事谨慎,很少为自己树敌,又长久隐居山间,绝不会让他看到太多这样的丑恶之事。
      少女哭叫声渐远时,我摩挲着手中的承影剑说道:“继续。该轮到他的。。。。。。次子了吧?”
      将士领命,将那软在地上哭嚎的俞家次子拎起,放到鼎边轻轻往下一滚。
      惨叫声中,蒸汽四起,迷了多少人的眼睛。
      几乎同时,身后一声惊恐尖叫,柔软而稚嫩,如此熟悉。。。。。。
      相思!
      不是幻觉!
      可她怎么会在大芮,会在北都?
      不可思议!
      绝不可能!
      一定是我听错了!
      我手足冰冷,竟不敢回过头去看。
      沈小枫已紧张地扶着我的肩,失声道:“他们。。。。。。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
      几乎同时,身后传来淳于望压抑不住惊痛失望的怒喝:“秦晚,你在做什么!”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剑柄站起,转过了身。
      真的是他们。 




      陌上尘,梦遥知何处(一)

      淳于望一身朱紫妆缎蟒袍,玉带束腰,华美整齐的南梁亲王装束,身后跟着的侍女随从,亦是衣着鲜明,风仪不凡。
      相思穿着一身以羽为饰的粉白衣裙,抱于温香腕间,却已晕了过去。。
      难道。。。。。。是方才眼见活人被烹,给吓得晕过去了?
      我定了定神,直视着淳于望雪白的面庞,缓缓道:“南梁轸王?可真是稀客,什么时候到北都来了?”
      淳于望似怒极,顿了片刻才冷笑道:“秦将军,你可别告诉我,你并不知道我来了大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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