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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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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口挂了一盏灯笼,舷灯也发出乳黄色的光芒。邻船也有灯光,舱面上也有人谈天。不远处传来一阵阵低回的箫声,另一处有人低吟着缠绵的情曲小调。

詹云身边搁了一只十斤庄的酒坛,里面盛着声誉满南北的徐沛高梁,最好的陈年二锅头,酒香足可飘到百步外,喝惯江南薄酒的人,真奈何不了这种酒。

六个人,都有了三五分酒意。

詹云捧起酒坛,倒满一只酒壶,又开始替自己的碗斟酒,斟得满满地。

“我说海管事。”他放下酒壶,说话已不再斯文,大概是酒的关系:“这里到淮安一带河面,可以说是最平静的一段路程,你天天耽心货物的安全,烦不烦呀?”

咕噜噜……他喝了大半碗酒。

“小心撑得万年船。”海管事泰然说道:“又道是行船走马三分险,出门哪得不小心?”

“船真要是在水中出纰漏,再小心也无补于事。”杨船主说:“最重要的是要老天爷保佑。”

“对,要老天爷保佑。”詹云喝掉所剩的半碗酒,重新再斟:“淮安北面的黄河水大势猛,微山湖独山湖陡起的滔天怪风,那可不是人力所能抗拒得了的。至于强盗打劫嘛!跟着漕船走,强盗只能光瞪眼,是不是?”

“对极了。”绝刀刘隆说:“这些布料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小强盗抢不到,大强盗没胃口。”

“怕只怕海管事所运的布匹中,夹运了其他令强盗们感兴趣开胃口的东西。”詹云说:“如果没有,海管事其实没有什么好耽心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没有夹运其他的物品。”海管事郑重地表示:“沿途经过三次纳税抄查,诸位都在场,可曾发现其他物品?”

“所以你用不着耽心,是不是?”詹云笑吟吟地说:“要来的,终须会来的。好了,咱们谈谈别的。”

第三艘船的官舱有了动静,舱窗无声地拉开一条缝。

“呵呵!小兄弟,谈你秀珠阁的相好吗?”绝刀刘隆终于谈上了女人:“喂!人长得怎样?对你有情有义吗?”

“人是不错。”詹云得意地说:“至少不会是断条胳膊少条腿的人……”

“呵呵!你这不是废话吗?”绝刀刘隆打岔:“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人,还能吃烟花饭么?”

“所以你本来就问错了,刘师父。”詹云替绝刀刘隆添酒:“风月场的女人和男人,谈不上什么情和义。今天你有钱,你就是恩客;没有钱,老鸨婆根本不许你上门。对男女间的事你如果看不开,就不要涉足风月场,要是自作多情去投河上吊,那是活该。”

“小兄弟,你那相好的是何芳名呀?是什么珠?”快剑张全问:“要不就是什么秀。”

“想割靴子淘水沟吗?”詹云怪腔怪调地问:“哈哈!张师父,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千万不要走错路。”

“你这张嘴真厉害!”快剑张全摇头苦笑,举碗掩饰脸上的尴尬:“你说得不错,这些都是你这种浪子的事情,像我这种人年老入花丛说出来也并不光彩。”

“哈哈!年老入花丛的人,并不止你张师父一个,眼前就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前辈在,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詹云向左首邻船招手:“花花太岁程前辈,何不过来坐坐?酒为色之媒,喝足了谈谈风月事,岂不妙哉?”

隔邻是一艘小客船,一个年约半百,穿紫袍佩长剑的威猛中年人钻出舱外,灯光下,那双凌厉的鹰目冷芒四射,死死地狠盯着詹云。

“你这小子牙尖嘴利。”花花太岁阴森森地说:“你居然发现程某的踪迹,定非等闲人物,亮名号。”

绝刀和快剑都是老江湖,当然知道魔字号人物花花太岁的底细,当詹云提起这个好色如命的老魔时,两人都没在意,等到花花太岁真的出现,可把两人吓了个落箸换碗,酒泼了一身,几乎吓僵了。

第一个起身的人是戴夫子,懒散地放下箸站起整衣。

“在下姓詹名云,还没闯出什么唬人的名号。”詹云安坐如故,右手仍握着竹箸:“过来坐,能喝吗?”

花花太岁踏上舷板,文绉绉地越船而至。

绝刀和快剑打一冷战,站起向舱门退,大概想退入舱取刀剑防险,也可能是心怯走避。

杨船主与船伙计则起身向船头退,海管事与戴夫子也跟着移动,似乎已知道将有可怕的事发生了。

酒菜碗筷零落地搁在舱面上,詹云安坐如故,笑吟吟地目迎渐来渐近的花花太岁,年青的健康面庞毫无异状。

“你给我站起来规规矩矩说话。”花花太岁厉声说。

“老兄,何必呢?”詹云满不在乎地说:“咱们都是臭味相投的酒色同道,干吗要摆出正正经经的姿态来撑门面?酒菜还多着呢,坐下啦!我这就给你倒酒……好!”

花花太岁忍无可忍,突然一脚踢出。

随着詹云的叫好声,花花太岁踢出的右脚已被詹云扣住,信手一扔。

花花太岁突然脚前头后,砰一声大震,撞在船舷上跌翻了。

詹云人似怒豹,手脚齐出扑上,压住了花花大岁,一双竹箸顶牢在对方的咽喉上。

“你的护体奇功,决挡不住竹箸贯喉的恶运,敢和在下打赌吗?”詹云狞笑着说:“不要激怒我,阁下。”

所有的人,皆大吃一惊。

戴夫子张口结舌,双目睁得大大地,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第三艘邻船紧闭的官舱内,传出轻微地惊噫声。

花花太岁惊呆了,本来想反击的双手突然无力地放松,不敢有所异动。

“你……你到底是……是谁?”花花太岁惊疑地问:“你……你手上的力道有……有鬼。”

“你以为我是鬼?”詹云挺身站起笑笑:“记住,阁下,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花花太岁狼狈地站起整衣,狠狠地死瞪着在原处坐下的詹云。

詹云开始斟酒,神色轻松自然。

花花太岁的手,按上了剑靶。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愚蠢得拔剑走险。”詹云微笑着举酒碗就唇:“如果在下怕你的剑,刚才早就缴了你的剑丢下河去啦!你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花花太岁的左侧另一艘船上,舱面的人拍手大声说:“艺臻化境的高手,摘叶飞花亦可杀人于丈外,天下间最少也有三两百位高手,举手投足皆可置人于死地。程老兄,不要死心眼,输了就认输,动剑争不回颜面的。”

是一位穿天青色长袍,气概不凡的中年人,腰带上悬着一只精美的箫囊。说完,从容跨越两艘船,到了花花太岁身旁。

“哦!萧太平。”花花太岁神色一驰,手离开了剑靶:“你的绰号叫做太平箫,但有你阁下出现的地方,一定不会太平。”

詹云当然明白花花太岁已认了输,笑笑喝了半碗酒。

太平箫在一旁坐下,自己动手抓起一个碗,用酒洗碗筷,泼掉剩酒再斟满。

“我说程老兄,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些少挫折算不了什么,坐下啦!”太平箫替花花太岁准备了另一付碗筷说:“武学深如瀚海,人外有人天上有天,咱们这些人并不算是绝顶高手,输了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太平箫,花花太岁不会和你同起坐,更不要说一起喝酒了。”詹云笑着说。

“为何?”太平箫问。

“你心里明白,不要明知故问。”

“在下真的不明白。”

“何必挑明了说?”

“你也不肯和在下喝酒?”太平箫盯着他问。

花花太岁已经回船去了,钻入舱就不再露面。

“呵呵!我这人是顶好说话的,而且百无禁忌。”詹云说,举碗喝酒,以行动作为答复。

“真的?”太平箫一面说,一面举碗喝酒。大概酒量比詹云差得远,仅喝了一大口。

“当然。”詹云喝干了半碗酒:“有些人禁忌多,认为与同桌吃食的人,一定是朋友而不是仇敌,有些人走路永远走在别人的后面,以避免走在前面发生意外。”

“你呢?”

“即使与死仇大敌举行生死决斗,在下也和他先把盏言欢。呵呵!太平箫,你敢喝陌生人的酒,证明你相当有勇气,而且自负。”

“我太平箫名列宇内八邪神之一,当然有勇气,也难免自负。”

“可是,有勇气的人死得很快的。”

“什么?”太平箫颇感意外地问。

“你喝的酒,是从那一壶倒出来的。”詹云指指太平箫手边的酒壶:“那里面被人弄了手脚。”

“弄什么手脚?鸳鸯壶?”太平箫抓起酒壶察看。

“鸳鸯壶只能作弄二流好汉。有一种药囊,是用特制的黄明胶制成,溶化后绝对不带黄明胶的腥味。包了药放入酒壶或茶壶,用包的层数来控制溶化的时刻,准得很,药化入酒中之后,那就是时候了。”

“你是说……”

“你已经喝了一大口酒。”

太平箫放下酒壶,挟了一块肉放入口中咀嚼。

“你想吓唬我?”太平箫吞下肉说。

“你我无冤无仇,我何必吓唬你?你现在可以叫数,自一叫至十,十数完如果不倒下,那你可以把我的姓詹字倒过来写。现在,我来帮忙,一!二!三……”

太平箫一惊,投箸而起。

“你是当真的?”太平箫沉声问。

“五!六……”

“是你弄的手脚?”

“七……”詹云向船头的船夫一指,那船夫叫张三。

太平箫扭头注视,船夫张三往水里一跳,卟通一声水响,水花飞溅,人已失踪。

“九……”

“砰!”太平箫倒下了,失去知觉。

詹云的目光,凶狠地落在海管事、戴夫子、杨船主与另一名船夫李四身上。

他重重地放下酒碗,阴森森地站起。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杨船主惶然叫,往后退:“我,我发誓,我不知道这……这件事。”

“想计算在下的人决不止张三一个人。”他冷冷地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你们已经知道在下的来意了,因为自从过了扬州之后,你们的人已经陆续赶到,而且已经发觉图谋你们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詹老弟,你到底在说什么?”海管事沉着地问。

“哈哈!不要再玩什么把戏了。”他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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