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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 第二卷 第五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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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德萨尔先生,然后他在两个老头继续谈论斯佩兰斯基时又激昂陈词。 

“既然他叛国,他与拿破仑秘密勾结已有明证,那么就要公诸于众,“他急躁而且匆忙地说。“我本人过去和现在都不喜欢斯佩兰斯基,不过我喜欢维护正义。”此时皮埃尔从他朋友身上发觉一种他甚为熟悉的强烈愿望——使他自己心潮澎湃、争论和他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其目的在于压抑过分沉重的心情。 

梅谢尔斯基公爵走后,安德烈公爵挽着皮埃尔的手臂,请他到给公爵准备的房间里去。在这个房间里可以看见一张铺好的床和几只打开的手提包和箱笼。安德烈公爵走到一只箱子前面,取出一只小匣子。他从小匣子里拿出一扎用纸包着的东西。他默不作声,动作迅速地做完这件事。之后他欠起身子,咳嗽几声清清嗓子。他的面孔阴郁,闭紧嘴唇。 

“如果我麻烦你,请原谅我……”皮埃尔明了,安德烈公爵想谈论娜塔莎,他那宽阔的脸上流露着同情和惋惜的神态。皮埃尔的面部表情激怒了安德烈公爵,他坚决地、不高兴地大声说下去:“我遭受到伯爵小姐罗斯托娃的拒绝,此外我还听到你的内兄向她求婚以及诸如此类的流言。是不是真有其事?” 

“是真又是假。”皮埃尔开口说,但是安德烈公爵打断他的话。 

“这儿是她的信件和相片,”他说。他从桌上拿起一包东西,递给皮埃尔。 

“如果你看见伯爵小姐,就把这样东西转交给她……” 

“她病得很厉害。”皮埃尔说。 

“这样说,她还在这儿?”安德烈公爵说。“库拉金公爵呢?” 

他连忙问道。 

“他早就走了。她快要死了……” 

“她生病,我深表遗憾,”安德烈公爵说。他像父亲那样无情地、凶很地、不高兴地冷冷一笑。 

“这么说,库拉金先生没有赐予伯爵小姐罗斯托娃求婚的殊荣?”安德烈公爵说。他用鼻子呼哧呼哧地嗤了几声。 

“他不能结婚,因为地结过婚了,”皮埃尔说。 

安德烈公爵又像他父亲那样不高兴地大声笑起来。 

“目前您的内兄在哪里,我可以打听一下吗?”他说。 

“他到彼得堡去了……其实我并不晓得。”皮埃尔说。 

“不过,这横竖一样,”安德烈公爵说,“你转告伯爵小姐罗斯托娃,她过去和现在都完全自由,我祝她诸事顺遂。” 

皮埃尔拿起一札信件。安德烈公爵仿佛在想,他是否需要再对他说句什么话,或者等待皮埃尔有没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他把目光盯住皮埃尔。 

“您听我说,您还记得我们在彼得堡时的那次争论吧,”皮埃尔说,“您还记得有关……?” 

“我记得,”安德烈公爵连忙回答,“我说过要原谅淫荡的女人,但是我没有说过我能原谅她。我不能。” 

“难道可以相提并论吗?……”皮埃尔说。 

安德烈公爵打断他的话。他用刺耳的嗓音叫嚷起来: 

“是啊,又要向她求婚,做个宽宏大量的人,如此等等?……是的,这倒很高尚,但是我不擅长sur brisées de monsieur①。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就永远不要和我谈这个……谈这一切。喂,再见。那末你转交给她,行吗?……” 

皮埃尔从房里走出去,到老公爵和公爵小姐玛丽亚那里去了。 

…………………… 

①法语:步这个先生的后尘。 

老头子比平常显得更富有活力。公爵小姐玛丽亚还是那个老样子,但因她与哥哥互有同感,所以皮埃尔看出她对哥哥的婚事遭到挫折也感到高兴,当皮埃尔望着他们的时候,他心里明了,他们对罗斯托夫一家人怀有极端蔑视和愤恨的心情,而且明了,在他们面前甚至不能提及那个宁可抛弃安德烈公爵而喜欢任何男人的姑娘的名字。 

午宴之间的谈话涉及战争,战争的临近逐渐地变得无可争议了。安德烈公爵滔滔不绝地谈话,时而和父亲争论,时而和瑞士籍教师德萨尔争论,看来他比平常为振奋,皮埃尔十分清楚地知道他所以精神振奋的原因。

 。。



第二十二章

 生
为了完成被委托的这件事,当天晚上皮埃尔便到罗斯托夫家里去了。娜塔莎躺在病榻上,伯爵正在俱乐部,皮埃尔把信件交给索尼娅,然后到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那里去了,她很想知道安德烈公爵对退婚消息所持的态度。十分钟以后索尼娅走进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房里,找她去了。 

“娜塔莎一定要和彼得·基里洛维奇伯爵见面。”她说。 

“怎么,要把他带到她那里去吗?你们那里还没有收拾好啊。”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说。 

“不,她穿好了衣裳,到客厅里去了。”索尼娅说。 

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只得耸耸肩膀罢了。 

“伯爵夫人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简直把我折磨坏了。你要当心,别把什么话都讲给她听。”她把脸转向皮埃尔说。“那里敢骂她,她这样可怜,这样可怜啊!” 

娜塔莎非常消瘦,面色苍白而且严肃(根本不是皮埃尔所预料的那样害羞的样子),她站在客厅正中间。当皮埃尔在门口露面时候,她心里慌张起来,十分明显,她趑趄不前,向他走过去呢,还是等他走过来。 

皮埃尔急忙走到她跟前。他心中想道,她会像平常一样向他伸出手来,但是她走近跟前以后停步了,喘不过气来,呆板地垂下一双手,她那姿态俨如走到大厅中间来唱歌一般,但是她脸上流露着完全不同的表情。 

“彼得·基里雷奇,”她开始飞快地说,“博尔孔斯基公爵从前是您的朋友,现在他还是您的朋友,”她改正说(她仿佛觉得,这一切只是明日黄花,现在这一切不一样了),“那时他对我说,要我来求您……” 

皮埃尔望着她,不作声地用鼻子发出呼哧呼哧的嗤声。他直至如今还在自己心中责备她,尽量藐视她,然而他现在非常怜悯她,致使他心中没有责备她的余地了。 

“此刻他还在这里,告诉他……叫他饶恕……饶恕我。”她停住了,开始愈加急促地呼吸,但她并没有哭泣。 

“是的……我要对他说,”皮埃尔说,“不过……”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娜塔莎显然担心皮埃尔头脑中会有那种想法。 

“不,我晓得,这一切已经完了,”她连忙说。“不,这决不可能。只不过我做了危害他的恶事,这使我感到痛苦。我只有请您告诉他,我请他原谅、原谅、原谅我的一切……”她浑身颤抖起来,就在椅子上坐下。 

皮埃尔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怜悯感已经充满了他的心灵。 

“我要对他说,我再一次地把这一切告诉他,”皮埃尔说,“但是……我希望知道一点……” 

“要知道什么?”娜塔莎的眼神在发问…… 

“我希望知道您是否爱过……”皮埃尔不知道怎样称呼阿纳托利,一想到他,就满面通红,“您是否爱过这个坏人?” 

“您不要把他叫做坏人吧,”娜塔莎说。“但是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又哭起来。 

怜悯、温和与爱慕的感情愈益强烈地支配住皮埃尔。他听见他的眼泪在眼镜下面簌簌地流下,因此他希望不被人发现。 

“我们不再讲了,我的朋友。”皮埃尔说。 

娜塔莎忽然觉得他这种柔和、温情、诚挚的说话声非常奇怪。 

“我们不讲了,我的朋友,我要把这一切说给他听,但是我要求您一件事——认为我是个朋友。如果您需要帮助、忠告,或者只不过是需要向谁倾诉衷肠,不是目前,而是当您心中开朗的时候,您就要想想我吧。”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如果我能够……我就会感到幸福。”皮埃尔腼腆起来。 

“您甭跟我这样说,我配不上!”娜塔莎喊道,她想从房里走出去,但是皮埃尔握着她的手,把她拦住。他知道,他还需要向她说些什么话。但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对自己说的话感到惊讶。 

“不要再讲了,不要再讲了,您前途远大。”他对她说。 

“我的前途吗?不远大!我的一切都完了。”她怀着羞怯和妄自菲薄的心情说。 

“一切都完了?”他重复地说。“如果我不是我自己,而是世界上的最俊美的最聪明的最优秀的人,而且是无拘无束的,我就会立刻跪下来向您求婚的。” 

娜塔莎在许多天以后头一次流出了致谢和感动的眼泪,她向皮埃尔望了一眼,便从房里走出去了。 

皮埃尔紧跟在她后面,几乎是跑到接待室,他忍住哽在他喉咙里的、因深受感动和幸福而流出的眼泪,他没有把手伸进袖筒,披上皮袄,坐上了雪橇。 

“请问,现在去哪里?”马车夫问道。 

“到哪里去呀?”皮埃尔问问自己。“现在究竟到哪里去呀?难道去俱乐部或者去做客?”与他所体验到的深受感动和爱慕的情感相比照,与她最后一次透过眼泪看看他时投射出来的那种和善的、感谢的目光相比照,所有的人都显得如此卑微、如此可怜。 

“回家去。”皮埃尔说,尽管气温是零下十度,他仍旧敞开熊皮皮袄,露出他那宽阔的、喜悦地呼吸的胸脯。 

天气晴朗,非常寒冷。在那污秽的半明半暗的街道上方,在黑魆魆的屋顶上方,伸展着昏暗的星罗棋布的天空。皮埃尔只是在不停地观看夜空时,才不觉得一切尘世的东西在与他的灵魂所处的高度相比照时,竟然卑微到令人感到受辱的地步。在进入阿尔巴特广场的地方,皮埃尔眼前展现出广袤无垠的昏暗的星空。一八一二年出现的这颗巨大而明亮的彗星正位于圣洁林荫道的上方,差不多悬在这片天空的正中央,它的周围密布着繁星,它与众星不同之处乃在于,它接近地面,放射出一道白光,它的长长的尾巴向上翘起来,据说,正是那颗彗星预示着一切灾难和世界末日的凶兆。但是皮埃尔心中这颗拖着长尾巴的璀璨的彗星并没有引起任何恐怖感。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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