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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采薇纵身跃上屋脊,漂亮的杏眼涤荡起清光,像是钢铁侠的双眼。
她仔细的扫视着这座宅子,在屋脊上腾跃,变幻位置。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最后,清光眼落在内院的井口,她看见了一缕缕轻微的黑气溢散。
“就是这里。”褚采薇心里一喜,翩然落定,拉着许七安到井口:
“这里有怨气,能养鬼魅的怨气。”
许七安心里一惊,露出戒备之色,拉拽着褚采薇远离。
“没事!”对A美人摇摇头,“怨气很微弱,想来里头的怨魂鬼魅实力不强。我一个人便能搞定。”
说着,她伸手摸向鹿皮小袋,从里面取出一件件物品,有黑狗血、朱砂、金子、以及许七安认不出的奇形怪状之物。
然后她以井口为中心,握着一根枯枝在地面写写画画,隐约是一个八卦阵。
画好八卦阵,她把那些象征着至阳至刚的物品,摆在特定方位。
“阵法吗?”许七安在旁看的津津有味。
“不是,这是风水阵,严格来说不是阵法。我以井口为中心,摆下这个纯阳风水阵,八卦图覆盖的地方,风水就变了,变的至刚至阳,恰好克制井中怨气。”褚采薇说。
相当于是简陋版的阵法风水师是阵法师的前身,或者说基础。许七安对司天监的术士体系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
一盏茶功夫后,褚采薇睁开清光眼,满意的点头:“没了。”
许七安笑了起来,“谢谢采薇姑娘。”
两人一起回收材料,褚采薇拍了拍鹿皮腰包,很是居功自傲的说:“先陪你再去看看其他院子的风水,然后,嗯,晚上我要去桂月楼。”
“好!”许七安满口答应。
两人并肩往外走,几步后,褚采薇忽然顿住,“咦”了一声,她回头看去,瞳孔涤荡起清光。
望气术的视野里,井中又升起了淡淡黑气。
“怎么了?”许七安见她神色有异常,问道。
“没,没有净化彻底不对,黑气又冒出来了,井底有古怪。”褚采薇跑了回来,趴在井口盯着了片刻,不信邪,再次摆了纯阳风水阵驱除黑气。
但结果如刚刚一样,黑气又冒了出来。
“怎么办?”许七安没想到事情竟然比预料中的还要麻烦。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请青龙寺的和尚来做法,消弭黑气”褚采薇还没说完,就看见许七安跑到了井口。
他神色严肃,边掐动手诀,边念念有词:
“大胆妖孽,装神弄鬼,大威天龙,世尊地藏!大罗法咒,般若诸佛!般若巴麻哄!飞龙在天!去!”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风儿都不喧嚣。
褚采薇愣愣的看着他:“你在干嘛?”
“这是我家乡的驱邪捉妖神咒,我就是试一试。”许七安耸耸肩:“显然,我家乡的捉妖法咒并不靠谱。”
褚采薇道:“我刚才话没说完呢,刚才那牙子不是说了么,前几个富户有请和尚做法,但安稳一段时间后,便恢复原状了。
“这与我刚才的情况吻合。”
“那怎么办?”许七安道。
“我心里有点猜测了,等晚上我们再来。”褚采薇信心满满的模样:“不过,你得加餐。”
加餐没问题,但我总感觉你不靠谱,别忘记自己是个学渣啊采薇妹子许七安笑着说:
“有采薇姑娘出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加餐便加餐。”
两人遂离开此地,跟着老经纪东奔西跑,去看别的宅子。
对许七安来说,选择有很多,并不急着做决定。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瞭望台,魏渊穿着青衣,沐浴在阳光中。
他的脸盘泛着暖玉般的光泽,鬓角微霜的银发折射着阳光,比白银还耀眼。
“平阳郡主案整垮了梁党,税银案和桑泊案让王党损失惨重,现在朝堂上保存较为完整的是燕党和齐党。”魏渊抽出袖子里的密信,笑了笑:
“而这封密信,可以折了齐党的一只翅膀。”
南宫倩柔笑容阴冷:“义父,趁着京察,早些解决掉这些碍眼的绊脚石。您好大展拳脚。”
“不急!”魏渊正要往下说,楼梯传来脚步声,一名吏员上来,道:
“魏公,陛下传唤。”
南宫倩柔架着马车,缓缓停泊在宫城之外,魏渊从车厢里下来,带着这位俊美胜过女子的义子,往御书房行去。
元景帝极少上朝,但偶尔会在御书房开一个小朝会,平日里只是偶尔,但京察期间,小朝会就变的比较频繁。
毕竟他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长生路。
来到御书房外,迈过高高的门槛,魏渊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顿,继而恢复如常。
“臣魏渊,拜见陛下。”大宦官作揖行礼,目光瞬间在元景帝和两侧的大臣脸上掠过。
他嗅到了危机。
元景帝面无表情,沉声道:“魏渊,朕让你执掌打更人,所为何?”
魏渊道:“护卫陛下,护卫京城。”
“说得好。”元景帝点点头,忽然抓起桌案上的一封奏折,狠狠砸向魏渊,疾言厉色:
“你就是这么护卫朕的?朕对你推心置腹,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PS:今天两章完成,太累了,所以没有加更。明天继续加更吧,反正盟主的更新全部会还的。
另外,感谢“文zai”大佬的盟主。加更之路很漫长呀。
今天不行了,今天脑子浑浑噩噩,实在无法构思剧情,我得为读者们负责,不能胡乱水。嗯,我这本书应该不水,一直都在走剧情,没怎么灌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双规?
魏渊沉稳的捡起奏折,展开阅览,瞳孔倏地收缩。
他二话不说,跪地高呼:“臣罪该万死,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只求一死。”
魏渊这副姿态,反而让准备站出来攻讦,要求元景帝斩了此獠的给事中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元景帝冷笑一声:“你倒是坦诚,魏渊,今日你若狡辩,朕就将你打入天牢。”
魏渊低着头,不说话。
元景帝冷哼道:“举报你的,正是打更人衙门的金锣朱阳。”
魏渊依旧没有说话。
那份奏折里,写了打更人从金锣到银锣近几年来贪赃枉法的一些罪证,有些是证据确凿之事,有些纯粹是污蔑。
当然也包括一位新入职的铜锣也在其中,罪名还不小,短短一月利用职务敛财数千两白银,日日流连教坊司,睡花魁。
这时,刑部的一位都给事中出列,道:“陛下,打更人以权谋私,知法犯法,臣提议,斩魏渊,以震慑打更人,肃清歪风邪气。”
当即,有几位大臣附议。
元景帝看了眼认罪伏法的魏渊,沉声道:“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卿、府衙联手处理,三天之内,朕要结果。”
会议结束。
南宫倩柔脸色阴沉的跟在魏渊身后,没走几步,听见后边有人喊话:“魏公留步。”
父子俩驻足回首,追上来的是大理寺卿,他穿着绣云雁绯袍,正四品大员。
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一样,属于职位不算太高,但手握极大权力的官员,分量非常重。
在京城,一个官员的地位、话语权,从来都不是看品级,而是看手中有多大的权力。
勋贵还超越品级呢,不也被挤到权力舞台边缘了。
这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人,笑呵呵的拱手:“本官想向魏公了解一下那些名单上要犯的详情。”
魏渊不见喜怒的点点头:“回头会让人送一份大理寺。”
大理寺卿满意的颔首,笑容满面的说:“还有一事,本官瞧着朱金锣是个人才,刚直不阿,想把他调到大理寺。本官稍后会禀明陛下,先来和魏公打声招呼。”
见魏渊依旧平静,大理寺卿往前走了几步,道:“魏公知道本官想要什么。”
魏渊笑了起来,“换的不亏。”
大理寺卿脸色阴沉的望着魏渊的背影。
返回马车,南宫倩柔驾车往打更人衙门的方向行去,车厢里,魏渊揉了揉眉心,长叹道:
“打眼了,打眼了”
南宫倩柔冷笑道:“义父,你明知他可能有异心,偏要念着旧情。这下可好,您可不是损兵折将这么简单了。”
打更人衙门里,除了李玉春这样死心眼的,再就是杨砚这种刻板的武痴,对美色和钱财不感兴趣。
再就像南宫倩柔这样的偏执狂,喜欢整天泡在地牢里折腾死刑犯,银子不爱,女人有我漂亮吗?
“要不要杀了他。”南宫倩柔恨恨道。
“算账要等到秋后。”魏渊平静的回复。
一路无话,南宫倩柔驾车穿过集市,进了僻静的街道,继续说:“虽然此事不是因为那小子,但他是个引子,义父你原本可以避免的。那小子值得义父如此看重?”
“金锣有很多,那么有趣的人只有一个,我很期待他的成长。”魏渊轻笑着,话锋一转:
“咱们这个陛下啊,是不会放心看我做大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魏渊终于有了一丝阴郁。
“大理寺卿刚才想用那份名单,换义父手中的密信,义父为什么拒绝?”南宫倩柔问道。
他知道义父最后那句“话的不亏”,不是答应了大理寺卿的交换,而是决定忍痛将金锣银锣们换掉,两败俱伤。
回答他的是沉默。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不,每次京察都是一次大动荡。义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班底,这回少不得伤筋动骨南宫倩柔叹息一声。
每次京察都会有胜利者,王党就是上一届京察中崛起的。但有一点不可避免,就是京察结束,所有党派都会损失惨重。胜者也是惨胜。
“回了衙门,你去找许七安,让他躲几天,我会想办法把他摘出去。”
“是。”南宫倩柔酸溜溜的点头。
黄昏,早早结束看房的许七安,花了一个小时陪褚采薇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