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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虚影自血海浮出,枯骨、槐木、人皮筏每个上边都有着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唯有那一双双色彩各异的眸子清晰可见。
“九命,你的小王八和尸煞都被人送走了。”,嘶哑的声音自乌鸦的喉咙中传出,冲着一具女尸说道。
伴随着这句话,所有不详都顺势望了过去。女尸却毫无反应,像是本身就是寻常的死物一般。
众多的目光看向的也并非是女尸的脸,而是其怀中。
正在用头反复摩擦女尸手臂的虚影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紫色眼眸透露着难以形容的邪异,“死了就死了。”
话语间充斥着漫不经心,还隐含着一丝怒意,似是对于乌鸦因为这件事打断他的动作而生气。
“魂珠也被拿走了,而且”,乌鸦的眼睛转动了一圈,与在场的每一双眸子都对视了一眼,“很像是黄泉”
“不可能,已经没有人能从那里出来了!”
“一山、一河、一门,一河已经没有真正的传人了。”
看着眼前的混乱,乌鸦嘎嘎嘎的笑着,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闭嘴!”
声音不大,却是让混乱的局面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一儒生正端坐在槐木之上,头也不抬翻阅着手中的竹简。竹简外侧,上刻两个古朴的小篆——山海。
“查清楚此事,乌、九命。
九命,我不管你和朝廷中那些人在做什么,但别忘了你该做什么。散了吧~”
一道道身影缓缓消散,只剩下乌以及女尸怀中名唤九命的影子。
“嘎嘎嘎~九命,需要帮忙吗,三百个活祭如何?”,乌的眼中泛着奸诈的光芒。
紫色的眸子撇了它一眼,“不需要!
呵呵~家中养的狗趁主人不在家想要当家做主,可真听到主人的消息就慌了。这假的终究是假的!”
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乌明显不想谈论这些,“从哪里查?”
“随你,我还有事!”
看着消失不见的九命,乌摇了摇头解开法术,振翅飞向了更远的山林间。
显然,对于儒生的话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它可不是满脑子就只有吃人杀人的那种不详,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干。
再说了,三月份了,春天到了,正好是去找小母鸦的季节了
城中
一只黑猫睁开眼从棺材中跳出,沿着房檐下的阴影穿梭在院落之间。
吱钮~当!当!当!当!
黑猫就静静地望着端坐在屋中男子的背影,直至其停下方才开口,“有意外。”
背影像是没听到一般,无有任何反应。黑猫习以为常,将刚才乌所言之事尽数复之。
“嗯~知道了。你替我走一趟,让人转告京中那位快些。”
黑猫转身出了屋,男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面前摆放着的十三个牌位,无一例外,所有牌位的名字都姓陈,其中一个,已经裂开了
“你看看~你看看!真是成何体统!每日你就是这么”
睡眼惺忪的张明卿看着正在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郭君怡一脸的无奈。
哈~
睡意袭来让其情不自禁的打了哈欠,嘴里嗯嗯啊啊的含糊着。
站在一旁的宁夕月悄悄在背后捅了捅他,让他注意点。
张明卿也很无奈,谁能想到这一觉还没睡醒呢郭君怡和小妹就过来了呢。看见他这满屋子的名人字画郭君怡当场就炸了,给他拉过来这一顿说教。
哎~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小娘,说两句就说两句吧。他也只能听着,跟女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尤其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他总不能像是个两岁的幼儿一般上去抱着手臂哭闹几声表明自己饿了让郭君怡先停下吧。
“呵呵,令公子乃是奇人异士,这家中布置的非同一般也合乎常情,是我等朽木难以看明。”
张明卿寻声望去,出声的乃是一位老者,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挂着难掩的悲痛之情,可见出此时是强颜欢笑。
“这是?”
小娘显然还是余怒未消,哼了一声才介绍道:“这位是你陈伯父,与咱们家素来交好。”
“不敢不敢。”,老者走到张明卿面前深施一礼,“此番前来是特意谢过张公子送我儿安宁。”
姓陈一脸懵逼的张明卿逐渐反应了过来,这津海城姓陈的大户人家并且和他还能扯上关系的怕不是只有成了漂子的陈公子那个陈家了。
宾主落座
客套了一番后他也明白了陈老爷子的来意,一是答谢,二来为的是想要保下陈公子的尸体。
张明卿很愉快的收下了素斋,但对于金银细软等物却是推掉了,并且明确的表示不行!不仅如此,还特意阐明任何人都不能直接触碰陈公子的尸体。
看着陈老爷子脸上的悲痛他也有心不忍,黑发人送白发人,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件比这更令人伤心的事了。
更何况死后还不得留全尸,得给烧了,就差挫骨扬灰了。
可他这也是为了对方好,万一尸毒传染开遭殃的可就不止陈家一家了。
“咱们家和陈家关系好吗?”,趁着小娘在安慰陈老爷子,张明卿小声的向宁夕月询问道。
宁夕月想了一下,“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生意上一直有来往。”
“这样啊~”,张明卿想了想,又回头望向了站在院中一群陈家仆役,“回去告诉大哥,来往可以少些了,陈公子的丧事也别去了。”
“哎?”,宁夕月灵眸瞪的老大,不知道其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张明卿揉了揉眼,这一群人头顶溢散的黑气,熏的他眼疼
第二十七章 升职加薪 地龙翻身
三岔河口
张明卿哼着小曲坐在墩子上钓着鱼,就连往日那几颗他觉得不怎么好看的歪脖子树此时都顺眼了许多。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也确实是有好事,他莫名其妙升职了。
虽说只是从一个普通的小队长升为了总队长,但每个月多出来的那三两银子可是实打实的。
这九河下稍大大小小十来支捞尸队都归他管了。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打理这些,一股脑的就都丢给了李安。
关于自己为什么会升职,他倒是也有所猜测。想来应该是陈老爷子的另一番答谢吧。
出于好心,那日陈家老爷子告辞离开时,他还是隐晦的提点了几句。
若是搁以往,陈老爷子怎么会听他一个普通的捞尸人所言,但这前脚死了十几个人都没捞起来漂子被他一人全带上来了,陈老爷子也是不敢不在意。
回家后就请了几位道爷和不少家丁护院镇场子,结果当夜里烧尸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就冲出来一大群疯狗见人就咬,死了不少人才算是把狗群杀干净。
第二日捡回一命的陈老爷子又来拜谢,张明卿照例是将谢礼全都推了。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他心都在滴血,奈何他只要拿一分都是在折自己的命数,索性直接闭门了。
然这番举动更是加深了他在陈老爷子心中的奇人身份,倒是让自家的生意好了许多。
唯一令他感到些许安稳的就是宁夕月听闻此事还特意来看他问其是怎么能未卜先知的。
守株待兔他倒是越来越熟练了。这日子过的,盼头倒是又多了。
嗯?眼见浮漂动了,张明卿坐起就准备拉杆,今日是不至于空车了。
可紧跟着,不止是浮漂动了,就连河水也动了,他屁股底下的墩子也动了。
卧槽!地震了
把杆一扔张明卿抱起猫就要跑,可转念一想又坐了回去。
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更何况他就在河边,往回走不是树林就是房屋,能躲哪去?还不如就待在这呢。
安稳的端坐在石墩子上,张明卿运起望气之术观察起这难得一见的地龙翻身之景。
只见三道颜色各异的水气化作的龙影翻滚着,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一次震动。然不管大地被撼动的怎样摇摆,这河中的水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一般,就连一滴都没溅到岸上。
这场景看的他是啧啧称奇。
三道龙影碰撞了几番后,终是再度沉寂下去。而地面上,已是人仰马翻。伙计们聚集在空地上一张张脸吓得煞白,有些裤子都湿了。
扫了一眼发现伙计们并无大碍,吩咐李安安抚下众人,张明卿站起身来凑近观察着河道。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河道就比原先偏出去不少。自然的伟力终究非人力所能及也。
幸亏只是发生了偏移,没有改道。不然这津海城内怕是要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了。
水脉震动,河中的鱼虾也遭了殃,不少游鱼被震得晕死了过去,翻着肚皮浮在河面。
在望气之术的观察下,这些鱼泛出了大量的黑气。
这不正常黑气有些过于浓郁了,而且其中还夹着缕缕他从未见过的气。
细细搜寻了片刻,没想到还真让他瞧见了!
那是一道河底的一道裂缝,透过混浊的河中隐约能瞧见底下影影抄抄的,似是端坐着个死尸?
应该是具死尸吧?
张明卿也估摸不好,但想来都被埋进河底了大概率不可能是个活人。
将两仪子递给李安,不顾李安的劝阻脱衣准备下水。
好不容易来了个大活,他可不想错过。再说了,是人是鬼,捞出来就知道了。
噗通~
入水,扒拉开挡在前面的死鱼,小心翼翼的向着裂缝游去。
等到了近前,张明卿终于瞧清楚了,还真是一具死尸。
准确的说是两具,一具僧人,一条长蛇。
僧人在水下是栩栩如生,面色红润。身上不见任何伤口,双手合十端坐在一台石莲之上。
若不是在其身上见不到一丝生气,张明卿都觉得对方或许只是睡着了。
长蛇则盘踞在僧人身上,裂开大嘴展露着那利齿獠牙,青色的鳞片晶莹剔透,每一片都泛着光泽。
最令张明卿惊诧的是,长蛇头部隐隐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