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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赵姬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意思,顿时惊怒站起,“是谁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诬蔑本后,诬蔑我儿,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赵姬狠狠一抄袖子,茶几上的碟子、酒壶全部扫落在地,摔的稀碎。
“可恨,可恨,当真可恨啊!”
赵姬脸色通红,气的浑身颤抖,她的捂着心口,只感胸口绞痛无比,身形踉跄,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
这件事,一直都是她最担心的,虽然这些都是没有的事,但众口铄金,她一直担心这成为爱子身上本不该又的污点。
如今,她的担心终于成为了现实。
这让赵姬愤怒同时,又充满不安,以及愧疚。
这种话,昔日在邯郸就有过,只不过是小范围的,很多人用这句话侮辱她们母子,年幼的嬴政每次打架大多都是因为这件事。
现在这种风言风语又吹到了咸阳。
她很害怕嬴政为此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夫人小心,保重凤体啊!”
冬儿连忙起身,扶好身形不稳的赵姬,一脸焦急与自责,“我,我不该与王后说这些的。”
“这不是你的错。”
赵姬娇美面容此刻阴沉的滴水,双手更是紧握,微微颤抖,声音都有些嘶哑,“他们真的说的这么难听?他们都还说了什么?”
“王后,那都是谣言,都是诬蔑,我们不要再听了!”
冬儿不愿连连摇头,不愿再说。
只是这样赵姬就气的如此,再说下去,万一气出好歹,她纵是死也弥补不来。
“说,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恶毒的话!”
赵姬狠狠一锤桌子,继续责问。
她不弄清楚这一切,她不甘心。
“王后……”
冬儿继续摇头,嘴唇紧闭,前所未有的坚定。
“交给我吧。”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稚嫩地温和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知何时,嬴政已经回来。
“冬姐,你带她们都下去吧。”
嬴政换了一身衣服,虽然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事,但稍微一猜就知道了缘由。
“公子,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冬儿从赵姬的身后离开,一脸委屈、歉意地看着嬴政。
“冬姐放心吧,这不怪你。”
嬴政微微一笑,捏了捏冬儿的小手,也让冬儿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嬴政在安慰她,也没有怪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在乎别的,唯一在乎的就是有一天嬴政会不理她,这是她无法承受的。
只要嬴政不怪她,她哪怕付出生命都可以。
随着冬儿带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嬴政走到赵姬的身边,轻轻握住赵姬的玉手。
但这一次赵姬却是狠狠甩开。
脸上带着委屈泪水,“连你都开始对我隐瞒、欺骗了吗?”
嬴政没有放弃,再一次抓住赵姬的手,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开,他昂着头,就这样看着赵姬。
赵姬的眼睛通红,越来越委屈,直接趴在儿子的肩上啜泣起来。
双肩颤动,泪水很快就湿了衣衫。
嬴政轻叹一声,另一只手环臂揽住赵姬的腰,缓缓在木榻上坐下,让赵姬更好地在他怀中哭。
赵姬边哭,别诉说这在邯郸的辛酸,好似将这些年的怨气通过今天一朝都倾泻出来。
一个人在周围尽是敌人的邯郸,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幼子想要生存下去,岂会那般容易。
但这些她很少提及,不管是对嬴政,还是对赢异人,都很少诉苦。
一直都积压在心中,现在,受到这么大委屈,终于还是爆发了。
良久之后,啜泣声才逐渐缓和。
嬴政一直没有打断,就是让赵姬发泄,直到此时才拍着赵姬的玉背,轻声开口安慰,“阿母,政儿当然知道你的辛苦,所以政儿才要保护阿母不再受到一点伤害。”
“政儿不容有人诬蔑阿母,更不想让阿母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伤心难过。”
嬴政神情坚定,声音虽然稚嫩,却从满不容辩驳的意味。
“政儿,阿,阿母真是那样的坏女人吗?”
赵姬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双手捧着嬴政的脸,紧张问道。
她的眼中有着恐惧,生怕儿子会嫌弃她。
虽然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但是谣言传开了,不是脏的也是脏的了。
“当然不是。”
嬴政坚定说道。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以及那本名为《史记》中的记载。
赵姬是坏女人吗?
按照记载与梦,对他而言,未来是。
不管是出于真心要杀他,还是不知情被利用要杀他,确实母子分道扬镳。
最终落下个母不知子,子不知母,终生不见,梦幻一场的下场。
但那只是梦,那只是还没发生,也绝不会再发生的事情。
嬴政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他就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因为,他不允许!
所以这一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回到芷阳宫陪伴赵姬一会儿。
为的就是让赵姬感到不再孤单,同样也想多感受母子间纯粹的天伦亲情。
没有利益,没有变质。
最纯粹的爱。
第三十九章 生辰准备(各种求)
“哈!”
听到爱子如此坚决果断,赵姬心下微暖,轻笑一声,抹去眼泪,“是阿母失态了。”
“我说过,从今以后,阿母由我来保护,所以阿母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阿母要相信我,我不会害阿母,更不会故意隐瞒阿母什么,阿母,你也不会欺骗政儿、隐瞒政儿、伤害政儿不是吗?”
“当然,阿母怎会伤害政儿。”
“阿母宠爱政儿还来不及呢!”
赵姬低声呢喃了一句。
爱子虽然年幼,但此刻,却成为了赵姬唯一的依靠,甚至赵姬都忘记了嬴政的年纪。
经过这番哭诉,以及嬴政的暖心安慰,赵姬也不再想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了什么,她只想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阿母现在只需要好好准备生辰便是,那些造谣的赵国贼子,我已经让惊鲵处理干净,而今天父王的举动,也彻底摧毁了所有的谣言,不会再有人来中伤阿母。”
在儿子的怀中,她很轻松,也很幸福。
寝宫外,听到里面的哭声、吵闹平息,冬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略有起伏的胸脯,“还好公子在,恐怕也只有公子才能安抚夫人了。”
是夜,嬴政留宿芷阳宫。
……
“看来在赵姬与嬴政身份这件事上,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了。”
“现如今,谁敢言这件事,怕是不等秦军来抓,就被附近的秦人所擒!”
咸阳城内,一座看似荒僻的院落之内。
有人汇聚。
“我白日已经查过,赵国的那几个放出消息的商人已经全部被杀!”
“既然这等伎俩无用,那就堂堂正正与秦一战吧!”
“赢子楚继位,正是需要功绩的时候,面对秦国兵锋,希望大人们能够做出正确的取舍。”
“这不是我们该关注的,听闻吕不韦获封文信侯,正在招揽门客,派几个人打入进去。”
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中年人跪坐在首位,冷冷说道。
“遵命!”
两边的人同时抱拳低头。
于此同时,其他几国在秦国之人,也正在做各种安排。
“没想到嬴柱如此早死,这嬴政能这么快成为太子。”
“早知如此,上一次他前往雍城,即便付出再大代价,也该将之斩杀!”
有人狠狠一砸桌子,不甘说道。
“唉,确实错过了良机,此子当初刚至秦王宫便立下灭六国的宣言,未来若是被此子继位,当是祸害一个。”
“如今他在咸阳,想要杀他,简直难如登天。”
“而且上次一事,我们在秦国的谍子与刺客也都被除了个干净,想要恢复还需要不少时间,真是可恨。”
咸阳城乃秦国国都,哪怕六国之人在此安插了不少间谍,但也大多是打探情报罢了。
高手并不多。
想要刺杀秦太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次赵国之人的计策本想动摇秦国,使其后宫内乱,动摇此子地位,离间秦王与秦相,并让华阳太后的楚系翻身夺权,没想到反被赢子楚借机彻底宣告嬴政的地位,更加强了秦人的凝聚力,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人诡诈,只能静待良机了。”
众人纷纷遗憾。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嬴政与赵姬却早早休息。
之后一段日子。
嬴政翻阅了《太平圣惠方》与《本草纲目》,特意从中挑选,为母后准备了特殊礼物。
……
一个月后。
兴乐宫,一片红妆,喜庆非常。
“王后,这个好看,这个是太子前日送来的。”
冬儿从木盒内取出一件红裳,兴冲冲地说道。
“哦?政儿很喜欢吗?”
赵姬眼睛一亮,双眼盯着冬儿手中展开的衣服,口中似是随意问道。
“太子知道王后喜欢红装,因此一直关注当下最流行的款式,甚至还亲自让人做了修改。”
“什么?政儿还做了修改?他还懂这些?”
赵姬眼睛瞪的更大,脸上喜意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双手已经轻轻从冬儿的手中接过衣服,口中喜滋滋地赞叹道:“确实是从来未曾见过的,政儿懂得真多。”
这段日子,嬴政也开始继续上学,除此以外,他还要了一片封地,单独圈了起来,外有锐士把守,没人知道嬴政在里面做什么。
不过嬴子楚与赵姬见到嬴政没有耽误功课便没有多管。
更何况嬴政之前便深入农田,改造出了直辕犁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