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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咬牙切齿：“说，你搞这些东西出来想干什么？！”
“那你老实告诉我，计家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哼！”
这声冷哼，也就是承认了，一瞬间的，夏凝倒认为李言这个魔头还挺可爱的：“对比起佛爷的手段，我的这些小打小闹算什么啊。”
“看吧，我就说，就是你！”
“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呢。你住的那个地方人多，事也多，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都是我的手段。再说佛爷你的仇家不少，哪知道哪几个联合在搞鬼？”
“还不止你一个？”李言脑袋快速转动起来，这么说来他家的佣人仆人什么的都有可疑。
没错，这阵子李府好像招了不少新佣人，敢情这几天的恶搞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害怕吗？”夏凝柔柔的问了一声。
“你说呢？！”
“人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佛爷，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
“要你管！这年头谁没做过亏心事？就你小凝凝白月光？”
“近期你和古先生走得挺近呢，然后前两天古先生找了计先生，计先生有了些行动。你啊，先是对计二小姐下手，感觉计二小姐没用，对其它人出手了。怎么，你那大半的家产都在我手上了，还要作死吗？”
“胡说，什么大半家产都在你手上！我是李府佛爷，整个李氏集团都是我的！”
“如你所说的，你只是佛爷，你不是李氏家族的当权者。你只能提供意见，不能有决策权。顶多也就只是个……摄政王吧。”
“我是李家的首脑，李家没有我不行！”
“太高估自己了吧。好吧，这是最后一通电话了，我最后问你一句，李言，你收不收手？”
“不收！死也不收！我不会输给易云睿的，也不会输给你！”
“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我说了我不会收手！听清楚了没？别以为这些手段就能吓倒我！小凝凝，你还不够狠！有种你就直接把我拉下台，我就佩服你。”
“就这么不珍惜现在的地位？”
“我是凭实力上的位，有种的话来拿！”
“不错，有实力的人才配嚣张。好吧，李佛爷，我就祝你步步高升，高枕无忧！”话完，夏凝挂断了线：“卡罗琳，亚瑟那边有没有消息？”
卡罗琳正要回答，仆人敲了敲门，进来的人是亚瑟。
“主人，你要调查的结果，到手了。”
夏凝接过亚瑟递过来的资料，甚是满意：“果然和我想的没错。李言，坏事到头终有报的。既然你决意要与我为敌，那就别怪我将事情做绝了。卡罗琳，替我联系李安，约他下午三点见面。”
“是，主人。”
大概通话了一分钟，卡罗琳对夏凝说：“李总裁那边答应了。”
“很好。”夏凝看了一眼时间，快下午两点：“备车吧。注意看有没有尾巴。”
“明白。”卡罗琳朝亚瑟使了个眼色：“待会一起去，在四周安排些隐蔽的人手，保护好主人。”
“知道。”
夏凝简单打扮了一下自己，坐上了车，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旁边的卡罗琳开了口：“主人，李言身为李家佛爷，胆子小得让人不能置信。”
她知道夏凝这样做是要逼李言说实话，她还以为要谋划个什么局，也就只是吓吓了事。
“李言是上代李氏当家的私生子，自打一出生就遭受各种各样的逼害，他母亲的遭遇更是十分凄凉。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遇害，所以他现在思想和心态都异于常人。要不是他越来越过份，我是不想将事情做绝的。这些资料是亚瑟调查到的，你猜李言最害怕什么？”
卡罗琳想了想：“鬼？”
“对了。他经常做恶梦，叫的都是母亲的名字。敢情是觉得有所亏欠。”
“李言的母亲是怎么被害死的？”
2119 真相如此
夏凝动了动唇，最终叹了一口气：“女人最不想遇到的事，她都遇到了。而且是我们女人想都不敢想的情形。我劝你还是不要看这段资料了。”
女人想都不敢想的情形……卡罗琳只觉一抹寒气自脚底往上冒，看着夏凝的平淡如水般的脸容，她察觉，主人是真的成长了。
现在的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现在的主人对着什么事都能从容以对，表面平静，内心却异常强大。
主人真的已经，脱茧成蝶……不对，是浴火重生，变成了真正的凤凰。
“我与李言在小时候认识，那时候的他非常胆小，总是躲在别人后面。也没有什么人跟他玩。我身边有几个玩伴，我们见他可怜，也就想办法亲近他。后来就成了朋友。然后在某一天，他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音讯。我们几个曾经找过他，一点消息也没。现在想来，他当时肯定出了意外，踪迹都被全面封锁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就渐渐忘了他。直到他再次出现，和我丈夫说了那些吓人的话。”
说到这，夏凝笑了笑：“我才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我。”
“他那种人真正的心理，变，态！”
“也许吧。他小时候过得很凄凉，可以说他来到这世上，没享过几天的福。很多事情他抓不住，所以才想拼命的成长，拼命的去抓住某些人和事。说到底，李言变成今天这样与我有关系。我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我有错。”
“主人，牛年马月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况且你当时不也没认出他是那个男孩吗。”
“嗯，我没认出来。他样子变了，变得完全不是那个人了。经过他的事，我发现，有些人可怜，是因为自身原因造成的。更多人也可怜，但他们没有做坏事，没有去害人。如果单凭自己身世可怜就去害人，还将理由说得名正言顺的，那你帮他可怜他，你就是帮凶。做了错事，必遭反噬，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往后也不知道在某个时间里，某件事情被人挖出来，然后就把你拉下去了。”
“主人，是卡罗琳不对，这些话卡罗琳不应该问，也不应该说。害你有这么多的感慨。”
“哪里的话，没有你们在我身边保护我，提醒我，我可能早挂掉几千遍了。我一直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以前我是孤儿，现在我身边一大群关心我的朋友，家人，我很满足。”
“能追随主人，也是我的福气。”
夏凝握起卡罗琳的手：“你啊，知不知道保护我是件很危险的工作？你和亚瑟结了婚就该多守在家里。钱的问题不用愁。”
卡罗琳脸上一红：“主人说什么呢。放心啦，适当时候我会履行我做妻子的职责。再蹦达几年再说吧。”
……
“红桃A，你说小凝凝打算做什么？”挂掉手机后的李言，神经兮兮的：“她说祝我步步高升，高枕无忧。你说，她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
“主人不要担心，有红桃A在，主人不会有危险的。”这两天李言被吓得够呛，走到哪都得他陪着。
其实，这两天李言在担惊受怕，他却很享受李言需要他的感觉。
他想，就这样长长久久的陪着他，一刻也不离开他，直到生命的结束。
“没听清楚我问的话吗？我说小凝凝想干什么！天，你这猪脑袋！”李言拍了一下红桃A的头：“如果林心在就好了，这个人聪明。总能把话说到点子上。你就不行，你差多了！一百个你都顶不上一个林心！”
红桃A咬了咬牙：“那个男人已经背叛你了，主人。”
“还顶嘴？他背叛我是因为一个女人！没见到那个女人之前，他对我都忠诚！狠，小凝凝狠，易园的人狠。被我控制了那么多年的人，就败在一个女人那里！”李言刮了红桃A一眼：“连林心都这么容易叛变，何况是你！敢情你以后会更容易背叛我。就你这脑袋瓜子，一点用都没有。”
“我会一直忠诚于主人！”
“狗也忠诚，我要狗来干嘛？我要的是人，一个会用脑袋替我想事情，替我分忧的人！算了，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李言坐在长靠背椅上，嘴里碎碎念：“小凝凝要发威了吗？哼，跟我计较？林意的事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可恶，就不能给我个念想，偏要把傀儡收走……小凝凝，你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
正是下午茶时间，咖啡厅里人不少，夏凝远远的就看到李安在某个角落等着她。
“李总下午好。”夏凝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李安点了点头：“我五点还有个会议，夏公爵，两个小时时间，够吗？”
“够的，我不会打扰李总太久，”她发现，李安对她的态度正逐渐好转：“我约李总出来，想和李总谈一笔交易。是一笔新的交易。”
这时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李安手微微一扬：“这间咖啡厅的焦糖玛其朵不错。”
“谢谢。”夏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很好。”
李安也喝了一口咖啡：“这两天佛爷那边情况不太好，我想是不是……”
夏凝笑了笑：“是也是，不是也不是，随意想吧。”
李安放下咖啡：“省下客套话，请入正题吧。”
“容我咨询一下关于李氏家族，关于你与你妻子的事。”
“嗯。”
“李总掌权李氏家族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应该掌握了李氏家族所有事务。但是李佛爷还是李佛爷。这里面肯定有一些玄机在。以我一直以来对李佛爷的观察，我想他与李总之间，肯定还有些牵绊，连结着彼此。”
夏凝看着李安，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李安喝着咖啡，不言一句。
沉默，就是默认了。
夏凝继续说：“我已经警告过李言一次，他变本加厉，我想我应该出手了。”
“佛爷他在李府生根多年，要砍倒不容易。盘根错节。”李安淡淡的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