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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谢危邯被沈陆扬一反常态的表现逗得微微偏头,轻笑一声,再回眸看他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
他点头:“我也觉得。”
“危邯,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老教师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惊讶地眉毛都挑起一边,“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一声。”
谢危邯不经意地看了沈陆扬一眼,淡笑道:“正准备带他一起去看你呢。”
沈陆扬眯起眼睛,看娃娃亲吗。
过两秒又感觉不对。
带他,去看,老教师?
完蛋,他现在在老教师面前的角色不是男朋友!
沈陆扬抬头看向谢危邯,对方冲他微微一笑,绅士温和,眼底却藏着几丝玩味。
沈陆扬看得心里哇凉。
“行,那我等你们,”老教师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得走啦,危邯,你们有空来吧,老头子闲得很呢!”
“我送送您。”
“不用,回去吧,外面有车等我呢,安全!”
沈陆扬目送着老人家挺直腰板离开,临走看着他的眼神都含着前辈的“爱与希望”。
所以,他要怎么和这么慈爱的长辈解释他刚才那一出大戏……
他深吸一口气,还在想那个娃娃亲的事。
余光瞥见一脸小心翼翼的云寒,他眼神微动,干脆利落地问:“谢老师,那个娃娃亲,你什么时候订的?不算数了吧?”
谢危邯随着他一起忽略已经完全傻掉的云寒,有问必答:“十二岁,不算数了。”
“哦……”沈陆扬还是瞅着他,眯着眼睛一副汪汪队大调查的严肃模样,伸手戳了戳他手背,“谢老师,你和那个娃娃亲的,还见面不?”
谢危邯抬手,熟稔地帮他把后脑勺翘起的那撮头发捋顺,指尖落在他耳尖上,触摸着激起一小片酥麻。
笑容也多了几分兴趣,坦诚道:“见面,经常见。”
沈陆扬瞬间警惕起来。
他和谢危邯也差不多天天见,所以说……那个娃娃亲的人是学校老师!
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儿!
他失策地“啧”了声,回头和蔼地问云寒:“云寒,你说,如果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把你的满分数学卷划掉个0,你会怎么办?”
云寒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了,沈老师问什么他说什么:“那我……还要告诉老师。”
沈陆扬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回头不大高兴地看着谢危邯:“谢老师!”
谢危邯挑眉:“嗯?”
沈陆扬皱眉:“我居然不知道。”
谢危邯看着他笑:“你知道。”
沈陆扬一愣:“我知道?”
随即反应过来:“家贼?!”
谢危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地看向缩在一边的云寒:“你们要去干什么?”
云寒怯怯地回答:“谈话。”
两个字,谢危邯就明白了。
尽职尽责的沈老师在理科组是出了名的“爱谈话”,也成功凭借着让人羡慕的亲和力和所有同学打成一片。
见他转移话题,沈陆扬急了,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问:“那人是谁呀,谢老师我现在真的不高兴呢。”
云寒一哆嗦,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会杀人灭口的真相,直觉让他往后缩了缩。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低着头的云寒,轻抚沈陆扬的后颈,俯身亲了亲他急到泛红的眼角。
分开时,鼻尖和沈陆扬的轻蹭,柔和地弯着唇角,垂眸道。
“刚才的退休教师,是我父亲的老师,姓方。”
沈陆扬被亲的迷糊了几秒,想起云寒在场,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
云寒认真地低头在数地砖上有多少格子。
沈陆扬耳根发热,他抓了抓,又看向谢危邯,下意识问:“方?办公室有姓方的老——”
微妙地一顿,他有点儿难以置信:“是我想的……那个吗?”
谢危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着唇:“如果你只认识那一个姓方的。”
沈陆扬嘴角努力绷了绷,还是没绷住,扑哧乐了:“方大夫!刚才那是方大夫的爷爷?”
怪不得他觉得眼熟,老教师和方易长得还挺像的。
谢危邯颔首,眸底含笑:“是。”
沈陆扬惊了,迅速反省:“那我刚才岂不是非常没有礼貌!”
“他不会介意的,”谢危邯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地捏了捏,用眼神示意他还有正事没干完,“不是谈话?”
沈陆扬解决了一次娃娃亲乌龙危机,有点儿丢人,但好在他脸皮厚,转头没事人似的看向云寒,和男生不知所措的眼神对上。
沈陆扬竖起食指挡在嘴唇上,笑着说:“帮老师保密啊,我和谢老师谈恋爱的事学校里只有你知道,这是咱俩的秘密。”
他手攥成拳伸到云寒胸前:“如果被其他老师知道了,我会很尴尬的。”不可能,沈老师没有脸皮。
云寒突然和沈老师拥有了一个大秘密,不知不觉地感觉自己和沈老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下意识用力点头:“我不会说的老师。”
然后小心地,伸出拳头,和沈陆扬碰了一下。
沈陆扬拍拍他脑袋:“回班吧,快上课了,下节课带着物理卷和彭俊一起过来。”
云寒应了一声,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眼神坚定了一瞬,转头小跑着离开。
他一定会帮沈老师保护好秘密的!
沈陆扬吸了口气。
希望这个“秘密”,可以让云寒敞开一点点心扉,至少能让他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回到办公室,沈陆扬还是觉得刚才太玄幻了,趴到谢危邯桌子上问他这件事方易知道么。
“他知道,”谢危邯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棒,抽出一根递出去,“他家那边的事,你可以去问他。”
沈陆扬垂眸扫过巧克力棒上的苍白指尖,张嘴咬住。
指尖顺势松开,重新握住钢笔,在纸上划出规律的线条。
沈陆扬觉得他可能是有点不对劲,不然为什么觉得男朋友拿钢笔的手,特别馋人呢……
他咬着巧克力棒,喉间微滚,站起身拿谢危邯手里的一整盒,过程中还偷偷摸了摸谢危邯的手背。
两个人四目相对,因为办公室嘈杂环境中的一点儿隐晦的亲密而生出的细腻情绪隐蔽地滋长。
甜而不腻。
沈陆扬行使完男朋友的正当权益——摸手背后,心满意足地拿着巧克力棒坐回去,
他给方易发消息。
…方大夫,你和谢老师定过娃娃亲?
…?
…我刚刚看见你爷爷了,他说你们小时候形影不离。
………
不等沈陆扬打字,对话框忽然飞速上升。
…你个傻狗把我当情敌了?
…谢谢,我和我媳妇恩恩爱爱,不喜欢男的。
…你以为形影不离是我想的?
…谢危邯才12岁,就能一边和我爷从善如流地推拒,一边回头和我说“你们家的人真有趣”。
…被那种魔鬼觉得有趣,年少无知的我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
…您辛苦了!
放学下班,沈陆扬本想去谢危邯家蹭车蹭住,但宁婉姝忽然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沈陆扬猜是要问谢危邯的事。
“那我明天过去吧,”沈陆扬抓了抓谢危邯手背,第一次谈恋爱,简直想24小时挂在谢危邯身上,“车放你家,我明天打车来学校。”
谢危邯指尖绕过他手指,划了划柔软的指腹:“晚上打电话?”
沈陆扬眼睛一亮:“视频?”
谢危邯笑了:“可以。”
沈陆扬想起什么,从拎着的购物袋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郑重地交到他手里:“这是兔子耳朵。”
谢危邯眸光微顿,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他手里的另一个袋子。
沈陆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解释:“这是我的,狼耳朵。”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谢危邯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收好盒子,“送你过去?”
沈陆扬摆手:“不用,等会儿我妈的司机过来接我,我跟他们一起走。”
看着谢危邯开车离开,沈陆扬捧着自己的耳朵,打开仔细看了看,又揉了揉。
手感非常好,仿真毛有种真的犬科动物毛的质感,绒毛柔软,但大部分又有些微硬。
他偷偷摸过谢危邯的兔子耳朵,整体都非常软,一边耳朵支棱着,另一边耳朵从中间弯折耷着,像只懒洋洋的兔子。
非常非常,好rua。
司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已经到校门口了,沈陆扬这才收好耳朵,拿着东西过去。
沈家。
饭桌上。
沈堂平坐在主位,给妻子盛汤,随意地问沈陆扬:“你和谢家那孩子,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陆扬实话实说:“我们谈恋爱呢,刚谈,热恋期。”
沈堂平看向妻子,宁婉姝点点头,表示自己早有预料。
妻子知道就等于他知道,沈堂平闻言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沈陆扬谈恋爱就要对人家负责,不要三心二意,虽然你们都是Alpha,但咱们家对这些不太在意,生不生孩子是你的事儿。
宁婉姝脸上的满意很明显:“宝贝,妈妈和谢危邯约了周日见面聊聊天,你也一起过来吧。”
她想看看两个人是怎么相处的。
比起谢危邯一眼看见的成熟稳重,沈陆扬看起来更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尽管他已经当了几个月的老师了。
“好,地方定了吗?”沈陆扬喝了口汤,家里的保姆做的,比谢家厨师的差了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