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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被关上,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发出违的响声。
沈陆扬挡车门前,歪着头看谢危邯,笑得无赖:“您不挺看好我的,干嘛还拒绝我。”
谢危邯瞥向按他手背上的手指,少年的皮肤健康的小麦『色』,用力到凸起的关节都透着青春的活力嚣张。
沈陆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情急之下的动作,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按着人家的手了。
但他不太想松开。
掌下的皮肤好凉,六月闷热的晚上,像碰到了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舒服又细腻……而且谢危邯好白,一种近乎于苍白的肤『色』,赋予了成熟气质下一抹诱人的脆弱感。
沈陆扬不自觉放轻了力道,怕自己把他压疼了。
谢危邯他放松的那一刻,不经意似地抽回手。
沈陆扬里顿时空落落的,指尖擦过手腕的触感生出一股难言的酥麻,他鞋尖动了动。
这种感觉毫无缘又无比陌生,让他陡然生出几分烦躁,刚才的无赖换成了惯常使用百试百灵的语气。
他着急了。
眼尾下压弯着看人,嘴角扬着,阳光灿烂的小狗狗谁不爱。
“我刚刚问了门口的姐姐,她说餐厅还招兼职生,您什么时候空,我应聘那个职位么?”
“为什么一定来这里?”
谢危邯的手重新落车门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扣住把手,腕骨上凸起的青筋像某种隐晦的暗示。
沈陆扬喉咙滚了滚,脱口而出:“因为你好漂亮。”
“嗯?”视线玩味地落他脸上,谢危邯眼睫半遮,低笑着问:“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么?小朋友。”
知道,余豪就这么追他女朋友的。
沈陆扬咬牙,把这句话死死咬嘴里。
夸男人用漂亮,不愧你沈陆扬!
“我只夸你好看,”尴尬惯了,他很快缓过来,干脆靠了车门上,破罐破摔地看着谢危邯,“我想你交个朋友。”
不等谢危邯说话,他笃定地重复:“你还没承认呢,你很看好我。”
刚刚办公室,他很确定,谢危邯对他的印象很好,非常好,好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包括现,他没烦自己——他这么死缠烂打跟了一路之后。
沈陆扬嘴角明显地翘起,就等谢危邯承认,然后顺着这个思路求他让自己兼职,后成功变成可以一起吃饭喝酒的朋友——
“只‘看好’么?”谢危邯似乎完全没被这句话影响,绕过他的身,手指贴着腰线以下重新扶住车门。
沈陆扬触电了一样猛地直起上身,身后的手还若隐若现地挨他身上,动作像被刻意放慢了无数倍,触感被无限放。
沈陆扬想躲开,但谢危邯淡然的神情让他觉得躲开的动作太小题做。
他偷偷呼了口气,强作镇定地忍住,挑衅似的说:“不只看好,非常看好,非——”
“不看好。”低哑磁『性』的嗓音含着轻笑,漫不经地打断他。
“那什——”
谢危邯俯身靠近他耳畔,薄唇轻启,低声呢喃:“我很喜欢你,小朋友。”
沈陆扬瞳孔收缩。
干燥的薄唇擦过耳朵,柔软的触感像一场幻觉,温热的呼吸洒落,烫红了一小片肌肤……半边身酥酥麻麻,不自觉向后仰了一下。
说得厉害个十九岁的小狗,一记直球就被敲懵了。
跳的砰砰声如擂鼓,沈陆扬脑袋里一片浆糊,疯狂重复着谢危邯刚刚的话。
喜欢他?
他男的!
不对,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见……钟情?
喉咙微滚,沈陆扬紧张得呼吸都放缓了,刚才还无比嚣张的脸这会儿茫然地看着谢危邯。
可中二少年爱面子,几秒后,沈陆扬努力做出了一副淡定的表情,扯着嘴角说:“你开玩笑呢吧!”
离得太近,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弥漫到鼻尖,他『舔』了『舔』嘴唇,控制不住地想凑近去闻,又触及那双眼睛时被迫停下。
谢危邯漫不经地直起身,手背抵他腰后,动作温柔把人移开,拉开车门。
沈陆扬听见那副勾走他魂的嗓音轻笑着说。
“个玩笑,害怕了么?”
沈陆扬:“……”
他顿时来劲儿了,胳膊挡谢危邯车之间,不爽地说:“你逗我?”
谢危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陆扬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不脸:“我灵收到了创伤,这位叔叔,你得赔偿我。”
谢危邯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唇角的弧度不变:“你叫我什么?”
沈陆扬里一阵扳回一城的爽。
闻言歪着头,眼神不加掩饰地落这张让他着『迷』的脸上,顽劣地拉长音,重复:“叔——叔——”
第110章 脾气大毫无防备地扑进了谢危邯怀里……
谢危邯轻笑出声; 眼底的兴味一闪而过。
沈陆扬不闪不避地望进他眼底,试图看清男人深藏在绅士优雅下的情绪。
他抬手,拇指抚过沈陆扬被风吹『乱』的头发; 沈陆扬恍然有种他做过几百上千次这个动作的错觉——仿佛被眼的男人无比珍惜着。
一此刻温柔的语气; 纵容着他的胡闹:“很喜欢你的勇敢; 小朋友。”
小朋友?
一句沈陆扬还洋洋意被夸了,下一秒脸就垮了下去。
他拧起眉; 动作先于大脑的命令,一抓住谢危邯的衣领; 后调转; 压着人按在车上。
他小臂顶在谢危邯肩膀上; 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衣服,生气的时候眉头蹙着,狗狗眼的亲和被抹杀; 变成恶犬凶狠的威胁。
面『色』不善的男生一身校服; 西装革履的男人压在一辆黑『色』的豪车上。
青涩和成熟,烦躁和镇静,急切和玩味; 强烈的反差让整幅画面看起来意外的涩意。
这个时间来取车的不只谢危邯,一个中年男人不远处路过,无意中瞥见这幅场面,惊小声喊:“的妈呀!现在的学生——”
沈陆扬头也没回,低声骂人:“滚!”
“……”
男人又看了一眼,心里骂着伤风败俗; 灰溜溜地走了。
敢xx成年人,这种小流氓他惹不起。
骂完人的小狼狗更凶了,拧眉瞪着谢危邯平静的脸; 距离被无限消弭,沈陆扬发现谢危邯比他高很多,就算压着人他也仰视——明明用了全力,谢危邯现在的姿势却完全没有被压制的意味。
谢危邯果想拒绝,他刚刚连衣领都揪不到……
“叫谁小朋友呢!”
他低哼了声,嘴角意地勾起来,直地指出:“你都没反抗,你就是……看好。”
出于某种难以说明的原因,他没用“喜欢”这个词。
谢危邯垂眸,稠黑的瞳孔深邃神秘,鸦羽似的睫『毛』遮住半个瞳仁,笑不语。
沈陆扬被看后颈发痒,心跳越来越快,施压者此刻像个被审判的,焦躁不堪。
他肯定自己:“承认吧,你看好。”
谢危邯勾着唇角纠正:“是喜欢。”
沈陆扬手指蓦地用力,还是太嫩,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就被说红了耳朵。
“不知道,现在……心跳很快,不太对劲儿,搞清楚。”他不讲道地凑近,仰着头,鼻尖快要贴到谢危邯。
他语气强势地要求:“你既然喜欢,就让去上班,听懂吗?”
谢危邯抬眸,眼底的沉静看沈陆扬呼吸一滞,耳垂一痒,被微凉的指腹『揉』捏着。
“是在和撒娇么,”谢危邯像在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狗,仿若不甚在意地评价:“确可爱。”
沈陆扬怔愣几秒,热意后知后觉地爬上脸颊,他嗤了声,笨拙地掩饰慌『乱』:“是又怎么?又不占你便宜,只是想看着你,你害怕了?”
手指『色』厉内荏地收紧,这种情况下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讲道:“不是流氓,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顿了顿,补充:“不是男朋友,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你的脸和你身上的味道。
后面的话沈陆扬没说出口,太像流氓了。
个人的腿互相贴着,隔着夏天薄薄的布料,传达着充斥暧,昧的体温。
因为沈陆扬不熟练的『操』作,谢危邯的膝盖很恰好地抵在了他腿之间,他动作幅度稍大就能磕碰到……更是为那句“不是同。『性』恋”抹上了一层似是而非的意味。
谢危邯绅士地拒绝,唇角的弧度都透着温柔体贴:“不会和小朋友交朋友。”
再三被强调年纪小,正处于“19岁的身体29岁的心灵太早熟压力好大”叛逆阶段的沈陆扬听心头火起,不爽地说:“十九了,叔、叔!”
谢危邯的手指自然地落在他后背,曲起的指尖顺着脊骨的凹陷,力道极轻,又难以忽视地下移。
细微的触感穿过布料,后背炸开一片酥麻,沈陆扬瞬间僵住,思维被夺走,全部集中在那一条被抚过的肌肤上。
为了忍耐住喉咙里的干痒,呼吸被迫放缓,却越压抑越明显。
勾走魂儿的指尖一路下移,在颤栗不停的青涩身体上游走,最后,意味深长地停在尾椎上方,缓缓打着旋儿。
低沉慵懒的嗓音响起,不经意划过耳畔:“小狗狗,想知道对叔叔是么感情么?”
你才是狗!
沈陆扬努力忍住点头的冲动,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不要躲开腰上若即若离的手指。
清澈的嗓音变低哑,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嗓音干涩地问:“你要告诉?”
拇指在腰侧轻按,在沈陆扬浑身绷紧的那一刻,毫无留恋地离开,俯身,凑近他怅然若失的脸。
“明天早上来咖啡馆,小朋友,给你工作。”
微烫的呼吸卷紧耳尖,留下温热湿润的痕迹,沈陆扬还来不及感受,经烟云消散。
他呆愣愣的,直到谢危邯的车驶离车库,才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