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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掏出一块薄荷糖,试探着伸出手:“要不要含一块?”
彭俊看了手心的糖一眼,过了秒,拿了过去。
沈陆扬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一个月考都会紧张到发挥失常的同学,这种场合怎么能一片平静。
走到彭俊身边,哥俩好地搂住肩膀,拉到谢危邯面,别致地安慰:“俊俊同学,兔子爸爸在这呢,怕什么?”
谢危邯转头轻瞥,勾着唇角『露』出个温润疏离的笑。
彭俊后退半步:“……”
不愧是沈老师,短短一句话,怕的东迅速从上台表演变成了谢老师。
分钟后,学生会的跑过来话筒挨个递给,让捂着,小声喊:“都是开着的,等会主持报幕完,兔子直接上!”
彭俊面无表情地看向观众席,显然开始紧张。
那边的两棵高贵树和小鹿云寒倒是还好,其小动物群演也都跃跃欲试。
沈陆扬拍了拍黎申宇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俩是发小,比较了解,有办法帮缓解缓解么?再紧张该忘词了。”
黎申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色』平静地走过去,在彭俊耳边说了句什么,彭哥立刻一脸『操』蛋地瞪向,气得脸都红了。
“不能,特么等着吧!”
黎申宇微微后仰,挡住了彭俊的拳头,微微眯眼:“我没紧张。”
彭俊瞪着:“我也没有!谁紧张谁是傻『逼』!”
沈陆扬满意点头。
黎申宇完美完成任务,用愤怒打败恐惧。
女主持:“接下来,让我欣赏由高二21班带来的短剧,《救了白眼狼后》。”
彭俊恶狠狠地看了黎申宇一眼,兄弟二简短对视,各自走向舞台。
因为刚才那场架,彭俊入戏非常深。
兔子的暴躁和狼的淡漠被刚吵了一架的两个演的入木三分,有了詹静妙化腐朽为神奇的沙雕台词加成,观众一开场就被吸引住了。
戏份少的沈陆扬挨着谢危邯在后台等着,看得一脸欣慰。
每次兔子暴力拔萝卜强迫狼吃饱,狼后续用言语不动一根手指头就报复回来的时候,观众席就会爆发出一阵狂笑。
演到兔子冒雨给狼拔萝卜,不小心摔伤手臂,只能单手抱着萝卜回来,却看见空了的“家”,眼神茫然无措的时候。
观众心疼得捂住嘴。
沈陆扬见一边的詹静妙跟着含泪捂嘴,更咽着碎碎念:“我的目的达成了,哭了。”
沈陆扬:“……”
这目的是好单纯。
到爸爸组出场,沈陆扬和谢危邯顶着动物造型从后台走出来,一个懒散无聊,一个淡漠高冷。
沈陆扬甚至见台下有喊了声“卧槽”,大概是没想到谢危邯会参与进一个普通的校庆节目。
观众席拿了手机的从一开始就没放下过。
帅,不仅帅,还身高腿长,成熟的气质是高中生身上完全没有的——学校什么时候来了个和谢危邯一样帅的老师?
沈陆扬在一片“哈哈哈哈哈哈”里走完和黎申宇的对话,接下来是一场重要的打戏——和谢危邯互殴。
“是那兔子的爸爸?”沈陆扬放。『荡』地扯了扯领口,上下看着兔子谢危邯,不在意地摆摆手,“交出子,我以晚一天吃。”
谢危邯站在萝卜旁,表情淡然地无视。
沈陆扬被兔子的高冷吸引,上逗弄,结果偷鸡不成蚀米,直接被兔子反剪住双手,撸了耳朵拽了尾巴,落荒而逃。
逃跑的时候不忘给小兔子黎申宇找补。
“打平了!爹地不忍心欺负那梨花带雨的小兔子,知道么?!”
黎申宇压低话筒,低声:“沈老师,耳朵断了……”
沈陆扬跑回后台一『摸』才发现,左耳朵被谢危邯抓弯了,怜兮兮地挂在脑袋上。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戴着这个受伤的耳朵再度出场,被兔子爸爸拽进兔窝一顿暴揍,揍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转身子卖了。
“崽,和兔子要好好做朋友,我和兔叔去种萝卜了!有缘再见!”
短剧停在沈陆扬耷着半边耳朵被谢危邯带走,彭俊要暴揍黎申宇,被对方用一大包萝卜籽征服的画面上。
21班表演圆满结束。
个在后台集合,宗蔚晴一早在那等着了。
“辛苦了同学,辛苦了两位老师,周末我请客,一起去吃个饭吧!”
沈陆扬还想拒绝,结果向磊个一点也不见外,当场答应,两分钟内时间地点都选好了——周下午,学校对面的火锅店。
沈陆扬和谢危邯对视一眼,想着本来就没什么事,跟着答应了。
位校长主任最后合唱了两首歌,讲了五分钟的话,校庆晚会正式结束。
沈陆扬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用上小箱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刚站起来就被一群老师喊走了。
还连累了准备和一起回家的谢危邯,被迫大半夜过去搞教师团建。
十一点多从饭店出来,沈陆扬不胜酒力,杯下肚就喝的脸颊泛红、趴在谢危邯身上树袋熊似的被扶着走。
脑袋不清醒,身上的信息素也控制不好,热的香气飘出好远,被红酒捞回来,按在两个周围,强迫不许动。
沈陆扬只觉得好热,手指一下下扯着领口,趴在谢危邯耳边,口齿不清地和说:“谢老师,好喜欢,好喜欢,亲一下……”
谢危邯抱着拉开后座的车门,闻言低笑了声,亲了亲嘴唇:“我也喜欢,躺在后面?”
“不,”沈陆扬踉跄地一拍上车门,转头拉开副驾,晃悠着说:“我坐这,以后……也坐我副驾驶。”
路上沈陆扬被喂了瓶解酒『药』,衣襟都沾湿了。
沉浸在醉和清醒之间,理智被酒精吞吞吐吐,染了层湿漉漉,时灵时不灵。
偏着头执着地看着谢危邯,掰着手指头默默数了半天箱子里的东要怎么用。
数好后靠在椅背上,晕得闭着眼睛:“谢老师,等会,要我的……答应过我,什么都……我的。”
清醒着谢危邯无什么都会纵容,现在醉了也一样。
“嗯,的。”
沈陆扬被哄得心里痒痒的,扣着手指傻笑了半天。
过了会,忽然压低声音,小声通知:“谢老师,我好像喝醉了。”
谢危邯压下眼底的笑意,顺着问:“嗯?怎么判断的呢?”
沈陆扬皱了皱眉,神秘地摇了摇左手食指,睁眼看向:“我平时不说,现在我会说,所以我醉了。”
“说什么?”
“抱着的时候,我起来了。”
谢危邯轻敲方向盘的动作一顿,眼神扫过沈陆扬确实不对劲的地方,语气依旧包容:“怎么没告诉我?”
沈陆扬靠回座位,摇头:“不能告诉,等会我醒酒了该后悔了,我不能让觉得我总在想涩涩的事。”
那现在为什么说。
谢危邯唇角弯起遮掩不住的笑弧。
偶尔喂沈陆扬喝点酒也不错。
接下来的话沈陆扬就不说了,一副“我有打算话就好了”的模样。
谢危邯也没有再问。
总归快到家了。
车终于停下。
路上沈陆扬睡了一小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还是反应慢,且带着醉鬼独有的不讲道理。
非要挂在谢危邯身上走。
谢危邯直接抱了起来,一路抱上楼。
到家门口,沈陆扬还是不下来,谢危邯拿不出手去指纹解锁,自告奋勇掏钥匙。
谢危邯垂眸,感受着一双不老实的手在运动裤兜抓来抓去,呼吸不明显地变重。
低声哄:“扬扬,的无名指贴上去就以了。”
沈陆扬一手抱着脖子,一手费力地继续掏,肌肉的纹理触感快让的目标变了,嘴上还一本正经地问:“钥匙开,不以吗。”
“以用钥匙。”在沈陆扬动作愈发不对的时候,谢危邯低头亲了亲嘴唇,遏制了两个在门口一发不收拾的能『性』。
笑得温柔包容,耐心地给醉酒的小『色』鬼解释:“是我没有带。”
沈陆扬瞪着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噢。”
说完姿势别扭地伸出手。
谢危邯以为要开门的时候,沈陆扬动作忽然停下,回头抵在的耳边,声音压得低,意外显得沙哑勾。
“谢老师,我给『摸』……了么?”
谢危邯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而是放下,腾出手打开门。
沈陆扬顺势走进去。
在关门声响起的一刹那,忽然像个没喝过酒的,迅速转身按住了谢危邯,两只手撑在肩膀上,强势地抵在门上,仰头吻了过去。
喝过酒的唇,干燥温热,柔软得像一团黏嘴巴的棉花糖。
沈陆扬急切饥饿地吃着,搭在肩膀的手落在颈侧,以支配的姿态谢危邯按压在门上。
对方抬手搂住因用力而绷紧的腰,大拇指在腰眼上用力『揉』按,和嘴唇温柔的回应完全相反。
急促的呼吸从脸颊掠过,微小的颤栗从腰后出现,像一粒不起眼的蔷薇种子,湿软的吻就是灌溉的水,红『色』的花被充分滋润,在身体里大片绽放。
沈陆扬指尖发烫,身体里滋生出难以启齿的欲。望,不得不耸起肩膀更加贴近谢危邯,才勉强抵挡这股刻进灵魂深处的、依附臣服的渴望,重新站回主导的位置。
嘴唇含着嘴唇,舌尖鲁莽到和牙齿磕碰,被吸吮到发麻,空气都被这个吻灼烫到颤抖。
沈陆扬呼吸不稳,粗喘中呢喃:“谢老师,我喜欢,想碰,想‘欺负’……我今天,是的boss……”还想给戴上戒指,告诉所有属于我。
谢危邯微微仰头,任由毫无章法的吻落在喉结,眼底的愉悦蒙上一层旖『色』,哑声肯定:“是。”
沈陆扬在锁骨上留下点点用餐后的痕迹,暴力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抓住谢危邯的下巴。
命令。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