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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啊!”诸天帝子们叹息着,各奔远方。
禁区五大天王也走了,默然无语,五尊少年帝皆默默跟随,难掩的是哀伤,一尊净世仙王,终难逃天地浩荡。
偌大的星空,乌泱的人影,渐渐变得空旷。
每一人走时,都不免叹息,见了惊世大战,也见了凄美情缘,一个痴情的女子,为她的爱人,献祭了自己的一生。
那片星空,仅剩楚萱她们,满眸泪光。
北圣葬灭了,叶辰应劫了,一场厄难之后,或许还有一场厄难,或许,那个叫叶辰的人,也会葬灭在应劫中。
她们也走了,抱着叶辰的衣衫,一个个背影落寞,神情凄美,连平日里俏皮的叶灵,此刻也是小脸淌满泪光。
残破的星空,再无人影,只星沙徜徉,伴着一缕古老的殒曲,载着一段古老的情缘,流向星空的彼岸。
日后很多年,有人路过此星空,多半都会想起那个痴情的女子,穿着嫣红的新娘嫁衣,埋了她一世情缘。
可叹叶辰,到了都未开眸,到了都不知是谁为他祛除的魔性,更加不知,有一个柔情的女子,为他葬了倾世芳华。
一场突如其来的厄难,终是在殇痕中落幕了,诸天伤亡不少,禁区也一样,冥土的某种底蕴,被耗的近乎崩灭。
除此之外,便是两尊神念身,能拼两尊天魔初阶大帝,却都招呼了叶辰,若这般算起来,诸天算是折损了两尊帝。
这场厄难,伤的是何等惨烈。
厄难之后,平静的诸天,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如九黎族,哀痛笼暮,举族恸哭。
而如洪荒族,却欣喜若狂,可谓举族同庆。
不怪他们如此,只因这场厄难、只因叶辰应劫,帝道禁咒解了,也已猜出帝荒与红颜,并不在诸天,两尊神念也葬灭了,说的直白点儿,诸天对他洪荒大族,再无威慑了。
既知无威慑,他们又怎会甘心堕落在各域面,定会司机杀回诸天,此刻洪荒族的整体战力,还是在诸天之上的。
这,都归功于诛仙剑。
便是它,解的洪荒的帝道禁咒,可以这么说,只要能给诸天添乱,它啥都做得出,越乱越好,越乱它才越有机会达到某种目的,败了一次又一次,它之恶念,已成越发浓厚。
夜里的玉女峰,宁静祥和。
那片幽静的小竹林,又多了一座坟墓,葬的是北圣,乃是一个衣冠冢,那座墓碑上,刻着的乃是她的名。
楚萱她们皆在,整整齐齐两排,对着坟墓,行了一宗大礼,便是这个女子,葬了一世功伟,救了她们的丈夫。
“老爹,你为何不花心一些。”小叶灵蹲在北圣的墓碑前,往香炉中,插着一根根麝香,祭奠的是娘亲。
小姑娘的语气,带着一抹幽怨,明知北圣的情,偏偏造了一段殇,到了,都未开眸看她一眼,致死,她都带着遗憾。
楚萱她们皆默然,她们的丈夫她们懂。
他是一个遭天谴之人,一生都伴随着厄难,非他无情,是天谴无情,凡与他有关者,都不会有好下场,注定是一个孤命,可无论前世今生,他从未辜负过她们中任何一个。
哎!
冥帝叹息,看着那座坟墓,缓缓揣起了手。
此番,也得亏叶辰应劫了,不然,他定会把叶辰拎过来好好问问:小兔崽子,是不是做你的媳妇,都得死一回。
夜,逐渐深了,众女默默转了身。
还是那棵老树下,大楚第十皇的妻子们,都静静仰望着缥缈,不知她们的丈夫,应劫到了何处,能否平安过关。
姬凝霜也在,静静坐着,双目空洞,神色木讷,如似一座冰雕,更如一尊傀儡,自她脸颊上,寻不出人之情感。
曾有人为她弹九幽仙曲,却是无用。
真如小九仙所说,梦之道非一般反噬,需有情人来弹,还得两情相悦,整个诸天,也只叶辰,也必须他来弹。
可惜,叶辰应劫入世,不知要等多少年,若一个搞不好葬灭应劫中,那诸天损失的,可就不是一尊少年帝了。
“九娘,灵儿会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等老爹回来。”
叶灵喃喃轻语着,握着一把梳子,在给姬凝霜,梳理着秀发,她的九娘,遭了梦道反噬,已成一个浑浑噩噩之人。
哎!
对面山峰上,龙帝残魂一声叹息。
诸天的两尊少年帝,一个去应劫,一个在浑噩,谁都不知,她是否还能清醒;谁都不知,他是否能活着回来。
这个时代,还真是有意思。
第两千五百五十八章 没经验哪!
叶辰只觉迷迷糊糊,心神游离,难以定下。
他之意识界,已恢复清明,顽强的魔天帝鬼脸,也已崩灭了,可那凌天的仙雨,却还在漫天倾洒,洁净而绚丽。
至今,他都不知那是何等力量,亦不知是谁,抹了他之魔性,只知自己应劫了,更准确说,是在应劫的途中。
他的应劫仙光,与他人不同,颇是怪异,似是迷路了,在冥冥中,窜来窜去,仿佛在挑应劫的地方,经久不停。
“搞不好,会跑来冥界。”
界冥山上,冥帝安稳稳的坐着,揣着俩手,俩眼珠子随着叶辰的应劫仙光,上下左右的摆动着,净看它乱窜了。
他在看,道祖也在看。
两大至尊的眼神儿,颇是奇怪,已镇守天冥两界无数岁月,看多了诸天人应劫,如叶辰这等诡异的,还是头回见。
应劫入世,你特么倒是去应啊!来回窜个啥劲。
同样在看的,还有人王那厮。
天地人三界,除了冥帝与道祖,也就他瞧的见,自回了大楚,已正儿八经的看了大半夜,至今未见应劫的结果。
“你也是个人才啊!”人王唏嘘,啧舌不断。
说话间,大楚众准帝落在了山峰,给人王里三圈外三圈围了起来,一双双眼神儿皆盯着,生怕这货跑了。
见人王扬着脑袋瓜看虚无,众准帝也跟着仰了眸,却啥也看不着,战力虽强过人王,可这眼界,就差点儿火候了。
“你瞅啥嘞!”地老戳了戳人王。
“你管我。”人王收了眸,只顾埋头揉眼睛,看了大半夜,俩眼都看花了,可叶辰的应劫仙光,却还搁那溜达。
“他应劫到了何地。”战王淡淡道。
“不知。”
“不知,让你不知。”东凰太心最彪悍,一脚踹翻了人王,力道颇够分量,差点给这传说中的战五渣,踹成一坨。
未等人王爬起,众位准帝就都上来了。
其后的画面,就极为血腥了,人王从被踹倒,就没站起来,被这帮老家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猛踹。
大楚的准帝,打人从来不需理由。
但,这一次他们可都是名正言顺的,人皇的残魂、周天的始祖,你若不知,鬼都不信的,不想说就不想说,整这些没用,跟俺们扯淡,后果很严重,是要挨揍的。
啊!
宁静的夜里,人王的惨叫,自带王八之气,惊天地泣鬼神。
待众准帝走后,山峰上就剩一个大字了。
人王的形态,一如既往的惨,口中吐着血沫,浑身上下皆脚印,真真的粉碎性骨折,一眼望去,俨然已成一坨了。
天地良心,这次他是真不知,叶大少的应劫仙光,的确还未入世,还搁那满天满地的乱窜呢?天晓得会应劫到哪。
冥帝与道祖见之,只能送他俩字:活该。
你丫的不知,就不会编个瞎话?不知就不知,还说的那般嚣张,第一天在大楚待?不知你家的人都特么神经病吗?
此事,叶辰自是不知晓的。
大楚的第十皇,屠过帝的狠人,战力霸天绝地,啥场面没见过,但这应劫入世,真破天荒的头一次,没经验哪!
冥帝已看的不耐烦,颇想那叶辰的应劫仙光,拎到冥界来,而后支起大铁锅,往里灌点水,放点作料,一锅炖了。
比起他,道祖就靠谱多了,在暗自推演,出现这等诡异事,必定是有缘由的,不然,怎会这么久还不入世。
“难不成,带记忆应劫?”道祖喃喃道。
“带记忆,这也行?”冥帝挑了眉。
“她曾言,有这等应劫之先例。”
“她未与吾说过。”冥帝一声干咳,自知那个她是指谁。
这话一出,道祖的眼神儿又斜了,隔着两界屏障,白了一眼冥帝,你去禁区便捣乱,挨揍正常,不与你说秘辛,那也很正常,早与你说过,进去老老实实的,你丫的偏不听。
待收了眸,道祖又看叶辰应劫仙光。
良久,才闻他继续道,“他至此还未入世,必因他之记忆,以及那净世仙力,他之道、他之身份、他之血脉本源,任何一个小偏差,都可能致使带记忆应劫,既有这等变数,自与普通应劫有差别,如此这般,也属正常。”
“出类拔萃。”
冥帝深吸一口气,再多的话语,也不如这四字精辟。
两大至尊再无言语,就那般盯着。
是叶辰太优秀,那得盯着,应劫到冥界没事、应劫到天界也无妨,若应劫到天魔域,那就扯淡了,会出乱子的。
两帝注视下,叶辰的应劫仙光,还在溜达,似是有灵智,也似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不玩痛快了,就不会想着回家。
。
这是一片奇异的世界,云雾缭绕,氤氲朦胧。
迷雾掩映的深处,有两道模糊人影,联袂而行,一男一女,一个身披古老铠甲,一个身着洁白战衣,披风摇曳。
他们,可不正是帝荒与红颜吗?
两尊大成的圣体,自那日离开诸天,已不知走了多久,亦不知前路还有多远,无方向无目标,漫无边际,诸天的两大至尊,更像两个游客,长途跋涉,一路蒙着岁月灰尘。
可以得见,两人的脸色略显苍白,嘴角还流溢着鲜血,该是受了伤,走的每一步,都在戒备状态,更准确说,是都在战备状态,皆手提嗡鸣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