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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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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隆昌客钱.“黑白双娇”要了一间上房。

待小二送来了茶水,姐妹二人略经梳洗,井喝了几口热茶。

忽然,沈如婉想起了一件事来:“姐!我们的男装呢?”

沈如娴淡淡地说:“弄男装有两条路 一是去成衣在购买,二是去租货店租赁。”

”那我们走呀!”

沈如娴摇摇头说:“但是,这两条路似乎都走不通。”

沈如婉听了不由怔了一怔,她愕然地说:“此话怎讲?”

“去买去购都不成问题,但是到赌场里面去能带兵刃?”

“可以把龙泉留在此地呀!”

“旅店广纳上中卜三等之人,而这对凤凰宝剑,乃是父丰以千金购得,我们也爱逾性命,你放心将它留在此地?”

“这……”沈如婉的黛眉皱了,蛮靴蹬了,她嘟着樱唇说:“那这该怎么办好呢?”

这个已经成了婚的小妇人,但是,她的模样,她的态度,依旧像个大女孩。

沈如娴见了不禁微微的笑笑说:“你且别急呀!我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沈如婉螓首猛抬,她喜上脸庞地说:“哪一条路?你快说呀!”

“借。”

“借?向谁借?” 沈如婉有些纳罕。

“严子厚。”沈如娴解释说:“严子厚虽然也输了不少的钱,但是他家境富有,碍不了事,我们去向他借两套衣服应该不成问题。

并且,将这两口青锋寄在他家也比较妥当,也比较安全。”

“对!那我们这就去。”

这对不速之客来到了严应信家的大门口,应门的家人一见之下,不由惊奇方分,疑惑万分。

因为,严家父子虽然并不热衷,并不注意诗书,但是,他们总算附庸风雅,是读书之第,是文学之家。

二位姑娘,艳丽如花,身穿黑色劲装的一脸英气,若盛开的玫瑰。

身穿白色罗衫的端庄持重,像案头上的水仙,却双双有佩宝剑,该是学武的人,练功的人。

“姑娘,你们找谁?”

“严子厚。”沈如娴涩然地说着。

“哦!我家少爷……”

严子厚不待通报,似乎是腿特别的长,耳特别的灵,他已经听到了声息。

三步一脚地由里面迎了出来“啊!贵客临门,欢迎,欢迎!”

沈如娴说;“打扰了。”

“哪里的话?”严子厚笑笑说;“小弟只差一点没有倒穿屣履。

请!”

客厅中,严应信正在里面,他展着笑颜殷勤地说:“沈姑娘.你们请坐。”

沈如娴盈盈一礼 说:“谢谢老伯。”

宾主落了座,下人上了茶后。

严应信又开口说话了:“姑娘们去而复返,莫非……”

“是的,小女子有事要麻烦严公子。”

严子厚精神振奋地说:“什么事沈姑娘尽管吩咐,只要小弟能力听及,凡做得到的一定效芳。”

“为了梁公适……”

“梁公适?”严子厚听了霍地站了起来,他满脸惊疑地说:“沈姑娘认识梁夫子了?”

“唔——”

沈如娴遂将对方寻短的经过说了一遍。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严子厚喃喃地说;“是我为了贪图一时之快,一时之兴趣,而害了梁夫子。”

“过去已矣,来日可追,严公子何不设法补偿。”

“小弟原有此意,只是……”

严子厚抬眼看了他父亲一下,然后垂下了脑袋。

沈如娴继续地说“小妹唯恐梁公适郁忧难舒,再次做出傻事,你可否过去他家中路陪他,劝劝他。”

“小弟刚才就是拿了家中的银于去梁家的,不意却被家严给发觉了。”严子厚鼓起勇气说;“爹,你能否将那五十两银子再交给孩儿?”

严应信慨然地说:“我以为你又去赌博,才追回那些银子.既然你是拿去给梁公适的,为父哪有不给之事?”

他喘了一口气又说:“沈姑娘尚且古道热肠,她能替素不相识的人筹钱赎回房屋,我怎不能?”

“你就把柜子中所有的一百两全都拿去.其他不够的,我也当尽量设法。”

“谢谢父亲,谢谢父亲。”严子厚欢然地射一躬身子,随之举步向后而迈去。

“且等一下!’沈如娴开口阻止了。

她随之站起了身,深深地朝严应信裣任一礼,然后说:“老伯疏财仗义.拯人于急难之中,小女子真是感动莫名。

但是,那六百两纹银乃是我答应梁立适的,当然仍该由我负责,严公于依旧取五十两应对人眼前之急也就是了。”

严应信慎重地说:“江姑娘家在浙江?”

“是的。”

“你计划返家搬取银子?”

沈如娴说:“本来小女子也曾经如此盘算过,或着兑掉携带在身的珍珠,金叶,但是,舍妹下依。”

严应信刻意地望了沈如婉一会说:“以老朽数十年的经验和阅历看来.令妹绝不是一个舍不得身外之物的人,想必是她另有妥善的安排和打算。”

“不错。”沈如娴也回目瞥了她二妹一眼说:“老伯且勿见笑,寒家乃是武林中人,而舍妹只娇宠成性,秉承了武林人特有的气度,她坚持那批银子去了哪里?必须再从那里给收回来。”

严家父子一听不由怔住了。

严应信忘记了续话,严子厚也忘记了动身。

过了好一会儿,严应信终于瞪着眼睛又开口了:“二位姑娘的意思是要去赌场取取回那批银子?”

“是的。”

严应信开心地说:“姑娘还是多加考虑……”

严子厚也立即接口说:“赌场内蓄有不少市井地痞……”

“这我知道。”沈如娴坦然地说:“市井地痞不足为患,我刚才曾经说过,寒家乃是武林中人,敝姐妹幼时也学了一些花拳绣腿,虽不精纯,但自信还应付得过去。”

严子厚吁出了一口气,那张开的口不知再闭,那瞪大的眼也不知转动。

这叫什么?这就叫目瞪口呆!

严应信毕竟是上了年岁,见多识广,他钦敬地说“聂隐再世.红线重生,老朽真要为梁公适庆幸了。”

“老伯谬奖了。”沈如润却悱然地说:“只是小女子感到这身装束太过碍目.也不太方便……”

“姑娘的意思?”

“欲向严公子借二套衣衫……”

严应信脱凵地说:“要更男装?”

“是的。”

“子厚.你快陪沈姑娘进去挑选几套合适的衣衫。”

“孩儿遵命。”

第八回 双娇乔装拐骗局

是生性使然?是爱好不同?

还是所谓的“形象”关系?

沈如娴选的仍是白缎长袍,沈如婉则穿上了一套黑绨衣衫,“黑白双娇”依旧是黑白双娇。

喔!不,如今应该称作“黑白双骄”!

共同地步出了严家的大门,沈如娴姐妹和严子厚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了。

严子厚是去梁公适的家。

沈如娴姐妹则如如意赌坊走去。

拐过路角,沿着长街.走不多时,如意赌坊已经在望了。

这家赌坊乃是设在巷子里,人在长街上怎么望得到?

不错,的确望得到。

那是因为他们在巷子口搭行一座巍峨壮丽的牌坊!

牌坊上书上描凤,髹黄漆朱.上方匾额上精镶着四个字,烫金凸字,“如意赌坊”,笔力雄劲,气势不凡!

“二妹.为避嫌疑,为便响应,你先进去。”沈如娴审慎地说:“我们装着各不相识,然后再见机行事。”

“为什么?”

“赌场中都聘有郎中、老千和打手!”沈如烟十分郑重地说:“打手是维持着,镇压着赌场内的秩序,这些人正是严子厚口中所说的市井地痞。”

“郎中和老千呢?”

“郎中和老千则分别主持着,包揽着各种台面和场面,他们用骗、用诈、用手法,挖空心思.想尽方法要掏完来客口袋中的银子。”

“真的吗?”沈如婉迷惑地说:“难道别人看不出来?”

”不容易。”沈如娴摇摇头说:“他们的手法熟练、快速,犹如在玩假的魔术师。”

“那骗呢?”

“骗是二人搭档,相互联手,所谓‘抬轿’。若一人独断、独行.以偷牌、换牌取胜,则叫‘单挑’。”

“诈又怎么样呢?”

“诈更简单了,只要事先在骰子中灌上铅粒、碗底里装着机关等等,总之,他们是包赢不输.不然,这么多人的生活开销从哪里来?”

沈如婉惴惴地说:“那我们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嘎!”沈如婉眸子突然一亮.她困淆万分地说:“莫非你也会骗、也会诈、也会手法么?”

“不错!”

“你骗人!”沈如婉感到有受愚的滋味,她娇声地说;“我不信!”

“我是说骗人呀!”沈如娴笑笑说:“不过却是用功力去骗。”

这下子沈如婉点到了心.她欢然地说:“哦!原来如此,我懂了,到时候倒要好好地露它几手!”

沈如娴告诫地说:“不可冲动,不能猴急,你必须要看我的眼色、我的暗示才准行动。”

“好啦!”

“那你去吧!”

沈如婉加快脚步走了。

大约相距十丈之遥的时候,沈如娴也举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分别地迈入了赌场里,略一巡视,略一观望.她们是有为而来,沈如娴要速战速决.并且,骰子容易动手脚.就有用武之地,因此她也选上了“骰子”。

“下,下,大家下呀!”

赌客们纷纷下注了,有三十吊,有五十吊,有一两,也有二两。

算吊的乃是制钱,也叫铜钿.中有方孔,或曰“孔方兄”,算两的当然是银子了。

“离手!”

场子助手机械似地鼓舞着、吆喝着和整理着台面上客人所押的银钱,勿使散乱,勿使错失。

然后是庄家捞起骰子,有目的、有计划在手掌中一阵搓妥,一旦如意,就“当郎郎”地掷了下去。

骰子在瓷碗中跳动,旋转,首先现出了一朵梅花,继之二朵,最后的一粒骰子终于也停了下来.理所当然的又是一朵梅花。

在家木然的嘴角微微一牵,那是笑容,胜利的笑容,自豪的笑容。

“三朵梅花!”助手高喊着说;“豹子。”

如今轮到客人各别投掷了。结果,上家么二三,对门是一点。

下家的手气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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