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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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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但那招刺过他“卞”字的“笑里藏刀”却是永远难忘,看到卞胜嵩在片刻间又用过两次,招式也是一摸一样,没有不同。他突然明白,卞胜嵩并未练通“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气功,“三十六招大破敌拳”也是死学死用,根本没有理会拳法精神,以至同样的招式连用几遍。若对方是高手,早就窥见其招式奥妙而反击取胜了。想到此处,张寻只觉卞胜嵩之流不过如此而已,自己已觉其渺小了,不觉心胸为之一爽,朗声道:“师父,弟子领悟了。”

黄龙派的武功近于道家,但却如佛门的禅宗,极强调悟性,武功的精进更讲究“顿悟”。如果练习之人悟性不够,再是努力,也难以抵达一流高手的境界。即便现任黄龙派掌门纪恩杰,虽然用功最苦,练习最勤,只因天资稍嫌不足,也未能全部参透黄龙派武功的精要所在。而张寻仅仅用了五天时间,就练通了“仙传四十九式”气功,悟到了总领黄龙派武功的关键所在,已展露了他练武的绝佳根基与未来成为一流高手的大家风范。

在张寻对“三十六招大破敌拳”的拳法精要全部领悟纯熟之后,庄守严传授了黄龙派武功的另一样绝招“二十四手泼风剑法”。这套剑法的意旨与“大破敌拳”一样,以无招胜有招,其实剑招无所不在,连风也泼不进去。张寻已彻悟拳法,剑法只不过在拳法上稍加变化,手上增加一柄长剑而已。不出数日,张寻把“二十四手泼风剑法”也已理解通透。至此,黄龙派的武功已尽在张寻胸中,他所欠缺的,只是火候而已。就这样,堪堪半年时光如流云随风飘去。

一日清晨,张寻照例到剑岩下练功。庄守严手捧一个黄布小包,似乎早就在等候了。张寻拜见师父后,听庄守严柔和地说道:“徒儿,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身’,现在你已进入了黄龙派武学的大门,我已不能再教你什么了,此后的修行,全要靠你自己。努力则进,懈怠则退,你可明白?”

张寻正色凛然,恭敬地说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勤学苦练,不辜负恩师的教诲。”

庄守严点点头,说道:“望你能牢记今天所说的话,也不枉你父亲让我来教你的深意。你现在已过了二十岁,按理应由你父亲来亲传‘亢仓子服气诀’与‘七十二手梅花剑’这两样绝学的,不过他二十余年来无半点消息,也不知是否还会前来。”

庄守严停顿了一下,见张寻陷入沉思,自想到了父亲,就接着说道:“好在我和你父亲曾细细切磋过武功,他胸襟开阔,在和我探究真正的武学之时,将全部所学倾囊相授,所以我也有幸通晓了你父亲的两样绝学。如今我将‘亢仓子服气诀’的口诀记下,将‘七十二手梅花剑’的剑招画成图谱,都在这里。”说着,将手上的黄布包托出。

庄守严又道:“以你的悟性和现在的武功修为,足以读谱自学。这两样武功由你父亲传下,等于他亲自授你一般。”

说到此处,庄守严郑重地双手将黄布包托在胸前命令道:“接谱!”

张寻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整整衣衫,跪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接过了黄布包。

张寻打开布包,见到两本手写书谱,面上分别写着“亢仓子服气诀”和“七十二手梅花剑”,在书名之下,触动心绪,所有的悲欢离合俱涌上心头,一瞬间,泪水泉涌,失声痛哭起来。待他心绪渐渐平静,忽然闪过一个疑问,便问道:“师父,为何我父亲在小箱中放着一本《张氏拳谱》,而与您切磋时却不提起,只与您交流‘亢仓子服气诀’和‘七十二手梅花剑’?”

庄守严道:“那《张氏拳谱》乃你家传,但只是一本平常的江湖拳谱而已。初时你父亲武功也不高,后因有奇遇,学得‘亢仓子服气诀’和‘七十二手梅花剑’,才得以成为一代大侠。个中经过,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你父亲的武功深透高奥,恰好与黄龙派武功有相辅相成之妙。我和他各自学了对方的武功之后,皆觉受益匪浅,对武学的理解也更透了一层。现在你已有了黄龙派武功的根基,学你父亲的武功时,应互为对照,定能事半功倍,早见成效。”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这半年间,你虽然深居九寨沟中,但因为勤练武艺而未离开剑岩半步,着实辜负了这九寨沟的美景。一张一弛,乃武学之道,你也该出去走走了。现在正是深秋,为九寨沟景色最美之时,今天就让真怜陪你去玩玩吧。”

真怜这时又来看张寻练功,听了这话,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叫道:“爷爷真好,爷爷真好。”又拉着张寻的袖子说:“张寻哥哥,这些天看你练功,我冷落了大熊猫和和小鸟们,你陪我去看看它们吧。”

张寻其实仍想练武,但见真怜这般模样便只好将武功图谱放入怀中,点点头说:“好吧。”

深秋的九寨沟已是花谢草枯,但层林尽染的山巅叠峰,五彩缤纷的湖光山色,像抹霞流金也似,明媚而富丽,毫无萧瑟凋零的气象。那热烈的山槐,蓬勃的红枫,潇洒的红桦,一片片,一株株,一行行,像燃烧的火焰,在山野峡谷蔓延,烤暖清凉的幽林湖畔,燎得秋风也有了丝丝暖意。

如果说春日的九寨沟似青春少女,朝气蓬勃,那么秋天的九寨沟则是盛装的少女,雍容华贵。

天高云淡,日白风清,张寻走在山道上,望着四周动人的景致,深深陶醉了。他身边的真怜,如雀跃的小鸟,兴奋地奔前跑后,更让他感觉到生活原来也可以这样安逸和美好。

张寻自从了解自己的身世之后,便有一种强烈的宿命笼罩着他,那就是寻父,他觉得自己是为了寻找父亲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已经失去了母亲,没有了母爱,他不希望自己再得不到父爱,或许是血缘在体内起的作用,对养父母,他只有敬重和感恩,而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夜夜梦里来临的父亲。在想象中,他也得到了无限的父爱,得到了空泛的满足。可每天清晨醒来,当他发现一切只是在梦中,是不真实的时,又会伤心地流下泪水。

他深深地感觉道,父亲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而寻找父亲,则成了他命运的全部。

他从东海之滨的蓬莱千里迢迢来到川西僻地,是为了寻父;当他得知父亲的失踪可能与邪派有关,而自己武功低微,无法前去时,就拼命地跟庄守严练武,也是为了寻父。他想,如果自己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享受着父爱,是不会这般努力地为了寻父而放弃了很多,放弃了蓬莱,离开并不富裕但至少安定的生活,放弃了与秦小丛继续相聚的机会。秦小丛这个姑娘几次使他怦然心动,青春初萌,与他在一起,张寻感到少有的欢乐。

这时,只见真怜指着右边山上的一个洞说:“张寻哥哥,那个山洞的洞壁上有五十多处爪痕,藏民都说那是他们的英雄格萨尔王变作雄鹰,与魔鬼变成的鸥子搏斗时留下的,可爷爷看了之后,却说那是人的手抓出来的,你相不相信?”

张寻见真怜的手指洁白细腻,在阳光之下,似乎是半透明的。皮肤内有几根淡蓝的血管,就像真怜的人一样,柔弱纤细。他正有些出神,听了真怜的话,不禁一凛,心想难道人力能在岩石上抓出痕迹吗?一刹间好奇心起,说到:“走,我们去看看。”

张寻随真怜来到洞内,果然见洞壁上有多处爪痕,他窥察了许久,将自己的手作鹰爪之状,放入洞壁的爪痕中,竟然刚好吻合。这一下张寻大为震惊,想不透人力何以如此巨大,更想不通人手乃血肉之躯,何以如此坚硬,能在岩石上抓出痕迹来。此时张寻武功初成,武学之理粗通,遇到了武学中的难题,自然地产生了探究之心,不禁呆呆地立于洞口,陷入了沉思。真怜见他双眉紧锁,脸有异色,只怕他想得头痛了,就说:“或许真是藏族的神仙英雄格萨尔王变成雄鹰抓下的,他们都管这叫‘鹰爪洞’,人哪能在岩石上抓出痕迹来呢?爷爷也不成。”

张寻认真地摇摇头,说到:“这确实是人手的抓痕,但人何以会达到如此功力,我却难以想通。待会儿回去问问师父,他定然知道。”他摩挲着爪痕,又道:“这些爪痕看来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或许这个山洞,便是当年那位前辈练大力鹰爪功的地方了。”

接着张寻叹息一声,既赞叹前辈高人的超凡武功,又感慨自己虽艺有初成,但与这位前辈高人相比,仍有着天壤之别。想到父亲与师父一代高手,仍需要切磋技艺,自是武学博大精深,永无止境之故。又想到现在时间宝贵,自己不去练武,反倒这般闲游闲逛,不禁汗颜,抱歉地说:“真怜妹妹,我们回去吧。逛了大半天了,我想早点回去请教师父,澄清心中的疑问,还想练会儿功。”

真怜满脸失望的表情,说道:“你一天到晚只晓得练武,从来不关心别的,爷爷不是说了吗,一张一弛,亦是武学之道,老是埋头练武,不观察和感受自然,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就上不去了。爷爷就说从老虎扑食中悟到了掌法,又说从鹿的奔跑中悟到了轻功,你就不能说从熊猫醉水中悟一套‘熊猫醉拳’出来吗?”说着,真怜嘻嘻一笑,但随即收住了笑,只是凄楚而满含期待地望着张寻,希望他能再陪她一会儿。

张寻望着眼前这个女孩,是那样惹人怜爱,又显得那么柔弱。他知道真怜的父亲在她三岁时因诛杀了湘西“不二门”作恶多端的教主厉猛洞,而遭邪派劫杀。一次他们在贵州落单,不慎被“不二门”请来的“圣毒教”使毒高手乔谷西以镇教之毒“空山新雨”报了仇。爷爷因此决定不教真怜武功,让她可以不入天天腥风血雨,日日危急四伏的险恶江湖。所以真怜虽出生于武林世家,却是丝毫不会武功。可刚才那一席话,又分明切中要害。武功之道,只有顺乎自然,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若缺乏对自然的契合关照,绝对不能抵达一流高手的境界。

张寻不知她是自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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