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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朗看着白渊摇摇头，绿眸中有怜悯之意：“我现在才明白灵儿当初为什么离开你，因为你从来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
白渊怒道：“你住口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却仍离开她，为什么？”
齐朗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水悠然脑中一片混沌，心痛到无以复加，隐隐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相爱却仍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过了很久，就在白渊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齐朗开口了：“因为当时，我不能人道。”
一时间寂静的只能听到滹沱河静静流淌的声音，连天上的云都渐渐散去。
齐朗说出来后脸色倒恢复正常，他看着水悠然，眸中带上愧色：“你一生未嫁，我便知我自以为是为你好，却错的有多离谱，每次想到你便心痛难当。当九重天劫来临时，我自知难逃心劫。便在仍有灵识时向神石发誓，下次如能遇见你，如若再负你，便会沦入狼道。这个誓言，我知道你是感应到了的。然而，当你找到我时，我却灵识未开，未恢复前世的记忆，以致我又一次负了你。”
齐朗停了一下又道：“灵儿，不，悠然。我和白渊都没资格爱你，这次，你勇敢的去寻找自己的爱吧。千年过去，你也该有你自己的幸福了。”
水悠然脑中似乎有两股力量在打斗，自己的，云灵儿的，那种被吞噬的感觉再次袭来。眼前的景物在旋转，旋转，渐渐形成一个漩涡。
她突然看到霓虹灯下的高楼大厦，看到了前世的男友，他在床上搂着他家的保姆却对着手机讲着：“小然，对不起，莉莉她怀了我的孩子……”她又看到抛弃自己的母亲，脖子上戴着一串璀璨的钻石项链笑的开心，向身边的男人撒着娇，做作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还看到了夜色中的公园，那个猥琐的男人，踢了一脚那个倒在地上，因胸口中刀而血流不止的少女。
痛撕心裂肺的痛这个世界给予我的，只有痛。我不想回来不想回来
“悠悠悠悠你别吓我啊悠悠，快醒来……”忽然一阵叫声传来，这个声音是谁？好温暖。可是，谁在拽着我，不要，滚开，滚开
突然一阵刺目的光射进眼帘，水悠然由模糊到清晰看到一张表情错愕的脸，那是慕容皓轩的脸，对，她很确定，这是慕容皓轩的脸。而这张脸上，有一个明显的手印。
额，这是什么情况？身下是什么，还软乎乎的
“悠然，你醒了？哎呦，快压死我了……”方南的声音从自己身下传来。
水悠然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四周看看，齐朗和白渊都已消失不见。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梦。
方南揉着肚子，翻了个白眼：“悠然，我觉得你似乎该减肥了。”
“……”
水悠然看着慕容皓轩含笑的双眸，那双眸子里，有些发红，似乎还有着湿意。咦？到底是不是做梦？慕容皓轩居然会哭？她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换来慕容皓轩一声长长的“嘶”音。“悠悠，你为何一醒来就对我又打又掐的？”
第一百章筹谋
额……原来他脸上那个手掌印是自己打的。水悠然嘿嘿一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做梦而已。”
方南无语，你真会找地方掐。不过，估计某人挨了掐心里也是甜的。
“现在确认了？悠悠，你回来了，真好”忍了许久的慕容皓轩终于爆发，不管方南在不在旁边，一把将水悠然拥入怀中，狠狠吻了下去。
“哎呦哎呦，不怕羞。”方南一边揶揄两人，一边却大大方方看着，眼睛竟然也红红的。
很久之后，水悠然终于喘出了一口气，她自然地靠在慕容皓轩怀中，随意把玩他垂在胸前的长发。：“谁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呢？”
不待慕容皓轩说话，方南好像一下子火烧屁股似的蹦了起来：“悠然，你你你，你真的是那个什么大云女帝？你真的活了一千多年了？”他上下看着水悠然，像看怪物似的。
水悠然耸耸肩：“好像是，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现在只是水悠然而已。”
听了她这句话，慕容皓轩双眼亮了亮。
“喂，我这么老了，你不会嫌弃我吧？”水悠然在慕容皓轩怀里抬头，不由有些担忧。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老牛吃嫩草，而不幸的是，自己是那头老牛。
“悠悠，不管你活了几千岁几万岁，你都是我的女人。”慕容皓轩双眸柔情满溢，轻啄了一下眼前的红唇。这一举动又引得方南“啧啧”连声，连呼实在看不下去了，忒肉麻。
水悠然的心一下子软软的，这微风竟然也熏人欲醉。
咦？跑题了，跑题了。我刚刚问什么来着？
陷入柔情脑袋有些当机的水悠然赶紧转入正题：“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来了？齐朗和白渊呢？大营那边打起来了？”
方南又大呼小叫起来：“悠然，你不知道你刚才多吓人你的精神好像裂成了两半似的，这两半在打架，一个喊着水悠然，你让我回来。另一个喊着，云灵儿，我不能走。那个白渊看着你这个样子，竟然面带喜色，向你走过来，伸手就向你天灵盖抓去。
齐朗却立即挡在你前面说什么要他不能趁人之危，他不能强行恢复和抹去你的任何记忆。白渊自然不能听他的话。这一来二去，两人打了起来。哇，神龙就是神龙，那真叫风云变色，昏天暗地啊……”
水悠然看着兴奋地手舞足蹈，一脸向往之色的方南。知道如果不打断他，估计他能把这场神龙之战讲个把时辰。不由无奈的喊道：“前辈，可不可以说重点？”
“哦。”方南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他们在一边打架，你却自己在跟自己打架，看起来也甚是危险。你一会儿飞起来撞到树上，一会儿又滚到草丛里。这不，我看着你脑袋冲着这地面就过来了。这要是栽下来非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我制止不了你，只好用身体垫在地上了。好巧不巧，这小子，咳咳，轩王，正好赶过来，看着你在那里胡言乱语的，就使劲摇你的身子，喊你的名字，没想到你突然就和死了一样，没了呼吸。
他就开始疯了一样大叫什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娶别人了。没想到，你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却不知为何，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看，把人家轩王都打哭了。”
慕容皓轩点点头，戏谑一笑：“悠悠，原来你是这么怕我娶别人哪？”
晕，是这样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他敢娶别人试试至于慕容皓轩是被自己打哭一说，更让她哭笑不得。
估计当时自己已经快被云灵儿的灵魂吞噬了，却因为心中牵念太强，迟迟不肯放弃。正好慕容皓轩过来，他的声音正是自己灵魂深处最牵挂的东西，才把云灵儿的灵魂再次压了下去。而他的眼泪，应该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水悠然看进慕容皓轩那双毫不掩饰喜悦之情的眼睛，吸吸鼻子，我何其幸运啊，何其幸福
方南还在那边继续说着：“我只注意你了，却没看见那俩打架的龙去了哪里，反正，白渊不在，我们就安全了。”
他扭头看见俩脉脉对视的人，“啧啧”摇了摇头，嘟囔了句什么，跳到船舱去照顾震惊的几度昏迷过去的两张了。
“你不是遇到白渊了么？就是那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水悠然上下看看慕容皓轩，发现除了那个自己掌掴的痕迹外，没有一点伤痕。
慕容皓轩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轻轻把水悠然拥进怀里，摇了摇头。“悠悠，等我想好怎么说，再告诉你，可以吗？”
水悠然见他突然没了心情的样子，又不愿意多说。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只能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了。便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们找人打架去。”
慕容皓轩奇怪的看着她：“你要去管天凌的闲事？”
水悠然笑嘻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后正色道：“你想过没有，这云麟大陆为何总是打来打去的？”
慕容皓轩道：“自然是各个国家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水悠然嗯了一声：“那么，四国变成一国呢？”
慕容皓轩挑眉一笑：“悠悠，你打算再次统一四国？”
水悠然也挑了挑眉：“有何不可？虽说我没有云灵儿的聪明才智，可是我有你们哪。你，桑睿离，白老头，齐朗，难道我们五个人，还抵不过一个白渊？”
慕容皓轩哈哈一笑：“齐朗和白渊的灵力势均力敌，有他牵制白渊，我们自然是所向披靡”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以战止战。如果四国统一，很长时间内不会再发生战争。百姓们也不必总是饱受战乱之苦。雷启耀星不是大批部队来攻打天凌了吗？那么，国内必定空虚。”水悠然笑眯眯说道。
“你的意思是……”慕容皓轩狡黠一笑：“你们风智的黑龙骑还闲着？”
“对”水悠然打了个响指。“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慕容皓轩扳过水悠然的脸，严肃的说道。
水悠然看着他的脸色，一怔：“什么事？”
“假如真有统一的那天，你不能再要第二个皇夫”
“……”
第一百零一章开始
水悠然给方南交代了一番，方南带着绝密任务，载着两张去了风智不提。她和慕容皓轩二人则朝刚刚厮杀声震天现在却鸦雀无声的天凌边境大营奔去。
马上就到营地，慕容皓轩突然一伸手拽住一门心思往前飞蹿的水悠然，隐在树丛后，把一根手指贴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水悠然一怔，随即感觉到不对劲。慢慢将头探出树丛，远远望了过去。饶是见惯了死伤场面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