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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也是一愣，然后便使劲地摇头说道：“不不不，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呢……”他很是为难了一下，才想到了合适的说法，“出现这种性别变化的，的确就是他本人的身体没错，并没有真正多出另一个女孩来。但他却将变成女性的那一面，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蝴蝶……我曾经听他说过一次，他说自己的母亲本来应该是怀着一对龙凤胎的，但到了分娩的时候却只生下了他一个，所以他一个人，其实就代表了兄妹二人，他是那一对男女胎儿的融合体……”
“当然了，”唐昊又赶紧补充道，“我觉得这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可能是给自己的不幸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吧……你知道的，像他这样的情况，平时应该是过得很艰难的，虽然我觉得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但就算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会很痛苦的吧？可能你不太相信，性别后，他的性格也会有很大的差异，而且一点都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你不用强调了，反正我们很快就能跟他见面了。”凌默突然将视线转向了前方，说道。
唐昊却是暗暗吃惊，这样诡异的情况，他居然还能听得面不改色……如果他这份平静真是装出来的话，那说明这人也实在是太能控制自己的面部情绪了。若不是的话，那就只能证明，这人不仅能极好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而且还经历过很多怪异的事情……
事实上，唐昊的猜测还是很贴近的……凌默虽然没见过这种自由性别的能力，但他却和一个双人格的丧尸妹子天天生活在一起。一个是男女。另一个是种族……怎么看都是后一个更厉害啊！
另一方面，就是凌默所表现出的这种自信了……不过在唐昊心中，却是将凌默的这种追踪能力归结到了他的精神系异能和变异熊猫的存在上。只是这追踪距离，未免是太远了一点……从他们走出餐厅。到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曲线距离暂且不说，光是直线距离就很可能已经达到近千米了。
而凌默之所以认为那小女孩还活着，很可能是因为，她就是那个追踪目标吧……但唐昊却觉得情况没那么乐观，他暗自想道，自己虽然已经将齐哥的信息卖出了很多，可实际上齐哥那能够随着性别一起的性格，才是他最为恐怖的地方啊……只是关于这一点，凌默不问。他当然也不会说了。
“听你的意思，他的应该还是挺完整的。不过这顶多只是他的变异系能力，那么他的变身能力呢？而且，你们所获得的这种变身能力，都是由他研究得来吧？”凌默又问道。
唐昊顿时回过神来。回答道：“这个……恰恰相反，性别的才是他的变身能力，他通过使病毒异变，能控制自己的外貌和声音都发生变化，从而完成彻底的。至于他的变异系能力……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异能，叫做……蝶。至于变身能力……的确是他研究得来的。老实说，我以前并不是这这个片区的居民。是他把我们找来的。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是他找来的。我怀疑，他以前可能也是罗森公司的人，而这个片区的幸存者，也许都被他……”
说到这里，唐昊不禁打了个寒噤。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恐怖的事情，甚至他的嘴里还在喃喃地说道：“不然的话，这里好歹也是繁华商贸区了，为什么他这里寻找同伴呢……唉，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了。不管怎么说，我能活下来，也是靠了他……”
“蝶？”凌默却在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其实异能的命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往往就已经表明了异能的本质。有时候能了解到一个人对自身异能的命名，就能一举获得他身上最为的信息。就好像凌默的“操偶”，或者是“控偶”，这样的名字一旦被人知道，就能很容易地通过他的一些举动推测出真相。
像木晨这样长时间和他混迹在一起，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很多异常之处，却就是猜不出真相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完全不清楚他的异能本质吗？
可是“蝶”……这名字倒是知道了，但本质却完全想不明白啊……
唐昊这次倒是很自觉地解释了起来：“他完全出手的次数不是很多，而且就算是动手了，我能看到的机会也是很少的……所以一些比较细节的情况我就没法了，但基本的概念还是可以说明一下的。这个‘蝶’，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异能施展过程，可以用四个字来囊括——化蛹成蝶。而在平时，他的状态就相当于蝴蝶的幼虫……”
“我只看过一次化蛹的过程……当他受到极大的刺激后，他就会开始化蛹，然后在他成蝶的时候……”
话音未落，前方就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闷响。
凌默连忙加快了速度，迅速地从小巷里冲了出去。
这里赫然是一片老式的居民区，楼上都是住宅，下面则是一排排的商户。道路中间则是一片菜市，到处都是彩色的雨棚和乱七八糟的摊位。不远处则是一片空地，同样摆满了摊位。只是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伴随着那声闷响，似乎有个身影重重地砸进了那个摊位里。
当凌默他们出现的时候，那人影正挣扎着从灰尘里爬出来。
唐昊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偷偷看了凌默一眼。
事情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现在看来，那小女孩虽然还没死，但却已经备受折磨了……不过也对，这正是齐哥的习惯。只要被他盯上，哪怕是丧尸他也会慢慢地进行折磨。用他的话来说，对方的痛苦和惨叫，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对手是小女孩的话，这个疯子会更兴奋的吧。”唐昊暗自想道，同时心底也忍不住冒出了一丝兴奋，“呵呵，就像我一样，即便只是想想，这具身体都会为此感到愉悦……”
但让他有些不爽和困惑的是，凌默竟然还是很平静！
“等着吧，你很快就会被眼前的一切吓到的！”唐昊有些愤愤地想道，不过接着他又不由自主地恐惧起来，“他会不会先杀了我啊？如果他真想用我当人质的话，齐哥应该不会救我的……怎么办？”
就在唐昊的各种分裂性想法层出不穷的时候，那人影也终于掀开木板站了起来。随着灰尘散去，这人的外貌也一点点显露了出来，他她弯着腰，嘴里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一听就是个女孩的声音：“呵呵，好厉害啊……”
一听这声音，唐昊顿时吓得险些大叫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而此时，那人影的声音又忽然出现了变化：“呜呜，蝴蝶，我好害怕，快杀了她吧，快点弄死她！把那些将我们当做怪物的人，通通都杀掉！”
这一次却是一个男声，而且语气中透着一股十分明显的讨好意味，感觉就像是正对着一个女孩撒娇般的感觉。一个男人用这种调调说话，在旁人听来通常是比较恶心的，但实际上在唐昊和凌默听来，却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嘻嘻，哥哥你说什么呢，她可不是人哦……”
第九百二十九章 笨蛋是无药可医的（）
“不是人好啊，不是人的话，就不会瞧不起我们了……但是，她居然让你受伤了！快看这里，手臂都磨破了……膝盖上也全是血……啊啊啊！伤口太多了！怎么办？疼不疼？”
“呵呵，没关系的啦！大不了把我现在受到的伤害，十倍百倍地还给她就可以了。哥哥你说呢？”
“好，蝴蝶喜欢怎么样都行。”
“不过越跟她交手，我就越喜欢她了，干脆把她做成洋娃娃吧？以她的情况，要腐烂起来应该是很慢的吧？怎么说呢……总觉得这么有趣的对手，就这么丢在外面真的太可惜了。而且，她现在就已经长得很像洋娃娃了，不是吗？”
“你喜欢就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而是光听声音的话，真的很难想象到这番对话，其实是从同一张嘴里说出来的。
无论男声还是女声，都听不出半点伪装的味道。且不同的声音，说话的语调、所表现出的性格，也赫然有着鲜明的差别。相比起男声那种近乎痴狂的宠溺感，女声则显得十分任性和蛮横，光是听她用那种可爱的语气说出那么阴冷的，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了。
这时人影的全貌也可以彻底地看清了，一看到这人的样子，凌默倒还没什么，可唐昊却顿时脸色大变了。他嘴里已经停止了嚷嚷，只是双眼呆滞地盯着人影，似乎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呆住了。
在听“他们”的对话时，唐昊的心底其实还存了那么一丝的幻想……伤口再多，也顶多就是些皮外伤吧？虽说现状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妙的样子，可谁占着上风还说不定呢……
但此时一看到齐哥蝴蝶的模样，唐昊这最后的一点期待就被直接击溃了……这哪里是什么伤口……根本就是极为恐怖的重创好吧！说得跟擦伤一样，但这浑身浴血的样子根本就没那么轻松啊！
不过当他将视线转到齐哥的脸部时，却又再次吓了一跳。和破破烂烂的身体比起来，这张脸却要显得恐怖得多了……
“他脸上那个……”唐昊声音颤抖地说道。
“怎么了？”凌默头也不回地问。他正眉头微皱地看着那人，同时感应着于诗然所在的方位。从听到于诗然的消息开始，他就一直表现得很镇定，实际上就是因为他和黑丝之间的精神联系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所以不管唐昊再怎么危言耸听，凌默都完全没有上当的意思。
但此时到达现场后，他却感觉这场战斗比他想象得要棘手得多。和唐昊所想的不同的是，凌默虽然那也看出了齐哥伤得很重，但这人的精神状态却是超乎寻常地好。这样的情况明显不太正常，可也说明了他短时间内是不会轻易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