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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肯定不是要扼杀天狐,而是要倾尽全力的培养她!让天狐成为最耀眼的大妖,青莲山付出的代价只是天狐不再属于青莲山,而是应该属于他的组织。
相对的,青莲山因为连番的历劫,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天狐会诞生在他们族群,岂容人白白带走■为代价,那个来妖承诺,他会大力的扶植青莲山,让青莲山一脉在以后的‘新世界’中成为真正高高在上的妖中大族。
这个条件听起来真的是有些荒诞的。
至少辛叔在第一时间听到以后,就忍不住开口呵斥到:“真是荒谬,莫非家族中的长老们是糊涂了吗?且不说,我青莲山一脉安安静静清修,与世无争好不好?就说就凭那人一己之言,就把青莲山的后辈交了出去?这是一个家族该做的吗?那不是让家族的后辈寒了心?谁敢肯定那人所说就一定可靠?况且,这个后辈还是天狐。。。”
辛叔话未说完,便被那个长老打断,说到:“你说的自然有道理,你能想到的,我青莲山的这些老狐狸能想不到?后辈寒心尚是一说,就如你所说,天狐怎么可能轻易的交予其它的妖族?更何况如今妖族式微,他却一口一个新世界,还大力扶植青莲山?这等说辞,能说服了谁去?更何况,皓儿,我们这一派真的只求正果,未有那野心,他的条件对于我们来说更没有一点儿吸引力。你要知道就算天狐对于我们这一派来说,也只是能够福泽后辈,给后辈强有力保护的一位特殊后辈,从未把她视作以后的筹码。”
“长老,道理既然都如此的明白?莫非那一派的人被猪油蒙了心,就真的信了,然后才这样野心膨胀,想要在青莲山弄甚幺蛾子?还是说,他们怕那人的能力?怕不应承下来,遭遇什么灾劫?呵,我们是狐妖,狐妖多狡,难道就不能暂时应承下来,然后全族躲起来吗?我青莲山历经了那么多劫难,好几次都比这一次危险,难道这次还怕了不成?”辛叔继续的忿忿不平。
那长老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神情,开口说到:“皓儿,你所说非得全族团结不可。而且,这一次,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判断失误了,因为那个人所说的,有八成把握不会是假的。不然你以为那一派的老狐狸凭什么就会凭他三言两语就答应了如此重大的事情?而在形势下,我们这一派也务必多考虑考虑,即使不说答应,但也一定不能拒绝。一切只为了我青莲山能够传承下去啊。”
那长老说到这里,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十岁,站在屋中沉默不语起来,眼中却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却不得不信的复杂神色。
这句话是彻底的让辛叔蒙住了,他仔仔细细的回想了刚才长老说的几句话,原本就是聪明之人,如何能够咂摸不出来其中的意味,他的眼神也渐渐的震惊了起来,说到:“所谓大力扶植,只能建立在他们是最强者的基础上。所谓青莲山成为世间的大族,只能说这个世间的局面被彻底打破。可这如何可能?如今,人族已经真正的拥有了这个世界,有各自的守护者一直在平衡着这世间,就如修者之类。那来妖再是厉害,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世界。”
说到这里,辛叔有些激动的继续说到:“对,他还说他的组织!莫非,妖族会在这世间。。。对,新世界!他就是这意思!”辛叔的表情渐渐的从震惊再次化为了浓重的荒谬让人难以置信。
不由得开口大声说到:“就这样,你们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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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唯一的破绽()
我的激动肯定是建立在辛叔口中的故事之上,因为沉浸在了这段往事之中,自己也就身不由己的代入了。
族人被分裂,要交出族中的后辈,还是事关紧要的那一个,只凭一个所谓强势的妖人三言两语,如何能信?难道忘记了传承千年的艰难?如今有了一点儿希望就要亲自葬送吗?
我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已经忘记了人妖之别,在后来的后来想起,会感慨所谓代表着世间之灵的人,最宝贵的是感情,因为有了它,所以人类才懂得了仁慈,怜悯,善良。。。而在任何的生命面前,感情却是臣服的,只因为没有什么是束缚,没有什么可恐惧,唯生命可敬畏。
我无法去很详细的解释这句话,只是当时的夜,当时的情景,人与妖,两个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之间的谈话,最普通的一点情绪激动的话语,却能看出情感能跨越很多,皆因对方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我记得我在说出这一句话以后,辛叔看我的眼神我无法形容,可当时我却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我也奇怪的看着辛叔,他却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他才意味深长的问到:“你在为我族担心?”
我愣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按照当时来说,确实很难让人信服的。”
这只是我下意识的反应,却没有去想我身为一个猎妖人去听妖族的这些事情,其实情感应该是剥离的。或许,我从来就不曾在情感上为自己划过什么界限,就如千年前的那个树林雨夜,聂焰从怀里掏出麦饼,挽留碗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一生的叶正凌也好,上一世的聂焰也罢,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认为感情需要立场的人。
辛叔得到了我的回答以后,还是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直到看得我都有些发毛了,他才说到:“那你如今来看呢?他说的话是假的吗?是无的放矢吗?你想必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这。。。”我为之语结,的确,还有比我更清楚如今的形势的吗?妖族真的卷土重来了,他们的目标也很清楚,就是直指华夏,乃至这个世界。
“好吧,你也明白了当时那个人所说的是真的,所以他自然拿出了让人信服的证据。”辛叔很自然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那又是什么证据呢?”我隐约觉得这个证据或许非常的关键。
“唔。”辛叔却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在院中轻轻的踱步,沉吟了起来,我能看出他的犹豫,也只能耐心的等待着答案,过了许久以后,他才汀了脚步,对我说到:“事情已经对你说到这个地步,按理说也不该隐瞒这个证据。可是,还是那个理由,我是妖族,人与妖之间的争斗我只能做到不介入其中,问心无愧。但不代表着我能背叛妖族。所以,这个证据我不能告知你,就算以后真相揭开以后,你怪罪于我,我也一力蹬了。”
我再一次的无言以对,很讨厌的事情在于,明明眼前这个是我应该亲近的男人,可在交谈之中,还是能感觉那无形的界限一直存在。不光是他,也包括我,却没有办法去追究这界限到底为什么存在,又是谁竖立在那里的?
我不能再过多的追问,尽管我的预感是那么的强烈,这是很关键的一点,在平复了情绪以后,也只能问到:“那么呢?最终的结果是你被说服了,又怎么关联到辛夷的?”
“实际上,我并没有被说服什么?而只是面对强大的证据不得不相信,在之后的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平静,和我猜测的一样妖族也许会重临这片土地。于我心中情绪是很复杂的,我是一个妖族,我自然希望妖族能够强盛,而不是在这个世间低调的,隐秘的,苟延的生存着。在另外一方面,我又实在难有野心,用牺牲和生命去换取这些。能不能有一个和平的,协商的,共同的世间?这才是我很幼稚的想法。对的,是很幼稚,只要关系到资源,不要说不同的种族,就算是同为妖,同为人也是争斗,战争不休的。”辛叔有些迷茫的说到。
然后望着我说到:“我其实很难去揣测天意。为什么要如此?有限的资源,不同的人生,是有意让世人争斗吗?还是说,只有经过了淤泥的翻滚,在水流之下还能还其洁白的,才是真正的灵魂?这世间便是淤泥,水流便是思想,是心,需要在其中翻滚,冲刷的就是灵魂?”
我承认我震撼了,这一番话不应该是大修之人才说的出来吗?如今对我说出的竟然是一个妖族。
辛叔看着我的震撼,苦笑着说到:“并非我之语,而是我在用一生悟这一句话,让自己不被**,和**所产生的情感左右。这句话,是当年为我族开灵智的高僧所说。‘世间,泥潭尔。一朝一悟,点滴清水,以洁本心’。”
我听了,也若有所悟,寥寥几语,已经包含了至深的道理,而大道至简,从来不需要用繁复去表达。
我和辛叔在谈论的何止是一些往事,一些秘辛,这应该说是一场人与妖的共同论道,在大道之下,生命有何不同?
我感激这一夜带来的内心震撼,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松动,然后在迷茫中透出一丝丝亮光,正确的方向就在眼前的幸福。而辛叔也在继续诉说着过往,其实往事说到这里一切都已经很清晰了,唯一还需要交代的就是,自从来妖走后,他们那个组织在青莲山狐妖一脉那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至少在高层不是什么秘密了,那是一个人类极其有背景的公司扶植起来的妖族组织,到了后来,两方的关系就变成了平等的合作,妖族的组织之所以能够平等,自然是有自己的依仗。
但这些都不是辛叔关心的点,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各种阴谋争斗交织在一起的产物,让他忧心的点在于,那个组织很极端,甚至理念都很极端。
他们认为这个世间的生命是不平等的,天道造物各有不同就揭示了,世间应该是属于少数的,精英的,强大的所有,其余的就应该仅仅是活着,为着精英的延续而奉献。
所以,新世界不仅仅是妖族重临,而是应该由少数的强大的妖和人共同的统治,其余的都应该被奴役,应该是为强大的生命服务,用真正最残酷的丛林法则来挑选,用真正最严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