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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商业合作，其实当我第一次见到陆健康的时候就打算回韶粤市后，也开一间“清洁公司”。
只不过当时江云烁在场，他又和陆健康呛上了，我没好意思开口向江云烁提议。
要是普通人或道士、阴阳先生开间“清洁公司”，不出三天就会有警察以“传播封建迷信”为理由，他给抓起来。
但是我们不同，我们放着灵异调查局这么大一块招牌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暴殄天物？老爹从小就教育我，修道之人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种可以替国家分忧，减少失业人口的好事，凭什么让陆健康一个人做完？
我今天不寻找风水局的目的，就是为了摸清陆健康的营销套路。不然小爷早就拉着他去找风水局了。毕竟早点把风水局破了，我就可以早点回韶粤市寻找生辰簿。
等我和陆健康逛完后，我发现这整栋酒店并没多大改动。只是分了三个区域，第一个就是大堂。专门负责给神棍，呸，是工作人员上班的地方。
第二个区域是酒店的客房，公司免费提供给工作人员的宿舍。
第三个区域，也就是顶楼。顶楼让陆健康给找人打通了，成了郴湘市灵异调查局。
“毛凌同志，我们已经把整栋楼给逛完了。要不我给你安排房间休息吧？”陆健康说。
我挥了挥手，义正言辞的告诉陆健康，“陆局，你们清洁公司老是这么坑客人也不好。要不你看这样，我下去帮你上一天班如何？”
陆健康听了我的提议，面露喜色，“毛凌同志这么有本事，如果愿意委屈的来我公司上一天班，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接着，我在陆健康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黄色的道袍，并在大堂内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等我坐下后，陆健康帮我吆喝一声，“各位顾客请看，这是毛天师，别看他年纪小，他在道界人称‘毛半仙’。算卦起步价，两千。开坛起步价，五千。不灵不收钱！”
陆健康这一吆喝完，一大堆人围着我这张小桌子，“毛半仙，帮我算算，帮我算算。”“毛天师，你看看我这是鬼上身吗。”“毛师傅，你帮我看看，我还要多久才娶得到媳妇。”
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起来问东问西，显得有些紧张，小声的在陆健康耳边说，“现在该怎么办？抓鬼还行，我根本不会算命啊。”
“没关系，干我们这行的。三分靠实力，七分靠忽悠。”陆健康说，“他们来这里大多数都是一些有钱人，有钱人就喜欢信这些。只要你别说得太离谱，他们基本都信。”
既然陆健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清了清嗓子，“各位别急，一个个来。”
很快，在我桌子前就排起了一条长龙。其他一些工作人员看着我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
后来我才了解，原来他们在这里上班只有提成没有底薪。虽然他们一个月光拿提成都比很多公司白领拿的工资要高。但是今天，我在陆健康的帮助下，把他们的顾客都抢走了，等于他们这一天都白忙活了。
等我正式帮客人“算命”的时候，我才理解陆健康那句“三分靠实力，七分靠忽悠”的意思。
毕竟大多数有钱人一遇到不顺心的就喜欢往灵异方面想，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灵异事件发生？
我在这里差不多坐了一整天，愣是没见到一个身上带有“霉味”的人。
霉味，是我们行内话，意思是脏东西留下来的气味。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因为这是道士或者阴阳先生的基本功，需要经过特殊的培训才行。
闻霉味可以在不开冥途的情况下，闻出这个地方是否有鬼。毕竟不是所有的道士或阴阳先生都有阴阳眼可以轻松看见一个地方是否有鬼。
因为我之前有阴阳眼的缘故，所以根本不用闻霉味那么麻烦，直接开眼就可以看到是否有鬼。但是现在阴阳眼被白无常收回去了，所以我只能靠“闻”的了，毕竟牛眼泪的造价太贵了。
这一天，我把自己精湛的忽悠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个男的跑过来告诉我，他屁股疼，问我是不是有妖魔作怪。后来他脱下裤子给我看，我发现他屁股有一处地方挺肿的。
我直接拿了根“开过光”的银针，朝他屁股肿起来的地方扎了下去，很快就有很多脓流了出来。
鬼婴变煞（）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妖魔作怪在作祟，都是这男的自己心里想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他屁股上会肿一个包，其实是因为这男的自己平时不注意个人卫生，所以长了个脓包。
结果小爷拿根针把脓包扎破，轻轻松松赚了五千块。
大家不要认为，我这是在坑人。小爷充其量就是让顾客在心灵上得到安慰，省的他们老惦记着自己被鬼上身啥的。绝对不是为了给自己当神棍，赚快钱找借口。
请大家相信我，当然我也会试着相信自己。
我在清洁公司忙活了一下午，钱也没少赚。正当小爷准备收工的时候，一个盯着熊猫眼，但身上没有霉味的中年胖子走了过来。
中年胖子见到小爷后，着急的说，“毛师傅，你可要帮帮我啊。”
“不要急，有事慢慢说。”我闭上眼睛，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其实我心里正在合计怎么宰这个没有霉味的中年胖子，呸说错了，是心里在合计怎么让中年胖子心灵上得到解脱。
中年胖子点了点头，“毛师傅，我叫万福，是郴湘市女子师范学院的校长。这几天我们学校闹鬼，弄得学校里头人心惶惶。你看看我这黑眼圈，我想了好几个晚上，实在想不出办法该怎么制止谣言，所以在朋友的介绍下来了这里。”
“我想请你去我们学校走个过场，让学生知道，学校请了大师来看。当然，我希望事后你可以和学生们说，妖怪已经被你抓走了。”
听万福校长这么说，我想都不带想的就答应了。毕竟，哪间学校不会有点闹鬼的传闻？
我继续保持着道貌岸然的风度，“万校长，可以是可以。不过”话音未落，万福校长打断我，“毛师傅，钱不是问题。价钱随意开，开完后给我发票就行了。”
万福校长的声音挺大的，在一旁等我收工的陆健康听到后，赶紧跑过来，“万校长是吧？我是这间清洁公司的董事长。咱哥俩啥关系？先不谈钱，走，咱先动身去学校看看现场情况吧。”
我看到陆健康眼冒金光，要多贱有多贱的模样，差点没忍住冲上去踹死他。
很快，我们就坐上了陆健康的法拉利前往师范学院。
等陆健康开车带我们到学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不少学生往校外走，估计是去吃饭。
或许是因为法拉利的缘故，我和陆健康刚下车，一大群来自师范的漂亮美眉把我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哇，这俩人好帅啊。”“对啊，对啊。特别是那个穿道袍的真的超级帅。”“不行了，我有些受不了了，我要给穿道袍的少年生个猴子！”
说实话，长得帅一直是我人生当中的一大烦恼。面对着这群犯花痴的学生，如果不是万福下车后她们都散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们！
“两位大师，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闹鬼的地方看看。”说完，万福就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我和陆健康大概跟万福走了五六分钟，万福把我们领到学校的后山，“两位大师，闹鬼的就是这里。麻烦你们上去呆几分钟，下来后和学生们说，你们把妖魔收走就行了。”
我摇了摇头，一本正紧的对万福说，“万校长，恐怕我们是不会上山了。这山上有脏东西，而且还是很凶的脏东西。”
万福听我这么一说，表情先是僵硬了一下，“大师，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就行。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应该信奉科学，哪来的鬼啊？再说了，我本来是打算去外面随便找个人演一下，只是我朋友介绍”
我打断了万福，“万校长，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你大可以找个人上山，虽然现在还没到子时，但是阳气渐渐衰弱，阴气正在强盛。你找的人能在山上呆十分钟，并活着下来。你说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我这么说，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或许我在清洁公司的时候还认为师范学院闹鬼，只不过是学生之间的谣言。但是，当我站在山脚下却闻到了一股挺浓的霉味。
脏东西厉不厉害，完全可以通过闻霉味的浓淡，判断出它的实力。
万福听我这么说面露难色，但没吭声。
“万校长，大家都是明眼人，你也不用把我们当成傻子一样忽悠。正如你所说，如果你不信这些，为什么要找到我们？而不去街上随便拉个人回来陪你演？”我盯着万福。
“你们学校闹鬼，应该也不是近段时间的事。肯定早就传闹鬼了，只是之前你找人在山脚下供了石敢当，把山上的脏东西给镇住了。”我指了指在山脚下供着的“石敢当”，“但是现在时间久了，连石敢当都有些镇不住山上的脏东西了，所以你才会跑来找我们。”
陆健康也不是傻子，听我这么说，自然明白万福在坑我们。
虽然不知道万福到底有何居心，但是陆健康这暴脾气一下没忍住，冲上去照着万福就是一拳，“你麻痹，市长见到老子都得客客气气的。你这一个破校长还敢来坑老子。”
我走上去拉住陆健康，没让他继续动手。
“万校长，等再过些时日，连石敢当都镇不住山上的脏东西，学校就该闹人命了。”我打量着万福的一举一动。
万福表情略显着急，“那怎么办？如果学校闹人命，我校长的位置肯定保不住。”
从万福这话刚出口，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这次事后，一定要想办法让师范学院的校长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