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将这具骨架推到咱们研究室去。”
元列吩咐道。
玛丽点点头,看都不看屋内的其他人走上前去,抓过旁边的白被单一甩将白骨盖上推着就走。
待玛丽推着白骨出去了,肖琴问:“师兄,这是你的学生?”
“是跟着我从美国一起回来的学生,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祖母是美国人,叫做卫玛丽。”
“师兄,那么导师实验室的那具骨架研究的怎么样了?”
“那具骨架……”元列叹口气,看看肖琴面露不忍之色,“导师电话里没和你说这件事,对吧。”
听到这,苏三觉得事情可能有变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列。
肖琴茫然地摇摇头:“和我说……什么呢?”
肖琴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元列说:“那具白骨,不见了。”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愣,苏三问:“你说的是送到美国实验室的那具白骨,小翠的骨头……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元列表情瞬间沉重起来,“谁也没想到,那骨头到了实验室不到三个月吧,忽然就失踪了。实验室的门锁的好好的,谁也不知道骨架被谁偷走了。”
“天啊,你们一直没有告诉我!”肖琴吃惊地长大嘴巴。
“在守卫森严的实验室发生了这种事,导师觉得没有办法向你交代一直隐瞒了下来。”
“怪不得你要找我来看这幅骨架,你怀疑这具骨架和上次小翠的有某种联系?”
“是,上次的骨架正好赶上我自己也有课题顾不上研究,等我想去研究时骨架就失踪了,现在又出现一具吗,也许是为了弥补上次的缺憾。”
“元医生,你还真是乐观,焉知这骨架不是另有阴谋?”
苏三在一边讽刺。
“不管阴谋还是阳谋,都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是个科研工作者,我的工作就是研究医学领域尚未被人探知的地方。现在的目标就是好好研究这具骨架,上次那具白骨的研究我已经错过了,很是遗憾。”
“呵呵,我看元先生这个科学工作者对国内的时局把握的也很准嘛。抗战多年一直在美国实验室,抗战胜利风平浪静了就回来,还真是个一心钻研科研呢。”
肖琴听到苏三说这话有点惊奇,她不知道苏三为何对元列这么大的意见。
罗隐则想她是被科研工作者,实验室这些字眼触动了内心隐痛吧?
元列不知这位苏小姐为何出言讽刺,他个性淡薄,只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元列打开门,看到一个英俊异常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身边是个阳光俊朗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冲里面一挥手:“原来你们在这医院也有熟人啊。”
来的正是暮云平和毓嵬。
“师兄,你上午解剖的那个女死者就是这位暮先生的姐姐。”
肖琴在元列耳边小声说道。
“节哀。”元列对暮云平一点头,转身道,“我还要去看看那具骨架。”
一行人也跟着走出解剖室。
肖琴埋怨苏三:“你怎么对我师兄那么凶啊,对我不满就明说嘛。”
“我对你没有不满,只是对美国方面竟然隐瞒小翠尸骨失踪的消息很不满。这是做什么,小翠的尸骨极为诡异,运去美国就是为了那边仪器先进一些,结果他们给弄丢了,我是担心再出什么乱子。”
肖琴对苏三向来是口是心非,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却还在嘴硬道:“有什么乱子,人都死了,骨头架子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能随便在路上走嘛。”
罗隐说:“苏三担心的很有道理,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我知道你们大学的实验室,那里警备森严,出入都有密码锁的,那么大的骨架怎么能轻而易举搬运出去,恐怕小翠另有帮手,”
“你的意思是那个长谷川?”
毓嵬和暮云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毓嵬问道:“什么小翠?那个日本人怎么了?”
肖琴将情况讲明,毓嵬大惊失色:“什么,一上午的时间变成骨头架子?这怎么可能嘛!”
“之前曾经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件,只是尸骨在美国实验室失踪了。”
罗隐认同苏三的看法,也有些忧心忡忡。
苏三注意到,期间暮云平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毓嵬要搬去和暮云平同住,肖琴当仁不让的也要跟着去。
“你去做什么?”
“危险啊,我遇到的事情多,还是医生,能帮到你们。”
肖琴尽量找理由。
“不行,不行,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太危险了。”
毓嵬拒绝。
他是担心我吧?是吧?是吧?肖琴瞬间两眼放光,目光炯炯地盯着苏三。
苏三故意别开眼睛不看她。
肖琴只好拉住苏三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苏三,帮帮我,我也想和毓嵬住到暮先生那,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呢。”
苏三故意慢慢地说:“哪里一个人啊,还有暮先生呢。”
“哎呀,就他们俩才危险呀!”肖琴急忙晃晃苏三的胳膊。
苏三忍住笑说:“谁说只有俩人,还有我和你呀!”
第六章 别摸我()
罗隐将苏三他们送到暮云平家,再三叮嘱后又去法院忙谢阿妹的案子。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暮云平又打电话要来一桌饭,大家随便吃点。吃过饭毓嵬问暮云平打算怎么安葬小梅。
暮云平叹口气道:“运回北京是不可能了,那么远的路,这大夏天的不现实,买个墓地算了。
苏三发现,长谷川瞬间变成白骨,这么惊悚的事情暮云平自始自终都没有多问一句。
长谷川不是作为助理跟了他好久吗?问一句是人之常情啊。
苏三想了想站起身说:“我去人偶那个房间再看看去。”
“我和你一起去。”
毓嵬也担心这房子里再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急忙跟着站起来。
肖琴紧紧盯着毓嵬,也跟着上了二楼。
客厅里只剩下暮云平一个人,靠着沙发,平静地看着对面三个人缓步走上楼梯。待三个人消失在楼梯口,暮云平微笑一下,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咳嗽起来。他咳嗽两声,放下烟,带着嗔怪自语:“我就是不喜欢你抽烟,你倒好,还想逼我也抽烟。”
这声音很轻,也很轻柔,不类男子。
“好了,知道了,我以后不吸烟了还不行吗?”暮云平又说了一句、
“你呀,总是这样。”
若是此刻有人在场一定会觉得奇怪,因为他的神色很是奇怪迷茫又带着几分娇媚,像是个对着恋人撒娇的小姑娘,嘴微微嘟起,手指轻轻向前伸出,摆出一个兰花指的造型。
此刻,苏三他们三个人都在二楼尽头那个房间里,自然是不知道楼下的情况。
这房间已经空了,只剩下几个原来放人偶的木头架子,上面什么都没有。
苏三甚至蹲下身子,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是寻找一圈没有,什么都没有,桂花头油的气味都没有。
三个人从二楼走下来,看到暮云平依然还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有一点点香烟气味。苏三看了一眼,烟灰缸里有一支烟,看样子只吸了几口,几乎是完整的一支。
毓嵬奇道:“咦,你怎么不抽烟了?”
“哦,嗓子不舒服。”
“不会吧,你可是老烟枪,哈哈,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就偷大人的烟荷包呢。”
毓嵬看看那支香烟道:“嗓子不舒服可是上火了?要不要吃点药?”
肖琴在一边听毓嵬这么关心暮云平老大不高兴:“我是医生,暮先生,你嗓子不适是什么症状啊。”
暮云平看着肖琴,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还是回答道:“没什么,我多喝点就好了,不劳肖医生。”
毓嵬这才想起去泡茶,转身去了厨房,很快就烧上了水。
肖琴道:“我帮你。”也去了厨房。
只剩下苏三和暮云平。苏三犹豫下还是问道:“暮先生,你好像一直没有问长谷川,哦,也就是小陶的尸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你们说了啊,变成白骨了嘛。”暮云平语气有一丝不耐烦。
“为什么会变成白骨,暮先生不觉得诡异吗?”
“这就要由那个医生来解开咯。”暮云平见苏三直勾勾盯着自己,很不舒服,站起身就要走。‘
这时毓嵬已经拎着茶壶过来了,喊道:“嗨,喝茶吧,我觉得那家馆子是不是把卖盐的给打死了,这盐跟不要钱似的往里放,齁死我咯。”
随后肖琴将洗好的茶杯放到茶几上。
原来毓嵬泡的红茶,茶汤清亮在白色的瓷杯子中荡漾着。
苏三端起一杯,暮云平则一动不动。
“喝茶啊。”毓嵬指着茶杯。
暮云平说:“我不喜欢这些红彤彤的东西”
毓嵬吃惊地问:“不是吧,你不是最爱喝红茶的吗?我看你酒柜里也都是红茶。”
暮云平解释道:“那是过去,这会看着红彤彤的就腻歪,跟血似的。”
肖琴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呛到,放下杯子,盯着杯子里的茶水左看右看。
毓嵬伸手去摸暮云平的额头,嘴里说:“平子,你是发烧了吗?怎么说话古里古怪,好好的红茶被你说的没人敢喝了。”
暮云平往旁边一躲,手边的茶杯翻了,茶水流到桌子上,有几滴溅到他裤子上。暮云平腾地一下站起来,瞪着毓嵬:“你……”
随即又微笑下:“哦,没事,我去找抹布擦一下。”
饶是他掩饰的好,一直盯着他的苏三发现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凶光。
甚至用手去蹭裤子上的水滴时,那动作都是嫌弃的。
他似乎很讨厌毓嵬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