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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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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历史的重复性
  “啊啊啊啊啊──”花恋蝶拽紧身下的被褥,默然片刻後,终於抓狂地仰天长啸了。
  翻过数个小高潮,体内的快慰越积越多,眼看就要累积到最高点,冲破那份极限到达癫狂的极致时,砰然闷响传出,寡妇死了儿子般的凄厉求救声陡然刺破耳膜。正在她身上冲刺得勇猛的红罗夫君
  和她身体齐齐一个哆嗦,随即滚热的液在体内蔓延,凶悍的硕柱瞬间射了,偃旗息鼓了。
  亟欲像火山一样喷发的身体突地被浇上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嗤嗤嗤地连烟都没冒便冻结了所有的情渴。巨大的失落,强烈的需求硬生生地被憋压在身体的细胞血液中。
  “抱歉,恋蝶。”从喘息中渐渐平复的红罗夫君眼含愧疚,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软掉的器官从她身体内缓缓退出,湿热的黏液顿时流淌到身下的被褥上。
  不,红罗夫君,这不怨你。任哪个男人在关键时刻受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呼惊吓时,都会发生和你一样的身体反应。姐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残留生理阴影,被惊骇成阳痿不举。
  嘴唇微微蠕动,她还是冲不破那股强烈的欲哭无泪的憋闷。身体仿佛悬吊在半空,空空荡荡地既上不去又下不来。瞥见红罗夫君已经半跪著迅速系上了亵裤,整理好了衣袍,绝丽颊上的情红逐渐褪
  得薄淡时,心里的憋闷更加浓郁。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一次做爱是穿著衣服做的?外人除了能看到两具身体的起伏波荡外,看不见半点裸露的肉体。不但比较良好地保障了做爱隐私,还为迅速收拾残局打
  下坚实基础。
  尴尬的匆忙中,红罗夫君也顾不得为她仔细揩拭了。顺手拾起被丢弃在一边揉成团的湿绸帕往她双腿间马马虎虎地揩了几下,便立刻为她穿上了亵裤,动作还是那麽轻柔。只是,这样随随便便揩揩
  ,不够舒服不够卫生啊啊!
  “恋蝶,你还好吧?”红罗抱她坐起,看她半天都还浸在呆滞痴愣中,不禁有了几分担心。担心之余,他又觉得这事甚是好笑。自经合欢情事以来,他还从未碰上这般诡异尴尬的情况。恋蝶,此刻
  的身体并不好受吧。浸淫风月多年,对男女身体的变化,他了若指掌。他知道她的身体正濒临爆发的时刻,可谁也没料想到会突然出了这岔子。身後的求救声虽然弱了很多,但还在坚持不懈地叫唤著,
  一点也没有扰人欢愉的内疚和自责。啧,倒要好好看看是谁这般不要脸地坏人好事。
  凝滞的烟灰瞳眸终於转了转,散乱的目光逐渐聚焦在面前隐含担心,又透著几分好笑的黑眸上,花恋蝶憋闷的心终於泪水长流。好吧,她隐约记得自己是有在红罗夫君的冲刺下不住地讨饶求停,但
  是,地球人都知道女人全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尤其是在这种你侬我侬的缠绵时刻,那更是一种身不由己的矫情和惯性。
  哪路神仙如此厚爱,赐予了她金口玉言的福利。玉皇?王母?耶稣?玛利亚?观世音?如来?太上老君?宙斯?
  吼──
  她不是皇帝,不是太後,实在是不需要这份福利啊啊啊啊──
  怪兽哥斯拉是怎样练成喷火绝技的?看她就知道了。抓狂的嚣叫冲天而起,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轻轻推开面前的男人,赤著脚疾步走向船头。待看清挂在船舷上的物体後,嚣叫声再度响彻苇
  荡。
  吼吼──
  操他爷爷的!长芦苇的水塘子和她犯冲!九州的女人和她有仇!
  上次在邺城城郊芦苇塘营造的古典浪漫被个叫弦络的濒死蠢女人破坏,这次在芦苇荡里的火辣欢爱又被个不知姓啥名啥只穿了亵衣亵裤的女人破坏!
  “救命救人”
  救你妈个头!不知道欲求不满的女人只想杀人收命吗?
  花恋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光裸的脚丫子就往半死不活,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肩头踹去。
  脚底板刚触到女人肩头,垂死矣矣的人突然像是打了兴奋剂,猛地伸手死死抱住她的脚板,努力抬起头。
  那是一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涣散的眼睛在看到她时冒出灼亮的精光,“依君馆你是依君馆二倌主?!”她拼力伸手往远处一指,“救人!天价!”说完,头很干脆地垂下,没了动静。
  花恋蝶保持著单脚站立,一脚踹人的高难度动作,顺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眉梢跳了跳,嘴角抽了抽,瞬间面无表情。操他爷爷的,历史简直具有惊人的重复性和一致性,又是个死都不当水鬼,死乞
  白赖要求她救人的蠢女人!
  “恋蝶,她死了?”移步过来的红罗轻声问道,秀丽的眉峰微拧。挂在船舷上的女人白色亵衣亵裤破烂不堪,到处血迹斑斑,皮肉翻裂,一股股殷红不断地流进船厢,和打翻的热水混在一起,洇染
  了一大片木板。
  “没有,短暂昏迷。离死也不远了。”花恋蝶随口答道,眼睛仍旧瞥向远处那个半浮半沈的小黑点,眸子逐渐眯起。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需要仔细琢磨的问题。
  不是死人就好。红罗放下心,又瞧了瞧一脸死相的女人,笑道,“恋蝶,这人知道依君馆,又知道你是二倌主,估莫著曾是依君馆的恩客。你还是救一救他们,也好显了我们风月倌楼里并非都是无
  情无义之徒。若他们得救,把今日依君馆仗义之事宣扬出去,依君馆的名气岂不是更大更响?生意也会更好。”顿了顿,他又道,“且这女人昏迷前不是说救人天价麽?即便不能扬名也能图个好钱财。
  ”他性凉薄,但并非嗜杀之人。除非必要,平常也是见不惯有人血淋淋地死在面前。当初既救过锦螭主仆,那麽再救二人也不可置否,反正都是举手之劳的事。
  花恋蝶眸光微闪,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强压下心头翻滚的火焰。唉,她的红罗夫君虽满嘴都是名啊,利啊,其实说穿了就是见不得人死在眼前,典型一隐藏性圣父。只希望他救来救去,别救了白眼
  狼和冷血蛇,让自个悲催地沦为东郭先生和农夫。
  “好,红罗夫君说救我就救。”目光扫过正蹲站在花五毛头顶,满身都透著不安和懊恼的雀鹰。微微一顿,这不长眼的雀鹰啥时跟来的?还是说被她虐一虐,性子就虐顺了?对了,蠢女人的手臂和
  肩背多是撕裂伤,难不成全是这鸟弄的?他爷爷的,无论畜牲还是人类,贱这个字果然随处可见。
  “去,把那坨东西拖回来,姐就饶你不死,让你跟随。”她对雀鹰随手往远处一指,完全不考虑三十多厘米的体型能否叼起一个人类,也不考虑一只禽鸟能不能理解她说的含义。
  雀鹰不安的眼神霎时一凛,恢复成锐利阴鸷,双翅张开,箭一般朝远处那坨东西飞了过去。
  “恋蝶,能行麽?”红罗满腹怀疑,不能相信一只鹰隼能正确理解并顺利完成这件任务。
  “大概吧。”花恋蝶耸耸肩,也不太确定道,“那只贱鹰晓得威胁我,懂得屈服强大势力,还知道讨好卖乖地帮我站岗抓人,估计其伶俐程度和花五毛不相上下。要真连个人都拖不回来,我也没必
  要养它。”不是还有水的浮力麽,她是让它拖,又没让它用嘴凭空叼起来。
  她懒懒抽回腿,提起昏死蠢女人的後领甩进船厢。
  还好,这蠢女人长相过关,不至於让她反感。下半截基本完好,上身受刀伤啄伤抓伤,失血过多,浸泡太久,正处於生死存亡之际。
  大致判断了一下病情,她掏出花五毛的零嘴益气大补丸往蠢女人嘴里塞了两颗。也不介意有个男人蹲守身边,开始手脚麻利地扒衣服。扒完衣物,拿提纯过的烈酒上上下下冲刷消毒,再拿出疗伤药
  膏均匀涂抹。这蠢女人和弦络比起来恁是好狗运,此番出门在外,她配置了很多药,消毒酒和创伤膏就是其中两种。
  “恋蝶,给。”红罗递给她一件干净的水红亵衣。他特别喜欢看恋蝶诊疗,明明是满脸的不耐和漫不经心,偏偏眉眼间却又有一分凝重和认真。不管是替弦络疗伤,还是替这女人疗伤,恋蝶从不让
  他避讳。在她眼中,她们是伤病者,他是她的助手。她有时还会絮絮叨叨地教他,这感觉温暖而柔软。
  花恋蝶瞅瞅亵衣,立刻摇头坚定否决:“不行,红罗夫君的亵衣怎能撕成绷带缠在这蠢女人身上?换一件。”
  红罗莞尔一笑,又拿出件麻布素衣。
  她看看还是摇头,否决道:“这麻布素衣全是红罗夫君一针一线缝制的,不能撕了。”
  红罗无奈道:“那恋蝶你说拿什麽给她包扎,她的衣物可全是湿的,不能用。”
  她也不想为个蠢女人用上自己的太极人工熨斗,眼珠转了一圈,看到船尾那头蹂躏成一团的蚕丝被时,蓦地一亮,“红罗夫君,把那床被子给我。”
  红罗面皮一抽,略显僵硬地拖过被子,“恋蝶,你真要用这被子?这上面──”他顿住不语,只示意她看。
  被子上面有不少地方沾染了二人欢好的情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羞於呈在光天化日之下。
  “反正这被子是不用了。我只取干燥的绸缎面里,也算废物利用。她应该感谢姐慷慨地捐了条被子给她包扎才对。”花恋蝶面色不改,分外不以为然。唰地将干燥处的大红牡丹被面撕成绷带,往蠢
  女人身上一圈圈缠绕。他爷爷的,那拿刀砍人的蠢货没吃早饭啊,再加把力深个半厘就能砍中心脏了。害得姐不但鸳鸯好事被打断,还要憋气在这里劳心劳神地干苦力。虽然都是皮肉伤,但还是讨厌啊
  !
  红罗好笑地看著她腮帮鼓凸,边涂药边忿忿咕哝。忍不住在她身後蹲下,双手自後揽住她的腰,温柔地摩挲游移。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道:“恋蝶无需怨愤,夫君自是知道恋蝶还差一口才算吃
  饱。乖,等回了依君馆,夫君任由恋蝶啃咬好不好?”
  花恋蝶脸上一烫,眼睛刹那间亮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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