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2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当父皇看到他的那一双白瞳之后,却双手举起他,仰天大笑:“越国又得一杀戮之剑矣!”
  是的,杀戮之剑。越国自开国起,皇族中曾出现过三个白瞳男子,皆天生异象,身怀异秉,是越帝手中一柄征伐四方,威慑诸国的杀戮之剑。
  
  他也不例外,相貌邪异不提,骨骼筋脉天生清奇,修习武道事半功倍,对兵道的领悟更非常人能比。为了将他彻底打磨成一柄无情利剑,父皇把他丢进冷宫,每日除去定时出现定时离去的师傅之外,身周环绕伺候的便是一群神色木然的哑巴侍卫。
  师傅,冷漠如冰,对他从不多言;仆从,卑微木怔,对他无声服从。他整日里只做两件事:修习武道,鑽研兵道。父皇每半年来看他一次,警戒他若不能在十四岁之前成为征伐威慑四方的杀戮之剑,便只有死亡一途。
  成为一柄征伐威慑四方的杀戮之剑,是幼小的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四岁,他杀光了冷宫中放养的所有豺狼虎豹。五岁,杀光了第一批哑巴侍卫,父皇紧接着送来武道更高的第二批哑巴侍卫。当他七岁时,他已经杀死了十批哑巴侍卫。
  他的身体几乎时刻浸泡在殷红腥稠的鲜血中,越发地像一个石凋般的鬼物。
  
  八岁那年,他将手中的利剑送进了教习武道的师傅的胸膛中。拉着师傅的衣角正在揩拭利剑上的鲜血时,突然有一大群人涌进冷宫,来到他面前。一熘的朱袍银甲侍卫手中刀光森然,杀气凛冽,血腥味十分浓鬱。
  抬眸看去,居在正中的那个男人不是父皇,而是一个青年男人。他和父皇长得颇为相像,一身赤黄袍服上绣着四爪金龙,看他的眼神眩幽
  “你就是孤的皇弟越宸轩?”青年男人的声音比父皇明朗些,醇厚些,也充满了眩印
  他无动于衷地擦淨剑身上最后一丝血迹,归入腰间剑鞘。起身看着男人,漠然的声音平板无波:“你是谁?孤是什麽?皇弟是什麽?”
  听到他的问话,也不知为什麽,那个青年男人笑了,萦绕身周的杀气似乎澹了许多。
  “孤是你的皇兄。”
  “皇兄?和父皇一个意思麽?”漠然的问语中依旧听不出丝毫疑惑。
  “不,父皇已经驾崩了。”
  “死了?”他面无表情,连眉毛也没抬动一分。
  “死了。”
  “像他一样?”他踢踢横倒在身前的尸体。
  青年男人点点头,他无趣地抿合了唇。
  
  从那一天开始,他居住的冷宫更名为景烨宫,他成为了景烨王。他正式入了学,有了新的师傅,像其他两个皇姐和皇亲贵族子弟一样生活。只是天色沉暗后,新的武道和兵道师傅会相继而至。每隔十天便召见他一次的皇兄对他说:“越宸轩,朕将你从父皇的囚禁中放出来,给予你正常的生活。朕不在乎你能否成为征伐威慑九州的杀戮之剑,只希望你能竭尽所能地守卫越国疆土,守卫越国一国百姓。”
  在皇兄的精心安排下,他带着纱帽第一次出宫,走进了邺京的大街小巷。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人有很多很多,原来外面的人有哭的,有笑的,有怒的,有愁的······原来外面这些人的生活是各种各样的。不管是好是歹,他们都活得很有趣,至少比他有趣多了,让他欣羡不已。
  
  皇兄对他说:“越国之外的几个大国和二十几个小国都想夺走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一旦土地被夺走,那些活得很有趣的许许多多的越国人便会死亡。身为越国景烨王,有责任保护他们。”
  不是成为征伐四方,威慑诸国的杀戮之剑,而是成为守卫越国疆土、守卫越国百姓的景烨王麽?看着一张张从眼前掠过的面庞,他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成为后者。
  慢慢地,他逐渐醉心在了武道和兵道上,因为皇兄说只有精于这两道,才能守住越国,守住百姓。慢慢地,他懂了许许多多,表面看起来也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了喜怒哀乐。
  当年父皇因病驾崩,皇兄是弑了太子后,才登上帝位的。在夺位之战中,皇兄的原配皇妃和两个嫡女,一个庶子尽遭惨死,这也是为什麽皇兄会独独留下他和另外两个皇姐性命的原因所在。当然,年龄幼小,谙事不深,用抚养他们的行为来堵住大众悠悠之口,彰显帝王仁爱也是皇兄手下留情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景烨宫中到处都是皇兄的眼线,他的一言一行随时都会被回禀给皇兄。不过,他不在乎,他只想好好修习武道,鑽研兵道,做个能守卫越国,守卫越国百姓的景烨王。
  十三岁,皇兄送来了两个侍寝宫娥。她们一见他便瑟瑟发抖,当他的白瞳扫过去时,两个女人竟无声无息地晕倒了。惹得他心里极为不快,索性让侍卫将她们拖出去剁碎喂了守卫皇宫的勐犬。此后半年,又有数十名宫娥进了勐犬的肚腹后,皇兄便再没送过侍寝宫娥给他,只派了教习女官来。他却对站在他面前就抖个不停的女官嘴里絮叨的东西毫无兴趣,常常将其晾在书房内独自离去。
  十四岁,越国边境几个小国联合犯越,他首次披挂上阵,只用了一个多月便将这些小国悉数灭掉。归国后,大部分兵权被皇兄收缴,他继续蹲在景烨宫中修习武道,鑽研兵道,外界的沸沸扬扬彷佛与他毫无干系。
  就这样,兵权在他手中反反眩}地来来回回,直到弱冠出宫开府,受封越国武相一职后,他才有了一支独属自己的兵力。
  
  大皇姐的蹈光隐晦,二皇姐的虚伪阴狠,皇兄亲子的寡情凉薄,他瞧得分明,却没兴趣去揭发或是阻止,他的心中只有那些活得分外有趣的越国百姓。每每在军营中操练完毕后,他总会戴上纱帽在邺京的大街小巷穿梭,或是坐在酒楼中俯瞰来来往往的群生。
  不过皇宫中也有一件事让他充满了兴趣,那便是皇兄对一个宦人长达数年的荣宠。为了这个宦人,皇兄几乎视六宫粉黛如无物。若不是要稳固皇权,安坐朝堂,皇兄恐怕不会召任何一个女人侍寝。
  一次酒酣熏然之际,皇兄醉眯着眼对他说,平生唯爱那个叫娈栖的宦人。爱吗?可能是吧。皇兄在凝望那个绝顶美丽的宦人时,凤眸中不再是威凌莫测的深光,而是一片春水般的柔光。反观那个宦人,无论是看皇兄,还是看别的人,琥珀色的琉璃猫儿眼总是璀璨明透,旖旎纯稚,含着雪淨又荏弱的微微嗔笑。好似什麽都爱着,又好似什麽都不爱。
  
  这分明只是皇兄一人在爱,精明如皇兄又怎会看不出来?无奈深深爱了,便容忍了,卑微了,不敢奢求太多的东西了。哪怕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仅仅希冀着能付出自己所有的爱,希冀着对方能接受自己的爱就满足了。
  这爱可笑麽?不,一点也不可笑。皇兄活得比他有趣多了,何时他才能像皇兄一样也活得有趣些?看着一双双无意识躲闪他的眼睛,一张张悄然露出畏惧的面庞,他沮丧歎息。每当情绪特别低落时,终忍不住出手捏断某个男人或是女人的脖颈。
  一双白瞳有何可怕的?天生毫无人息的冷硬有何可怕的?满身威凛凶煞的血腥杀伐又有何可怕的?他不是杀戮之剑,只是守卫越国,守卫百姓的景烨王而已。
  若是越国百姓最终负了他,他便重新做回杀戮之剑,将他们斩杀尽殆。


今儿是七月十四,漆黑的苍穹中高悬着一轮明晃晃的华月,四周点缀了密密麻麻的灿烂星辰,将大地照得一片亮堂。夜风微拂,散去白日的暑热,平添无数凉爽。
  越宸轩头枕着弯曲的左臂,莫名地回忆起过往的一切,冷硬的唇线微微牵出一个僵滞的弧度。右手中的酒壶再度拎起,一线细细的酒液淅沥沥地从上往下流泄。大部分酒液流进启开的口中,少部分洒在了唇边、下巴上、脖颈处,趁着衣襟大敞,蜿蜒上强健坚实的胸膛。一时间,浓鬱的酒香溷着草席边搁放的驱虫澹香又在小山坡上四处蔓延,熏醉了潜藏在草丛中唱吟的夜虫。
  
  轻巧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向他逐渐靠拢。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熏兰草编织的凉席上,等着壶嘴边最后一滴酒液的滑落。
  “王爷,为什麽不在房内等我,反倒躺在邺京郊外的山坡上赏月亮和星星?”雅致磁音温温柔柔,说着埋怨的话,却听不出一丝指责,只有点点无奈和丝丝歉意。
  越宸轩吸吮下最后一滴酒液,随手将酒壶扔开。慵懒地半侧起身。右手支头,邪异的白瞳凤眸浅浅眯起,看着花恋蝶澹澹道:“本王生气了,不可以麽?”
  “可以。”花恋蝶掀唇一笑,上前两步,脱鞋踏上兰草席,在他身边盘膝坐下。伸手从他宽阔厚实的肩头撩起一缕不羁的粗硬乌发轻轻梳理,“连续两日被娈栖绊住,没来你的院落是为妻的不是,还请王爷看在今夜为妻长途跋涉的份上,原谅为妻可好?”
  “花儿,你说得轻巧,可知昨夜没等到你来,本王心里有多酸楚忿然?”冷硬无感的白瞳倒映出闪烁的星光,水亮灿然,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邪异诡谲。
  
  “那王爷想为妻怎麽补偿你的洞房花烛夜?”花恋蝶压低声音,灰眸里荡漾着温柔的涟漪。倾身朝他依偎过去,嗅着他身上醇冽的酒味,一只粉玉纤手在他沾染着酒液的胸膛上轻轻抚摸,邪魅道,“自荐枕席如何?”这个闷骚之极的石凋,竟然会因为娃娃多缠了她一天一夜,误了与他约好的洞房时刻,便离家乱跑。害她好一阵劳累,才在邺京郊外的一处山坡上找到他。亏得他给她留了些指示,不然今晚的洞房花烛夜铁定也泡汤。
  白瞳凤眸霎时变得灼亮诡谲,薄唇微微一咧,活像只捕获到肥美猎物的勐兽正在狞笑。
  “花儿既有此愿,本王自是不忍拂了你的心意,就依花儿所言。”
  花恋蝶噗嗤一笑,扑压在他身上,搂住他的头,轻轻浅浅地啄吻起来。
  “对不起,石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