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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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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身为帝王,他不可能做你的第三夫君。”
  “谁想和条帝王龙发展夫妻感情了?”花恋蝶轻哼,“我才不想被一条龙突然咬下脑袋。夫君,古来皆是高处不胜寒,为妻决定攻其弱点,与他发展些暧昧感情,勾出他的犹豫和不舍。”等一切安排好了,她就联合锦螭主人,带著红罗夫君绝然跑路他国。只是这欺骗他人纯真感情的法子恁卑鄙了些,不过对帝王来说,只有比他更卑鄙更无情才能从他手中安安全全,无惊无险地逃出生天。…
  “那你要多加小心。”虽然恋蝶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细细思忖,这法子还是有些冒险。
  “啧,夫君还不信任你家妻主麽?”她咬住软嫩的耳朵厮磨,轻笑道,“该罚。”
  “好,回房後任恋蝶处置。”
  两道低低的愉悦笑声逐渐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厚重朱红幔帐里。作家的话:呵呵,撒花,恶趣味结束啦!(*^__^*)
  7:00


第123章 乱了,乱了
  浴桶内不断地冒出嫋嫋白烟,须臾,便将整个密室弥漫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越昊昕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头仰靠在凹陷的枕垫上。浴水轻轻摇曳,光裸结实的瘦长身体在透明的波光下若隐若现,一缕缕墨发在水中飘摇伸展,宛似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淡蜜色脸颊上的细密绒毛全部润湿,熏蒸出一层浅浅的绯红。漆黑龙眉斜飞入鬓,轻阖的浓黑眼睫上挂著几颗小小的水珠,在珠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剔透的彩光。鼻梁高挺如玉雕,极薄的上唇微开,越发显得下唇丰润鲜美,诱惑无限。
  乱了,乱了,心乱了。
  他自一岁多便有了记忆;自三岁起便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自五岁後,他已能完美地掩饰自己。他一步一步地,不露声色地在各方的强权环伺下扩大自己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实力,借用他人的屠刀劈斩开面前所有的阻碍,直至坐上越国的最高位置。
  身在帝王家,他的心是冷淡的,情是寡绝的。父皇活在世上,只让他觉得那身五爪腾龙的黄极为碍眼。同母同父的嫡亲姐弟惨遭暗杀,他除了略觉遗憾之外,更多的是消除了障碍的暗喜。同父异母的弟妹相继染病死在宫中,他更连一丝惋惜都没有,仿佛死去的仅是几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不喜华服珠宝,不爱美食名器,不好妖娆绝色,只喜坐在大宝殿堂之上指点越国的江河山川,只爱登高俯瞰匍匐脚下的一呼百应,只好凌驾群生之上主宰万千性命的王者肆意。
  然而,他遇见了那个白发女人。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游方郎中而已,为何他一向坚如磐石的心会忽然乱了?
  十八年来,他的温和亲切,敦厚平庸已成为最坚固最有用的甲胄。没有人对他产生过丝毫防备,他总能在笑意晏晏的转身後无声斩下对方的头颅。
  虽然那对倌馆夫妇,那个白发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他不介意白发女人的大逆不敬,不介意与其欢好一番,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打定坐稳後大宝便灭口的主意。不,倘若情势大好,指不定在回宫後就改变主意取了他们的性命。
  要杀谁,要取谁性命,十几年来他从未产生过丁点迟疑,可为何这灭口的心思现在却在不断地动摇?
  昕儿皇上。
  这个不伦不类大逆不敬的称呼自白发女人离开後就从未在耳畔停止过,宛似魔咒一般箍紧了他。那低柔的雅致磁音雌雄莫辨,像一只细腻嫩滑的小手一遍遍抚过他冰冷的心脏。彼时,他的尾椎处升腾出一阵阵酥麻,逐渐放松的身体更深刻地感觉到在後庭内旋转的手指是那般温柔,那般谨慎,那般怜惜。
  身体不可遏制地越来越热,连带著那颗从不起半点波澜的心也开始不断升温,跳动变得急促而炙烫。从未品尝过的夹杂了巨大快感的空虚在身体里叫嚣翻腾,後庭酥麻至极,软痒至极,下身的胀痛到达了无法忍耐的极点。
  他知道她下了春情淫药,也知道她在报复羞辱他,然而他的手却无法拒绝地随著她上下套弄,有了生平第一次自淫。强烈的快慰冲击著迷离的神智,他尖利的齿再也咬不住唇,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可耻淫声。
  他该雷霆震怒的,他该下令撕裂那个卑贱女人的,他该坚定杀人灭口的心思的。然而,事後他的情绪却平静镇定得可怕,满脑子满胸口徘徊的只有四个字──昕儿皇上。
  他是越国帝王,臣属百姓对他的恭称由二皇子变为皇上,一听就是数年。“越昊昕”这一名字已成为载入史书的墨字,“昕儿”这个称呼更是湮灭在久远的记忆中。
  昕儿皇上。
  一听到这四个字,久远的记忆和如今的生活仿佛突然连接成一片,所有苍白褪色的画面在一瞬间全都像是著了色般鲜明起来。道不明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缓缓淌过,浑身洋溢出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暖意。十几年的深浓警戒霎时坍塌成泥,被撕裂後庭似的痛楚折磨出的呻吟肆意流泻。
  昕儿皇上。
  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白发女人,这世间恐怕再也不会有人唤得出口了。杀了她,就再也听不见这不伦不类大逆不敬的称呼了。
  乱了,乱了,心乱了。
  他竟留恋起那一声声温柔低软的轻哄,留恋起那个散发著豔阳气息的怀抱,留恋起那深埋在後庭中旋转的指尖,留恋起抓住他的手上下移动的温暖掌心,留恋起那让身体战栗的释放快感。
  “啊”微张的唇齿间溢出幽长的低吟,轻阖的凤眸缓缓张开,黑棕色的眸子中卷起两个深邃可怕的无底漩涡。
  那个白发女人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游方郎中,她的夫君只是一个低贱的倌子,他们的身後还拖拽著倌馆上百条性命这种贱民应该不敢胡乱嚼舌,不敢对他不利,不会对他有所妨碍的。他就放纵这平生唯一一次。唯一一次收敛杀心,只将他们夫妻永远禁锢在深宫中,伴他左右!
  至於白发女人的锦螭主人,那就要看锦家少主做何选择了?他并非一个嗜杀的暴君,而是一个能清醒判定该留与不该留的帝王。
  重新做下决定後,唇角悄然勾起一个多情又似无情,无情又似多情的浅笑,矛盾而魅惑。搭在桶沿的右手滑入水中,摸索著抚上在不知不觉间高翘起来的硕长。凤眸重新阖上,回味著前不久的那场妖冶**。
  ############### ############## ################
  啪──
  极品翡翠镶象牙紫毫笔发出连续不断的轻微裂响,一条条细细密密的裂缝仿若蛛网般逐渐爬满奢华的管身。然而如锥似刀的坚韧笔尖仍毫不停滞地在三尺见方的宣纸上勾、皴、擦、点、染,眨眼间,一副大气磅礴的万里江山图便跃然纸上。
  “越昊昕那小儿明日便要回宫还朝。”绣著四爪祥龙的深紫袍袖被一只修长光洁的玉手轻轻撩起,紫毫笔尖顿、停、转、移,两排径直飘逸,方正中兼具狂放的行草已题在了画面右下处。
  “是。”伏跪在乌木地板上的赭红衣袍男人额头触地,额际间全是涔涔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裂纹遍布的紫毫被轻轻搁置到笔架上,玉手从一个象牙方盒中取出一枚麒麟印章,在题词落脚处重重压下,一枚暗红的“明”字印迹赫然出现。
  “宫中御医俱是本王的人,越昊昕那小儿不是将这邺京内外所有的民间大夫都找遍了也无济於事麽?”麒麟印章被重新放入盒中,穿著四爪祥龙紫袍的人打量著案桌上的水墨画,秀丽的浓黑眉峰微微蹙起。
  “六日前,邺京青龙大街上突然出现个白发游方郎中,出手医治了数百邺京百姓,第二日便不见了踪影。属下想想有可能可能”伏地男人嗫嚅著低声回禀。
  “有可能怎样?”紫袍人转过头冷笑道,“有可能是被越昊昕那小儿带走治病去了,是与不是?”
  “王爷恕罪!”男人面色一片惶恐煞白,与身上的赭红衣袍形成鲜明对比。额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溅落地板,瞬间汇聚成一滩透明的小水洼。
  “恕罪?六日前邺京大街发生的事,本王居然现在才得以知道,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嫌命太长了。”冰冷的讥诮含满了嗜血的阴森。
  “属属下初时以为由於邺京大夫尽数消失,才致使一个低贱的游方郎中备受百姓追捧。又以为那游方郎中的消失是其自行离开所致,遂掉以轻心地未向王爷及时禀告,直到传来越帝回宫还朝的消息才才猛省这其中其中可能”
  “蠢物!真是蠢物!”深紫袍袖翻飞,玉手重重拍击案桌。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属下知错了,知错了。”男人的头已是砰砰砰地使劲在地板上磕了起来。
  紫袍人瞪著地上的男人,怒气逐渐凝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呵斥道:“尔再有下次,定杀不饶!滚!”
  “是是,多多谢王爷饶命。属属下下告退。”伏跪的男人连身也不敢起,膝行著慢慢退出书房。掩上房门的刹那,除去额上的密密汗珠,後背的衣袍也濡湿了一大片。
  真是一群愚不可及胆小怕死的蠢物!可她偏偏需要这些蠢物来做牛做马,成为踏脚铺路的基石。
  黑棕色的极美丹凤眼幽冷深沈,静静凝望著轻轻关上的房门,逐渐眯起。半晌,视线又慢慢移回桌上的水墨画。
  越昊昕啊越昊昕,没想到本王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以为你是先帝资质最为平庸的血脉,留你为帝,本王可凭著摄政於朝的便利,逐步谋取本王的天下,却不想你竟是一只伏骥隐忍的狡诈猛兽。若不是这次你病重让本王窥到了端倪,本王还真不知道以前耍弄的诸多血腥手段竟是为你做了登上帝王宝座的嫁衣!
  虽然你的病愈还朝和隐忍狡诈让本王的谋划有些乱了步骤,不得不延缓时间。不过本王不急。本王有的是耐心,慢慢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未尝不可。
  纤长圆润的莹洁手指在画纸上轻缓游移,像是抚摸心爱的情人一般,温柔地拂过雄奇连绵的群山,翻腾迤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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