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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是公平,虽不曾给她大富大贵命运,却给了她全心全意关心爱护她家人,这是用多少金钱都买不来。
当别父母都为了自身或家族荣华富贵,想一切办法将亲生女儿往宫里推时候,她父母却支持她去追寻自己想要幸福。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生死难再见。
世人只看到表面风光,谁又知晓风光背后辛酸,后宫佳丽三千,得皇上宠幸封妃封嫔者能有几人?且又有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尸骨上去,后宫之争是残酷不过。
多女子至死连皇帝一面都不曾见过甭说召幸,她们只能枯坐于铜镜前眼睁睁看着自己如花容颜渐渐老去,由盛开走向凋零,终老死于深宫中,化为一堆白骨,无人问津,无人追忆……
这样人生,是她绝不想涉足!
她只想与容远相守一生,就像阿玛与额娘一样,平凡而幸福,一生一世一双人。
极美笑容绽放唇边,划破漫天阴霾化为冬日飞雪中绚烂夺目风景……
作者题外话:嘻嘻,很久没写书了,有点生疏呢,大家别见怪啊,我会努力再努力
第一章 凌家有女初长成
第一章 凌家有女初长成*
第二章 惊变()
夜色宛如晕染水中松烟墨,从天边蔓延而至,雪依旧下,只是落这夜色中,仿佛与夜一般黑。|
按例天下士子被录取为进士后,皇帝会亲自设宴款待这些天子门生。是以凌柱等人并未等荣禄回来一起吃饭,早早便用过饭,一家人围坐平日难得燃起暖炉前一边聊天一边等荣禄回来。
倏然,紧闭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修长挺拔身影裹着漫天风雪出现众人眼前。
呼啸寒风挟霜雪而来,吹熄了一室明亮,唯有暖炉里炭火还忽明忽暗地亮着,偶尔传过来几声清脆爆炭声。
借着这一点光芒能够看到那是一个英挺出色男子,他眸子宛如上等墨玉,即使夜间依然灿灿生光,似若天边星辰,他正是钮祜禄家长子——钮祜禄荣禄。
“阿玛,额娘!”随着这个哽咽声音,荣禄跪凌柱夫妇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儿子有负阿玛额娘所望,只得中二甲第七名,请二老责罚。”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才学都非常有信心,认为凭自己文采,凭自己会试第二名成绩,即使考不上状元,也当名列一甲。谁想殿试终名次下来时,他只排二甲第七,虽这个名次已很高了,但他并不满意。
他深知自已家族处境,明白自己是全家人打破这种窘境唯一希望,所以拼命读书,希望可以有朝一日重振门楣,然现到底还是差了些……
凌柱缓步来到跪着荣禄面前,宽大手掌落荣禄肩头,沉声道:起来,我们钮祜禄家男儿没有动不动就下跪习惯,起来!”
“阿玛你不怪我吗?”不跳字。荣禄愕然问道。
“怪你?哈哈哈……”凌柱大笑亲自扶他起来道:为什么要怪你,二甲第七名有什么不好?多少人一辈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甭说得中进士,你有这个成绩阿玛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是啊,刚才你阿玛听说你高中二甲,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富察氏拭着眼角泪道。
“一甲也好,状元也罢,只是一时风光罢了,前方路才是重要,前程与荣耀需要你自己去争取,阿玛对你有信心!”凌柱话令荣禄重燃起信心,一字一句道:是!儿子会一切努力去争取,绝不让阿玛失望。”
“好!好!好!”凌柱拍着比他还高儿子肩膀连说三个好字,显然心中活至极。
“恭喜大哥!”凌若等人亦上前恭贺,没有人比他们清楚,大哥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一切都是他应得。
这一夜于凌府来说,是欢腾雀跃,多少年,从未有今日这般热闹过,一切一切都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一切仅仅持续了十天,十天后一纸公文彻底击碎了他们好心情。
十一月初九,吏部下达公文:二甲进士荣禄被选为正七品按察司经历,外放江西,主管江西一省刑名、诉讼事务。
当凌柱一家听到这个消息时,当真犹如晴天霹雳,按惯例一甲三人、二甲前十名以及一些才华出众者都会被选为庶吉士,入翰林院任编修、修撰之职,为何荣禄不仅没被选为庶吉士,还要外放为官。
虽说按察司经历与编修、修撰同为七品官,但事实上有着天壤之别,朝中有一个不成文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庶吉士又号称准相,成为庶吉士都有机会平步青云。
可而今荣禄却被外放,这等于是变相贬官,要他这辈子再没翻身机会,再说江西一地有许多未开化土人,好勇斗狠,不受管制,一旦激怒他们,随时都可能没命。
为什么事情会急转直下?凌柱厚着脸皮去吏部文选司打听,这里主管官员政绩考核、升迁等等,必然会知道一些内情。终一位平日与凌柱有几分交情官吏偷偷告诉他,荣禄本已选庶吉士名册内,但因为一个人介入,终被外放,这个人就是刚刚升任礼部尚书石重德。
石重德这是要彻底毁了荣禄,不给凌家留下任何一个可以翻身机会。
凌柱气恨交加,可是又能怎么样,他根本没有与石家对抗资本,这口气即使忍不下也得忍,否则只会召来灾祸。
荣禄本以为从此可以一展才华报效国家,谁知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耳光,满腹经纶又怎么样?进士出身又怎么样?他人一句话就可以打得你永世不能翻身,心灰意冷之下唯有借酒消愁,好好一个才子被逼成了一个酒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悲可叹……
富察氏既要宽慰凌柱,又要担心儿子,心力交瘁之下终是病倒了。
凌家——败落几成定局!
第二章 惊变
第二章 惊变*
第三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
“咦,你今天怎么没去学堂?”清脆似银铃声音惊醒了席地坐石阶上发呆荣祥,抬头他看到了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伊兰,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中枯枝,“不用你管。|”
“啊!”伊兰轻呼一声,她看到荣祥脸上有一大片青紫淤伤,连眼睛都肿了,当下忙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脸上伤了这么大一块?”
“都说了不用你管!”荣祥把头埋膝间不想与她搭话。
“你不说是吧?不少字好!那我告诉阿玛去,让阿玛亲自来问你。”伊兰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荣祥牢牢拉住,说什么也不许她去告诉阿玛,伊兰轻叹一口气,软声道: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祥管万分不乐意,但还是说了出来,今早去学堂路上碰到了阿布库家札泰,两人同一间学堂上课,常有矛盾,这回札泰知道了他哥哥事,一路上就不停地取笑他,还骂他哥哥活该,荣祥一怒之下就与他撕打了起来,本来一对一札泰是打不过他,可札泰不是一个人,还有好些个跟班呢,这么一来荣祥自是吃亏,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连学都没去上,偷偷溜回了家。
“这一切都怪那个姓石,要不是他从中捣鬼,大哥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又怎么会被札泰那个臭小子取笑!”荣祥恨恨地道,枯枝被他捏成了两截。
伊兰无言地坐他身侧,小手托着香腮凝望天边变幻莫测云彩,良久才轻轻道:谁叫他们有一个当太子妃女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这样了。”如此感慨哪像出自一个年方八岁女孩口中。
荣祥狠狠地把枯枝扔向雪地,“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得意一辈子,说不定明儿个太子就被皇帝老爷给废了,到时……呜……呜呜……”
“嘘!”伊兰吓得赶紧捂住他嘴,小声斥道:你疯了,这种大逆不道话也敢说出口,被人听到不止你没命,咱们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荣祥也晓得这话不能随便乱讲,刚才只是气头上脱口而出罢了,垂首踢着脚边积雪嘟囔了一句,“要是我们家也有人宫中为妃就好了。”
伊兰闻言想了想忽地拍手道:对了,过几天姐姐不是要参加宫中选秀了吗?如果到时候姐姐被皇上看中,那咱家不就可以出一个皇妃了吗?”不跳字。
“不行!”荣祥当即反对,“姐姐将来是要跟容远哥哥一起,她要是入了宫,那不是要跟容远哥哥分开了吗?!”
伊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话是没错,可我觉得入宫也挺好啊,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任其享用还有一堆人伺候,高高上,想做什么都可以,待到那时谁还敢小瞧咱们家。”
“你那么喜欢,那你自己做去,别拿姐姐说事,她是不会入宫。”荣祥给了她一个白眼,拍拍衣裳站起来就走。
“你等着瞧!”伊兰扮了个鬼脸也步离开了。
他们并不知道,从始至终都有一个人站他们身后,听到了他们所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凌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回过神来时候,她已经站铜镜前,纤指轻抚着铜镜中那张再熟悉不过脸庞,吹弹可破肌肤、灵动双眼、小巧鼻梁、嫣红嘴唇,这一切拼就一张清丽无双容颜。
这是她脸,活了十五年脸,可为何现看起来这么陌生,仿佛……她从不曾认识过自己……
没错,想要重振凌家,摆脱石重德迫害,就只有一条出路——入宫为妃!
可是她从未想过要走上这条路,一旦踏上,将会是永无何止争斗,不是集宠一身登临天下就是成为他人路上踏脚石。
她可以吗?可以做到吗?
双手紧紧攥成拳,连指甲嵌到肉里都不知道疼。是自私地放任自己去追寻幸福,还是用这张脸这具身体去为整个家族牟求利益?
良久良久,她终是睁开了眼,水雾盈满了整个眼眶,令她看不清镜中自己,看不清那张秀美绝伦脸……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从此以后这张脸将不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