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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散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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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茶行,无脸面对吴家上下,只能交出吴家私印回乡。”

景阳深吸一口气,扶了她一把,胡掌柜却执意不起。景阳叹气,“那是胡晴身边的刘安所为,与您何干?”

“子不教母之过。胡晴识人不清,竟然还放手让刘安经手吴家生意,才会让那人有机可乘,偷偷把吴家的商户引到玉露茶楼。”

“唉,与您无关。您这般到乡下去让胡晴何以堪?让我这个做主子的何以堪?您在吴记呆了有四十多年了,这般回乡,让旁人怎么看吴家?莫不是非要扣在我头上一顶开罪功臣的帽子?”

“大公子不用拿话语相激!”

“唉,您先起身,别闪了腰。”

胡掌柜用袖子擦把脸才直了腰,颤声道:“吴家百年基业,主母不嫌,将城南茶行托付于我,却毁在胡家人手里,哪里还有颜面呆在沪州?公子莫再相劝,胡某心意已定。茶行的付英,在茶行做了二十年了,一直帮衬着胡某,为人老实,公子若还信得过就让她先帮着照看茶行,也能帮大公子分些负担。”

“就让胡晴接着干吧,马有失蹄,人有失策,哪能不犯一点错!既然老掌柜心意已决,景阳也不再多劝,只是胡家补上的那些银子,还是让胡晴拿回去吧。老掌柜年岁也大了,为吴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几天清福,此事就别再多想,茶行不会有事,等过了这关景阳会给您去信,您到时也回来看看,也看看您膝下的子孙,莫让她们终身愧疚。”

胡掌柜抬头慈爱的看了景阳良久,终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天有些起风,景阳亲自扶着老掌柜上了马车。

马车走出不远又停下,老掌柜掀帘,冲着后面一直望着马车的景阳高声道:“孩子,别太累着自己,照顾好身子!”

景阳抿紧嘴,咽下喉间的酸涩,冲马车挥挥手,等马车消失不见才回身牵马。凉风刮在脸上有些疼,景阳眼睛又酸了起来,走了一个老掌柜,又少了一个时时帮着他的人,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老掌柜就跟在母亲身边,喜欢逗他哄他,每次到吴府都会带上一些小玩意儿给他。五岁那年他就会打算盘,她看见了说:哥儿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比女子还要强上几分。

母亲走的那年,她顶着各处阻力给茶行跑生意,硬是让城南茶行的生意一点没落下,反而又好了几成。她把四十年的时间都投在城南茶行,最终却这般带着歉意远离儿女。

景阳牵着马一步一步往回走,风越来越大,刮得他外袍簌簌作响。

正文 柔情错寄

风越来越大,夏荷焦急的望着路的尽头,正午都过了也没见到人影。

约莫着申时,夏荷准备让车妇卸了马车自己骑马去寻,转眼却看到远处一个黑点,夏荷惊喜的快走几步,看清楚是一人一马,也顾不得其他,拉紧披风跑了过去。

夏荷心疼的看着垂着头呆呆走着的景阳,他脸上已被凉风吹的发红,头发乱乱的在身后飞舞。

夏荷脱下披风为他披上,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马缰绳。景阳紧握着手不松开,夏荷捂着他冰凉的拳头揉搓了半天,才掰开他的手把缰绳抽出来。

“公子,我们回去吧。”夏荷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一阵风吹过来,天青色的披风随风飘了起来,哪里还有挡风保暖的作用。

夏荷冲远处的车妇招招手,一面忙把吹起的披风拉下来,待车妇走近将马交给她,腾出手重又拢上披风,面对面站着轻声问:“怎么了?”

景阳神色有些恍惚,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好似又看见了菊花节赏菊时那个拉着自己手的女人。景阳轻轻的偎在她怀里,好似放下心头负担般浑身松懈下来。

“怎么了?冻成这般?我们先回家可好?”夏荷的手抚上他散下的发,轻轻的顺着。

景阳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温情,低声呢喃着,“唐瑞,老掌柜回乡了,她不管我了。”

夏荷抚着他黑发的手颤了一下,心底生出一丝痛来,想推开怀里的人,却又不想看到他无助的模样。夏荷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柔声道:“没有不管你,还会回来看你的。还有我们,都陪着你。”

“你别不要我。”

“要,为什么不要?”夏荷艰难的笑笑,拍拍怀里的人,轻声道:“我们回家可好?”

良久听不见声音,夏荷微微推开些距离,就见景阳微眯着眼,双颊红的有些不正常。夏荷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心底叹口气。这么大冷的天骑马,又吹了半天冷风,不发烧才怪。

“公子?”夏荷轻轻拍拍他的脸,担心的问道:“可是难受的紧?咱们这就回去!”

“你以前叫我景阳的,怎么不叫了?”景阳迷迷糊糊的重又趴回夏荷的肩窝。

“唉,景阳,咱们回家!”夏荷攒眉苦笑,心底满满的都是酸涩。

车妇将马拴在车后赶着马车过来。夏荷抱着景阳上了车,兰翠随即跳上来,担心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发烧了,赶紧回去。”

“唐瑞?”景阳眯着眼睛望过去,手拽着她的衣袖不松开。

“嗯,在呢!”

“冷呵!”景阳哼唧着出声。

夏荷裹紧他身上的披风,把景阳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哄道:“不冷了,咱们很快就回家。”

兰翠猛的捣住嘴,震惊的眼神在俩人之间飘来飘去,最后定在夏荷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心疼与隐晦的感情,红着眼眶低下了头。

夏荷一路抱着景阳进了睡房,早有小厮去请了大夫。夏荷让人在室内生了盆火,坐在床边揉着他依旧冰凉的手。

张氏闻讯赶了过来,看见夏荷坐在床头担心的模样倒又不那么着急了,忍下笑意问道:“怎么了?突然就病了。”

“吹了半天凉风,发热的厉害。”

张氏探头看看床上面色赤红,眯着眼睛拽着夏荷衣袖不撒手的儿子,轻咳了一声道:“哦,应该没有大碍,偶尔生场病也是好事。荷儿好好照看着,为父就先回竹苑了,一会儿大夫诊看过派人去告诉我一声。”

夏荷看着张氏闪闪发光的眼睛,心底苦笑,明白他是希望自己能和景阳好好在一起,只是……夏荷看一眼床上的人,衣袖被他拽着不能起身,只能歉意的冲张氏点点头,“父亲不用担心,荷儿会照顾好他。”

“呵呵,为父不担心。”张氏笑着摆摆手,扶着兰锦出了房间。

大夫诊看过说感了风寒,吃过药发汗退热就好了。只是似乎有些气郁,嘱咐以后要心情舒畅,另开了几幅药用来调理。

夏荷哄着神志不清的景阳喝了药,又续了两勺蜂蜜水,帮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发愣。要怎样的感情才会让他无助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依靠啊,看来那唐瑞确确实实印在他心底了。

拽着她衣袖的手不知何时就松开了,夏荷有些不舍的拿起那只手握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塞进被子里。

屋里除了夏荷和景阳,一个人都没有。

夏荷看着火盆里红黄的炭火,胸口有些发闷。抚着胸口看看床上安静躺着的人,长长的睫毛不时的颤动着,似是睡的不太安稳。一缕汗湿的乌发贴在白皙的脸上,衬得那脸色更加苍白。夏荷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撩开黏在他脸颊上的那缕发,叹口气道:“你真的喜欢她?我曾想,那不是你的良人,却原来,还是坏了你的姻缘。你是不是恨我?你说,我该怎么补偿你?你说,该怎么补偿?”

夏荷撇开脸,双手托腮盯着面前那盆火发呆,没看见背后慢慢睁开的双眼,和那眼中无处藏躲的迷茫与哀伤。

夜间要了一次水,景阳再次醒来时天边已经透出一丝光亮,发了汗倒是松快了许多,真是身上还有些酸痛。转脸就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夏荷,乌黑的发垂下来掩去半面边脸,却掩不住她的安然恬静淡雅落寞。

落寞?景阳抬手揉揉额,怎么会想起这个词?

“醒啦!好些没?”夏荷睡的不沉,虽然景阳只是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夏荷还是及时的醒过来。

“要是累就再躺会儿吧,已经让人去茶行送了信,要是有事掌柜会派人过来。”

景阳的脑子有些混乱,依稀觉得做了一个甜美的梦,可又觉得梦里的人偶尔会和眼前这人的模样重叠。正漫不经心的想着,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是第二次在这人面前丢脸,景阳动作麻利的两手抱住肚子,懊恼的往被子里钻了钻。

“也该饿了,昨日两顿都没吃东西,你先躺着,我让人去端些粥来。”

夏荷说着起身往外走,站起来才发现身上披着的薄毯,想必是兰翠半夜进来添的。夏荷顺手把毯子叠起来放在床头,走到外间让人送粥进去。

兰香端着粥进来,景阳诧异的越过他看了看门口。

“小姐去老爷那里了,让兰香伺候公子吃饭。”

想必是上次景阳的提点生了效,兰香倒也没再那么没规没矩。

“小姐守了公子一夜呢!”

景阳狐疑的看过去,兰香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柔声道:“兰香现在倒觉得小姐确实不错,会体贴人儿呢,公子没见,昨日小姐抱着公子回来时急的脸色都变了。”

有小侍进来换了火盆,景阳披着夹袄坐起身,脑子里想着兰香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夏荷借口去张氏那里,本就是为了避免两人都清醒时面对面的尴尬。她不是圣人,不可否认,当听见景阳偎在她怀里喊唐瑞时,她心痛了,还生出一股子愤怒,夏荷想,那或许还搀杂着一丝嫉妒。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夫,心里时时挂念着另一个人,虽然她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人,虽然她只是他的招赘妻主,但那些自从自己开始喜欢他后就一直不愿剥开来的东西,突然被他亲手呈现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忍不住生了怨怼。

“小姐。”

她不该怨怼,是她欠他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她毁了他风花雪月的梦不是吗?

“小姐?”

他那么无助,只是想借她肩膀靠一下。唉,她愿意,她是真的愿意。

“小姐!”

既然都这般明了,还纠结什么?只是徘徊在胸口那抹惆怅该如何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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