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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老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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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衣从头至尾好整以暇,他优雅地扇了扇子,明亮的眸子直射向堂上的大老爷,看得他浑身不对劲,屁股坐得直发痒起来。

“你看什么看?荒唐,这般鸟视朝廷命宫——”

“藐视。”堂衣提醒。

“谢……呃,”大老爷脸更红了,老羞成怒,“去!还用得着你提醒?本官——”

“是银子捐的吧?”堂衣闲闲地接下去。

“大胆!”大老爷更心惊。

堂衣叹了口气,没好气地问道:“大老爷,你今日究竟是要跟我抬杠呢?还是要判这件案子?”

被挡在栏外的百姓们纷纷鼓噪起来。

“是啊,大老爷到底要不要判案?”

“就是嘛,快快还给卢家老夫妻一个公道哇!”

“得治死这个不孝又轻贱的媳妇儿……”

“左公子,快点告翻那个小贱人……”

堂衣回过头来,轻轻地将食指放在性感的唇边。“嘘——诸位乡亲请口下留德,耐心看看大老爷是怎么个‘明镜高悬’,好吗?”

他的群众魅力无人可挡,当下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乖得跟小猫咪一样。

“好,就听左公子的。”

“咱们耐心点儿准没错。”

堂上的大老爷对他是恨到牙痒痒的,却也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只好咬着牙一拍惊堂木。“卢本泉,你家住何处,欲告何人?”

卢老儿挺起胸膛,厉声指向美艳小寡妇。“小老儿家住东门绣花巷两百五十号,编竹器至大街贩卖维生,去年冬至为我二十岁的儿子娶了一房媳妇儿,谁晓得这个狼心狗肺的——”

“大老爷……你为奴家主持公道啊,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他这个死老头子就这样污蔑我……呜呜,奴家好命苦哇!”美艳小寡妇的嗲声一起,叫得全场的人骨头都酥掉了。

大老爷魂儿飘飘然,“是是是……确实是大大不该,来人啊,卢老儿当堂辱骂尚未定罪之人,实属可恨,掌嘴五十!”

“是!”衙役拿了黑色板子就要过来打。

卢老夫妇惨然相视一眼,情知大老爷一意偏坦,此番告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激愤起来。

“住手!”堂衣倏然举起手来,冷冷地阻住了衙役的动作。

“左堂衣,就算你是有名的探花状师,也不得不遵循朝廷例律吧!”大老爷好不容qi书+奇书…齐书易逮着机会将他一军,得意洋洋地喝道:“还等什么?给我打。”

“急什么?”堂衣眸光闪过一抹冷意,嘴角依旧笑吟吟,“你说得没错,当堂辱骂尚未定罪之人,大老爷是有权以咆哮公堂做为惩处,只不过方才卢老先生不过说了狠心狗肺的……他话还未说完,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在骂卢方氏呢?说不定他老人家是在说狼心狗肺的……外面那只母野狗,偷吃了外食还反咬主人,你说是不是呀?”

大老爷一时气结,虽然心知他语带双关,却也不能够把他怎样。

“就算他是真在说卢方氏吧,那么他是有罪,可是卢方氏反口骂原告是‘死老头子’,罪名恐怕也一样吧?不如就先打完了卢方氏再来罚卢老先生,这才叫公道,才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他笑咪咪,“各位乡亲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要打卢老儿就连卢方氏一起打下去!”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大老爷满口牙几乎要咬碎了,他捏紧了惊堂木,好似恨不得砸死堂衣……

卢方氏吓得花容失色,“大老爷,你可千万别……别当真这么做……最多奴家不与他计较就是了。”

“你确定吗?”堂衣唇边依然是那朵迷死人的笑,“大老爷,卢方氏不计较了,那你呢?”

大老爷被他搅弄得头昏脑胀,又气又急,一把火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勉强压下怒气,哼了一声。

堂衣风度翩翩地笑了,“大老爷英明神武令人钦佩,好!卢老先生,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卢老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怯怯地看了看大老爷。

“你说吧!”大老爷挥挥手,烦躁地命令道。

可恶!今天是什么狗屎日子,他还以为短短半个时辰就可以发落完毕,然后搂着风骚入骨的卢方氏进屋里去好好“安慰安慰”……谁晓得竟然临时跑出了个煞星千岁来。

搞得他现在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被迫继续审下去堂下的卢老儿声泪俱下,“这个女人……一进我卢家之后,从不曾做过半点儿家事,每日只知吃喝玩乐,跟我儿子要钱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原先我们也想,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愿意嫁到我们家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事事都顺着她;谁晓得她后来变本加厉,四处勾搭男人不守妇道……”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对坐在圆凳上的卢方氏投以愤怒不屑的眼光,看得卢方氏有些坐立难安,最后索性咬着帕子半掩住脸蛋儿假哭起来。

“冤枉啊!”她嘤嘤哭泣,“我是冤枉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冤枉。”

“还没轮到你。”堂衣踱近她身边,笑咪咪地提醒。

卢方氏顾不得哭泣,抬起头来连抛了好几记媚眼,“左公子,你可愿意站在奴家这一边?如果你能成全奴家的话,奴家……什么都能‘报答’你。”

“多谢卢少奶奶厚爱,不过你来我家以后我会很伤脑筋的。”

卢方氏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家不缺绿头巾啊,你要一来的话,肯定会带来很多,到时候满屋的绿头巾戴也戴不完,那可就伤脑筋了。”他一脸很担心的样子。

堂衣骂人不带脏字儿,逗得全场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卢方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怒啐了一声,“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人,我抗议!卢方氏再这么捣乱下去,这案子办到明天也办不完。”堂衣举手,一本正经。

“说得也是……呃?大胆!”大老爷咬着牙,头被搅弄得更昏乱,他平日几时遇过这么复杂的场面?抓起了惊堂木狠狠打下去,又“咚”地砸中了自己的手指,痛得他龇牙咧嘴抱手猛吹。

“大人保重。”

“你们……你们搞得本官头都晕了,”大老爷顾不得领受卢方氏频频送来的秋波,再挥了挥手,“现在该谁了?”

“小老儿……还没说完。”卢老儿怯怯地举手。

“你……继续。”大老爷揉揉眉心,要了杯莲子茶漱漱口。

今日判案怎的诸事不顺?妈的,他这个县官大老爷当得可真窝囊!

“是。前天深夜,从我儿房里传出了争吵和砸东西的声音,原以为他们小两口只是吵吵嘴罢了;没想到突然听到我儿惊叫一声:”你是谁?‘接着传来惨叫,吓得我们夫妻俩连外衫也顾不得披,急忙冲进他房里……“卢老儿想起悲痛的一幕,哽咽得几不成声,”只见我儿满头是血……躺在地上……儿媳妇儿一脸惊惧,随即辩说是他自己摔倒砸到了脑子……我抱着没半点气儿的儿子,拼命想要止住他头上的血……拼命唤他……“卢老儿已经说不下去了,泪水梗住了他的喉咙,他再也禁不住放声大哭。

堂衣眼神温柔怜悯,忍不住半蹲下来拍了拍卢老儿的背。

“他怎么也醒不过来呀……”

他声音也有些低哑,“请节哀,保重身子要紧。”

众人闻言欷吁不已,甚至还有人偷偷擦起眼泪来。

就在此时,一名眉清目秀、身材瘦小的儒生挤了进来,不忍地看着这一幕。

他好不容易打家里偷溜了出来,正想要到文秀馆看文人对诗、去万禄堂听茶博士说书;没想到步经县衙外,就见一堆人挤在门口不知看啥热闹。

后来他听众人叽叽喳喳才知道今日里头在审理杀夫案,而原告的状师正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状师左堂衣。

对于左堂衣这个传奇人物,他可是闻名已久,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竟然可以碰见他!

这个诱惑对他而言实在太大了,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冒着被夹扁的危险,硬生生挤进了前头。

一挤进来就听见这般凄凉悲痛的哭声,震得他心下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小儒生轻轻打开了扇子,掩饰似地擦掉眼底的泪水,努力抑止凄惶的心思,认真打量起眼前的情势来。

嗯,一对可怜老夫妻,一个风流小寡妇,一个昏庸自大官,两排傻里傻气兵……

他可以想见这对老夫妻处境之悲惨,如果没有状师帮忙的话,恐怕没两三下就会被人给啃得骨渣子都不剩!

可那个左堂衣呢?左堂衣在哪儿……

一个白衣高大背影缓缓站起,他眼睛墓然一亮——呵!这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探花状师?!

温柔儒雅、翩翩风流,难得的是眉宇间那抹夺人英气……他突然觉得脸莫名其妙燥热起来。

“笨蛋,我在想什么呀?”他暗骂自己,捂住怦怦乱跳的胸口,继续静观其变。

堂衣温和悲悯地凝视着卢老儿,轻声询问:“令郎因而不治,是吗?”

卢老儿重重点头,哭得全身发抖。他的夫人也已经哭到无力,瘫软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哀求道:“求……大老爷做主。”

卢方氏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她求助似地望向堂上大老爷,目光楚楚可怜极了。

大老爷肉麻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满眼安抚,随即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狂徒,这明明就是件意外,想必是你儿子兴师问罪不成,自己不小心撞到东西致死,关卢方氏什么事?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诬陷于人?”

老夫妇哭喊道:“大老爷冤枉啊,你应该为民申冤才是,怎么反倒——”

“那我问你们,你们可有亲眼看见卢方氏杀害你儿子?”

老夫妇顿了顿,“没……有,可是一定是她——”

“荒谬,可笑,你们明明没有亲眼看见却信口雌黄诬陷好人,来人啊,把这对诬告的夫妻给我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逐出衙门!”

“是!!”衙役们就要过来拖人。

“这样就判完了吗?”堂衣冷冷出声。

他的声音和形象自有一股尊贵凛然的气势,衙役们惊住了,谁也不敢当真过去拉扯卢老夫妇。

大老爷见堂衣又闹场,气得大叫:“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同给我拉下去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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