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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望-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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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加一直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在见到卡妙和米罗之后,更不愿辩解——如果说前面九十九步艾俄洛斯都认为是自己的错,那为辩解最后一步实在没什么必要。
  
  卡妙看着米罗,怒意已经消失,只有阴鸷的眼神,牙齿咬到碎。
  “卡妙,两军对垒,那时本王哪里想到……”差点把心爱的人生生害死在谷底,米罗既悔又不悔!
  “陛下!末将错怪陛下,请责罚!”卡妙咬着唇打断了米罗的解释。
  撒加瞬间就将局势翻转过来,而卡妙自甘落入觳中,艾俄洛斯眼心中发苦,与卡妙一同跪下:“是末将误会了,请陛下责罚!”
  一个一个要责罚,哭着喊着要自己责罚——难道自己天生就是带着刑罚出世的吗?
  撒加怒极反笑:“罚?为什么要罚?罪魁祸首不罚、朕罚自己人干什么!奥路菲,把米罗拿下!”
  




☆、第五卷●第六章●英雄千古,荒草没残碑

  第五卷●第六章●英雄千古,荒草没残碑【上】
  
  却说于戎国国王在都城中惶惶不安,听信了身边佞臣的建议、急促促派出特使,愿将女儿交出和亲,以求举国安宁。据说这位公主极为美貌,许了火冥九王子、又许火冥五王子、现在又要许圣域国王——于戎国王之昏庸可见一斑。
  一纸和亲书,撒加但笑不语,胜利在望将领们自然不愿的居多。
  纷扰之中,有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末将认为,既然于戎有心投降,不妨以联姻之名答允下来。一免征战、二免杀戮、三是既然皇帝都降了其余国土也就都降了,陛下以为如何?”
  众位将领看过去,是艾俄洛斯。沉默半晌,撒加冷笑两声:“好!说到朕的心里头去了!奥路菲你这就回信问他愿不愿投降!”
  拂袖而去,众位将领面面相觑。
  
  若说于戎国王老老实实投降,就没后来的攻城一事。谁知国王耳根软,心里头没个准主意:他指望和亲还能保自己依旧是当国王;但圣域国的信却很明确:联姻、保你不死!
  只是保了生死,可见圣域国势在整个于戎。国王舍不得那权势,奢望着有人来救,故而迟疑不决。
  
  话说奥路菲送出传书的第二天,城门开了,不是特使,而是一支枪寒戈利的队伍,阵前,一匹红色的马、红色的鞍、红衣如铁。端坐着一光彩照人的女子,双目如寒星映水、无一丝笑意。
  虽没有凤冠霞帔,这样喜庆的装扮,不正是要成亲么?圣域国阵营见此架势,议论纷纷:为何于戎国王的允书没下来倒先把女儿送出来了?
  心中恼火艾俄洛斯的馊注意,但看到一片臣服之势哪个君王不欣喜,撒加精神一振亲自披甲上阵。
  
  骑着马缓步上来,近了、近了、那女子容颜似雪、英气十足,腰中挂一支利剑。
  护在撒加身旁,艾俄洛斯心口被套住了一样失神落魄。撒加要上前,艾俄洛斯本能地说:“陛下!小心有诈!”
  看看拦在自己心口的手,撒加飘了一眼,仰头向前方傲然道:“怕什么,迟早要成为朕的皇后!”
  艾俄洛斯默然,将手收回。
  
  于戎的公主虽然美艳,眉目之间肃杀之气一露无疑。
  撒加微微笑,他也曾期待能有一个女子常伴左右,温婉时冬天亦有如春风拂水,这样烈气十足的女子难道会成为皇后?每次想到艾俄洛斯与沙尔娜联姻撒加就难受,没想到他却力排众议为自己钦点了后宫。
  为什么?真懒得去想为什么!
  于戎公主看着圣域国君背映朝阳,笑吟吟地骑马过来——比他英俊的也见过、比他霸气的也不少,无法抵挡的,一定是那初升的旭日,而不是嗜杀国人的敌国之君。
  
  于戎公主惨然一笑,眼睛蒙起了一层雾气。离得近了,撒加看清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为那脸庞添了一丝婉然——是哭的吧,不能自主婚姻,徒然成为战争的筹码。
  “若战得胜我,便从你!”声音,沙哑不堪。
  国破家亡,却寄托于一个弱女子身上么?撒加心中升起怜悯,抽出腰间的剑:“好。”
  眸子微微泛红,是被衣服衬的吧?许久没有见过这样艳丽的颜色了,撒加有些出神,仿若看到母亲身披红裘衣,微微弯下腰,眼睛红肿眼神涣散:“撒加,你弟弟走了……”
  所有人都是一袭白衣,偏偏母后一袭红衣——伤心至错乱,她已不知何为礼节。
  
  眼前一晃,剑光闪过,公主手执利剑袭来——看上去杀气腾腾,但一脉伤心的人的剑有什么杀伤力呢?
  撒加长剑一转轻轻挑开!
  剑一次一次刺向撒加的心口,又被一次次轻易挡去。撒加从不以技艺压人,何况对手是一介女子一国公主——一剑挑下马,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如让她知难而退,保全她的自尊,保全一国灭亡之前的骄傲。
  
  屡次进攻毫无胜算,绝望之下公主猛一舞剑,那长剑下蓦然闪出短剑一支——原来是一把子母剑,无论长短,剑都是近不了撒加的身。
  却没想到公主翻手往她自己的脖子挥过去。
  撒加大惊,急忙飞马过去,手臂奋力一撞直击她的手肘,于戎公主手中子母剑随着强悍的力道拐了出去,短剑掠过长发,瞬间削去一缕,飘然落下。只是一惊一顿的瞬间,那子母剑划出一道圆弧猛然回过来向撒加划过去。
  躲之不及,短剑在撒加手臂划了一下。
  诈败佯输?这么险的一招练了很长时间吧?鲜血顺时染红,撒加却没觉得疼,勒马停驻,望向她。
  于戎公主怔怔,手中的剑犹滴着鲜血,眼泪忽然飙出。
  “还要战吗?”撒加轻轻叹息。
  胜负早分,再战有何用吧?最后这一剑,虽已伤了——也无非就是伤了一个要救自己的人。既然这一剑没有置他于死地,再无胜的可能。
  
  于戎公主垂着泪,嘴角颤抖:“纵然我想嫁给你成为妃子,父亲也不会拱手让出江山的。”
  想不到开口是这样一句,原以为她不愿意远嫁的。
  似乎看出撒加的心思,公主淡淡一笑:“没错,我不愿成为任何陌生人的妃子,那又有什么用?可惜我连救一城之民的能力都没有。”即使想委曲求全救这一城之民,奈何于戎国君迟迟不决,公主匆匆纵马离开。
  
  撒加举起手,示意按兵不动,看着公主将那一队人收回了城中。忽听一声长号,城墙上弓箭像雨点一样射下来。
  艾俄洛斯一马当先,冲到撒加跟前为他打掉箭雨,才看到手臂鲜血淋淋,心头一紧:“陛下,请回!”
  “战!”
  一声令下,铁蹄奋起,鼓响震云!
  
  胜败早已注定!
  坐镇于戎国都之中,撒加踌躇满志。他方才将国君一家的罪赦免了,早已腐烂至心的皇族们匍匐在地,恳求一条生路。毫无节气可言,远远不如一个傲然于城门之外的公主。
  “你自由了,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比起那双红肿的眼睛来,手臂的疼痛只是微微的麻。
  “我所愿意嫁的人,已经战死!”手握短剑,公主冷冷地说,声音不再沙哑,同样哀伤。最后一面,这个刚烈的女子牵着红色的马,坚毅地走出国都城门。从此,再无消息。
  
  红衣在夕阳下如血一样浓烈,城墙之上,伫立凝望,撒加一动不动。
  “陛下,换药了。”眷恋的眼神,令艾俄洛斯几乎怀疑他是在后悔放走了那个公主。
  驻扎下来,大部分兵将被派向未臣服的地方攻城掠地,胜利也是指日可待。而艾俄洛斯的职责是守城,守住这国都——日日站在城墙,俯视大好河山。
  
  城楼里,撒加将袖子褪下,子母剑划过的伤并不太重。左手臂受过很多次伤,这不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上次,还是在符山郡,手臂的伤甚至延伸到后背。
  艾俄洛斯默默上药,末了说:“陛下,与人决斗时你有个很不好的习惯,若不改掉,后患无穷。”
  “嗯?”
  “你习惯于护住自己的心口和腰。一旦有急情,便会不自觉向右闪,所以左臂总会受伤!”
  撒加默默不语。
  “你的四弟——四皇子也有这个毛病,你们是同一个师父教的吧?”习惯,强大之处在于不自知,或者自知也很难改掉。
  “都是父皇亲自教授。”小时是,大了就不是了。
  “末将的父亲信奉以攻为守。小时从不教末将躲开,所以也不会只伤在一处。”艾俄洛斯难得说了这么多句话。
  撒加微微一笑:“不躲开致命之伤,一旦受伤,肯定就没救了。”
  “强大了就不会,因为强大的气势足以震憾你的对手。”
  “万一遇上狡猾的对手,专挑你的短处打呢?”
  艾俄洛斯失语,望了望女墙外,青山若隐若现,摇头笑道:“会吗?狡猾的对手一般工于心机,单打独斗就弱了,末将还没遇到既武力强大又狡诈的对手。”
  撒加不以为然:“如果说一定会受伤的话,一定要舍弃最不致命的地方。”
  
  你的左臂虽不强大、不致命,但能扛住不断到来的击打么?
  艾俄洛斯将脏水端出去,冷风一吹,回味着撒加的话艾俄洛斯渐渐悟出,何止是打斗,撒加任何时候都能分清什么是致命的,什么是不致命的。
  所以,纵然清楚自己和卡妙是为国忠心耿耿、纵然清楚太傅太尉父亲是被牵连、纵然清楚自己肯定会与他疏远……撒加还是会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给对手以致命一击。
  借一个京城之乱,将先帝旧党一并端起,并打压到绝无可能复苏——这些缘由艾俄洛斯心底都很清楚。
  权术,是自己绝对不能也不愿意涉足的。
  即使会偶尔袒露出脆弱、愤怒、孤单,并不意味着撒加就示弱。自己也是撒加随时可以转身的左侧,留下一记剑痕,对他来说,是不致命的,是可以被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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