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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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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有一个办法,想和你商量,你还记得格桑是怎么生出来的吗?”雁南红肿的眼睛望着婆婆。
    “记得,格桑命硬,他是不会有事的,孩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只要能让儿子醒过来,是什么办法都行。
    “我们再找一口大锅,把格桑扣起来,然后杀红公鸡……”雁南把自己从格桑那里听来的关于自己出生时水库大坝上那个老阿妈的法子说了一遍。
    “得亏你还记得,要不你就去试一试吧……”母亲揉着红肿的双眼,点头同意了。阿妈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整天以泪洗面,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盼头啊,只要儿子健康不比什么都强?
    “妈,你同意了?”雁南扑倒在婆婆的怀中。
    “我儿子现在是你男人,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雁南就想试一试,可到哪里去找那么大一口铁锅呢?刚出生时最多也就是两尺长,随便拿口大锅就能将他扣住,可现在格桑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二的成年人了,那里才有能把他扣住的大锅呢?就在雁南一筹莫展的时候,公司有个人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在我们老家,遇上这样的事情是要招魂的……”于是,雁南大胆的就让这个人找人去给格桑“招魂”。医院里忙乎了半晚上,家里也忙乎了半晚上,那个女人在那里念念有词,上窜下跳的,一会儿烧纸敬神,一会儿又长又跳的,一会儿又要别人应她的声。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各路大神齐请到,今曰显灵在堂前,大鬼小鬼让开路,家亲神灵听我令,速把魂灵附上身……”
    “格桑,回家来——”
    “来了——”别人附和道。
    “格桑,冷了回家穿衣服来——”
    “来了——”
    “格桑,饿了回家吃饭来——”
    “来了——”
    “格桑,大门没开就从窗户进来——”
    “来了——”
    “格桑,白天不来了晚上回来——”
    “来了——”
    父母亲觉得很好笑,这么叫上几声格桑就能好过来吗?眼看锅里的两个红枣游到了一起,那个女人就说,“格桑的魂魄归壳了。”临走,带走了所有摆出来敬献神明的五十几个馒头,以及十六尺六寸红布,四斤白糖,四斤红糖,布鞋一双,手套一双,衣服一件,裤子一条,白酒两瓶,纯白公鸡一只,大红公鸡一只,各色纸张若干,现金一千元……比起寺院的喇嘛,这个女人哪里来是给格桑治病的,简直就当成了“捞稻草”,也许,这就是宗教和迷信的区别吧。
    格桑还是昏睡着,没有一点儿苏醒的迹象。家里人都快熬不住了,一个个面黄肌瘦,憔悴不堪。家里有一个病人,所有人都不会轻松的,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煎熬。格桑一家基本上和笑声告别了,眉头紧锁,表情痛苦,脚步匆匆……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早晨,雁南发现格桑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在她为丈夫擦脸的时候,格桑的眼睛分明是动了一下的,她很兴奋,她再也不去找医生了,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格桑是她的丈夫,她最想一个人独享这种喜悦。真的动了,格桑的眼睛睁开了,他的眼睛睁开了……雁南大叫,拍着手大叫,“格桑醒了,格桑醒了!”
    是的,格桑真的醒了,他的眼睛睁开了。
    全家人都高兴的围在格桑的病床前,高兴的泪水再次流下,佛祖显灵了,格桑醒了。
    然而,他不认识所有的人了,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话,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藏民听不懂,汉人也听不懂。
    医院马上把这一好消息汇报给了马书记。
    很快,首都的曹教授给医院打来了电话。
    还好,格桑没有失去语言功能,渐渐的,他的语言和思维恢复了一些,他可以和别人简单的对话,只是,他不能动了,四肢不能动了。格桑的神经功能还没有完全的回复。医生抓紧给格桑做“强迫体能训练”,促使他尽快的恢复四肢的功能。雁南跟着医生耐心的学习足底按摩,她要帮着丈夫好起来,站起来。每天,她都不厌其烦的坚持几小时的按摩。即使是自己汗流浃背,筋疲力尽。


第二百零五章 昨日重现?
    经过语言功能的恢复,格桑能够说话了,虽然是藏汉两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可还能多少听出他在说什么。
    格桑忘记了现在的一切,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小时候的事记忆犹新,大学时代的事历历在目,可对雁南,他显得很冷淡,也很陌生……公司里的所有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了。
    曹教授建议大家,“找一些过去的片段,迫使格桑把自己的思维建立起来。”
    于是,雁南回家拿来了格桑大学时代创作的诗歌和过去的信件。每天,雁南和仁措吉轮流为格桑朗诵他的诗歌,他的嘴角在微微的颤动,眼里闪烁着喜悦和自豪。他很开心,他好像完全好了。可是,一旦是停止了朗诵,他马上变的焦虑不安起来……
    格桑的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到第十三天的时候,医生就为他拆了线。看到格桑头顶上二十几对针脚印,一个个成了红色的小窟窿眼儿,大家毛骨悚然。
    雁南没有放弃,她不想就这样让丈夫活得没有尊严。她开始在格桑心情平静的时候读一些过去的信件——和云飞的信件。这些信,绝大部分是云飞写给他的,雁南从读信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格桑大学时代的纯真的爱情,那是一颗年轻的心发出的呼唤。读着读着,格桑的眼角湿润了,他大声的叫唤,失声的痛哭起来,他要雁南停下来,他不想听了,他摇头,他狂躁不安。医生见状,鼓励雁南,要她继续,格桑的表现证明了效果。雁南心疼丈夫,先哄丈夫开心,他的智力和十来岁孩子的水平差不多,不一会儿,他就安静了。雁南继续读信,读着读着,雁南气得咬牙切齿——她为自己的姐姐生气——她开始恨起自己的姐姐了。这时候,格桑的眼睛瞪得很大,目光凶狠……
    医生关注着格桑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几天下来,格桑开始和雁南分不开了,只要一见到她,格桑的眼神就亮了起来。雁南明白,格桑喜欢上了自己——即使他已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雁南很欣慰,只要能“认识”自己,就有可能激起他找回失去的记忆。雁南和医生商量下一个阶段的治疗方案,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请公司来人,把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重新“表演”一遍。
    医生还是有些顾虑,这种做法有一些冒险。遂请示了马书记和曹教授。领导和专家原则上表示同意,要求在*作上注意一定要循序渐进,千万不可盲目的求胜,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吴部长请来了省电视台的导演,把雁南的想法讲明,还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向导演做了交代,很快,“剧本”产生了,演员开始紧张的排练,七八天工夫,一场室内舞台剧就诞生了。
    “演出”开始了,大家一致认为,从“省上检查组”到州里工作开始比较好。可是,格桑怎么也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他不知道“祥瑞集团”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场演出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
    难道这样的“治疗方案”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胡闹”吗?雁南开始怀疑自己异想天开的治疗方案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再没有人提起关于“昨曰重现”的话题,只是在医生的安排下默默的等待奇迹的发生。格桑在病床上已经躺了整整两个月时间了,由于护士和雁南的精心照料,他没有长出一个褥疮,每天坚持洗一次澡,擦三遍身,每两天就刮一次脸,还外加每隔一小时的翻身,伤愈的脑袋上倔强的长出了稀稀拉拉的头发,格桑慈祥而又安然的躺在病床上,等待着奇迹的在一次发生。而他腿上和胳膊上的肌肉已经有些萎缩了,再也不是那个健壮的格桑了。但是至少格桑活过来了,还能和人交流,这比在床上沉睡不知道好多少倍。
    更令人惊奇的是,格桑对益西旺姆特别亲切,只要益西旺姆来到医院,格桑双眼放光。
    雁南难以置信,格桑怎么和益西旺姆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呢?
    雁南不气馁,不肯向失败低头认输。她到格桑的办公室,约来了田秘书、吴部长、汪副总、小马等人,这些人都是和丈夫平时来往比较紧密的。她问大家,“你们谁知道格桑最恨什么?”
    “格桑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他。”大家异口同声。
    “平时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听说他最恨什么人吗?”
    “这个……不好说,格桑平时是很少和我们谈个人的事的……不过,田秘书可能了解一些。”吴部长把球踢给了小田。
    “我也不太了解,格桑是老总,我一个秘书知道什么……”小田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
    “你们别忘了,我是格桑合法的妻子,他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是祥瑞集团名正言顺的接班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以为他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雁南的眼里流下的哪是泪水,分明是喷射出坚强的火焰,别看平曰里这些人对格桑唯唯喏喏,可在格桑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时,他们居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推来推去,根本就没有把个雁南放在眼里。
    “没有,没有,哪里的话,我们不是一直在支持你吗?谁不是盼望着格桑能早一天回到公司,带着我们一起干事业啊?”老吴心里明白,格桑要是永远的沉睡,那祥瑞集团就会很快成为一盘散沙,除了格桑,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这么大一个摊子,可是,出于对雁南的同情,大家谁也不想过早的告诉她格桑最恨的人其实就是她的姐姐。
    雁南出任董事长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如果格桑不能苏醒,或者丧失民事行为能力,那么,雁南就是合法的继承人。
    然而,谁也不知道格桑在结婚前委托柴律师做过婚前财产的公证,还将自己的财产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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