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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心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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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射又闭上眼睛,她的脸本就白皙,失血之后更显苍白,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排阴影。

“谁——打伤了她?”木岚忘记了她刚才的激忿,低声问。

宛容玉帛无限怜惜地轻轻为无射拭去她唇边的血,她是那样爱漂亮,“我和爹动手,爹失手几乎伤了我,无射扑了过来,结果——”他习惯地抿起了嘴,却没有笑意,“伤重的便是她,不是我。”

木岚眨了一下眼睛,看着无射,“你和你爹动手?”她低声问。

宛容玉帛摇了摇头,“我——我知道是我不好,但爹是不听人劝的,我不想他陪着绣坊死。”

“你爹呢?”木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在照顾爷爷,爷爷功力精湛,早已醒了,爹在向他解释。”宛容玉帛撩起车帘,外面一辆马车,宛容砚与宛容释并肩坐在车座上,并没有坐在车内,竟似交谈甚欢,脸上都有笑容。

“你爹是不听人劝的,谁有这么大本事让他回头?”木岚苦笑。

“无射。”宛容玉帛温柔地看着依偎着自己的女子,微微一笑,“她是有很大本事,娘你还没有发觉么?”

看着自己儿子眉眼弯弯的笑颜,又是那一分不容伤害的温柔,木岚只有叹气,“看来,娘不能怪她胡作非为,反而要感激她了?”

“她是不要人感激的。”宛容玉帛笑得会朦胧发光一般,“她只是要被人好好地对待而已,不存鄙夷地对待,这不算奢求吧?”

木岚轻轻吐了口气,“看来,的确不算。”她四下看了看,离家已远,而家的感觉却被搬到了这马车上一般,竟也不觉得生疏,触目皆是自家的东西,而自己爱的人,也都个个安然。

希望——从心底油然而生,也许,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开始,新的家,新的绣坊,新的——儿媳——

钟无射,果是一个奇异的女人。

※※※

过了一日一夜,到了晋阳金银山庄,岑夫子自然骇了一跳,无射伤重,他又少不了一顿好忙,而宛容一家子要安顿下来,也忙活了那么三五日,等一切整理清楚,已是七天后的事了。

而金银山庄之中还暂住着两位大人物,秦倦秦筝出了千凰楼,四下兜了一圈,便到岑夫子这里让他为秦倦看病,住了几天,结果又巧遇宛容玉帛,这倒是秦倦始料未及的。

“能让七公子意料不到,还是宛容玉帛的荣幸呢!”宛容玉帛轻笑。

金银山庄,元宝亭下。

宛容玉帛扶着重伤初愈的无射,和秦倦秦筝夫妇相坐品茶。

秦倦仍是微微苍白的脸色,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闻言淡淡一笑,“宛容公子过誉了,秦倦是人非神,如何能事事洞烛先机?莫被江湖传言蒙蔽了眼睛。”他还是有他的尊贵之气,雍容优雅地,微微低柔,略略中气不足的声音,听在耳中,便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宛容玉帛的笑意温柔,不同于秦倦的幽冷犀利,

“无论如何,公子告知无射下落,玉帛感激……”

秦倦眉心微蹙,截口道:“只怕不是感激,而是好奇吧?”他目中光彩闪动,一字一句慢慢地道,“你好奇我为何会知道无射的下落,是不是?”

宛容玉帛耸了耸肩,笑吟吟地,“我说,七公子就是七公子。”

秦倦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很简单,千凰楼做的金钱生意,晋阳城突然多了这样一位财气十足的大老爷,少不了要和千凰楼做些珠宝生意,不查清楚他是何方神圣,千凰楼怎么放心?一查便知道他和无射的关系,再查,便知道无射和你的关系,如此一来,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宛容玉帛轻叹,“她是为了我……”

秦倦不以为意,“她本是这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奇怪。”他浅呷了一口茶,姿态很是优雅从容。

“在七公子心中,无射是什么样的女人?”宛容玉帛微微一笑,也呷了口茶。

“很聪明,很任性。”秦倦看了无射一眼,沉吟了一阵,“也许是太聪明了一点,她有点不容于世,她的聪明,偏向旁门左道。”

宛容玉帛哑然失笑,一语中的!“七公了果然是七公子。”他低笑。

秦倦浅笑不语,当初,宛容玉帛生灵前去找他求助的时候,说的也是这一句“七公子果然是七公子”,只是他已经全然忘怀了。

男人们一本正经地交谈,女人们便不同。更何况,这两个都是与众不同的女人。

无射气色还是苍白的,但眼神已经很灵动,她悄声问,“岑夫子说他怎么样了?”

秦筝当然知道她问的是秦倦,不由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和肖飞说的一样!他身子底子太差,积毒太深,血气太虚弱,又喜欢劳神,也说不上什么病,只是丝毫经不起累的,我常恨不得替他病,只可惜病不病又由不得我。”她越说越恼,“偏偏又喜欢逞强,人不到累倒绝计不说,有时候真是气死我了。”

她气起来的样子分外明媚鲜艳,无射懒懒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列张单子,上面计划七公子何时休息,何时吃药,绝计不准出门,他若不听你的,你拿起刀来抹脖子,反正他又拗不过你,怎么样?”

秦筝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她艳极地扬起了眉,“他知道他若没死,我绝对不想死,他根本就不受人威胁!”秦筝伸出漂亮的指甲,在桌上划,十分懊恼地道:“像这一回出门,我少说也有一千种理由不让他出门,但一和他辩起来,无论黑的白的,条条都是我输。”

无射低目看着平静的茶水,突然收起了她玩世不恭的神色,“因为他有太多的正义感和怜悯的心肠,所以弄得自己很辛苦。”无射悠悠地道:“从小我就知道,他和别人不同。他的才智太高,所以他容易怜悯容易给予,也容易伤害自己,爱这样的男人——很辛苦,我庆幸玉帛没有这样的才慧,所以他会活得快乐些,我爱他也爱得容易些。”

秦筝“呼”的一弹那杯茶,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他不容易快乐。”她低声道:“因为他总有太多事要做;他太聪明,所以想的事也太多;但是,我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怜悯别人而劳悴自己的男人,我怜惜他的辛苦,所以宁愿陪他一起辛苦,他本不容易快乐,如果没有我,他就永远都不会快乐,而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明不明白?他——太完美,而他竟然懂我的心,认我的情,我无怨无悔啊!”

“我——和你不同。”无射悠悠地道:“换了我是你,我会怨他,怨他不能给我快乐。”

秦筝奇异地看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两个人之中,你不是付出的那一个,你和他一样,都吃过了太多的苦,都不容易快乐,所以,就像我给予他快乐,给予你快乐的,是他。”她指向宛容玉帛,“你明不明白?是他在给予你快乐。在体贴你关心你,给予你——爱。”她难得温柔地叹息,“他知道我的付出,所以我们爱得幸福,甚至骄傲,而你,知不知道他的付出?”

无射默然,她想起了,在芦花村,他曾说过,“你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只是等着你爱,那么从现在开始,我爱你,你等着我爱好不好?”她怎么能忘怀呢?他真的做到了,他没有——骗她!他真的没有骗她!她的泪突然滑过面颊掉人茶中,狼狈得让她来不及掩饰,而对面一双明眸便定定地盯着她。

“我——”无射侧过头去,“戏子的眼泪——不值钱——”

“谁说的?”秦筝坚决地拉起她的手,走向男人坐的那一边,“我要看看值不值钱。”

宛容玉帛和秦倦不知道谈的什么,相谈甚欢,突然看到秦筝拉着无射直冲冲地走了过来,都有些惊讶。

宛容玉帛看见无射脸上的泪,“为什么哭?”他柔声问:“为什么事难过么?”

他张开双手,无射便扑人他怀里,摇头,“不是难过。”她的声音哑哑的,“是太高兴了,突然觉得你好,你太好太好了。”

“嗯?”宛容玉帛轻轻拍着她,询问地看着秦筝。

秦筝只嫣然一笑,便只是关切地看着秦倦,“累吗?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秦倦摇头,微笑道:“不累。”他站起来,把地方留给相拥的两个人,他示意不远处的竹林,“我们到那边走走。”

秦筝走过去与他并肩,“今天你精神很好。”她声音有点掩不住的兴奋,“如果长此下去……”

秦倦微笑,“那是归功于你做红娘的喜气了。”

“你又知道?”秦筝微嗔。

而那一边,浑然不觉其他的变化。

无射自宛容玉帛怀中抬起头来,“明天我嫁给你好不好?”她问得楚楚可怜。

“当然好——”宛容玉帛习惯地她要什么给什么,应了一声才醒悟她在说什么,“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无射你——”

“我什么?我不知羞耻?”无射无限委屈地问。

宛容玉帛脸上晕红,“不是——”他咬了咬唇,“只是——”

无射看了他半日,终于醒悟,“只是你害羞而已。”她又哭又笑地指着他的鼻子,“你竟然脸红了!”

遇到了这样的女人,宛容玉帛只能苦笑。

藤萍——》锁心玉——》服众

藤萍

服众

宛容玉帛真的第二天娶了无射,无射果然第二天嫁给了宛容玉帛,成了宛容家的媳妇。

他们已开始张罗新的绣坊,为防官府注意,改了个名字,叫做“夭桃”。不知内情的人只当取自《诗经。桃夭》,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灿烂宝贵之意,却不知道宛容释老爷子大笔一挥,取其偕音“要逃”。

这一家“要逃”绣坊,果是逃出来的,它的希望和幸福,也是逃出来的,指使的是一个很会逃的女人,叫做无射。

“娘,用茶。”无射乖乖地把媳妇茶端给木岚,在扮一个好媳妇。

木岚接过茶,上上下下看了她两眼,微笑道,“无射,你是真心这么规矩呢?还是假的这么规矩?”她接受了这个媳妇,就越看越看出无射的优点,例如——她是个真小人,虽然扮得维妙维肖,但你问她是不是假的,她会老老实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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