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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棺材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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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人料事如神,确实是白岩道长。”白岩嘴角挂着笑,眼中却无笑意,隐晦的眼神轻轻瞟过成昙的脸,像是在等待机会揭开成昙神秘的伪装。

成昙微一点头,沉声道:“前两个月,裴家少爷裴东宇在棺材铺闹事,隔日便失足落水溺毙,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惊动了皇上。离公子应当知道,那一日你用来驱赶裴少爷的玉佩乃是皇上御赐之物,十分贵重。”

丹城离开京城十万八千里,突然城里死了几个人就能惊动皇上?这未免太过夸张了。白岩很难不去怀疑成昙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岩假作惊讶,愣了愣才惶惶然说道:“那玉佩……原来那玉佩是御赐之物?”

“你不知晓?”

白岩摇头道:“当日事出突然,我偶尔去到铺子,却遇上裴公子对悠遥……心中焦急差点就要冲去出与裴公子动手,是白岩道长将我拦了下来,给我那方白玉,说只要裴东宇见了这白玉便会自觉离去,让我不要无谓生事。于是我便照做了。”

成昙眉头微皱,想了想,释然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成昙的表情好像真相信了白岩的说辞,是他太好骗,还是成昙的演技比白岩更为高超,连白岩都被他骗了?

“其实,我此行是想见一见白岩道长,倒不是受了皇命而来。”成昙忽然站起身,背过手慢慢踱了两步,“皇上将白岩道长称为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入宫时间尚短无缘相见,不过听得宫中老人提及,这位白岩道长是为仙风道骨的神人,多年前倍受皇上尊敬、有意拜国师之位,却在皇上下旨前一日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令皇上遗憾多时。如今忽然又听见白岩道长的消息,皇上甚为欢喜,时过多年,如今皇上已然想通了,知道道长乃是悠闲惯了的,不该被俗事所累,故而未命人来请道长入宫与皇上一聚。倒是我十分想见识一下道长这样的奇人异事,才私自前来,临行前皇上命我代为问好。不过,现在看来,道长并不想见我,否则也不会让离公子前来了吧。”

白岩笑道:“大人误会了。白岩道长确实于几日前出了城,至于去往哪里可真没人知道,并非是避而不见。”

“是吗……”成昙淡淡低语,听不出是怀疑还是根本不相信,他走了两步跨入纱幔后,又站到了那副古琴边上,“那大概是我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

白岩心中琢磨不透成昙这个人,他乍看起来与凡人无异,却让白岩莫名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压力。他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里来,难道只为了与白岩闲聊两句,听听白岩巧妙编织的谎言?成昙口中虽说是为了见白岩而来,可问来问去都是绕着白岩设计出来的“离公子”,他的问题似乎太过简单,太容易回答了。成昙一口一个“好奇罢了”这到底说明什么?白岩不住望着纱幔后头的单薄身影,满心疑惑,心中那份不安越发浓重。

成昙不知怎么的,身形忽然晃了晃,伸手扶住窗棂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成大人?”白岩担心地问了一声。成昙当真如传言所言体弱多病到这种程度,才说了没几句话就站不稳了?

成昙轻笑一声,道:“抱歉抱歉,我身子素来不大好,让离公子担心了。我想今日是不能再招呼离公子了。改日,待我身子爽利些了再登门拜访吧。”

就这么两句话便要打发白岩走人,这更让白岩想不明白了,他口中应道:“成大人好生休养,离某告辞了。”白岩恭恭敬敬作了个揖,退出了房间。

去时与来时一样,白岩心思沉重,甚至更为不解,成昙来意究竟为何?他究竟是什么人?

待白岩走远了,成昙坐到琴台前,抬手轻扣琴弦,不再是零星碎落的音,而是一段曲,一段失落已久的古曲,伴着琴声还有成昙口中喃喃一声:“悠遥……”

成昙一时间有些晃神,手指捻着一根琴弦力道一个不小心多使了点,不由自主地催上一股内劲。

“嘤……”一声,琴声就此中断,那一根弦竟在成昙指下瞬间烧成了灰,“哎,凭白又毁了一把好琴……”

第二十一章 披着狐狸皮

话分两头,这边白岩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成昙搞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那边离掌柜一闪身剥了皮谷外那千年狐狸的皮毛,在从素、青雨之后也进了酆都。

酆都中千百年不变的云雾蒙蒙、千百年不变的小街穷巷、千百年不变的破屋残瓦、千百年不变的妖鬼混杂。离掌柜多少年没有踏足酆都了,她早已算不清年岁,不过这里的每一条街、每一栋楼都与她离开时没有两样,在这里仿佛时间是停滞的、日夜是不分的,在这里待久了,人会变成鬼、仙会变成妖、神会变成魔、而这些个妖魔鬼怪会变得更妖魔鬼怪,总之,酆都绝不是个好地方。

离掌柜沿着小街小巷一路走一路东拐西拐地走进了一间面门很小的铺子,若是初来酆都的人怕根本找不到这铺子,也不会知道这件铺子居然还是开门做生意的,更不会知道这铺子里究竟是卖什么东西的。

小铺子里火光尚算明亮,店中无人,小小的大堂里就放着两张木头桌子、几张破椅子,里头那柜子、那橱柜像是磕磕碰碰很多次了,不是缺了个角就是破了个窟窿,年久失修的厉害。

忽然柜台里钻出个有些驼背的中年妇人,她头发胡乱盘着,面色黄蜡蜡的,身上的旧衣服虽没有缝补的痕迹却像是几年没洗过似的,脏脏的、灰蒙蒙的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我说了,酒不卖你,来多少次都没用,走吧走吧!”那妇人闻着一股狐臊味,瞟都没瞟离掌柜一眼就要赶她走。

离掌柜将身上的狐皮解下挂在手臂上,含笑说道:“绿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那中年妇人被离掌柜称作“姑娘”,着实不大符合她的形象。

妇人抬眼仔细瞧了瞧离掌柜,旋即笑道:“原来是你这丫头,怎么了?这些年似乎过得不好嘛,怎么进来酆都还得披个狐狸皮,你这是得罪谁了要这么躲躲闪闪的?”

“绿姑娘果然还记得我,”离掌柜微微一笑,竟是无限单纯温婉,这样的笑是白岩从未见过的,若白岩当时在场定会看痴的,“好多年了,我还真怕你把我给忘了。”

绿姑娘笑着从橱柜里取了一壶酒走到离掌柜面前,道:“坐吧坐吧。是好多年了,有多久?七百年?八百年?”

离掌柜摇摇头,她也算不清了。

“时间虽是长了些,可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况且你这丫头当初死皮赖脸的硬赖着不走,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敢在我这店里撒泼。”绿姑娘想起往事,哈哈笑起来。

“呵呵,当初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跟你胡搅蛮缠,后来想想都有些后怕,若你当初一气之下一掌拍死我可怎么办哟。”离掌柜笑道。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绿姑娘笑了笑,道,“你今日来这里找我,该不是来叙旧的吧。再过一个时辰,你这狐狸皮可就要发出股死狐狸的味儿了。”

离掌柜点点头,实话实说道:“我向想你讨杯酒。”

“你要去玲珑塔?”

离掌柜又点了点头。

“去哪里做什么?最近酆都可不太平,来酆都的人十有八九都想进玲珑塔,可进去了有几个能出的来呢。何况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我只想进去确定一件事情,不须太多时间,也不会走得太深,当不会有危险。”

绿姑娘看了看离掌柜,点头道:“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酒,还是老规矩,喝了我的酒、进了玲珑塔,生死再无定数,若你死了,魂可就归我不归阎王爷了。”

“呵呵呵,懂得懂得。”

不消一刻,绿姑娘翻箱倒柜的给离掌柜找出一小瓶酒来,离掌柜只喝了一口,酒瓶就被绿姑娘收了回去。

“去吧去吧,我可不送了。”绿姑娘收回了酒瓶,又再次钻回柜台后头,翻箱倒柜地再把这酒瓶子藏回去。

离掌柜道了声再见,便披上狐狸皮离开了。

“清风里,半树荣,浅根错盘枝叶繁;凉月下,古木枯,生死一路西蜀地;酆都城,玲珑塔,三魂七魄皆无主;琉璃灯,无生火,天地古今镜中影……”

不知何处传来歌谣声,在酆都寂寥阴森的街头巷尾飘荡着,明明是孩童的声音却是异常阴冷沙哑,那歌声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知何时起也不知何时消失。

离掌柜披着那层狐狸皮离开了小店,换了个谁都认不出来的狐媚容貌在街上走着,她走得不快不急但很专心,酆都最近来了很多妖魔鬼怪,也有不少修道之人混入,他们各自警惕着酆都里的其他一切人事物,小心翼翼地打探消息,寻地方落脚,不过这些人、这些鬼、这些妖,离掌柜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探查酆都的任务交给了从素和青雨,自然就用不着她操心了,现在她只有一个地方要去………玲珑塔。

玲珑塔不是一座塔,但凡经常出入酆都的人都知道,不过玲珑塔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在酆都哪里,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唯有那些非常非常熟悉酆都的人才知道如何去到玲珑塔,也只有这些人才知道,要想进入玲珑塔必得先到绿姑娘的小店里买口酒喝,若不喝那口酒,即便是找到了玲珑塔也是进不去的,即便是侥幸进去了也是绝对出不来的。

离掌柜一路走来,路过以前她所熟悉的店家、古宅、客栈、小摊,一路走夜越深、一路走雾越浓,当她走到一座小石桥的时候,除了脚下的石阶她几乎难再看清眼前的任何一切,偶尔有人从桥上来去与她擦肩而过,不过那些人已看不见她,她也看不清那些人。

走过这座石桥,浓雾似乎就散去些了,再往前走不远处有一道墙,如同酆都城墙一般残破斑驳,墙上有一道门,如同酆都城门一般巨大的铁门似有万斤重。离掌柜走过去,伸手轻轻推门,那道门便开了,不但开了两边铁门连同那道墙都好像消失在雾里了一般,全都看不见了。

这道墙、这道门里头就是玲珑塔,不是一座塔,而是真正的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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