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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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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泰的人毫无嫌疑,案发时,三位东主皆在孙主簿家宴客,有上百人可证明他们不曾离开孙府。

半月后,熊慕天伤未痊可,悄然离开了府城。

宁宣的招牌仍然挂得高高地,尽管店门早已关闭,门可罗雀。

鸿泰的生意已恢复旧观,继续获取暴利,四乡各县的绸缎布匹,源源往鸿泰送。

太平县与施德县的织户,最先反抗鸿泰与宁宣交易。因此,这两地的织户,货价一律减扣四成。谁敢拒绝出售,必定受到惨烈的报复。

新任的知府与知县到任,除了下令通缉凶手魔刽之外,毫无办法,不敢过问鸿泰的事。

鸿泰终于发现熊慕天失踪,派了人沿途追索,但已晚了三天。

掌柜李二爷丢掉一条左臂,深居简出,似乎已心灰意冷。

转瞬一月,熊慕天音讯全无。李二爷过了三天,至桑府求见桑大爷,商谈盘商的事。

桑大爷很大方,愿意以三百两银子,顶下店面与厂房,比原值低了十余倍。

李二爷当然不肯,只好另外找人设法。可是,没有人敢要。他第二次去找桑大爷,桑大爷只肯出一百五十两银子。

宁宣已走头无路,想关门大吉也办不到,遣散店伙与工人,最少也得上千两银子。

眼看又过了半月,熊东主突然出现,带来了白银两千。次日,店门便打开了。

对面的鸿泰生意兴隆,店前送客的织工挑着布料排成长龙,等候交货,看到宁宜开了店门大感诧异。

接着,熊慕天与李掌柜出现在店门外,向店内叫:“来人哪!取梯子来,把招牌擦亮些,咱们今天重新开张,得好好整理整理。”

绝秀才跨出鸿泰的店门,呵呵大笑道:“熊兄,正式做买卖了?恭喜恭喜。”

然慕天一声豪笑说:“谢谢,店已经开了,总不能不做买卖,是么?染坊也正在整理,十天半月便可开工了。”

绝秀才阴阴一笑,摇头道:“熊兄,以平你并未请了保镖。回南京吧,宁国小地方,生意不好做呢。”

“不用请保镖了,在下已在南京打听出那批江洋大盗,已经逃到浙江天台山一带去了。”熊慕天含笑答。

绝秀才踱近,神色冷然地说:“熊兄,咱们可否到宛江楼喝两杯?”

“谢了。易兄是否有事?”

“不错,有事商量。”

“此地说也是一样。”

“熊兄,俗语说:同行是冤家……”

“易兄,你错了,有竞争方算公平,彼此互助合作,利益均沾,无所谓冤家。贵宝号未开设之前,本城有布号与染访各十余家,千百年来,他们相处得好好地。目下只有你我两家,咱们没有成为冤家的理由,对么?”

“熊兄,你收货的价格……”

“按原订价格收货。”

绝秀才哼了一声,冷冷地问:“熊兄,你可否与敝店采同一价格收货?”

“抱歉,在下不做这种绝子绝孙的事。”

熊慕天一字一吐地说,拂袖转身入店而去。

李二爷怪眼彪圆,咬牙切齿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不报,时后未到。”

这是他以前在宛江楼,向绝秀才说的四句老话。说完,也转身走了。

绝秀才碰了一鼻子灰,冷哼一声,没趣地回店。

街西匆匆来了一个挑布的人,竹制的条筐,里面是十匹宁布。这人身材高大结实,黑褐色脸庞,五官端正,但左耳下长了一块紫黑色服记,右眼角凸起一颗鸽卵大有毛青痣。穿青直缀,脚下穿多耳麻鞋。布担往鸿泰的店门前一放,双目却向对面的宁宣瞧。

一名验货的店伙恶狠狠地走近,喝道:“看什么?混帐!”

挑夫转过头,陪笑道:“没看什么,大爷。”

“哪儿来的?”店伙问。

“泾县来的,大爷。”

“挑到前面去,等你们泾县的货到齐再验货。”

“可是……我要赶回去……”

“混帐!回去是你的事。”

“要等多久?”

“你等着好了。”

“现在不收。”

“是的,现在不收。”

“可是……”

“少废话,挑到前面去。”

挑夫眼一翻,埋怨道:“不收就不收,我……”

“住口!你想怎样?不卖就挑回去。”

挑夫转头向宁宣瞧,说:“挑回去就挑回去,不收就不收,对面宁宣开了门,他们会收的。”说完,挑起了布担。

店伙一把抓住扁担,喝道:“贼王八!你想死?”

挑夫进退不得,大叫道:“放手!你怎么啦?你说不收,我有货还怕没人要不成?既然不收,又不让人走,你们是强盗么?”

挑夫的嗓门大,立即引起全街人的注意。有位汉子在一旁解劝道:“任老大,你就忍一忍吧,何苦?”

“我要走。”任老大气虎虎地说。

另一店伙冷笑一声,向同伴说:“让他走,看他能走多远。”

抓住扁担的店伙闻声放手,冷笑道:“你走吧,你将后悔一辈子。”

任老大不加理睬,挑起布箩筐向宁宣走去,在店门高叫道:“掌柜的,要进货么?”

李二爷抢出门,向发呆的店伙叫:“你们聋了不成?接货呀!”

店伙们做梦也没料到居然有人送货上门。显得张惶失措。李二爷含笑向任老大笑道:“挑进来,里面坐。”

“你们收货?”任老大问。

“每匹十二两银子,有多少要多少。”

“不错,送到江边染房,不扣运费,现钱交易。”

“我卖了。”任老大欣然地叫。

对面,店伙拦住先前劝解的汉子,沉声问:“老兄,你认识那姓任的?”

汉子显得有点慌张,说:“他……他是泾县龙王桥的山户任老大,在泾县算得是巧手织匠,一家六口,有五口会织布。”

“好,你走吧。”

近午时分,任老大挑了布箩筐,里面盛了些日用品,兴高采烈出了大南门,走上了至泾县的小径。至泾县山路一百里,近午时分启程,当天哪能赶到?想必在中途另有逗留。

他后面,紧跟着两个青衣人。这两位仁兄,已跟了好半天,自从他离开了宁宣,便受到神秘人物的跟踪。他似无所觉,在街上转来转去,买了些日用品,也买了十余枚布梭。

离城六七里,已是午正时分,脚程相当快。这一带已是山区,举目不见村,前后不见人。他轻快地赶路,口中唱着山歌:“银河潺潺往东流,天涯何处觅归舟?千山万水愁不载,耿耿星河无尽头。”

唱着唱着,进入山坡下的一座险恶松林。

前面人影疾闪,抢出两个黑衣跨刀大汉,拦住去路大喝道:“站住!放下担子。”

任老大吃了一惊,依言放下担子叫:“怎么啦?你们是……”

“少废话!”

“你们……”

“咱们是劫路的。”

“老天!府城近旁,竟有劫路的……”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就宰了你。”

任老大打一冷战,抖索着说:“老爷……好汉!行行好,小的……”

“把银子掏出来!”

“这……好汉爷,小的一家六口,要靠小的养家,我这点银子,是一家六口一年的……”

“住口!掏出来。”

“好汉爷……”

“你要命还是要银子?”一名大汉拔刀出鞘怒吼。

任老大惊软在地,手忙脚乱在怀中掏,掏出了十锭银子,丢在地上哀叫道:“好汉爷,放了小的,神灵保佑你长命百岁……”

刀光一闪,大汉虚晃一刀,任老大大叫一声,惊倒在地狂叫:“饶命!大王爷,好汉爷饶命……”

来路奔来两个盯梢的人,快得像阵风,抢入林大叫:“要活的,带回去交官示众。”

任老大一蹦而起,大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皇天在上,菩萨不饶你们……”

刀光又闪,他撒腿便跑。

“哈哈!你居然想跑,先卸你的狗腿!看刀。”

一刀挥下,任老大的后腿恰好前移,一刀落空。大汉一怔,赶上叫:“你倒快,砍掉你的手再说。”

刀向下疾落,落向任老大的右肩。

怪事发生了,任老大肩一沉,刀擦臂外侧而下。同一瞬间,任老大倏然转身,左手一挥,不偏不倚劈在大汉的左耳门上。

“砰!”大汉飞跌八尺外,立即失去知觉。

“咦!”另三人吃惊地叫。

任老大双手抬起单刀,高高地举起,刀在抖手在颤,摆出的架式委实惹人发笑,大叫道:“我给你们拼了,给你们拼了!”

三大汉同时疾冲而上,一个叫:“抓住他,剥他的皮。”

冲进至丈内,任老大脸一沉,手不再颤,刀不再抖,单手运刀徐徐前指,冲三人冷冷一笑,虎目中神光似电,令人不敢逼视。

冲得最快的大汉突然止步,打一冷战,骇然叫:“天!他的眼神好冷,好厉,好毒。”

“但没有你们的心肠冷厉毒。”任老大阴森森地说,然后点手叫:“时辰到了,你们上吧。”

“你……你是……”

“我是报应神。”

“你……你不是任老大?”

“任老大就是报应神。”

“你……”

“快来纳命。”

另一名大汉掏出一枚透风镖,叫道:“朋友,亮万,咱们谈谈。”

“哈哈!你亮镖谈?你该先发镖。”

“光棍不挡财路,你……”

“为了几两造孽钱,你们助纣为虐,广宁府血流成河,数千人二十年受穷受难,你说谁挡谁的财路?天不报应你们,在下不得不替天行道,你们都得受到报应。”

声落人到,刀光疾闪。林子里,另一条人影悄然扑出。

一个时辰之后,过路的人报了官。黑松林内倒吊了四个人,有三个已经死了,只有一个是活的,但双耳和鼻尖皆被割下,手脚大筋也被割断了,成了个活尸了。

有人认出,他们是鸿泰的伙计。人心大快,大快人心。晨间任老大卖布的事,立即令人联想到四伙计的下场。

经调查,泾阳根本没有一个叫任老大的人。

官府根据唯一生还的店伙所写的口供,去追查任老大其人。口供上写着:任老大是个劫路的,谋财害命杀死了三个人,抢走了百余两银子。

按理,要捉拿任老大并不难,耳下有胎记,眼角有青痣,面貌特殊,哪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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