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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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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妻莫若夫,银钏果然揪住他的耳朵不放。疼得他快快说:“有好消息,好消息!薛平贵完了,薛平贵完了!”

事情真的变成宝钏想的那样了。

魏虎和苏龙送李渼回披香殿,一路李渼怨念不休,使得他们都认定薛平贵要倒霉了。

李渼由他的母妃许贵妃照顾,当他靠在榻上歇息,突然灵光一闪,想道:“咦,母妃,我想起来了,这个薛平贵长得好像父皇咿,一模一样!”

宝钏所料非虚,他果然很快发现了端倪。

许贵妃沉了脸色,让下人都退出去,才谨慎地再问:“渼儿,你说得可都是真的?糟了,等会儿你父皇就要审他!”

李渼又是后悔,又是兴奋,他很确定:“这个薛平贵长得好像父皇,比我还像呢!”

“怎么会有这种事。”许氏不由心绪纷乱,将手指绞结在一起:“他多大岁数?”

“大概十八|九岁吧。”李渼看母亲脸色突变,吓坏了:“母妃,你怎么了?”

“没事。”许贵妃虽然这样说,心却在打鼓。不一会儿便起身急传仪仗,宣宗快要下朝,她要截住他,绝不许他先见到薛平贵。

才刚刚走几步,连屋门还未出,宣宗李忱居然走了进来。他下朝了,心念爱儿先来探望,不愿惊天动地便未叫人传报。

结果,心思还沉浸在刚才事情里的李渼乍一相见,竟脱口而出:“薛……”

12咎由自取

“薛什么?”李忱听得奇怪,直把李渼吓得面如白纸。

“没什么。”许氏也是浑身发颤,忍着万分惊惶,盈盈下拜:“臣妾见过陛下,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李忱好生挂心,亲自去扶许氏,边扶边问:“发生何事了,你们怕成这样?”

李渼下榻行礼,手足无措竟然摔倒,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从小他很会挑时候哭,这回他想起了薛平贵,吓坏了。

“起来,到底怎么了。”李忱虽然嘴上责怪,却还是走过来俯身捞他胳膊。

“我腿疼。”回答的李渼哼哼着,循声扭头正好望见父皇的侧脸。

虽然岁月不可避免地李忱的身上留下痕迹,可是,除了沟壑般的皱纹,霜白的头发,稍嫌晦暗的脸色和那一身明黄的龙袍,高贵无双的浓厚气质,没有一样不和薛平贵相同。

这些,仿佛都在冥冥中暗示着一件事。

李渼不敢再想下去了,忙道:“唔,是腿疼。儿臣腿太疼了,太疼了。”

他的眼睛躲闪着,急忙避回榻上去,显然心中有鬼。心疼的宣宗却信以为真,忙问:“朕看看伤在哪儿,重吗?可恶,这帮奸细竟敢这样伤你!”

听到这个,李渼的眼睛顿时亮了,抓住他的手攥得很紧:“既然这样,父皇马上杀了他们给儿臣报仇,别等了,现在就……”

“渼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是欲盖弥彰么。许氏急忙阻拦,更虚伪地拭泪,再次向宣宗诉说:“陛下,渼儿受苦了,还请陛下做主,臣妾祈求陛下。”

话虽这样说,她却是巴不得李忱待在这个屋子里,半步都不要出去。

于是,她一边哭,一边暗暗向李渼使眼色。李渼很聪明,趁机倒在榻上翻滚,不停地叫唤:“哎哟,哎哟!父皇,我害怕!父皇留下来陪我!”

而许贵妃借故出了披香殿,唤起凤辇时,心腹太监林秀看看左右,凑上前来悄问:“娘娘,舅大人还没走呢。”

“哼,你倒会猜。”许贵妃的弟弟许长安和将军刘义是李忱的左右手,论权力和信任虽然稍逊一筹,人脉还是很广的,对待姐姐许玉仙所派的差事一向赴汤蹈火。

如今想要解决薛平贵,非他不可。赶时间的许贵妃不假辞色,只道:“嗯。”

片刻后,接到消息的许长安来到御花园内的仪香亭,见到了她。当许贵妃将怀疑和猜测和盘托出,他也很吃惊:“竟有此事?”

“本宫跟着陛下已经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这样心惊肉跳过。我的预感从来不会错。这个薛平贵,他很可能是当年的……”她说得泪水涟涟,真让人心疼。

“您先别急,不管怎样,臣一定不会放过他。”许长安顾不得难度如何,赶快安慰。

薛平贵的危险又多了几重,在天牢里的他很难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是,这时他还在天真地想着宝钏。

天牢暗无天日,象征的只是悲伤和绝望,当薛平贵被狱卒驱赶着进入牢门的那一刻,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出现的竟是宝钏的闺房。

奇怪,怎么会想起它呢。薛平贵不得不承认,那真是天壤之别。

不知道宝钏回程路是否顺利,不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地见到爹娘,他很担心。

还有,他更担心的是,如今他这样,宝钏会不会嫌弃,会不会不要他了。奸细的罪名人人避而远之,宝钏会不会后悔绣楼招夫招中了他,会不会马上跟他解除婚约呢。

还在想,押送入牢的胖狱卒伸脚踹他:“混蛋,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进去!”

薛平贵狗啃泥似地栽在了地上,霎时,嘴唇破了,脸上也撞得一片青紫。

他好恨,好委屈。立刻回头去瞪。

胖狱卒又鞭又踹,直到有人进来拉架,才扔下狠话:“哼,要不是因为你还没受审,爷马上就送你归西!薛平贵,你这样的人,也敢当个‘贵’字,笑死人了!”

“你说谁是奸细?”薛平贵挣扎着爬起来,抹去面上的血:“我不是奸细,我是薛平贵,我是平凡中的贵人!”时时刻刻,他都谨记着尊严,谨记着义父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意义。

“就你?”胖狱卒笑开了,又挥一鞭:“臭乞丐,八辈子都当不了贵人!你是贵人,我还是天皇老子呢,滚!”

“啊!”腿上被踢开长口,鲜血直流。薛平贵无可奈何,只得到稻草堆上坐着,看他扬长而去。

唯一能指望的,也只剩宝钏了。薛平贵发现,他更思念她。

他不知道宝钏是很快要到宫里来的,他只当这是妄想。因为连带的关系,在此时,他也想起了代战。

代战怎么样了呢。他闭上眼,去想在山洞时所发生的。没有人知道,当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曾有一时片刻,偷偷睁眼去瞧火光映在洞壁上的影子。虽然半分春|光也未见,可是他的想象带着他飞,飞得很远很远。

他情不自禁地在想代战倒在校场的那刻,想起众人所见的样子,没有谁的位置会比他更近,看得更清楚。在他惊叹,尴尬和羞愧的时候,她的一切他都看见。如果那马儿没有踏过来该有多好。

那团“白玉”总在眼前晃,薛平贵赶不走它,不知不觉就有些烦躁。当他睁开眼发现身在天牢,才不得不自嘲地承认,荒唐的绮念该结束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另一边晕晕沉沉的代战也正梦见他。而且很快惊醒了。

就在睁眼的那刻,巨大的疼痛自胸口传来,疼得她喊救命。

“来人啊,来人啊!”她捂着胸口,拼命叫喊:“丽娜,救命,救命!”

才动一动,便被一群人按住。

老宫女们神情严肃地盯着她,冰冷的脸色没有半分同情。她们冷漠地拨动着她的衣襟,再一次查验伤势给她换药,那样儿,就像对待一头牲口。

“你们干什么。这是哪里?”虚弱的代战被两个壮实的宫女拉着双臂,再由人去剥衣衫,她好惊。

等那团“白玉”露出,教她亲眼看到之时,惊恐便更添了百倍,千倍。

被凌迟的感觉顿时回来了,代战想起昨夜在山洞里所受的苦,就好像在体验第二遍。它的痕迹丑陋又恐怖,却活灵活现,成为她的报应。

她无法接受,疯叫着,眼泪狂飙:“怎么了,它怎么瘪了,怎么有条‘蜈蚣’在上面,放开我,让我赶走它,放开我!它快要咬我了,你们放开我,让我赶走它!”

没有人放开。更有人快步赶到跟前,增添奖赏。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刮着代战披散下来的青丝,尖长的指甲扫过眼角,竟弄出一点儿血来。她被打蒙了。

13受审受刑

“不要!”这么猛,眼睛万一戳瞎了怎么办。代战疼得瑟缩,老实了,她颤抖着唇,赶快说:“我不动,不喊了,你别打我,我疼。”泪眼相看,原来对方是一位年逾四十,皮肤很白很壮实的宫女。

那妇人冷哼一声,竟主动伸手弄开了她的头发。指甲搔动着肌肤,像冰冷的刀锋。

有更贵重的人要来了,必须将代战打理好。

代战乖乖地任由处置,不一会儿,大家都严肃地屏住呼吸。

有凤驾到了。

……大唐的公主,宣宗第四女,李馨。

这位公主有一双丹凤眼,眼神柔和得像月光,鹅蛋脸端庄艳丽,纤细的柳叶眉更添秀美,一张樱桃小口,翘鼻挺立,身着淡蓝色的宫装,前襟半露,酥|胸挺立如峰,现出一片雪白,腰缠绣带,行动时落落大方,气度不凡。

代战顿时自惭形秽,尤其瞧见她的胸,再想想自己的,无穷羞愤便袭上心头。

她是比不过她的,光看气质便知道了。

李馨是所有公主当中脾气最温和的,自然有很多人维护。况且,刚刚对代战动手的那位便是她的奶娘柳氏。柳氏一向待李馨小心备至。

对自己人温柔,对敌人残忍,是理所当然的。

有人拉来椅子,李馨端坐了,仔细地打量代战。

代战不由惊慌,却不敢乱动,没想到这又是一桩罪过。

“你这奸细,竟然不向公主行礼,想找死吗?”柳氏怒喝着,上前就扳她的脑袋。代战只好将就着在床上跪直了,弯腰拜下去。

这一拜,要命地疼。代战身躯一歪,重重砸在床上,眼冒金星。

“算了,我瞧瞧她的伤。奶娘,平常您一向温和,今天是怎么了?”李馨很镇定没有被吓到,回头望柳氏时但觉奇怪。

“公主,这些西凉人最是无耻,她是奸细,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您何必……”柳氏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代战吃了。

“本宫来验验伤。”李馨抬手着人垂帐:“你们小心些。”

代战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那伤,现在是一片深红色,红中带黑,高低不平。形成的沟壑真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蜈蚣。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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