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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快与慢-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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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认为,我们觉得,这样的调查很有必要,而且,如果方法得当(克莱因知道该怎么做),是有可能成功的。

读过这个故事的读者会对专家近乎神奇的直觉啧啧称奇,但格拉德威尔本人却并不那样认为。在随后一章中,他讲述了一个因相信直觉而造成的巨大失败:美国总统哈丁之所以当选是因为他符合总统的相貌特征:高个子、宽下巴,是典型的强硬而果断的领导者形象。人们把票投给他没有其他理由,只是因为他的外表看起来强硬和果断,就认为他是这样的人。之所以出现了哈丁作为总统表现会如何的直觉预测是因为选民替换了问题。本书的读者会期待自己也能拥有这种信心满满的直觉。

克莱因形成其直觉观点的早期经历与我的不同。我的观点是通过观察自己的有效性错觉以及阅读保罗。米尔关于临床预测缺点的实证研究而形成的。克莱因的观点是在他对火场指挥官(消防队的领导)的早期研究的基础上形成的。在指挥官对抗火灾时,他进行了跟踪调查并在火灾扑灭后对指挥官当时做决策的想法进行了采访。克莱因在我们合作的文章中写道,他和他的合作者:

调查指挥官们是怎样不加选择就做出正确决策的。最初的假设是指挥官会将其分析限制在两个选项中,但这个假设已被证实是错误的。事实上,指挥官只萌生了一个选项,且这个选项也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花了超过10年的时间进行真实和虚拟的演练,以识别出合适的选项作为首选,而在有真实需要时,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个累积了多年的指令库。他们评估某个选项的方法是在脑部模拟这个选项,看它是否适用于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们考虑的这个做法大概可行,他们就会这样做;如果这样做不太好,他们就会对其进行调整;如果不易调整,他们就会选择下一个最有可能的选项。然后,重复上面所说的过程,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做法。

克莱因将上面的描述定义为一种决策制定理论,他称之为预认知决策模式。预认知决策模式可以用来解释消防员的专业技能,也可用来解释其他领域的专业技能,包括下象棋。系统1和系统2同时参与了这个过程。在第一阶段,暂定计划通过联想记忆(即系统1)的自主功能呈现在大脑中。下一阶段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过程,大脑会对这个计划进行模拟以检测其是否有效,这是在系统2的运作下进行的。不久前,赫伯特·西蒙提出将直觉性决策制定模式视为从认知模式中提出想法,而且,赫伯特·西蒙可能是唯一一个被各路决策研究者公认为英雄和创始人的学者。我在本书的序言部分曾引用了赫伯特·西蒙对直觉的定义,现在重复一下会更有意义:“这个棋局已经给了我们提示,根据这个提示我们可以搜寻到大脑存储的信息,而这个信息就能给出答案。直觉只不过是人们的认知而已。”

这个有力的陈述用日常经验的记忆解释了直觉的不可思议。消防员凭借其对危险的直觉(“尽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拥有这种直觉的”)能在房屋塌陷前逃脱的故事的确令人称奇,然而,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立刻就知道一进屋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彼得。西蒙这番话的寓意是,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能知道,其中的奥秘并非直觉的显著特征,而是大脑的常规活动。

专家型直觉的习得

构成直觉的信息是怎样“储存在记忆中”的呢?某些类型的直觉能够快速习得。我们从祖先那里继承了一个重要机制,学会何时应该感到恐惧。的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有过这样深刻的记忆,记得有家餐厅有一道自己不喜欢的菜,于是我们就一直不愿再进那家餐厅了。在接近曾发生过令人不快的事件的地点时,我们都会感到紧张,即使当时根本不可能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情也会感到紧张。对我来说,前往旧金山机场的斜坡就是这样的一个地点。多年前,有个怒路症司机从上高速公路之后就一直跟在我后面,他还摇下车窗,骂了我几句脏话。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发怒,但我每次经过那个斜坡时,总能记起他的声音。

我对于这件事的记忆是有意识的,这也充分解释了我当时的情绪。但在许多情况下,你会在去到某个特别的地方或是听到某个特别的说法时感到不自在,即使这个地方或这个说法并没有触发记忆中的某个事件时也是如此。如若事后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你的后见之明就会将那种不自在看做是直觉。这种情绪学习的模式与巴甫洛夫著名的条件反射实验密切相关。在那个实验中,狗学会了识别食物到来时的铃声。巴甫洛夫的狗所学到的可以称为习得的希望,而习得的恐惧则更容易被感知。

恐惧可以被感知,事实上也很容易被感知,因为无须亲身经历只需通过语言就能感知。对危险有着“第六感”的消防员肯定有很多机会讨论及思考多种他并没有亲自参与的火灾,并在脑中对会有什么样的线索出现以及该怎样反应进行演练。我还记得,一名没有作战经历的年轻排长在带领部队穿越峡谷时会很紧张,因为他曾经学习过这样的地形很可能会有埋伏。学习需要一定的反复强化。

情感学习可能很快,但学习我们所说的“专业技能”通常需要很长时间。学习专业技能,例如高水平的国际象棋、职业篮球以及消防技能,很复杂也很缓慢,因为某个领域的专业技能涉及的不仅是一项单一的技能,还包含了很多小技巧。象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名专业棋手一眼就能看清一个复杂的棋局,但达到那样的能力水平却需要很多年。对象棋大师的各项研究表明,想要达到高水平需要至少10000个小时的专注练习(大约需要在6年的时间里每天练习5小时)。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这若干个小时内,一个谨慎的棋手会熟悉数以千计的棋局,且每个棋局中的棋子都有攻守关系。

学习高水平象棋好比学习阅读。一个一年级的学生需要努力学习单个字母,再将这些字母组合成音节和单词,但一个成年人则可以掌握所有从句。一个精于阅读的人还可以将熟悉的成分组合在一个新的句型中,并能快速“识别”且正确读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单词。重复出现且相互关联的棋子如同字母,而棋局则像一个长的单词或是句子。

技能过硬的读者第一次看到刘易斯·卡罗尔(Lewis Carroll)所作的《隐语重重》(Jabberwocky)的开篇诗句,就能够以完美的节奏和音调读出来,且朗朗上口:

是滑菱鲆在缓慢滑动,时而翻转,时而平衡;

所有的扭捏作态展示了,蠢人的早熟、懒人的平庸。

掌握下棋的技巧要比学习朗读更难也更慢,因为象棋的“字母表”含有更多的字母,每个“单词”也包含许多字母。然而,经过上千小时的练习以后,象棋大师能够一眼就“读”出棋局。他想出的那几步棋通常也都很高明,有时还会令对手措手不及。他们可以处理自己从未遇到过的“单词”,还能找到一个新的方法去解释一个熟悉的“单词”。

环境有规律可循,直觉才可相信

我和克莱因很快就发现,我们对直觉技能的本质和习得的观点一致,但还需就我们的关键问题达成共识,即什么时候可以相信一个自信的专业人士的直觉。

最终,我们推断我们之间出现分歧的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们的专业不同。克莱恩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消防指挥官、临床护士以及其他真正具有专业技能的职业。我的大多数时间则用在了对临床医生、股票投资者以及政治学者等人的研究上,这些人普遍都在做毫无依据的长期预测。克莱因则更愿意相信那些称自己有直觉的专家,据他说,这是因为真正的专家知道自己知识的局限。我与他争辩道,也有许多伪专家并不清楚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有效性错觉),总的来说,人们的主观自信普遍过高而且通常毫无根据。

早些时候,我研究过人们自信的来源,认为以下两点与之相关:认知放松和一致性。如果我们能很轻松地想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故事,且各个情节之间并无矛盾时,我们就会很有自信。但是放松和一致并不能保证我们充满自信的观点就是正确的。联想机制会抑制怀疑并引发与当前情况相符合的想法与信息。遵从眼见即为事实原则的大脑可通过忽略自己所不知道的事而变得过于自信。因此,许多人容易对没有事实根据的直觉怀有高度的自信也就不足为奇了。我和克莱因最终就一个重要的原则达成了共识:人们对直觉的自信心不能作为他们判断的有效性的可靠指标。换句话说,当有人告诉你你应该相信他们的判断时,不要相信他们,也不要相信自己。

如果主观自信不可信的话,我们该怎样评估直觉判断的有效性呢?判断在什么时候才能反映出真实的技能水平呢?什么时候会显现出有效性错觉呢?回答这些问题需考虑到技能习得的两个基本条件:一个可预测的、有足够规律可循的环境。一次通过长期训练学习这些规律的机会。

当满足以上两个条件时,就可以培养出直觉来了。象棋这个活动就需要在极具规律的环境下进行,桥牌和扑克也提供了有力的、能支撑技能的统计学规律。医生、护士、运动员以及消防员面对的都是复杂但却基本有序的情境。尽管系统2并没有学会如何给它们命名,但事实上专家的系统1学会使用的那些高度有效的线索才是引发加里。克莱因所描述的准确的直觉的原因。相反,作长期预测的股票投资者以及政治学者是在有效性为零的环境中进行的。他们的失败反映了他们尝试预测的事物基本是不可预见的。

有些环境毫无规律可言。罗宾·霍格思(Robin Hogarth)曾描述过一些“恶劣的”环境,在这些环境中,专业人员可能会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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