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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宗正应该也清楚了。」安野正经道，「各位；我需要大家的力量。」
「恭候你的吩咐噢，小野。」艾篙少有地戴上了她的黑框眼镜，「资料室待命中。」
魏武壮与安野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开始侧写。
「首先，艾篙你得到的那条情报，有多少把握？」安野要先确定推理的基论，他们的出发点绝不能有误。
「100％。」艾篙手边有一叠资料，「这里有龙齐天，也就是龙门掌门的死亡报告，与陆桥河复位申请时间只差一天。」
「也就是说龙掌门死后，龙门案件算是告一段落。」魏武壮神情凝重，「如果人真是陆陆杀的，那他……」
「就是警界的英雄。」林汐雾叹道，可她没办法把英雄两个字和病房里那个看AV的家伙联系起来，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有木有。
「但他并没有成为英雄。」艾篙推了推她的眼镜，「按默认的规矩，以陆桥河的功绩，回来后就算没进入警界高层，起码弄个部长当当也是应该的。」
「而他选择了特属部。」安野想到蒋斐石，「蒋探长为此至今留以疑问。」
「陆桥河像是那种不会邀功的人吗？」林汐雾好笑地问。
「完全不像。」艾篙沉重道，不是他不想为陆桥河说话，是实在说不出口啊，他就是爱炫耀爱招摇爱唯我独尊的人。
「不当警界的英雄，却来C。A。O当个默默无闻的小特警，原因呢？」安野望向魏武壮，平时他和陆桥河的关系最好，说不定在他喝醉酒的时候会说出些情报。
「这个……」魏武壮沉思了会儿，「陆陆每次醉了都会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说，但是他的样子很痛苦。」
「我觉得我们需要说一些陆桥河的优点……以此来侧写他的弱点。」安野露出懊恼的表情，「汐雾，你先来吧。」让他想想，优点神马的是人都应该有，嗯，一定有一个、两个可以说，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咦？为什么是我？」林汐雾大惊，「说缺点的话我随随便便都能说个十几二十条，优点……呃，优点……呜。」走路经常不走人行道，开车经常闯红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毛不拔的金不换，又贪财又好色，除了、除了……「长得还可以，算不算？」
「算、算吧。」安野尴尬地吞水口，「艾篙，该你了。」
「啊？」艾篙成O字型嘴，眼珠一转，一本正经道，「搭讪能力强。」
好吧，也算优点。
安野望向魏武壮，该你了，逃不掉的，来吧。
「重感情，不喜欢欠人情。」魏武壮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似乎十分自信，他真的很喜欢陆桥河啊，听到他背后的故事后更加喜欢了。他是第一个帮忙魏武壮见义勇为的人，还说他很帅，很厉害，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给了他魏大侠的称呼。
「胡说，他现在还在吃我的免费午餐！」林汐雾真不想拆陆桥河台阶，可不说出来她心里不舒服，「你知道他至今破坏了我多少辆跑车吗？开普通的车都没事，一开我的车就撞，我看他就是成心的！」还不喜欢欠人情，难道欠她林汐雾的就不是人情，是鬼情了吗？
「可他每次都会负责修好还你啊。」魏武壮可是知道的，「再说每次的车辆保险，陆陆说你赚了不少，他不欠你什么。」
「咦。」林汐雾倒吸一口气，这家伙如何知道的？
「但他起码也该对汐雾说句对不起不是吗？」艾篙并不认为这样就能让陆桥河翻案，他罪行累累是有目共睹。
「男人嘛……」魏武壮挠挠后脑勺。
「我相信壮壮的话。」安野叩叩桌子，「我们就从这里下手。」
陆桥河长得帅，又会说话，重感情，光着三点就足够让他借着当时的地位混入龙门内部。明星可以干什么呢？作陪、洗钱、传递情报……这些工作足以让他接触高层，并站稳脚步。
「龙言之喜欢他……」安野在思考某种可能性，「我做一个假设，我们各位，现在深入敌营，但一不小心被敌营里头头的儿子爱上了，还是死心塌地那种，会不会动摇我们手刃敌方将领的决心？」
「动摇就太不专业了。」林汐雾叹息一声后，摇头道，「可是，我做不到。」
如果是那么深的感情，延续至今，即便坐在牢笼里，依旧思念着那个人的那份感情……背负起来，说不定会倾垮一生。
「我可以。」艾篙的声音在发抖，像在逞强一般道，「如果是敌人的话，就不能产生感情，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清楚自己代表着谁……」
「我和雾雾一样，做不到。」魏武壮表情痛苦，「如果做了，会痛恨自己一辈子，就算成功，今后也不想再当警察了。」
「现在回到艾篙的情报。」安野再次叩击桌面，「结合龙言之的态度，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存在……陆桥河确实没有杀龙齐天，杀龙齐天的另有他人，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龙言之也不知道。警界想让陆桥河成为英雄，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没做过的事。」
「所以他逃开警界，来了特殊隶属部门，来了C。A。O。」林汐雾恍悟，如果当初负责说服陆桥河的人是斐僵尸，那么他对陆桥河的态度怪不得会这样，或许他并不知道陆桥河内心世界的想法，只是觉得陆桥河应该回警界，她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那么杀龙齐天的人，会是谁？」安野金手指般的直觉再次发挥作用，「龙门愿意息事宁人的态度，会不会和那个人有关系？」
「我这里有几张龙言之和龙齐天的照片。」艾篙用电子文档发给众人，「我发现不管哪张照片，哪个角度，只要有龙言之出现的地方，他的身边就会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类似保镖存在的家伙。
龙言之还小的时候他就在他身边，一直到他被抓的那天，那名黑西装墨镜的青年在龙家大宅门口遥望他。
「他是谁？」林汐雾没办法看照片。
「汐雾，让艾篙把照片发你邮箱，陆桥河正在用你的平板电脑，如果他看见照片，一定会有所反应。」安野打算来阴的，既然陆桥河知道他们在查他的底细，不如干脆玩大点。
「好主意，在他没有防备时露出的表情绝对真实。」林汐雾迫不及待，「小艾，发吧发吧，我去偷窥他。」
「汐雾，你别说得那么猥琐。」艾篙叮地一下，把邮件发过去。
林汐雾找好方位，仔细观察陆桥河的表情。
「怎样？」安野问。
「别急别急，网络还在延迟。」林汐雾实况转播，「噢，来了，他□地笑了一下。」
「我写的标题是高中女教师波霸全｜裸诱惑中二男生，高虐待，18禁。」艾篙特意用大标题标示，他把每个有黑保镖的镜头都截取下，一起发过去。
「他震惊了。」林汐雾读出陆桥河的表情，「不可思议，慌张，反复在查看，噢，手不动了，有杀意……」
杀意？
「嗯，他放下电脑，表情不对了……在想事情。」林汐雾肯定道，「我们找对人了，是他是他。」
「我还要去一次监狱。」安野起身，他要去问龙言之，这人到底是谁。
「我陪你一起。」魏武壮当仁不让。
「不行，不能让宗正发现，别让他跟来。」安野要独自行动，他不能让龙言之和宗正义见面，只要宗正在，龙言之就不会说实话。
「啊？太、太危险。」魏武壮放心不下，龙言之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安野的事。
「没关系，我带枪。」安野拍拍自己腰间的配枪，「他推轮椅的速度比不过我拔枪。」
「但是……」魏武壮向那边两位女士求助，「小艾，雾雾，你们劝劝小野妹子吧！」
「我得看紧陆桥河，好啦，就先这样，拜拜。」林汐雾挂了电话。
「嗯，我也洗洗回办公室，壮壮，我们一会儿见。」艾篙也挂了电话……
两位女士从不讲仁义道德，该逃的时候她们绝对不会留。
安野理理资料，打印了几张图片后推门而出。他要想个方案把龙言之的话都套出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想要陆桥河命的人是谁，还有……龙门这座空殿，今在何方。
63
63、空殿 。。。
监狱分为上下两部分；地面以上关押的是无背景无势力的普通罪犯。死刑犯与一部分特殊的犯人关押在地下。一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二是出于金钱方面的照顾；监狱的花销不比一般公司经营。好的监狱能够从一些公司接到一部分流水线的生产活动自给自足；情况差的地方只能靠财政拨款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一旦扯上经济利益，这样那样的后门都开了；更有疗养式监狱的存在，为了那些达官贵人20年出去后又是一条好汉。
安野再次来到这间房；看到头顶上那金漆银边的门牌，依旧有种进错地方的感觉。
门是自动式拉门，通过摄像头远程操控；安野站定三秒后，房门开启。
简约式布局让人倍感舒适，龙言之还躺在他的摇椅上，闭目养神。换气机的风正好吹拂着他的额发，轻轻飘动，像小猫的爪子在心脏上一挠一挠，看得人痒痒。
「咳咳。」安野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不是让他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又有什么事吗？」龙言之张开眼睛直视安野，缓缓撑起身子，动作优雅得像位受过训练的贵族。
「这个人，你认识吧。」安野拿出艾篙给的图片，那个保镖以各种姿势各种眼神出现在龙言之的左右，或是保护他或是维护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看不出来吗，他是我的贴身保镖。」龙言之一脸笑意，月牙般弯弯的眼睛溺人深陷。
「你又在骗人了。」安野叹气，「每次你言不由衷时就会笑，像这样。」他两指顶起自己的嘴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龙言之收敛笑容，即刻板脸。
「这就对了。」安野放下他的手，「我们认真点谈，你也好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