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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我的夜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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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微微一笑同时把腰板挺得更硬了,胸也被挺得曲线盎然。那脑后的头发都甩到我手上了。
  最后,她突然问:“听说你和张林在大学时是桥牌搭档?”
  我说:“是呀。”
  她又说:“那我要在你们手里,算一副啥牌?”
  我说:“最好的牌,也是最难的牌,一定这样的牌必须冲最高的定约,打错一张就可能输了全场。”
  她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听懂。
  回去是我送艾月。老龙一付完成了任务的样子。
  艾月坐在我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们在南京的黑胡同里绕来绕去。拐弯的时候,她的手就微微地扶一下我的腰。她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回去的时候大门已锁了。我说:“翻门吧?要不去我那里,要不去看通宵电影。”
  艾月突然一笑,她说:“你帮我一下。”我用手托住她的双脚。
  然后,她翻上了墙头。她没有马上下去,她先站在上面,然后就一小步一小步在那墙上走了起来。
  她说:“小时候,我就喜欢在这墙上走。我觉得要有很多观众在下面看着我走就好了。六七岁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
  我仰视着她,突然感觉这女人奇妙极了,她就像走在我的心上一样,会走一步,我都会痛。
  我说:“你跳下去吧,回家呀。不早了。”
  她说:“你走吧,我要走到天亮。”
  后来,又飘来几句话,她说起来倒是一串串的。她说:“老想告诉你,刚才跳舞的时候就想说,我和张林没有性关系。真的。不信你去问他,让他向他最崇拜的美国的总统和美国的上帝发誓后说。我和他有没有真的干过?不过就差一点点,一点点,最后,我不愿意了。我觉得我不应该让他插进去。你明白吗?”
  她看我没有说话,接着又说:“我为啥不愿意?是因为感觉和他没有了做那种事的感觉。感觉呀,我喜欢感觉这两个字。感觉好就能活下去了。有感觉的时候,我都想飞。就从这墙上开始飞。”说这话的时候,她张开了双臂,一左一右地摆来摆去,当然也起了平衡的作用。
  “老鱼,张林说你是他们中最忧郁最有艺术才华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其实我很有艺术细胞。以后我们再跳舞呀。我只喜欢和你跳舞。你不和我说话,只跳舞,感觉还好。好不好!就跳舞。”
  我说:“你别说了,不然我上墙上来和你跳。最后一起摔死!”
  她笑了:“我正想死呢。”
  然后,她说:“下次和你跳小拉。就这样旋转。”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在墙上像跳小拉一样,举着一只手,那手指则像兰花样垂落着,转了个圈,接着还一个踉跄,吓了我一跳。
  她说:“老鱼大哥,其实我很疯狂呀。”
  我没有上墙去。我想以后有机会和她在地上跳。我只跟在墙下面走。她居高临下地和我说话,我要仰着脖子,让我有了一种类似渴望的感觉。
  最后,她越走越远,由于隔了一条河,我不能再跟过去了。她的背影,她垂落的裙子,随着她的走动,微微地跳动。这刻的她,在浓密的夜色里,就像一句想了几天才想好了,而又被突然忘记的诗歌。我呆住了,在那南京的某片致命的迷离的彩色的夜色里。
  我真的呆住了。好几十分钟没了任何感觉。风吹上来,衣服也不动一下。
  就那刻,我感觉我的一生对她都有了极其特别的感觉。我明白,那感觉和爱情有关,那怕是慌乱的被污染的爱情。
  8
  回去后,我又接到了牛京的来信。这次,出乎我的意料。他一个字都没有提他和米的故事。他说他在纽约的时候,也呆了一回。
  他写道:“今天,我在纽约的街上闲逛。看见一个中国男人在地铁站里拉小提琴,旁边还摆了把吉他,断了根弦。那哥们的长发都快飘到腰间了,长得很酷,估计在中国一定也是个万人迷的角色。我忍不住停了下来。他全拉的是咱中国的歌,里面甚至有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以前我在中国烦这歌。这些曲子老外肯定不喜欢。所以我看他的帽子里没几个钱。
  但我楞在那里听了好半天。这是和中国,和我的过去有关的音乐!荡漾在美国的某个黑漆漆的地方!这时候,我想到,无论到哪里,我还是一个和南京恶臭的秦淮河有关的中国人。做了任何事情,也变不了。
  我呆住了!然后我给了他五十美元后离去了。这钱够我在纽约叫一个绝色的金发长腿的女人玩一次的了。我走的时候头也没回,因为那些旋律太吸引我,我怕自己不能自控,会忧伤得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本来我想问问他的故事,由于一刹那突然想起你,还想到该给你写信了,也就没问他。就径直回了旅馆。你来美国,也许也就只能和他一样,流浪,勾引女人或者干脆就跑红灯区,再读诗写诗,等待天降甘露和食物。我心目中的老鱼就是这样。
  在美国,我和小蓝经常说起你和以前的朋友们。尤其是你。有时候,一下午的话题都是你。在南大时,我打网球没赢过你,现在我在美国几乎两天一打,我的教练参加过奥运会的网球比赛,二次大战前代表过瑞典队,他是移民,喜欢我和中国。所以,现在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了。我对小蓝说:“现在和老鱼打网球,一个大力劈杀,两记大力发球,肯定就让他变死鱼。小蓝现在也打网球,也许你连她也打不过了。”
  小蓝怀孕了。我们这里可以看B超,所以我们知道将是个女孩子。这次我们要生下来。不然,再流一次,她都要成习惯性流产了。生下来也好,这女儿就是美国人了。小蓝说,要让你做干爹。我说,不行。万一我们女儿长大了漂亮了,也不知那色迷迷的诗歌化的干爹将来会往哪里想,是不是真的坏水一股?霸占了咱闺女。小蓝说,那他不是人!小蓝还说要那样她会亲手杀了你,用一把锯子把你和你那东西都锯成两半。听这话时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当夜我和她做爱,用了从后的姿势。以后,随着孩子在她肚里里越来越大小,估计我们能这样的机会会很微。一做完爱,小蓝就想起了你。小蓝还说,现在中国,流氓都去街上当诗人了呀。你看张林,不就留个大胡子,去充数。老鱼呢,倒还是有点艺术家的忧郁感。其实,我想,生活中,人们内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做流氓的意识。当然,这流氓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街头小流氓的意思,富有文化的含义。
  小蓝说怀孕待产的过程让她变得不喜欢自己是女人。她下辈子一定要做男人。所以我们间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了。自己忽然间,我感觉自己已不再是以前的我。那些疯狂的东西,被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带走了不少。
  过几年,我还是想回中国,可能就是南京,更可能就是在南京大学,在南园和北园之间走来走去,教教书,看看美丽的女学生,想念一下自己的青春岁月,说不定来段黄昏恋,那样了此残生。会是多么快乐呀。老鱼。你应该可以理解这种快乐。
  那时候,我们的故事不知道会剩下点什么了。这会儿,我试图站在未来的角度看现在。真是感伤。为大家的人生感伤,为我们青年时代的慌乱的被污染的爱情感伤。”
  “慌乱的被污染的爱情?”读完最后一句,天正好亮了,也许,这刻,艾月才跳下墙头。她跳的时候裙子一定会像被人扯一下那样,弹一样飞一下子。或者,她早回家了,正抱着被子想张林,谁在墙上走一夜呀。
  这个女人。天亮的时刻,我满脑子全是这个女人。包括身体里,任何可以有思想的地方,都是她。
  那些所谓的小敏、张林式的心灵创伤,在一个美丽和跳跃的她的面前,变得像纸一样白,纸一样薄。
  艾月,一度成了我思想的主要内容。
  

第五章 身体的秘密
更新时间2009…5…6 21:50:48  字数:10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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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是1992年的下半年。公司里,小敏又被总公司的郭伟哥发回了南京。估计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传说中很风流的女人并没有向那个一贯以权势和金钱压服女人的伟哥屈服。
  小敏看起来,比过去快乐一些,或者说她已在学习平静与平凡。经过时间的洗刷,很多事她开始看开了。回来后不久,她和她以前的在南大时经常来往的那个美国朋友马克结婚了。只是他们在办结婚手续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为了那个逃跑的新郎,别人都当她结过婚。其实她以前那个没有办过正式手续,只是举办了一个象征性的婚礼而已。到最后要让美国大使馆出面才能搞定。
  我们大家一起去老皮的卡拉OK听她唱歌。我们包了大厅。反正老皮因为张林会给我们打低折。美国人马克在中国多年,他喜欢一个美国人生活在中国的感觉。他在南京大学两年,在北京大学两年。中文似乎还没有学得很好,但完全过的应该是一种真正的漫游的生活。马克很高,看起来很腼腆,像个大孩子。当小敏在台上唱歌时,他说,他不想回美国。他的一个哈佛的同学都失业。还是中国好,中国人对他也好。我想,这当然,老婆都是中国的了。也许,在美国,他根本娶不了一个漂亮的会唱歌的硕士生。
  过几天,马克的妈妈也要从美国赶来,他们准备包一辆面包车去盐城看小敏的父母。那几天,一直在联系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车。然后小敏和马克回北京,马克在北大教英语。小敏呢,则想找一个别的需要英语的工作。她的英语肯定已经更上了一层楼。小敏说,做了美国人的新娘,去不去美国,到真无所谓了。我想,这句话她说得言不由衷。
  那一夜,在卡拉OK,小敏唱了很多歌,有英文的,有俄文翻译成中文的,有一支就是她在以前的婚姻上唱过的,就是没有真正的中国歌。我感觉她唱得很认真,就想不知道她这婚姻认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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