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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卷三-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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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珂目光一凝,渐渐泛上切齿痛恨之色。
  就是这见鬼的一线红,令她竟然和这奸人成为同脉之体,竟然生死和这人栓在一起。
  对面沈梦沉似乎没有醒来,他明显神色憔悴,眼下泛出淡淡乌青,呼吸也有些不稳,像是内力受损。
  君珂运气检查自己的身体,体内伤势犹在,虚弱得令她抬起手指都困难,但应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真气却流转不灵,时无时有,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还是被做了什么手脚。
  没有真气,她学来的运气疗伤贯通经脉的方式便无法使用,伤势好得慢不说,她也就没有了再逃走的本钱。
  君珂撇撇嘴唇,无声冷笑,这是沈梦沉干的吧?他会这么做,完全在她意料之中,经过那么一场生死相胁,他怎么还会让她这个能够挟制他生死的炸弹飞出手掌心?
  不过,她还是有个办法可以解掉被锁的真气的。
  只是……
  对面沈梦沉动了动,君珂急忙闭上眼睛,感觉到沈梦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凝视,那目光像有力度,落在她脸上还要越过她紧闭的眼帘,似乎想将她从里到外,都真实地看个清楚。
  四面静得连风声都没有,君珂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起的声音,在难耐的寂静里,沈梦沉终于动了,细碎的整衣声和离开椅子的声音,随即床边一沉,午夜华筵般浓郁奢靡气息逼近,沈梦沉已经坐在她身边。
  君珂心中一紧。
  脸上一凉,沈梦沉的手指已经落了下来,抚在她的脸颊上,君珂霍然睁眼。
  她一睁眼,憎恶的眼神就紧紧逼在了沈梦沉眼底。
  沈梦沉手指一顿,眉毛一挑,却并没有让开,若无其事摸了摸她的脸,淡淡道:“瘦了,颧骨都出来了,得养回去,不然颧骨高的女人克夫。”
  君珂唰地闭上眼,连争辩都懒得,只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沈梦沉手指又顿了顿,随即轻笑,这一声笑却不是平日慵懒无谓,也带着淡淡憎恶和愤怒。
  然而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取过桌边药碗,试了试温度,道:“可以喝了。”
  君珂睁开眼睛,药她还是要吃的,赌气可治不好自己的伤。
  银匙轻轻地搅着药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似乎已经又是黄昏,淡黄的斑驳的日光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雾气里脸色苍白的妖美男子,姿态轻柔神情幽沉,如一帧泛黄的古画。
  君珂却没有欣赏属于沈梦沉少见的宁静幽谧之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银勺上。
  勺端有点尖,光泽幽幽。
  随即她转开眼,沈梦沉舀起一勺药,递到她口边,君珂冷然撇过头去,沈梦沉皱皱眉,伸手便掰她的脸,他手劲不轻,君珂痛得皱眉,只好再转回来。
  沈梦沉这个动作,身子必然更下倾了些。
  勺子入口。
  君珂突然一口咬住了银勺!
  她咬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刹那之间那银勺竟然发出了咯嘣一声裂音。
  随即她大力甩头,舌尖一顶,银勺尖端蓦然一弹,直射沈梦沉左眼!
  极近距离,杀气凛然!
  银质的寒气已经触碰到沈梦沉的眼皮。
  沈梦沉霍然向后一仰,银勺擦着他脸颊飞过,带着一抹血丝,啪地一声撞在床柱上,当啷落地。
  沈梦沉弹身坐直,长发在这极力一逼中散落,披在肩头,左脸上一道殷红的血痕,衬着苍白的脸和瞬间狞厉的眼神,杀气纵横。
  “君珂!”
  手指一伸,已经握紧了君珂的脖子,沈梦沉五指收紧,势如钢铁。
  这狐狸一般的男子,此刻似乎终于被逼出了真怒,一把将君珂拎起,直逼到自己脸前。
  “天底下有比你更忘恩负义的女人!”
  脖颈被攥住,气流不畅,君珂脸色涨红,下意识去抓挠沈梦沉的手,却徒劳无功,极度的窒息里隐约听见这一句,纵然难受得金星直冒,她也险些要笑出来。
  她君珂,对他沈梦沉,忘恩负义?
  何来的恩?何来的义?
  如果不是脖子被勒紧,君珂真想立即呸他一脸,告诉他人至贱则无敌!
  “当初在这成王府,你撞破我的计划,是谁没有杀你?”
  “三水县别业你潜入我房中,几次要杀我,是谁放过了你?”
  “燕台你要救走查近行,自以为计划周全,其实破绽处处,是谁事后没有追究还帮你掩盖?”
  “你夺了我近三成内力,享用我的功力,却用我的功力来害我?”
  “没有我的同脉之体,替你分担一半伤损,那一刀就要了你的命,你有脸问我痛不痛爽不爽?”
  “君珂,当初我若真要杀你,你活不到现在来对我以死相逼!”
  问一句,手指紧上一分!
  君珂拼命扯着脖颈上的手,那手指如钢铁,压迫着她的神智和呼吸,胸肺似要爆裂,炸开这沉闷的天地,她勉力抬起眼,对面那男子,长发披散,眼神幽黯,声音冷沉,看她的眼神,再不是素来含笑的冷,慵懒的媚,竟华光厉烈,如剑飞射。
  君珂心底模模糊糊,那一句句逼问如巨雷,炸在她此刻混沌的意识里。她见惯了他沉潜压抑,城府如渊,今日模样,只觉得陌生,那些话听在耳中,心里有微微的凉——这是她未曾想过的角度,确实,沈梦沉一切的毒,都施放在了纳兰述身上,他的冷酷无情,斩草除根,也从无对谁例外。但对她,折磨也好,利用也好,在最终可以取她性命的时候,从来都轻轻放过。
  这又是因为什么?
  不过她也没力气思考了——她快给沈梦沉勒死了。
  脸色由青转白,她的手指无力地垂了下去,离开了沈梦沉被抓得满是血痕的手背,头一仰,身子一软。
  只要再一两秒,她就会停止呼吸。
  沈梦沉霍然松手,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君珂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无力地低低咳嗽,脸色由白转红,连眉间都在颤抖。
  “不要以为同脉之体,我就不能杀你;不要以为你掌握你自己的命,就也掌握了我的命。”沈梦沉逼近她的脸,牢牢盯住她的眸子,“记住,同脉之主是我!沈梦沉的命,从来不会掌握在别人手里!”
  君珂咳得身子缩成一团,却对他呸出一口血沫。
  “你不杀我……只是……为了……更方便……利用我,”她嘶哑地冷笑,“好用我……牵制纳兰述,沈梦沉……别装得这么情义……深重,你让我恶心!”
  沈梦沉直起身子,慢慢擦掉脸上血沫。
  那点鲜血和他刚才脸上被飞匙割出的鲜血混在一起,掌心里殷红冰冷。
  他的眼神也殷红冰冷,微微憎恶,却不知道憎恶的是这人世,是君珂,还是他自己。
  “……这床……你坐过……”君珂气喘吁吁,“尼玛……真脏……拜托……我宁可……睡……地上……”
  室内一阵沉寂。
  半晌沈梦沉笑了。
  不是刚才带着煞气的笑,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懒散无谓,却又寒凉在骨的笑。
  “好……很好。”他点点头,“你总是这样的,你总是只看见一个人,只记得自己愿意记得的事,你要睡地上?不行,这地上我踩过,比床上更脏,我看你应该去更适合你的地方。”
  他站起,淡淡一拂袖。
  “来人。”
  两个侍女应声而入,步履矫健,明显是有武功的。
  “这位需要清醒下脑袋。”沈梦沉指指君珂,“这暖阁温床的,会把人骨头睡软,不适合女英雄呆着,外面大雪正清爽,请她睡那里去。”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先是扮得丑得离奇,居然还腋下佩了一种奇臭的药物,她们给洗涮都费了好大劲;而主子对她的态度更离奇,亲自抱了回来,在她榻前守了一天一夜,疗伤都是在她榻前疗的,她们正在私下偷偷讨论,什么样的人让主子如此上心,不想好容易等她醒来,却突然翻脸成这样。
  这待遇天上地下,叫人摸不着头脑,两个侍女害怕这只是主子一时恼怒,等下若又心疼起来,她们这刑罚执行者,万一被迁怒怎么办?
  “嗯?”见两个侍女没动作,沈梦沉的眼风,淡淡飞过来。
  两个侍女打个寒噤,连忙应是,上前抬起君珂便向外走。
  君珂经过沈梦沉身侧,气喘吁吁微笑,“那雪地……你没踩过吧?”
  沈梦沉僵立在榻前,抿唇不语,宽大的衣袖微微震动,两个侍女看着他的脸色,赶紧快步奔出去。
  门推开,彻骨的寒风夹杂着碎雪扑面而来,重伤虚弱的君珂,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眼睛却瞬间亮了。
  “砰。”她被两个侍女毫不客气地扔在了雪地里。
  雪从昨夜就开始下了,雪花大如团,一夜工夫积了将近一尺,君珂的身形瞬间陷入雪里,不注意几乎找不到。
  重伤的身体遭遇这样彻骨的冷,君珂的脸色立即苍白起来。
  然而她勉力仰起头。
  四面空茫,飞雪如幡,远山在重重屋脊之后延展,风从山那头过来,经过山谷的涤荡,掠过青松的高远,从飞鸟的翅尖滑过,奔到百里外玉宇琼楼。
  隐约山海那头,有长音悠悠唱起,沉雄深远,空灵高旷。
  每年的第一次落雪的一个固定时辰,风雪澄净,天地气息清明。
  四海寂静,苍天作语!
  数十里外,仁化城郊外的一个小山村内。
  一间普通的民房内,拢着熊熊火盆,火盆前有两人一坐一卧,坐着的人握着卧着的人手腕,其余一些人静默地围着,沉默而紧张。
  半晌,坐着的人松开手,微微叹息一声。
  “老大,怎样?”立即有人紧张地问。
  戚真思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怎样?
  最糟糕的一样。
  她垂眼看着沉睡的纳兰述,他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的青气却更重了几分,他睡得也不安静,虽然没有挣扎呼喊,但手指仍旧时不时地抓挠痉挛,像仍旧挣扎在那一夜惊心疼痛的血战中。
  戚真思心情沉郁——按说他该醒了,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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