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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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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烟酒的剧烈刺激后,就是这么说话的。
  11年过去,菲特森的脾气也进长了很多,他身上带上了外祖父的影子,像个最称职、最威严的公爵——不,他现在已经是公爵,只是他还像以前一样阴郁、刻板、贫乏,不可避免的永远令人失望。
  两人穿过幽长的走廊,来到了拉斐希尔童年时代居住的楼阁。菲特森在一个装潢华美精致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他看着门的表情像在看着一位久违的、钟情许久的恋人,让拉斐希尔的心怦然一跳。
  难道……
  “她还活着?”他问。
  菲特森回头神秘一笑,推开了大门。
  “进去吧,她一定很想见到你。”说完,他将拉斐希尔推了进去,并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很暗,深蓝的窗幔嚣张的垂着,拉斐希尔走到窗边扯开窗幔,想看清楚房间。窗外的光线霎时向房间投射它的热情,尽管外面的天色并不晴朗,但光线足以照亮阗黑的房间——
  “不要——!”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蓦然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拉斐希尔震惊的朝角落看过去。他看见一抹纤细苍白的身影蜷缩在那里,整个身躯剧烈的抖动。那影子的哭声听起来那样疯狂、那么痛彻全身,就好像这并不是要哭给谁听,或者根本不在乎是否会给整个世界听到一样。
  拉斐希尔朝影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把手放在她闪躲的肩上。她抬起了头,终于让他看清了她蜷长的银发和绝美的容颜。她浅青色的眼睛大睁着,嘴唇翕动着,脸上泪痕交错,眼里浸透着淡红的血色,泪水滴在雪白的罩裙上留下点点斑痕——她是夏蕾亚·戈冯·斯巴顿,他的母亲。
  “夏蕾亚,我是拉斐希尔,”他掀起她落在脸颊上的头发,轻声问:“你还记得我吗?”
  歇斯底里的泪水和喊叫顿时止歇了。夏蕾亚露出孩子般的表情,美丽的眼睛眨着好奇、讨人欢喜的稚气静静的凝视与她有着相同样貌的他。拉斐希尔像个母亲一样轻柔的整理她被汗水泅湿的头发,而后她轻轻的笑了,笑声里还伴着些许抽咽。她的手臂绕着拉斐希尔,爬进他的怀中,她的面颊贴着他的脸,泪水浸染进他的皮肤内。
  纤细而冰凉的手臂,没有任何母亲的味道。拉斐希尔发觉自己的双手并不愿意去拥抱她,但他还是把她搂住,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轻轻缓缓的摇晃着怀里的她,直到她打起瞌睡来,嘴里絮絮的念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句。
  过了十来分钟,夏蕾亚终于沉沉睡去。拉斐希尔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走出了房间。门外,菲特森一直不安的守候着。
  “夏蕾亚怎样了?她认出你了吗?”见拉斐希尔走出来关上房门,他焦急的走上前问。
  “她睡了。很显然,她现在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拉斐希尔漫不经心的抚摸着门上繁美的雕纹。“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在你消失后,她被父亲彻底软禁起来。没有你的消息,也得不到情人的书信,没过几年她就彻底疯了。如果一早知道墨洛温就是那个男人,知道他把你藏了起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菲特森阴狠的来回搓着自己的手。这是他说谎时一贯的动作,拉斐希尔不露声色的凝视着他的手良久,才道:“你答应了我不惊扰任何人,你最好遵守我们的约定。”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爱护这样的父亲,他是个可恶的胆小鬼!你看到夏蕾亚了,你知道爱上这种男人的她下场是多么悲惨了!”
  “那为什么还让夏蕾亚活着?她现在就像一座精美的钟在虚空里嘀嗒嘀嗒的走着,精雕细刻的指针没人看见,面前什么光也没有,就这样嘀嗒嘀嗒的、无趣无未来的苟存着。”
  菲特森震愕的瞪着他,暴躁的大吼:“她是我的妹妹,是你的母亲!放弃我们的亲人,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
  “随便你怎么想,”拉斐希尔毫无表情的走向楼梯,头也不回。“把我的房间安排到别的楼阁,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8
  这又是个他熟悉的地方。
  拉斐希尔此刻站在斯巴顿城堡的地牢里,并不意外在外祖父去世了多年的现在,地牢里的穿绞架、刑具和墙壁上的皮鞭数量有增无减。
  在这个时代的英伦,鞭笞的兴趣是如此盛行,甚至在众多的英国贵族学校里都有鞭笞的传统,从英国公学毕业而没有受过鞭笞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拉斐希尔小时候在斯巴顿家族掌管者的日记中看到外祖父留下手记,上面记录着曾是次子的菲特森和幼女的夏蕾亚,他们在童年时期并没有受到这样的教育。尤其是夏蕾亚,受尽疼爱的她几乎是在一个无菌的环境下长大。而菲特森的哥哥,作为家族继承人,就被送到了最着名的伊顿公学接受教育——那是间以鞭笞教育出了名的贵族学校。
  在从小接受了这种教育的人看来,鞭笞就是一种赎罪仪式,特别是在宗教中它被认为是一种治疗。社会风气极端的禁欲和端庄导致了人们强烈的压抑感,这尤其以高尚面貌示人的贵族最为明显。而斯巴顿家族的地牢,就是一件拷问室,这里历来只有家族继承人有资格进入,在这里,他们以各种残忍的手段来惩罚家族的叛徒、逃役、罪人。
  可对于从没有接触过这一面的菲特森和夏蕾亚而言,这里是一片炼狱,是孕育恶魔的血室。在长子病亡后,菲特森成为继承人来到了这里,而夏蕾亚抹黑家族名声后她被压到了这里。同时,这里也是拉斐希尔童年记忆里,最深刻的中心点。
  他还记得7岁以前的每天,外祖父和菲特森把他带到地牢里。他们在他面前残忍的鞭笞着奴役,在奴隶身上用刀子或皮鞭留下鲜红的伤口,再用冰冷的水灌在伤口上。他们还会把奴隶绑在刑具和绞架上,用刀把奴隶的手脚缓慢割离身体,好让他知道他能从人体上得到什么乐趣——他们把这些称为继承人的权威教育。
  地牢里的空气依然令人窒息,通往它的回廊又狭小又潮湿,透不进一丝微光。当菲特森把拉斐希尔领下来时,这的空气差点把火把扑灭。它在很深的地下,上面恰好就是拉斐希尔从前卧室的所在地。这的地板和通向外面的那条长长拱廊的四壁,都仔仔细细包着黄铜,地牢厚重的铁门也一样包着黄铜。在开合之际,沉重铁门上的铰链发出分外尖锐的嘎吱嘎吱声。
  走下了地牢,点燃墙上的火把,拉斐希尔清楚的看到,那些被关押在牢笼里的人,他们在角落里萎靡的倚着墙,看起来像是被遗弃的濒死的猫咪,他们有的趴睡在地上作画或写作,有的寂静的守候。长期的不见天日和惩罚让他们面无血色,充血的眼睛彻底暗淡。当火把被一一点燃,他们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是一种极端的惊惧。
  “你一定记得这里的一切对不对,拉斐希尔?”菲特森沙哑的声音阴森响起。“你看,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奴隶。你可以随便拉一个人出来,看着他怀着那颗曾经憧憬着、却被钉死在这里的心,挣扎的躺在荆棘床上,嘴里发出尖利的嘶叫声,直至他的身体和灵魂全部粉碎。你记得对不对这感觉?”
  “我记得外祖父和你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剐下他们的皮肤,却不记得我动过手。”拉斐希尔的目光放在离他最近的一个牢笼里,里面一个瘦小男人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灵魂,他长时间的对着虚空苦苦凝视,仿佛在聆听某种虚幻的声音。
  “是的,你的确没动过手。那时你还小,我们必须让你先熟悉这里腐朽血腥的味道。而现在,是该到你熟悉亲自动手的时候了。你会喜欢上他们临死前嘴里迸发出的惊恐而甜蜜的哀求,那种快感会让你产生最原始的欲望。”
  菲特森说话的速度很快,听起来像是大屋子里椽檩上老鼠跑来跑去的窸窣声。拉斐希尔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这话像在耳旁刮了一阵风。他依然纹风不动的站着,像峙立于不断拍打的巨浪之前的礁石,它巍然不动,驯服着它周围海浪的狂暴。
  菲特森阴沉而挫败的看着他。他还是11年前的那个拉斐希尔,无论他们在他面前如何演示,甚至对奴隶们解尸,他却只是残忍的保持着一贯的平淡,像站在高贵神圣、不可侵犯天国里的天使,在他的双眼里,污浊的欲望和血液的腥臭似乎只是一个无趣的游戏。
  这样的拉斐希尔让人疯狂。菲特森感到自己体内杀人的欲望在增加,五脏六腑都交织着饥渴,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像血管在收缩,肉体内会变成一张地图,上面满是扭曲的脉络。他狂躁的打开牢笼,把吸引着拉斐希尔目光的瘦小男人连拉带扯的拽出笼子,把他甩在了荆棘床上。锋利的铁针刺入男人干瘪的躯体下,撕心裂肺的叫声立刻响彻地牢,连空气也剧烈的震荡起来!
  菲特森从墙上取下一条粗大的皮鞭,狠狠的往男人身上抽了几鞭,触目惊心的伤口刺激了他的眼球。他把皮鞭递到拉斐希尔面前。
  “动手吧,拉斐希尔,你很快就会喜欢上——”
  “别弄脏了我的手!”
  拉斐希尔飞快的挥开了菲特森的手!皮鞭被甩在了地上,菲特森震惊的望着拉斐希尔傲慢的表情,他好像看到了去世的父亲站在了面前,用看一个废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你说过这个家是属于我的吧,菲特森。所以从现在开始,不准用这些肮脏的东西碰我!”
  “拉斐希尔!现在我是这个家的主人!”
  “主人?”他冷笑。“菲特森,你只是一个次品而已。无论如何伪装,你终究是一个次等人。”
  留下震撼得说不出一句话、做不出一个动作的菲特森,拉斐希尔取下一把火把,离开了地牢。在走到地面的门口,竟然撞见了举着火把准备进入地牢的威尔斯顿。拉斐希尔微眯起眼睛,高深莫测的审视眼前恭敬的男人。
  “你似乎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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