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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后武工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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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问你,你到石桥怎么和刘魁胜个王八蛋商量的?”哈叭狗手指着二姑娘的鼻子尖,下颚抖动着逼问。“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跟他说呗。你说怎么商量的?”二姑娘也不示弱地从床上立起来,眼珠子瞪个圆上圆地顶噎着他。“人家一句话让你离开了张保公路;人家跟松田一嘀咕,让你当了警察所长,人家一步一个脚印,人家哪一点办错了?”“不错还对?”哈叭狗嗷地叫了一声,震得钢精水壶嗡地反响了一下。“你俩想做长久夫妻,就抓住我朝火坑里推,唉!”他手掌擦抹头上的汗水,欠身坐在刘魁胜上次坐的那张椅子上。

“你跟我像只疯狗似地叫唤了半天,我也不知你着的哪门子急,起的哪家火。你有话慢慢地说,干什么老骂人家?”二姑娘见哈叭狗消下点气,忙跳下床来,给他倒了一玻璃杯水送过去。

哈叭狗听到二姑娘的最后一句“干什么老骂人家”,立刻醋性大发,啪啦一声,将玻璃杯摔到桌下。“我骂他,将来翻过手来,我还要揍死他呢!这个霸占人家媳妇,坑害人家男人的个坏枣擦的;这个……”他越说越有气,越骂声越高,先骂刘魁胜,转身又骂起二姑娘:“还有你这个浪货,跟谁来不行,非跟他?将来你得学了黄爱玉,非骑了木驴①不可……”

哈叭狗放开大嗓门一骂,气得二姑娘脸色由红变白,嘴唇止不住的乱哆嗦,浑身抖动的就像筛了糠,心头火一起一落地真想和哈叭狗对骂一通。扭头一想,觉得哈叭狗正在气头上,要是真和他一对骂,不是朝火上浇油吗?因此,她就和颜悦色地望着哈叭狗,微笑着一句话也没说。哈叭狗是个说大话使小钱,干打雷不下雨的人,别看他在屋里跟二姑娘叫骂得挺凶,不但震唬不住二姑娘,闹来闹去还得顺着二姑娘的杆子爬。

哈叭狗骂她,见她不理,就慢慢地将声音放低了。二姑娘觉得时机已到,单刀直入地说起来:“你胡骂乱卷地闹够了,现在该说说为什么啦?”

①骑木驴,是封建社会对女犯人的一种极残酷的刑罚。黄爱玉是中国旧小说《刘公案》里的一个谋害亲夫的女人,她受了此刑。

“为什么?”哈叭狗拧着眉毛说道,“你到县公署告示牌前看看去,一看就明白了!”

“告示牌前怎么啦,有了老虎啦?有了妖魔啦?怎么你望到告示牌就那么害怕!”二姑娘一见哈叭狗消了火,马上一脸沉,把气鼓起来。

“比老虎,比妖魔不在以下。他们要分配我到中闾那个区去当警察所长。中闾啊!”哈叭狗把“中闾啊”这三字念得特别沉重,好像这三字里面让他望到了极大的恐怖。他无可奈何地望着二姑娘:“中闾那一弯子是八路的老窝,共产党出没无常的地方。别说到那儿去当所长,真要早知道,就是给个大总统我也不干哪!”

二姑娘直怔眼地听哈叭狗一气说完,最后,拉着长音地“噢”了一声,白斜哈叭狗一眼,说:“我只当你这五尺高的汉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闹半天是个草包,是个怕死鬼!”说完,把小嘴巴撇得像个瓢,脸儿扭向了一边。

“谁怕死?怕死,我苟润田就不干这个!”二姑娘的轻蔑语气确实刺激了哈叭狗的自尊心。他拍打胸脯说道:“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在满城一带,不能说杀七个,宰八个,也确实崩过几个人。连那边的八路军都知道我苟润田的鼎鼎大名。”

“既然是那么一条汉子,干什么上中闾当所长去就那么怕?”二姑娘又用激将的办法兜了两句。

“谁说我怕?话我不得不那么说。这事……”

没容得哈叭狗把话说完,二姑娘就接过来:“是呀,你这么大吵大闹的,叫人家刘魁胜知道了也不够朋友!再说,分配你到中闾去是县公署决定的,恐怕刘魁胜也不知道。这么着吧,你先去中闾试试,若是实在不行,我再给刘魁胜说说,调调地方。你现在这么一闹,得罪了刘魁胜,将来人家不管了,怎么办?还有,刘魁胜你得罪得起吗?”二姑娘这一席不凉不酸、不软不硬、劝中带吓的话,在哈叭狗的身上也真生了效。二姑娘一见他软下去了,又给他抹了一把粉:“我跟你五六年啦,你对我的恩情我知道,我还能坑害你?”说着,笑嘻嘻地凑到哈叭狗的跟前:“走吧,快上任啦,我也到迎宾楼给你饯饯行!”右手朝哈叭狗的左胳膊底下一伸,半挽半倚地将哈叭狗拽出了门。

第十章



敌人调集大批部队进兵晋察冀边区,目的是要把山区的八路军荡平,把抗日根据地摧毁,把坚强的人民杀服。没想到如意算盘拨拉错了,弄了个偷鸡不成白搭上几把米。唐县齐家佐一战,八百名鬼子丧了命;易县车厂挨了个伏击,近千名“皇军”送了终;津美联队长在去车厂增援的路上,腹部受了重伤。到处挨打、四面受敌的鬼子,被打得老羞成怒,退一村,烧一村;撤一庄,杀一庄;平阳镇上,集体屠杀了群众八百个;野场山村,二百多个老人、孩子、妇女被机枪点了名。到处留下了血债,到处写下了暴行。

撤出山区的敌人有一部分回到了保定。张保公路沿线,马上又驻扎了一中队日本兵。张保公路两侧的村庄,立刻从较平静的状态变成动荡的局面。家家都防备鬼子的“清剿”,户户都提防敌人的出动。刚建立的秘密游击组,加强了对村边的巡逻;收下麦子的人们,都尽快地埋藏粮食;伪军们又都像还了阳,死气沉沉的公路,很快又喧闹起来。

麦收刚过,保定的伪清苑县公署发出了征收小麦的布告:一亩地缴小麦四十五斤,麦子缴到保公所,三天后全部送到各大乡。

四十五斤就是三斗。家家都觉得这是个剜肉摘心的事。怎么办呢?群众经常为这事在家里、地里、人前、背后议论着。老人们躲在阴凉里说:“八路军光让人们藏粮,是怕人家抢。人家不抢,明着要,谁敢不给?”

老太太们纺着线叨念:“只说藏粮没事了,谁知道还得往外刨。八路军有办法,能给出个好主意?”

小伙子们一听鬼子要粮,都气红了眼。有的说:“他要就是不给!”有的说:“不给不行!给他弄点秕秕瞎瞎的应付过去就算啦。”毛头火性的人说:“算啦?还有大天呢!秕秕瞎瞎也不拿!”心里有路数的人说:“不用着急,反正咱八路军有办法!”

敌人的暴敛,群众的议论,早都跑到魏强、刘文彬的耳朵里。在收麦前,魏强他们曾反复地向群众宣传了“拨工互助收割快、快收快打快藏粮”;收麦时,魏强他们也曾在各村给抗属、孤、寡、老、弱户拔过几宿麦。他们深知,粒粒麦子拿到手,都要付出一定的劳动代价;还有,麦子是物资,物资被敌人拿去,就等于给敌人增加力量。绝不能让敌人将粮食抢走;但是在这种地区——敌后的敌后——又该怎么办?“能想个什么办法把敌人的征麦计划破坏了?”这,已成了魏强、刘文彬的一宗心事。

“分头向群众宣传不缴,群众听了可以办到。可这是敌人的天下,你不缴,敌人就下来抢,这又怎么办?咱们又没有力量拉出去和敌人对抗,结果,还是群众吃大亏。”魏强大口大口地吸着纸烟,背靠墙,眼睛半睁半闭地望着纸糊的破旧的顶棚。

刘文彬虽说拿着一本书,眼睛并没有看书上的字,脑子转转悠悠地也在考虑破坏敌人征麦的计划。“不让群众缴,眼下没有力量保护群众的利益;让群众缴,群众都睁着眼睛等待着共产党、抗日政府、八路军拿出办法。用什么办法呢?哪个钥匙能开这把锁?……”他为这事也真的犯了愁。

赵庆田进门凑到魏强跟前,声音不大但全屋都能听见地说道:“小队长,河套大伯他们正在草屋子里,点着灯,朝口袋灌麦子呢!”

@奇@好像有个巴掌打在魏强的脸上,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心好像被油煎着那么不好受。

@书@“小队长,不能把麦子送给敌人吃!”辛凤鸣听赵庆田一说,知道河套大伯灌的麦子是缴给敌人的,就向魏强建议,“你知道拔了几宿麦子把我累成什么样,到现在胳膊还抬不起来呢!”

“叫我说,干脆命令老百姓一粒也不给!”李东山一脸不愉快地发了言。

“不给,敌人要来‘清剿’,要来抢粮,那怎么办?”“怎么办?拉出去揍他!”贾正站起来,用拳头朝空中一捣。

“对,揍他!”刘太生同意地喊了一句。

赵庆田缠好子弹袋,瞅瞅大家,看看魏强、刘文彬,慢腾腾地说道:“打,咱们确实都有枪。不过咱这手里的枪,是保护咱武工队在这种环境里做各种工作的,不是叫咱用它在这里来蛮干。”

“这话对。有我们在,群众照旧听敌人的摆布,给敌人缴麦去,在咱们说来,是件不光彩的事。”魏强把话接过来,“如果怕不光彩,就要来个蛮干,结果会给群众造成更多更大的损失,那就更不光彩。大家不愿意让群众缴麦子,就得往大处打算,共同想办法解决。常说:‘三个缝鞋匠,顶个诸葛亮’,咱这二十多个共产党员和三个鞋匠比起来,就强得多了。现在咱们就大家出主意,集体讨论个破坏敌人征麦的办法。”大家聚集在菜油灯的周围,油灯映红了人们的脸。人们围绕破坏敌人的征麦计划,你一言他一语地讨论起来。

多半宿的讨论,人们一致认为:用“真截假要”的办法最可靠。根据田各庄、大冉村——这两个小麦集中地点的敌情、地形,可以在群众缴麦的那一天,将小队分成两部分,潜在两据点周围的青纱帐里,待送麦群众赶到,用鸣枪、追嚷的办法一闹腾,将送麦的群众拦回去,然后打发各村联络员进据点报告,说麦子让八路军截走了。

这个办法,魏强认为可以,刘文彬觉得也行。于是,就决定后天这么干他一家伙。大家觉得这么做,能让群众保下一部分麦子,都从心眼里痛快,也都积极在为后天黄昏的行动做着准备。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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