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敌后武工队-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的,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贾正挥臂骂了句,二人悔之莫及。

太阳高挂在东南方向,南面的枪声由激烈变成稀疏,而后渐渐消逝了。一场伏击战漂亮地结束了。

第八章



在敌占区作战,必须打得干脆,撤得利落,走得诡秘。结束了战斗,魏强简单迅速地向杨子曾报告了战绩,然后按照指示,领着小队的同志,带着胜利品,朝东北方向,不过村不进庄地转移待老松田陪同津美联队长,带领四五百名鬼子,坐着土黄色的卡车,风是风,火是火地从保定城里赶来增援时,已是“正月十五贴门神——晚了半月啦。”

汽车首先在武工队伏击的地点停下来。松田没有等到汽车站稳,就拖着三尺长的战刀,跳出了车门;津美联队长摘掉白手套,朝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托力克的金丝眼镜,顶着松田的后脊梁,跟了出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漫步朝大坟地跟前走去。长筒皮靴上的刺马针相互磕碰得发出当啷当啷刺耳朵的响声。

这里,还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和腥臭味。津美联队长左望,左边躺着中弹死去的“大和”武士;右望,右边仰卧的是拼刺阵亡的日本士兵:个个都是血肉模糊。在横躺竖卧的尸体旁边,散丢着弹壳和打穿了的水壶,还有爆炸后的手榴弹木把。一张张印有日文的红色传单,搁放在日本兵尸体上;一张张印有中国字的绿色宣传品,散撂在周围的土地上。他板着面孔,缓缓地迈动脚步边走边察看。在这个“明朗化”的地区,“皇军”竟遭到了这种想不到的严重打击,他的心情烦乱至极,扭头望望跟在他右后方的松田。

“少佐!”津美联队长声音显得挺平淡。

“有!”松田答应着急迈了两步,立正站住了。

“今天,在你统辖的这个治安区里,发生这样意料不到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津美联队长一字一字地问。

“我觉得,在我说来,曾经多方面地了解了这个地区的情况,对敌人的防范是严密的。从拂晓到天明,又专派出几辆装甲汽车分段地进行了巡逻,对每个复杂地形都用探照灯照了,用机关枪扫了。但是……但是……”松田像个雕塑的泥胎,站在津美联队长的面前,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知道,这个顶头上司声色愈平静,说话愈缓慢,那就是他愤怒到达极点的表现。

“但是什么?”津美挥动摘掉的一只白手套,指点着松田发起了脾气。松田低垂着脑袋,“是,是”地要解释……忽然,坟圈圈里面的几墩柳子后边,一个日本兵呻吟着喊叫起来:“哕!太君的,大大的太君!我的还活着。”他的双腿都缠满了雪白的绷带。

搜索的日本兵要去抬,军官们也要朝前凑,津美联队长挥舞着手套,瞪出眼珠地喊:“都站住!”所有的日本官兵都刷地停住了脚步。

“你,受伤啦!”津美联队长走了过去,叉开两腿,狠盯着受伤的士兵,像要用眼睛瞅化他似的,吐着很不满的声调问。

“是,太君!我的两腿被打断,八路军给我包扎上,把我抬到这里来的!八路说……”负伤的士兵强打着精神报告。“住嘴!你为什么不战死?皇军的败类!”津美联队长一肚子怒气向伤兵倾泻出来。眼前的这个负伤的兵士,不但没有战死,居然接受了八路军的包扎,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大和”民族的耻辱。他伸手拽出亮晶晶的战刀,喀咔扎进了负伤兵士的心窝。负伤的兵士“啊——”地惨叫了一声,咽了气。远处呆立的日本兵都吓得狠闭双眼,低下了头。

津美联队长将沾满血迹的军刀在长筒皮靴底上反正地一擦,狠劲地装在刀鞘里。“走,南面的看看!”

日本官兵爬上了汽车,津美联队长钻进了驾驶室,汽车拖着一股子黄烟,朝皇军第二个倒霉的地方——田各庄附近驶了去。



家家闭门入睡的时候,魏强他们顺着唐河的西堤根,蹚着齐腰深的麦子,悄悄地进了西王庄,钻进老房东赵河套大伯的家里。

守在一盏昏暗的菜油灯旁吧嗒吧嗒吸烟的刘文彬,听到院子里的响动,忙跳下炕来朝外迎,门帘没抓到手,魏强早已进来了。

刘文彬高兴地握住魏强的手,跟着便和陆续进来的人们招呼:“咳呦,都辛苦啦!”

人们揩抹枪的揩抹枪,清点子弹的清点子弹。有的在脱光膀子洗脸,有的在用热水烫脚。辛凤鸣头上扣上一顶钢盔,端着缴获一撮毛的那支三八枪,腆着肚子,噘着嘴,瞪着两个眼珠,装着日本兵的样子冲着李东山说:“老保守,你有多少‘大八勾’①的?赶快拿来,我的‘新交’‘新交’②!”

①日语:纸烟。

②日语:给的意思。

“‘大八勾’我的不多,统统地拿去没关系!”李东山点头哈腰,双手托着一盒绿兵船牌的纸烟,送到辛凤鸣的面前。辛凤鸣伸手刚要拿,常景春一把抓了过去,顺手装到自己紫花褂子的口袋里。

“哎!别半道上打闷棍哪!”辛凤鸣忙去抢烟。

“从你们手里缴来的,怎能再给你们抽!”常景春捂着口袋挣扎、抗拒。

“给他吧,你忘记优待俘虏了?”李东山逗趣地讲着情。常景春将烟掏出来,说:“我们这是优待俘虏‘一马斯’!”在这敌占区,大家虽然不敢高谈阔论,狂笑海闹地庆祝今天伏击的胜利,但是,人们的心里都洋溢着愉快的情感,脸上都充满着喜悦的笑容。全屋,都被喜庆的空气笼罩着!河套大娘兜一大兜红枣走进屋,哗啦一声,倒在炕桌上。“弄这个干什么?留着……”魏强话没有说完,被大娘接了过去:“干什么,吃呗!大娘没有好的慰劳你们!”

“是啊,瓜子不饱是个人心!”河套大伯帮腔说着,又把挎进来的一篮子红枣放在了炕上。

“你们这一打,算是把人们的心打豁亮啦!咱伤人了吗?”大娘担心地问。

李东山指着刚长起的头发,凑到大娘眼前,说:“连个头发丝也没碰到啊!”

“阿弥陀佛!那敢情好。真是老天爷保佑,要在早先,我非得请一炷子香烧一烧!”大娘两个手掌合到一起,点头作揖地说。大家知道老大娘的心情,虽然想笑,都没好意思笑出来。

“得了吧,又搬出你那封建脑袋来啦!”河套大伯又气又笑地顶噎了大娘一句。

汪霞、李洛玉也来了。洛玉张嘴就问:“一撮毛打死了没有?”

“没有打死,让他拿刺刀戳死啦!”魏强指着端着一盆洗过脸的脏水的赵庆田。赵庆田难为情地咧咧嘴,迈步刚要朝外走,河套大伯两手一插,抢过脸盆去:“怎么能叫你这英雄干这个!”端了就走。弄得赵庆田红着脸退到一边。

“你看,这是一撮毛的枪。”辛凤鸣把枪送到李洛玉面前。李洛玉嘴唇叼着烟卷,双手把枪接过来,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又看;汪霞、河套大娘也凑到跟前去抚摸。

“你们撂倒一撮毛,哈叭狗呢?”李洛玉怕把枪磕碰着,轻轻地往地上一竖,抬头朝人们问道。

“你问哈叭狗,就问他们俩吧。”辛凤鸣指了下贾正和刘太生,“为这件事早吃小队长一顿批评了!”

“还说呢!要不是你,他十个哈叭狗也逃不出俺们这两条枪!”贾正没好气地说。

“你们这是一笔什么帐啊!叫人听了挺糊涂。”李洛玉从话音里知道哈叭狗是逃跑了,到底怎么逃的,他还真的闹不清,便开口打问。魏强把事情学说了一遍,人们这才闹明白。“咳!学有学规,营有营规,没有个管教也不行。常说打油的钱不买醋,你俩怎么在枪子底下还东张西望的?看把个坏羔羔子给放跑了。”大娘听到魏强一学说,指指贾正,点点刘太生,好像教训她家宝生似地教训了一阵子。贾正、刘太生都低垂着脑袋,不吭一声。大娘扭过脸来,又冲魏强说:“他俩担心自家人吃亏,也是出于好意,放跑了哈叭狗也真该挨顿批评。当队长的说说他俩就算了,两个都是好小伙子,会知错改错的!”

“只要他俩认识到错就行了。不过,”魏强又自我检讨地说道:“哈叭狗的跑掉我也有责任。我过于强调逮活的了!要不然,凭他俩的枪法,说真的,有十个哈叭狗也早躺下不动了。”

“叫刘太生那一枪,恐怕他也得带点伤!”贾正扬起脸来说。

“带点伤就好。不给个厉害也不行。今天跑了,还有明日呢!总之,今个咱是一人不伤的大胜利!大家就乐乐呵呵地庆祝这个胜利吧。执行任务有过错,以后注意就行了!”刘文彬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过于严肃,忙拽扯人们转话题。

“你们不知道,我是当探马来啦。群众听说军队打了胜仗,正操持还愿哪!”李洛玉比比划划诉说自己的来意,跟着问大娘:“老嫂子,你操持得怎么样啦?”

“我?哎呦,你要不提,我还忘了。”大娘像想起一件没作完的事情,冲汪霞说:“闺女……”以后声小得听不到了。汪霞的脸上虽然满带笑容,嘴里却一个劲地说:“可别!可别!大娘,可——别!”大娘说完,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还什么愿?”“群众有什么愿还?”“怎么个还法?”人们又让李洛玉给说的有些糊涂了,大家就七嘴八舌地上来打问,特别是辛凤鸣问得更上劲。

“这个,要知村里事,必问当乡人!”李洛玉竖起一个手指,在空中来回划着圆圈地说,“群众许下的是:‘打死一撮毛,家家吃煮饺。’一撮毛不是完戏啦,人们也就该吃了!”“今天要打死哈叭狗呢?”辛凤鸣紧问。

“那就吃肉喝烧酒!”李洛玉连想都没想地告诉给他。“像打死侯扒皮、刘魁胜,群众也一定有愿许,是不?”辛凤鸣还接连地打问。

“当然有啦!你听我给你念叨念叨。”李洛玉揎揎袖子,左手五个手指伸出,右手按曲一个指头,就说上一句:“‘打死侯扒皮,摆酒吃顿席’;‘打死刘魁胜,家家把酒敬’;‘打死老松田,重新过大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敲锣打鼓唱对台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