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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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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久木当然不能承认了。

两人之间的爱不断在加深,谁都不示弱。

然而,当后退一步面对自己的情感时,就有些消沉、怯懦了。

一直那么向往离婚,可是一旦成了自由之身时,又仿惶,困惑起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说来说去,一是由于自己突然被划到了婚姻之外,二是因为不是自己提出的离婚,缺乏心理准备的关系吧。

凛子察觉到久木的忧虑,低声说道:“你后悔的话,就回去吧。”

“回哪儿?”

“你自己家呀。”

“现在?”

“你不是觉得对不住夫人吗?”

“我对家已经没有感情了。”

“真的吗?”

被凛子一叮问,久木急忙点头。

“我不会回去了。”

“我也不回去。”

久木忽然想到凛子还被囚禁在婚姻之中。

“可是,你……”

“我就要这么做,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能不能想办法离婚呢?”

“那有什么关系,即便不能离婚,我的身体也是自由的。”

“周围的人会怎么看?”

“我不管,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凛子的无畏精神感染了久木,他也这样来给自己鼓劲儿。

从二月到三月初,久木过得很不踏实。

妻子提出离婚后,久木偶尔回趟家,双方没有正面冲突,表面上还是那样淡淡地过日子,有时竟忘记了离婚这档子事。

久木偶尔猜想,妻子会不会又后悔了。

离婚协议书是妻子从区政府领来的,她在协议书右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久木文枝”,并盖了章。久木只要在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章,就算离了婚。

原来离婚如此之简单,久木感慨不已。

如果签个字就算分手的话,那么二十几年来苦心构筑的又是什么呢?

和久木的优柔寡断相反,妻子则是干脆利落他说办就办。

“我把它放在桌上了,回头你签上字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妻子对他重复了一遍,久木受到了新的刺激。

难道妻子对过去就没有一点儿留恋和怀念吗,简直是个无情无意的冷冰冰的女人哪。

他忍不住给女儿打了电话,女儿说“在下决心以前,妈妈苦恼了很长时间呢。”女儿很同情母亲。

这么说在妻子苦恼时,久木外出逍遥,等到发觉时已错过了时机,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久木还是不想在上面签字,协议书就放在抽屉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这件事凛子也知道。一天拖一天的心情,就如同被判刑的罪犯,刑期被一天天拖延下去一样。这样的状态使他心烦意乱,工作也受到了影响,还不如趁早签了字,也落个轻松。

大男人在离婚之际,拖泥带水最让人瞧不起,久木不断地对自己这么说,可是每当拿起那张纸时,就是签不了这个字,总想拖到明天再说。

离婚虽然拖延不决,久木的实际生活上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以前总是想方设法找借口外宿不归,觉得自己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的罪孽,现在全无这些顾虑了,反正是要离婚的人了,干什么都名正言顺了。

随着外宿的增多,久木的内衣、鞋袜、衬衫、领带等等随身用品一点点从家里转移到涩谷来了。

凛子的衣服也在不断增多,为此他们添置了衣柜,以及洗衣机和烤箱等家电。

下班时久木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涩谷方向去,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打开门进了房间了。

有时凛子还没来,久木一个人坐在被家具充塞得更加狭小的房间里,心情非常宁静,同时也感到有种难以排遣的焦虑,他自言自语着:“今后怎么办呢?”

久木怀着对未来模模糊糊的不安,得过且过,将错就错地一天天过了下去。

三月中旬以后,久木的心情仍然处在仿惶不安之中。

这种心绪既来自离婚问题上优柔寡断的矛盾心态,也与春天特有的忧郁天气有关,此外还受到躺在病床上的水口的影响。

久木去看望水口是三月中旬的“桃始笑”那一天。

“桃花开始笑了”即桃花盛开的季节,医院门口摆放着一簇簇鲜艳的红梅和白梅。

下午三点,在水口妻子指定的时间来到医院,她已在等候久木了,先把他领到了接待室。

前些日子,久木就想来看水口,她没同意,请他过一段时间再来。

“总算做了手术,精神好多了。”

水口的妻子表情黯淡他说。

久木有种不祥的预感,就问了一下病情,据医生说,虽然切除了肺部的癌细胞,可是癌已经转移,所以,最多只能活半年左右。

“他本人知道吗?”

“没告诉他,只说是做了手术,没事了。”

水口的妻子请久木到接待室,就是为了先说明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请多关照。”

久木点点头,走进了病房,水口马上招呼道:“好久没见了,欢迎欢迎。”

水口微笑着,精神还不错,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听说你要做手术,一直没敢来。”

“唉,真是倒霉呀,不过,已经好多了,放心吧。”

水口让久木坐到他的身边。

“你的气色不错嘛。”

“光是手术倒没什么,一吃抗癌药就没有食欲了。我估计下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久木突然想起了水口妻子的话,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早点出院吧,你不在的话,马隆那边没人管哪。”

“不要紧的,少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水口的头脑很清楚。

“身体真是不可思议,心情沮丧的时候准得病。”

“是去年年底得的吧?”

“我和你曾经说过,那时我特别消沉,对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自信,心情郁闷,觉得身上不舒服,到医院一查,结果得了癌症。”

水口是去年十二月从总社突然被调到分社去的。

新年后,刚刚正式当上了分社的社长就得了病。

“也许是这次调动引起的病变。”

“不至于吧。”

难道说对工作的热情和紧张感能够抑制癌细胞吗?

“我真羡慕你,总是那么有活力。”

水口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久木。

“我真应该像你那样痛痛快快地玩儿就好了。”

“出院以后也可以的。”

“晚了,人总要衰老、死亡,应该趁着能做的时候做。”

久木看见水口那布满细小皱纹的眼角上有些湿润了。

三十分钟的探视之后,久木走出病房,内心被紧迫感和激动所占据着。

和自己同龄的人得了癌,正濒临死亡,怎么能使自己不产生紧迫感呢?尽管也经历过同龄人或比自己年轻的人的去世,然而多年来一直很亲密,一同并肩走过来的朋友的病倒,不能不使久木感触颇深。

久木一想到自己也上了年纪,不再年轻了,就有一种紧迫的感觉。

而水口那句“人应该趁着能做的时候做”,则打动了久木的心,使他激动。

水口在死神面前后悔没能充分享受生活,在别人眼里,他总是那么劲头十足,活得那么充实的样子,可谁又知道他心里埋藏着多少无奈啊。

或许是工作方面,或许是感情方面,总之对于现在的水口而言是追悔莫及的。

人的一生无论看上去多么波澜壮阔,在到达终点回首往事时,却显得如此平平庸庸。当然,哪种活法都会有遗憾,不过,至少不应该在临死的时候,才想到“糟糕”,“应该早点做”等等而悔不当初的。

久木又想起了水口诉说后悔时那浮现在眼角的泪水。

久木不愿意就这么遗恨终生地死去,忽然间,凛子的身影又出现在久木的脑海里。

现在和凛子的恋爱对久木而言正是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动力。人常说,要像女人那样倾注全部热情。无论工作还是爱情,对于人的一生来说都是重要的,值得倾其所有精力的。现在自己正倾尽全力为要独享一个女性的恋情。想到这儿,久木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潮,他的心飞向了凛子等待着他的地方。

这是个天气阴郁的下午,日历上叫做春阴。

含苞待放的樱花已压满了枝条。

久木乘着电车赶往他和凛子的住所。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跟同事说是下午去医院看水口,所以不必再回办公室去了。今天早上,跟凛子打了个招呼,凛子说她要回趟娘家,五点以前来涩谷。

久木下了电车朝公寓走去,连跑带颠地穿过走廊来到房门口,打开门一看,凛子还没来。

五点了,凛子看来要晚会儿到了。

久木打开窗帘,开开空调,躺在沙发上。

这时候,公司里的人们还在伏案工作。

只有自己逃出了那里的紧张气氛,来到一个不为人知的房间里等着他的女人。

久木满足于这种神秘的感觉,打开电视,正在重播一个电视剧,在上班时间看谈情说爱的电视剧,在久木还是头一次。

久木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五点四十五分了。

凛子今天怎么这么晚呢。会不会在路上耽搁呢。

要是迟到三十分钟或一个小时的话,得好好惩罚她一下。

正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凛子终于出现了,迟到了近一个小时。

一见到凛子,久木想好的种种惩罚就只停留在嘴上了。

“怎么这么晚呢?”

“对不起,娘家事太多。”

今天凛子穿一身淡黄色套装,领口围着雅致的围巾,手上拿着大衣和一个大纸袋。

“晚饭在哪儿吃?”

凛子一边打开口袋一边说:“我在车站的商店买了一点东西,就在这儿吃吧。”

久木当然没意见。在这儿自由自在,还可以和凛子逗笑。

“你晚了一个小时。”

久木正要从后面搂抱在厨房里忙着的凛子,被她拦住了。

“刚才我把猫送去了。”

“你母亲那儿?”

凛子点点头。

“被妈妈骂了一顿。”

“为了猫的事?”

近来凛子经常不在家,把猫扔在家里太可怜了,她又不想请丈夫帮忙,所以想放在娘家。

“妈妈喜欢猫,放在她那儿没问题,只是妈妈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是不是以为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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