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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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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埃一棺≡谒嗡频牡亟牙铩U鎀MD如同玩了一场蹦极运动。

几个爷们先到。黑中介事件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胡蒙,他从东北躲债后潜回北京不久,比以前更加意气风发。他给我们的名片显示,他已经改名胡骏,而且多了个吓人的头衔:美国“西太平洋大学”MBA博士。我惊呼他牛逼大了,他呵呵一笑:“与其卖书,还不如卖自己呢。”

我也呵呵一笑:“行啊你,二十一世纪中国最值钱的就是你这样的假洋鬼子。”

燕子打扮得像一只孔雀。头发高耸,上面插着绑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装饰物,灯光下萤光闪闪;眼圈和睛线都很浓很重,看着跟瓷器国国宝似的;猩红的唇膏,使她的口就像一潭血迹,因为寒冷还在持续颤动;厚厚的一抹粉底,像一层彩色灰尘。燕子一见面就诉苦:“门卫不让我进,把人家看成啥人啦,啥玩意儿!”

我很不满:“我要是保安也不放你进来,你就不能打扮得稍微淑女一些?你这个打扮,我们咋跟你出去玩啊?这儿都是正派人。”

燕子振振有词:“老大,人家马上要拍戏了,我都看了剧本啦,先熟悉一下角色嘛。”

我不以为然:“你演什么啊?火鸡还是高卢鸡啊?”

“堕落天使,不过最后金盆洗手脱胎换骨啦。”燕子抢白道,拿出发票,“我的打车钱。”

我一看三十多元,给了她一百元,她磨磨蹭蹭地找钱,许达宽笑着责备我:“不像话,这么一大美女来陪我们喝酒,你还这么斤斤计较。”

我解嘲:“她以前跟我斤斤计较时,您没看见呢。让她顺路带一烤白薯,还偷咬一口呢。”

燕子冲过来掐我脖子:“许总,您别听他胡说。”

4

三里屯酒吧街处于北京最大的使馆区和外交公寓。夜幕下,一种冠冕堂皇的生活结束,另一种隐秘莫测的生活撩起了面纱。霓虹闪烁,糜音缭绕,酒气弥漫,人影憧憧如鬼魅。五颜六色的外国人成群结队东张西望。嚣张的皮条客和暧昧的性工作者们苍蝇般扑向饿鬼般的男人们,对同胞他们很坦诚:“大哥,玩吗?便宜,包爽。”

对不理他们的东亚人,则嘀咕:“鬼子吧?棒子?”再给他们比划着花姑娘的意思。对西方人或阿拉伯人,则用蹩脚的英语说:“Lady bar,lady bar。(女士酒吧)”对不理他们的,就骂骂咧咧:“傻逼,不懂生活。”一个被激怒的老外一字一顿地回骂:“你丫——才傻——逼,丫——你的妈咪——找抽?”

一哄而散。无论他们的中文还是英语,都有浓重的白山黑水味道,应了于江湖的那句话,政府忙不过来的,由他们来插漏补缺。我们摆脱骚扰,绕了一圈,选了一家有乐队演奏的大酒吧。这里大约是中国最昂贵的酒吧,一口干的小瓶啤酒“嘉士伯”“喜力”或“百威”,三十元以上,最便宜的“青岛”也要二十五元。小盒爆米花二十元,烤串十元。两个果盘,八盒爆米花,每人五瓶啤酒,一千多出去了。许达宽拿出一叠钞票,对我说:“这是五千块,你负责买单。”

不一会康妮来了,自己开车来的。我们给她挪动位置,她挨我坐着。介绍后,许达宽开玩笑:“原来你才是戈海洋的女朋友啊?我还以为是燕子呢,我就觉得她们不像嘛。”

康妮不置可否地笑笑,问许达宽:“您第一次到北京吧?”

许达宽讪讪一笑:“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当年红卫兵串联时在天安门见过红太阳。”

“哦,还没我呢。”康妮也讪讪一笑,看看燕子,问我,“这美女也不介绍一下?”

“这是影视圈的未来之星。”我说,然后对燕子说,“还是自我介绍吧。”

燕子加快了吞咽烤串的速度,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是戈哥的同居女友。”

众人大惊,康妮也莫名其妙,燕子笑着补充:“误解了,我是戈哥同住一室的女室友,简称同居女友。”

康妮惊愕地盯着我,揶揄:“哦,戈海洋还有这一出呢?”

“北漂族嘛,谁没这种经历呢?”我赶紧说,胡蒙也给我打圆场:“我现在也有同居女友,有夜游症,很可怕啊。”

康妮淡淡一笑:“哦,是吗,戈海洋没夜游症吧?”

我赶紧说:“我哪有那毛病?倒头就睡,一睡到醒。”

“我也没有,有就惨啦。我们的屋子连帘子都没一个。”燕子继续揭露。大家再次呵呵笑,我有些尴尬,狠狠看了燕子一眼。显然她对烤串的兴趣更大,埋头乐此不疲。康妮问燕子:“燕子也是圈内的?”

燕子咕哝着:“算吧,我要拍戏了,大姐以后帮忙啊。”

康妮问她哪个剧组,燕子不置可否地说了一个,康妮说没听说过,燕子报出殷导的大名:“他是‘嘻嘻TV’的。”

康妮揶揄道:“沾边不沾边都说这么说,‘嘻嘻TV’都成万金油了。”

许达宽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解围:“能不能说点你们那个圈子外面的事,也照顾一下我们这个圈子嘛。”

他那浓重靀城口音的普通话把康妮弄愣了,他复述了两次她才明白,差点没把人笑到桌子下面去,于是掀起了第二轮酒精高潮。错过了第一轮的康妮很快就不行了。燕子的酒量连许达宽带来专门挡酒的随从都惊呆了,她喝了七八瓶,才垫了个底,上了两次卫生间又嚷着加酒。许达宽越来越高兴,让我再上四十瓶,燕子立马独占了十瓶,喝得几个大老爷们俯首称臣,胡蒙直叫:“银(人)才啊!”

她不但嗓门惊人酒量惊人,食量也惊人,连吃了几盒玉米花十多个烤串还不罢手,让周边的人都瞠目结舌。康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犹如看一个捡来的孩子。

更可怕的是燕子的那股疯劲。酒客们喝到高兴处,起身随乐队跳舞,燕子却喧宾夺主地站到桌子上大呼小叫地领起舞来。她那奇异的装束和疯狂地扭动立即成为全场新的磁场漩涡,驻场歌手也趁机歇息了,乐队还在卖力演奏。所有的人都醉醺醺地盯着她,窗外也有人驻足观望。酒吧员工来干涉,燕子不依不饶,员工也就讪讪离开了。在燕子的感召下,一些人也爬上了桌子,我们这一桌喝高了的胡蒙战战兢兢爬了上去,波希米亚人一样张扬,一边张牙舞爪一边即兴嚎叫:“大海航行靠舵手,升官发财靠喝酒,乙醇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猪八戒的酒量。男人离不开酒呀女人离不开鸟……”

乐章激昂,群情激发,气氛达到高潮。燕子不但在我们这张桌子上手脚抽筋十指狂乱脖子飞舞,还在临近的几张桌子上跳来跳去,终于一脚踢翻几瓶啤酒,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兜头来了个啤酒浴,还把康妮的衣服弄脏。我们手忙脚乱找来餐巾纸帮康妮揩衣服,康妮不冷不热地说要先走一步,起身离场。众人留她不住,燕子拉她:“姐,我们待会还去吃宵夜呢。”

康妮说了句“我可没你那么海量”就走了,我赶紧出去送她。一出门,康妮就对河东狮吼:“你怎么有这样的朋友啊?啥素质啊?”

“她不过我的前同居女友。”我不以为然,“当演员不就要这样的吗?”

“就这样的,也就演一人渣,要不就饥民。”康妮揶揄道,我竖起大拇指:“你不愧是编导,真有眼光啊,她真是演失足女青年,现在热身呢。”

康妮说:“热什么身,我看她已经入戏啦。”

“她就一人来疯,人还是不错的。”我说,康妮反唇相讥:“那你咋不找她啊,都同居女友啦。”

“你就别提这一茬了。”我豁然一笑,康妮冷笑:“还啥中国娱乐圈的未来之星,就她这样的柴火妞,全北京几十万,你去北影门口看看,都是白让人‘潜规则’的。”

“什么潜规则?”

她白我一眼:“你装不懂啊?就是白让人睡,睡了也白睡。”

我不悦:“别瞧不起人,柴禾妞咋啦,柴禾妞就没理想啦?就没憧憬美好未来的权利啦?我还柴禾仔呢。”

“哈哈,绝配啊!”康妮大笑,“你要跟我跑龙套,我也‘潜规则’你。”

“甘当性奴献春秋!”我脱口而出,就差摆出样板戏中慷慨赴死的姿势了。

“去你的,都冬至啦,还春秋呢。”她钻进车前扔下一句,“你这人不靠谱,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我无话可说,看着车消失在夜色的拐角处,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一边反省我的素质问题。一见到我,燕子就说:“真扫兴!你咋有这样的朋友啊?还编导呢,啥素质啊?”

我没好气地说:“你们就大姐别说二姐了。”

“她牛个屁啊,不就有个北京户口嘛。”燕子赌气,天宝说:“她碰巧生在这块土地上,换了你也一样。”

“人家先挤上公汽的人,当然有权对你吼,买菜还先来后到呢。”我维护康妮,燕子还叽叽歪歪的,我威胁道,“你TMD再磨磨唧唧没完没了,自己买单,滚蛋!”

燕子一把抓住许达宽的手:“许哥给我买,是不是许哥?”

醉眼蒙眬被叫得岔了辈份的许达宽被摇得东摇西摆得意洋洋:“许叔——许哥买,许哥买。别怕他!”

午夜时都已酩酊大醉,恨不得赶紧钻进被窝里。我打起精神付了三千块,还能觉得心疼。刚上车,燕子又叫嚷要去簋街吃宵夜,我嚷起来:“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酒精你就犯贱,你就不怕撑死——你TMD属水牛还是属大象的啊?真不该请你来了,吃垮中国啊。”

“大老远叫人家过来,又不尽兴,再说又不是花你的钱。”燕子也嚷起来,又像告御状似的问许达宽,“许哥,您说是吧?”

燕子猛推坐在前座的许达宽,撒起泼来,连司机都说难见这么“有个性”的女子。许达宽被摇得晕头转向醉生梦死,呵呵大笑答应了她。燕子一见得逞了,高兴得张牙舞爪,一只手揽着我,一只手揽着胡蒙,使劲往拢一拦,三个头颅碰在一起,疼得我眼冒金花。我破口大骂:“母夜叉!你TMD发神经啦?”

“野性难驯,野性难驯。”许达宽呵呵笑。

燕子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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