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欢谥锌峙掠胁皇挡痪≈Α!奔讨溃骸霸趺床皇挡痪。俊蔽业溃骸八目蘖艘灰梗撬桓鋈说氖拢兴矗空獠皇呛湍亲餍∷档囊话悖室庾暗愠隼吹拿矗俊奔讨溃骸澳鞘焙蛩妥≡谧芏窖妹爬铮薜氖焙颍褂辛礁鍪σ谂员呷白潘兀蝗蝗思以趺椿嶂馈D阍匆尚恼飧觥!

我道:“这个人就太没有骨气了!退了礼,不过少用几两银子罢了,便是谢罪一层,也是他自取其辱,何必哭呢?”继之道:“你说他没有骨气么?他可曾经上折子参过李中堂。谁知非但参不动他,自己倒把一个翰林干掉了。折子上去,皇上怒了,说他末学新进,妄议大臣,交部议处,部议得降五极调用。”我道:“编修降了五级,是个什么东西?”继之道:“那里还有甚么东西!这明明是部里拿他开心罢了。”我屈着指头算道:“降级是降正不降从的,降一级便是八品,两级九品,三级未入流,四级就是个平民。还有一级呢?哦,有了!平民之下,还有娼、优、隶、卒四种人,也算他四级。他那第五级刚刚降到娼上,是个婊子了。”继之道:“没有男婊子的。”我道:“那么就是个王八。”继之道:“你说他王八,他却自以为荣耀得很呢,把这‘降五级调用’的字样做了衔牌,竖在门口呢。”我道:“这有甚么趣味?”继之道:“有甚么趣味呢,不过故作偃蹇,闹他那狂士派头罢了。其实他又不是真能狂的。他得了处分回家乡去,那些亲戚朋友有来慰问他的,他便哭了,说这件事不是他的本意,李中堂那种阔佬,巴结他也来不及,那里敢参他。只因住在广州会馆,那会馆里住着有狐仙,长班不曾知照他,他无意中把狐仙得罪了,那狐仙便迷惘了他,不知怎样干出来的。”我道:“这个人倒善哭。”

我因为继之说起“狂士”两个字,想起王伯述的一番话,遂逐一告诉了他。继之道:“他是你的令亲么?我虽不认得他,却也知道这个人,料不到倒是一位有心人呢。”我道:“大哥怎么知道他呢?”继之道:“他前年在上海打过一回官司,很奇怪的,是我一个朋友经手审问,所以知道详细,又因为他太健讼了,所以把这件案当新闻记着。后来那朋友到了南京,我们谈天就谈起来。我的朋友姓窦,那时上海县姓陆。你那位令亲有三千两的款子,存在庄上。也不是存的,是在京里汇出来,已经照过票,不过暂时没有拿去。谁知这一家钱庄恰在这一两天内倒闭了,于是各债户都告起来,他自然也告了。他告时,却把一个知府藏起来,只当一个平民。上海县断了个七成还帐。大家都具了结领了,他也具结领了。人家领去了没事;他领了去,却到松江府上控,告的是上海县意存偏袒。府里自然仍发到县里来再问。这回上海县不曾亲审,就是我那朋友姓窦的审的。官问他:‘你为甚告上海县意存偏袒?怎么叫做偏袒?’他道:‘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可见得不中之谓偏了。’问:‘何以见得不中?’他道:‘若要中时,便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交给他三千银子,为甚么只断他还我二千一呢?’问道:‘你既然不服,为甚又具结领去?’他道:‘我本来不愿领,因为我所有的就是这一笔银子,我若不领出来,客店里、饭店里欠下的钱没得还,不还他们就要打我,只得先领了来开发他们。’问道:‘你既领了,为甚又上控?’他道:‘断得不公,自然上控。’官只得问被告怎样。被告加了个八成。官再问他。他道:‘就是加一成也好,我也领的;只是领了之后,怨不得我再上控。’官倒闹得没法,判了个交差理楚,卒之被他收了个十足。差人要向他讨点好处,他倒满口应承,却伸手拉了差人,要去当官面给,吓得那差人缩手不迭。后来打听了,才知道他是个开缺的大同府,从前就在上海公堂上,开过顽笑的。”正是:不怕狼官兼虎吏,却来谈笑会官司。

不知王伯述从前又在上海公堂上开过甚么顽笑,且待下回再记。

第二十五回 引书义破除迷信 较资财衅起家庭

我听说王伯述以前曾在上海公堂上开过一回顽笑,便急急的追问。继之道:“他放了大同府时,往山西到任,路过上海,住在客栈里。一天邻近地方失火。他便忙着搬东西,匆忙之间,和一个栈里的伙计拌起嘴来,那伙计拉了他一把辫子。后来火熄了,客栈并没有波累着。他便顶了那知府的官衔,到会审公堂去告那伙计。问官见是极细微的事,便判那伙计罚洋两元充公。他听了这种判法,便在身边掏出两块钱,放在公案上道:‘大老爷是朝廷命官,我也是朝廷命官,请大老爷下来,也叫他拉一拉辫子,我代他出了罚款。’那问官出其不意的被他这么一顶,倒没了主意,反问他要怎么办。他道:‘这一座法堂,权不自我操,怎么问起我来!’问官没了法,便把那伙计送县,叫上海县去办。却写一封信知照上海县,说明原告的出身来历,又是怎么个刁钻古怪。上海县得了信,便到客栈去拜访他,问他要怎样办法。他道:‘我并非要十分难为他,不过看见新衙门判得太轻描淡写了,有意和他作难;谁知他是个脓包,这一点他就担不起了。随便怎样办一办就是了。’上海县回去,就打了那伙计一百小板,又把他架到客栈门口,示了几天众,这才罢了。他是你令亲,怎样这些事都不知道?”我道:“从前我并不出门,这门姻亲远得很,不常通信,不是先君从前说过,我还不知道呢。这个人在公堂上又能掉文,又能取笑,真是从容不迫。”继之道:“掉文一层,还许是早先想好了主意的;这马上拿出两块钱来,叫他也下来受辱,这个倒是亏他的急智。”我又把他在山西的一段故事,告诉了继之。

此时夜色已深,安排歇息。过了几天,伯父那边定了开吊出殡的日子,又租定了殡房,赶着年内办事。又请了母亲去照应里面事情。到了日子,我便去招呼了两天。继之这边,又要写多少的拜年信,家里又忙着要过年,因此忙了些时。到了新年上,方才空点,继之老太太又起了忙头,要请春酒;请了不算,还叫继之夫人又做东请了一回,又要叫继之再请;我母亲、婶娘,也分着请过。老太太又提起干娘、干儿子的事情,说去年白说了这句话,因为事情忙,没有办到,此刻大家空了,要择日办起来了。于是办这件事又忙了两天,已是过了元宵,我便到关上去。此时家中人多了,热闹起来,不必十分照应,我便在关上盘桓几天。

一天晚上,有两个同事,约着扶乩。这天继之进城去了,我便约了述农,看他们鬼混。只见他们香花灯烛的供起来,在那里叩头膜拜;拜罢,又在那里书符念咒。鬼混已毕,便一人一面的用指头扶起那乩,憩了半天,乩动起来,却只在乩盘内画大圈子,闹了半夜,不曾写出一个字来。我便拉了述农回房,议论这件事。我道:“这都是虚无缥缈的事,那里有甚么神仙鬼怪!我却向来不信这些。还有一说,最可笑的,说甚么‘信则有,不信则无’。照这样说起来,那鬼神的有无,是凭人去作主的了。譬如你是信的,我是不信的,我两个同在这屋里,这屋里还是有鬼神呢,还是没鬼神呢?”述农道:“这个我看将来必有一个绝世聪明的人,去考求出来的。这件事我是不敢断定,因为我看见了几件希奇古怪的事。那年我在福建,几个同事也欢喜顽这个,差不多天天晚上弄。请了仙来,却同作诗唱和的,从来不谈祸福。”我道:“这个我也会。不信,我到外面扶起来,我只要自己作了往上写,我还成了个仙呢。述农道:“这倒不尽然。那回扶乩的两个人,一个是做买卖出身,只懂得三一三十一的打算盘,那里会作诗;一个是秀才,却是八股朋友,作起八韵诗来,连平仄都闹不明白的。”我道:“那么他那里能进学?”述农道:“他到了考场时,是请人枪替做的,他却情愿代人家作两股去换。你想这么个人,那里能作古、近体诗呢。并且作出来很有些好句子,内中也有不通的,他们都抄起来,订成本子。我看见有两首很好,也抄了下来。”我道:“抄的是甚么诗,可否给我看看?”述农道:“抄的是《帘钩》诗,我只誊在一张纸上,不知道可还找得出来。”说罢,取过护书,找了一遍没有;又开了书橱,另取出一个护书来,却捡着了,交给我看。只见题目是“帘钩”二字,那诗是:银蒜双垂碧户中,樱桃花下约帘栊。

楼东乙字初三月,亭北丁当廿四风。

翡翠倒含春水绿,珊瑚返挂夕阳红。

双双燕子惊飞处,鹦鹉无言倚玉笼。

绿杨深处最关情,十二红楼界碧城。

似我勾留原有约,殢人消息久无声。

带三分暖收丁字,隔一重纱放午晴。

却是太真含笑入,钗光髩影可怜生。

丫叉扶上碧楼阑,押住炉烟玳瑁斑。

四面有声珠落索,一拳无力玉弯环。

攀来桃竹招红袖,罥去杨花上翠环。

记得昨宵踏歌处,有人连臂唱刀鐶。

曲琼犹记楚人词,落日偏宜子美诗。

一样书空摹虿尾,三分月影却蛾眉。

玲珑腕弱娇无力,宛转绳轻风不知。

玉凤半垂钗半堕,簪花人去未移时。

我看了便道:“这几首诗好象在哪里见过的。”述农道:“奇怪!人人见了都说是好象见过的,就是我当时见了,也是好象见过的,却只说不出在哪里见过。有人说在甚么专集上,有人说有《随园诗话》上。我想《随园诗话》是人人都看见过的,不过看了就忘了罢了。这几首诗也许是在那上头,然而谁有这些闲工夫,为了他再去把《随园诗话》念一遍呢。”我一面听说,一面取过一张纸来,把这四首诗抄了,放在衣袋里。述农也把原搞收好。

我道:“象这种当个顽意儿,不必问他真的假的,倒也无伤大雅。至于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