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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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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说:“在我们餐厅呀。”

金葵问:“在你们餐厅,什么时候呀?”

君君说:“昨天晚上呀。他带一个女的,在我们那吃饭,我在吧台里边没法过去跟他说话。我们餐厅有规定,不让职工跟熟人聊天。”

金葵脸上有些沉不住了:“他带一个女的?那女的……什么样啊?”

君君回忆:“嗯,比你稍矮一点,梳短头发,挺好看的,穿的挺讲究的,一看就是个白领。是不是高纯哥单位里的同事呀?”

金葵愣了半天,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当她再次开口,声音竟变得气愤难耐:“昨天几点?”

还不到午饭时间,周欣就出现在东方大厦的门口,她和另一位女子一起上了公司的一辆汽车。高纯正要跟上,陆子强忽然一个电话命他留下,并且让他下车上来。

这是陆子强第一次叫高纯走进自己的公司,一个公司的工作人员把高纯从公司门口带了进去,一直带进了陆子强的办公室里。工作人员退去之后,陆子强让高纯汇报了周欣这两天的表现。

“这两天没什么表现,她每天过来上班,不上班的时候就去那个画坊和那帮画家在一起,还去公园画过风景。”

“她带人去过她的住处吗?”

“没有,前天她搬一幅画回去,还是让我……”

陆子强没听清:“让谁?”

高纯自知语失,连忙遮掩:“啊,还是让我上次跟您说过的那个男的搬的,那男的也是他们一伙的画家,把画帮她搬上去马上就走了。”

陆子强看定高纯:“她昨天晚上在哪儿吃的饭?”

高纯吓了一跳,惊慌不知何以作答:“昨天晚上……”

陆子强尖锐的目光,让高纯几乎以为昨晚与周欣共进晚餐的事“东窗事发”了,他的气息变得短促起来:“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和画坊的一个画家吃的,在光华路那边有个餐厅。”

“又是那个年轻的画家?”

第五章惊(6)

“不是,是个年纪大一点,咳,可丑呢,脏兮兮的。”

陆子强似乎放心了一些,最后嘱咐说:“好,你就这么继续跟,要是发现她去了什么可疑的地方,和什么陌生的人接触了,你随时打我手机。”

高纯也松下气来:“好的。”

陆子强表示见面可以结束了:“那你走吧。”又说:“哎,以后我不叫你,你自己不要到公司里来。”

高纯应声点头,退出了陆子强的房间,他顺着来时的通道,向公司的出口走去。他看到这家公司的每间办公室里都有人忙碌,走廊上的人也个个目不暇顾。在拐弯处他接到了一个手机来电,竟然又是周欣的声音,他连忙压了嗓子加快几步,迅速走到楼道的尽头。

周欣不知在哪儿打过来的,她问高纯在干什么,是否有空,是否愿意到他们的画坊来。她建议高纯多少接受一点现代艺术的启蒙,而他们的画坊正可以承担这类功能。

高纯答应着周欣,匆匆挂断电话。楼道的尽头,就是公司的出口,公司的出口,就对着下楼的电梯。高纯在按下电梯按钮后无意回首,目光似乎被眼前的一片金色蓦然胶住,那片金色就是挂在公司入口的那块招牌,那招牌就镶嵌于楼层白色的墙面,招牌上中英对照的两个大字格外醒目,让高纯看得不眨一眼。

——百科!

两个大字的下面,是一行小字,与大字的张扬隆重相比,那行小字显得镌刻细致,笔触精纤。

——百科投资有限公司。

越是在小城市里,婚丧嫁娶的阵势越是吓人。

在档次并不很高的潮皇大酒楼举办婚宴,照理绝非显赫一族,但不仅新人的座驾披红挂彩,亲朋好友的车队也好不威风。门前鞭炮此起彼伏,堂上宾客拱手相庆。喧闹的音乐中新娘新郎由伴娘伴郎陪着款款走下宽大的楼梯,主持人略带诙谐的语调抑扬顿挫,烘炒着现场的热度。

酒楼内的这场婚礼正式开锣,酒楼门外忽然停下两辆大型客车,一群素衣男女鱼贯而下,个个仪表肃穆面目阴沉。打头的几个披麻戴孝,随后的一群高举丧幡,他们前拥后攘,漫上台阶。酒楼的门僮和领位小姐拦之不及,这群丧头丧脸的人等已经拥入大厅。

一楼大厅的婚礼渐入佳境,台上新人对饮交杯,台下亲友其乐融融,主持人添油加醋地哄抬气氛,只有新娘酒至半樽斜眼看到大厅入口丧幡摇曳,以为白日撞鬼,不由唬得酒杯失手,面色如纸。

同样惶然失色的还有酒楼的经理,他冲上去试图阻止这一大片丧服丧幡的继续进入,但他和身边的几个服务生显然势单力薄,办丧事的人已经自行散开坐满空桌。一个中年男人上来大声命令经理拿菜单来,说他们一共要六桌,三百一桌包括酒水。经理拧着眉毛与那中年人低声交涉,但显然来不及了,婚礼这边已经一片哗然。

经理拉着中年人的胳膊,语无伦次:“不行,你们赶快……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厅有人包场了,你们上二楼吧,二楼有座……”

中年人吹须瞪眼:“这不是也有座吗,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

经理说:“这厅客人在办喜事呢,你们帮帮忙到楼上坐吧,我带你们去!”

中年人索性大吵大闹:“哎!你们酒楼怎么回事,光接红宴不接白宴呀,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中年人的高腔大嗓,大有搅局之意。几个女人还在高一声低一声地哭丧着死者的名字,不哭的人也七嘴八舌大声“劝慰”:人死不复生啊,节哀吧阿姨,您自己身体要紧呀……诸如此类。这边婚礼公司的工作人员和新人的亲友也冲上来拉住酒楼经理愤慨理论:怎么回事呀,你们潮皇大酒楼怎么婚丧不分呀,今天我们办喜事你们怎么还接丧宴呀,你们酒楼有没有公德,有你们这么唯利是图的吗?你们太缺德啦,缺八辈子德啦……不依不饶。

婚礼的司仪和新娘新郎一样愣在台上,直到新娘哭着跑上楼梯,司仪才想起该说点什么挽救局面:“啊,今天我们的婚礼有一些小小的意外,不过我相信我们的新人新气,一定会把所有意外全都逼退!”可惜他的话音未落,新郎也跑了,一路喊着新娘的名字,追上了楼梯。

第五章惊(7)

台下大乱,新人的亲友几乎都站了起来,有的追上楼梯去安慰新人,有的冲向酒楼经理怒加质问,有的则动手驱赶那群搅局的不速之客,还有的站在原地举措茫然……婚宴和丧宴的两拨人大打出手。整个酒楼大厅顷刻被砸得狼藉不堪。金葵的母亲闻声从楼上下来,楼下的场面让她双脚瘫软,金葵的父亲和哥哥这时开车从外面回来,下车听到动静不对,进门才发现局面已经不可收拾……

和云朗潮皇大酒楼的喧嚣恰恰相反,此时北京的独木画坊安静异常。高纯陪着周欣走进画坊,开阔的画坊空无一人。高纯跟着周欣从一幅幅画作和雕塑的成品半成品前面走过,在从未身临其境的艺术氛围里他的目光无不新奇。直到周欣从库房里搬出一幅油画,才连忙上前帮她搬上门外的汽车。车子起步之后他才问起去向,他没想到周欣居然说要到观湖俱乐部去。

“观湖……俱乐部?”

周欣当然不明白高纯为何对观湖俱乐部如此敏感,方向转得迟迟疑疑。这个时辰俱乐部的客人寥寥无几,更衣室里显得空空荡荡,周欣打开自己闲置已久的柜子,从中取出存放在这里的衣服软鞋毛巾浴液。她离开时将柜子的钥匙留在了柜门上,示意她再也不会重返此地。

她当然没有留意,自她进入俱乐部后,等在车里的高纯就一直如坐针毡,直到周欣回到车上,直到车子开上马路,高纯悬跳的心才将将沉稳。其实侥幸并未眷顾,命运难逃巧合,此前他瞻前顾后帮周欣拉开车门的样子,恰恰被提前上班的金葵尽收眼底。

每日此时,金葵总是先于她的学员,提早来到俱乐部进行课前准备。于是她在俱乐部的门外,就意外地看到了高纯的汽车,意外地看到了周欣,看到了周欣冲为她开门的高纯笑着说了句什么,表情亲热得相当可疑。

她看到两人驱车匆匆离去,立即拨打了高纯的手机,手机空响,无人接听。整个下午金葵神不守舍,学员做着动作,她念着口令,总是念着念着就停下来了。学员们都奇怪地看她,不知老师今天出了什么问题。课间休息时金葵再次拨打了高纯的电话,这回高纯接了,金葵的恼火可想而知。

“高纯,你现在在哪儿?”

此时的高纯正在周欣的小公寓里,搭手帮助主人整理画室。金葵电话中的质疑和不快他当然听得出来,但碍于周欣在侧,他只能撒谎搪塞一时。

“我在工作呢,呆会儿再跟你聊啊……什么?我一个人呀,当然是一个人呀,刚才?我一直一个人啊。我呆会儿再跟你聊吧,啊。”

高纯话音未落,金葵已把电话愤怒地挂断。一挂上电话金葵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学员们陆续走进练功房,有人问她:“教练,开始吗?”她连忙背身擦脸,说:“啊……开始。”

高纯接完电话马上神色有变,周欣也隐隐感觉到了。她问:“你是不是有事呀,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高纯收了电话,仓促应答:“啊,没有。”

周欣于是把话题扯开:“有个车还真是方便,学开车难吗?”

高纯心不在焉,也不知自己答了什么:“啊……不难。”又说:“哦,我有个事先走,行吗?”

周欣说:“当然。”

周欣当然看出来了,刚才的电话让高纯心神不安。不然他不会走得那么匆忙,匆忙得近乎惶然。

金葵终于熬到了下课时间。她在更衣室换衣服时,那个当餐厅老板娘的学员注意到她红肿的双眼,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教练,没事吧?金葵掩饰地说:没事。眼泪却又涌了出来。

女老板叫道:“哟,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金葵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走出观湖俱乐部,恰逢高纯匆匆赶来,两人在俱乐部门口撞个迎面。高纯叫了一声:金葵!金葵视而不见,扭头甩脸,径自走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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