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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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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平慢慢把自己淹到水面下,小时候他最爱跟姐姐比赛谁闭气久。水流动和小小起伏的声音,听起来很特别,和空气所传递的感觉不同。

  他恣意享受这种完全远离尘嚣的方式,心中忽然有种异样,像意识到有视线在看他。他很肯定屋里没人,当然除了刑玖夜也不会有别只鬼,但刑玖夜是不屑这么捉弄他的。

  何平忍不住仰躺在水面下睁开眼,视线随水波扭曲,景物晃动间,有样物体清楚立体得让他无法忽视。

  有张女人的脸浮在他脸上面对面,以一种近乎要接吻的距离瞪着他,死白的眼睛跟略微混浊的眼珠,还有眼膜上沾附的细小空气泡沫,全都十分清楚。然而令他悚惧到心脏快停止的是——对方只有一张脸,仅剩张脸皮!

  「咕、噗呃——」宛如溺水,惊恐的何平口腔鼻子的空气漏出去,水呛进来,他挣扎着不敢起身,因为一起来就会「亲」到那张脸,但即使想往下移动,那张脸也如影随形附在水面下紧跟着他。

  浴缸里他无处可躲,可是再不离开他会淹死或吓死!

  第五章 海底捞月

  一房一厅的小屋,一桌麻将,四只鬼在桌上干泳,其中一个样貌、气质、打扮,无处不透着品味的男人,正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摸牌,另外三个牌搭子全都长得似人非人,怪模怪样,角落和屋外窗口还聚着不少小鬼跟班。

  屋子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多了几个不搭衬的东西,其中一个头是常人三倍大的牌友开口:「刑先生,你客厅怎么无端多了那么多东西,有健身器材跟瑜珈球,还有潜水装备跟高尔夫球的整套球杆。」

  另一个胸部特大的女牌搭也接腔附和:「就是呀。你体魄很完美,用不着那么拚命练身子吧。」

  那名俊美温和的男人扬笑,眼里毫无笑意,冷冷道:「那些都是我要退的货,暂时摆着。」

  「你最近不是在上面带了位小弟助手,是他订错?我帮你教训教训。」

  刑玖夜默默打牌,半晌才开口:「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家伙管教,少打他歪主意。」

  众鬼噤声,虽然大家都是鬼,但刑玖夜一不高兴他们也只有打哆嗦的分,既不敢扫刑玖夜的兴,也不想继续舍命打牌,还好刑玖夜说了只打完这局。

  那三家怕刑玖夜无形的寒煞之气,各自扯开话题重新聊开,才没多久,刑玖夜执了张牌无声微笑,一反万年输家的淡然神情。另外三家看得有些茫然,话较少的秃头先生皱眉笑问:「刑先生,怎么啦?」

  刑玖夜仿佛正在演什么贺岁麻将片一样,露出神秘灿烂的笑自言自语:「我赌运真的特差,打牌老是输钱,有时觉得牌最好却搞出一炮三响,连个大胡也没有过。再不然就是海底捞月变成杠上杠开花……」

  大头鬼紧张了起来,深怕他来个万子凑一色碰碰胡什么的,恐怖的是再加大三元,便宜了下家害惨自己,忙问他:「所以你那牌是?」

  「各位。」刑玖夜举起牌,笑得大地回春、看得飘飘们一阵惊恐昏眩,他笑道:「岭上开花。呵呵。多加一台。」那声呵呵听来特别机车欠揍,但谁敢揍刑玖夜,就等着被整到死了还想再死吧。

  三只鬼不甘愿的算好台付了钱,正想溜,但刑玖夜硬是留他们再玩一局,似乎手气转好,南风暴走中,刑玖夜又露出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灿烂笑容,如初春料峭的风儿,乍似明媚其实刺骨。

  「海底捞月呢。再加一台,太好了。」清冷低平的嗓音略有起伏,说不出的悦耳,迷惑他们乖乖清了帐,发现自己荷包干得凄惨。

  大头鬼终于忍不住了,真怕这鬼术士一发不可收拾,毕竟他们算准刑玖夜赌运差到逢赌必输才豪气说要赌厚底注,这下鬼术士手气忽转,他还不想尽办法要溜?硬是找了个理由:「我忘了也得叫我孙子给我补货,先告辞了。」

  「我宅配了护发水。」

  「我忽然想起特卖会要抢便宜!」

  女鬼跟秃头也各自坐不住,丢了理由逃掉。

  刑玖夜虽然也想再玩,但难得连赢两把,而且是有趣的牌相,这下也不跟他们计较,扫了眼何平乱订的商品,冷笑:「也该去看看了。一不注意,那头蠢猪就会惹事的。」

  这头何平正在自宅浴缸上演溺水戏码,女鬼裂伤的两张唇瓣像鱼一样一开一合不知想讲什么,何平觉得眼睛很酸、胸腔痛苦,脑子快麻了。

  突然,一道力量将何平卷出水面,他好像呛进浓稠血水疯狂咳嗽,手脚皮完全泡皱发白,狼狈而脆弱。

  稍微定睛回头看,哪有什么女鬼,浴室里的水依旧普通,倒是浴缸外真的站了一只鬼,那鬼穿着深灰色的高级订制西装,将松软柔顺的浏海优雅拨往一旁,一贯平冷无波的语气说话:「怎么不上来换气。」

  何平还呛着,忍不住眼泛泪光,用茫然无辜的大眼瞅住刑玖夜。刑玖夜由头到脚重新打量何平,浮出一抹兴味的笑。何平赤裸得像个婴儿,鲜少日晒的肤色自然偏向病态苍白,刑玖夜淡薄而戏谑的视线大方由何平的呆样扫到下腹跟胯间,粉肉色的男性象征仿佛也受惊吓而颤抖不停。

  「以前日本有个节目做过实验。」刑玖夜没来由的聊起来:「当一只白色猫头鹰受到惊吓之后,会把身躯迅速缩小变细瘦。我觉得你像那只猫头鹰,好像变瘦了。」

  何平抖着手脚抓过浴巾把自己胡乱擦干,然后裹着下身走出浴室,坐到椅子上喘气休息,不自觉的耳根发烫。

  刑玖夜绕到何平面前盯着瞧,何平什么话也不说,发梢水珠滴答落下,何平仿佛想起什么不愿记起的事,瑟缩到堆满书籍跟杂物的床间,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无视刑玖夜存在。

  刑玖夜虽然不满被无视,但也察觉何平异样。「被吓坏了?你看到的水鬼是我叫她们先来这里等,但我没让她们现身。」

  何平缓缓抬头,艰涩的发出声音:「是你?」

  刑玖夜面色如常,回头喊女水鬼们:「对。欸,你们几个全出来,不准现死相。」

  话刚说完,从刑玖夜身后就冒出好几个影子,她们全身湿透,但鬼样普通,跟刚才何平撞见的那张脸完全不同。

  「刚才谁现身捉弄他?」刑玖夜语气清淡的问。

  她们四个全都不停摇头否认,刑玖夜眼神一沉打算出手逼问,何平怕他使坏,所以挥手让她们又各自躲回去。

  「不要凶她们,她们已经那样了。」

  「哼,你这个滥好人,早晚害死自己。」

  「错都在你,干嘛让水鬼来我家,当我这里收容所啊。」何平的语气渐显火光。他非常气,竟然不是一只鬼,还那么多只!而且刑玖夜为什么那么任性自我,一点都不像在服刑!

  「你不是习惯了。」

  一颗眼泪从何平脸上滑到下巴,他忽然窘着脸揉眼睛,无声哭了。刑玖夜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发泄情绪,有点哭笑不得,不晓得该说何平是单纯率真,还是懒得在鬼面前掩饰情绪。

  「别哭了。不觉得丢脸?身上只挂了一件浴巾,哭得那么丑,没锻炼出任何线条的身体软趴趴的,根本像个女孩子。」

  刑玖夜数落得正高兴,何平拿出枕下的小桃木一剑刺过去,前者及时退开来,露出一抹狠笑,道:「哦,生气了。」

  「你才是女的。」何平拿着陈初送的小桃木乱挥,刑玖夜轻松闪躲,不觉笑得很愉快,最后战场又绕回床边,何平被自己的杂志架绊倒扑回床上,掉了浴巾、光着屁屁猛捶床铺泄愤。

  看何平气成那样,刑玖夜觉得有点无奈,在所有他欺压、设计过的对象之中,何平的情感表达一向是最干脆直率的,哪怕是口是心非的巴结讨好也藏不住心里的念头。果然是很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的人,但死了也不见得比较好,刑玖夜忍不住放轻声音喊他:「何平,别哭了。」

  何平没哭出眼泪,只是很生气的闷着头乱叫而已,刑玖夜越叫他不要哭,他越是想闹给对方看。人的理智一旦崩坏到某种程度会彻底幼稚化,何平就是这样。

  刑玖夜懒得再制止他,话题拉回自身,说:「对了,以后别在纸扎店做那种恶作剧。对我来说无效的,就算你真的想送那些过来,我也收不到。」

  何平安静下来,半干的头发像鸟巢一样蓬乱飞炸开,呆呆问他:「什么意思?」

  「对你们阳间的人来说烧那些东西过来并不难,可是我们不见得能收。别忘了我是恶鬼,不管谁烧了多少钱,或是烧了多好的房子、车子,我一概不能领。」

  何平望着刑玖夜,后者环扫何平的公寓房间并语气平淡的说:「我那里比你这边简陋。是个空壳而已。就是……比犯人牢房好一点点。连打牌也要别人自行搬桌椅、牌具过来。」

  「可是你穿得很高级很好看耶。上次还买一堆东西。」

  「废话。因为有工作,勉强可以打理一下外表。你再不处理那颗鸟窝头,我就把它拧下来。」

  后来何平问陈初才知道,由于刑玖夜在壹玖工作的缘故,多少积了点阴德才能买点东西。但一笔归一笔,功过难相抵,任何开销收支全得申报过才能领。

  「看不下去你帮我收拾算了。」

  刑玖夜眼神一冷,屋内空气瞬间降了两三度,他轻声道:「平,你有胆再用那种口气命令我看看。」

  水鬼真的不恐怖,眼前鬼术士才难惹,何平刚才一定是气疯了才攻击他,这下怕他秋后算账,连忙摆低姿态伏在床上说:「对不起,我不会放肆了。要接我去工作是吧?」

  刑玖夜敛回那副霜峻冷酷的样子,眼神向旁边微瞟,思忖了下。「今晚我去处理就行了。不过是几个水鬼,这季节就是这样。」

  何平眼睛发亮巴住他,表情强烈求知的学习态度。与其说是学,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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