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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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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飞没想到江月昭会这样说,心中又感激又欣慰:“小昭…”

江月昭轻微动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如今是做娘的人了,体会得做娘的那种心思。况且…小孩子没了亲娘。很可怜的。”

容毓飞上前揽住她,想要表达些什么,又觉此时说什么都显矫情,便只将她搂在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柔地蹭着她地发丝。两人都静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遵照江月昭的吩咐,井大夫领着暖春堂几位行医多年的老郎中。齐集芳萝院,欲为赵灵儿找到一个妥当的治疗方案。

几位郎中分别为赵灵儿请过脉后,聚在一起好一顿商量。

江月昭、容毓飞陪着容夫人等在外间,半晌也不见井大夫出来,心中便知情况不妙。待井大夫终于从内室走出来了,却看见他一脸的忧心无奈。容毓飞起身迎过去:“井大夫,你看可有得救?”

井大夫摇了摇头,沉声回他:“油尽灯枯,心神耗空,不好办哪。”

容夫人有些疑惑,便问:“油尽灯枯?怎得这般严重?

”井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把额下白髯,无奈地咂了一下嘴:“只是产后血亏过多,倒没什么,再加上个产后中风,也还救得。现在三姨奶奶是受了过度的惊吓,而且…”井大夫说到这里,顿住了,拿眼扫过屋里的三位主子。

容毓飞见他这样,催道:“井大夫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嗯…刚刚几位同僚都说,三姨奶奶的忧症怕是在怀着孙少爷时就有的。”

井大夫此言一出,容家三位主子同时想起了那大半年的禁足,不由地面上微赭。

容夫人拿帕子掩了下嘴角,调适了一下尴尬地情绪,问井大夫道:“难道就找不一个好的方子,救回她的命吗?”“方子嘛…也不过就那些,医得了病,医不了心。倒是刚才李郎中想起一种药,兴许救得了三姨奶奶。”

“什么药那么神?竟然比井大夫的方子都好用?”江月昭问。

“金脉丸。”井大夫吐出三个字。

容毓飞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金脉丸地来历。江月昭因为去年医救游在龙的缘故,也知道这金脉丸。唯有容夫人一头雾水,懵懂地问:“什么药?很金贵吗?我们家还买得起吧?”待井大夫向她解释了金脉丸的来由,她才沉默了。

“这药我倒是有一丸,去年表兄受伤的时候,从太子那里讨来的。一粒可够?”江月昭问道。“不够,总须连服三日,方能护得住三姨奶奶的心经。”

“还需要两丸…”容毓飞略一沉吟,抬头对容夫人说:“不如我明日亲自到苗太医府上,看看可能讨来两丸。”

“不妥,你和三姨奶奶的事,之前传得满京城皆知。如今你亲自登门为妾室讨要如此贵重的药品,怕传出去,外人会说三道四,到时候…你将小昭置于何地?先想想其他办法。”容夫人到底是偏心地,此时仍在为江月昭打算。

江月昭听着二人的对话,低头沉思着:如果朱尔衡手上还有这种药的话,她上门讨要,他一定会给。只是…难道为了屋里那个女人,她要再一次去利用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情意?

此时井大夫听他们在讨论这种家事,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江月昭犹豫再三,最后对容夫人说:“太太,还是我去拜访一趟太子妃吧,兴许太子府上还有这种药呢。”

“不许你去…”容毓飞本能地反对,语气不太好。

江月昭一听就火了,站起身来:“你当我爱去不成?我还懒得动呢!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便甩袖离去。

容夫人叹一口气,也站了起来:“飞儿,让小昭去给她求药,总比你亲自求要好听一些,你怎得这么糊涂?”说完,便追着江月昭出去了。

当日用过午饭,江月昭便乘一顶小轿,出了容府,往太子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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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默默关切

所谓的太子府,其实还是原先的庆亲王府。朱尔衡将户部拨给他建造府邸的银两,充了饷银,又置办了冬衣,支援了西北战事。仅此一举,就为他在军中赢得了很好的声望。

不过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与江月昭无关。

此刻她正坐在太子府的厅堂之上,静静地等待着的太子妃的到来。

她很庆幸,朱尔衡这个时辰不在府中。否则她见了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自己在情感上那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却总是在事务上有求于他,这种状况,让她颇觉尴尬。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太子妃宋暖玉在几个侍婢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内堂:“让淑德夫人久等了。”声音清脆明朗,闻之令人内心舒爽。

这位太子妃是右金吾卫大将军宋虎良的嫡出长女,人都说将门出虎女。太子妃虽然说不上是虎女,但自幼家风熏染,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率真自然。

头些日子在孝文和孝武的满月酒上,宋暖玉出言相助,让江月昭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因此在家里说到药的事,她就想到,也许不用跟朱尔衡开口,跟太子妃说也是一样的呢。

江月昭见宋暖玉进来了,便起身上前欲施礼。宋暖玉一把拉住她,说道:“罢了!都是自家人,礼就免了吧。”

江月昭听了,直起身来,笑着说:“谢太子妃。”

宋暖玉在主位上坐下来。()让了茶,对江月昭说道:“小昭你可是我府上的稀客,这次来,有事吗?”

“是有一事相求。”见她问得直接,江月昭也没再兜圈子。便将赵灵儿等药救命的事,向宋暖玉讲述了一遍。

“这个裕平,简直就是作孽!”宋暖玉气愤地一拍桌子,“庶妾不是人吗?庶子不是命吧?她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如此轻贱人命!有父皇给她撑腰,她就无法无天了!等到…”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要失言,赶紧住了口。

江月昭知道她要说什么。心中想乐,赶紧举起茶盏,做势喝茶,掩饰了过去。

宋暖玉自己也拿帕子掩了一下嘴,方说道:“你家那个三姨奶奶地事,我早就听说了。按说这样的女人,我才懒得理她死活呢。不过这件事,终究是我们家那位小蛮女造的孽。今儿又是妹妹你开的口,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府上原先倒是存着五颗金脉丸,去年太子一位江湖朋友受了内伤。送去了两颗,现在还有三颗。妹妹只求两颗,还给我留下一颗,呵呵…”

江月昭听了她的话。心虚地汗都要流下来了。原来太子妃并不知道,去年那两颗药,也是给了自己。既然朱尔衡不说,自己也别揭这个底了。于是她起身施一礼:“如此多谢太子妃殿下。”

“你看你,又来了。。。”太子妃虚扶她一把,吩咐旁边地一位侍婢去取药,自己就陪着江月昭拉起了家常。

待药取来了,江月昭又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太子府,未行多远,江月昭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轿子却突然停落了下来。她刚想掀轿帘看看怎么回事,就听到小秋在外面轻声提醒她:“小姐,太子追来了。”

她听了。心中暗叹一口气。思量了一下,还是掀开轿帘。走出了轿子。

抬头一瞧,可不正是朱尔衡拦在前面吗?他就那样端坐在马上,将马横在了街道中央,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再看那匹马,“突突”地打着响鼻,显然是刚才跑得很急。

江月昭只得上去见礼:“太子殿下。”

朱尔衡一撩袍摆,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她面前:“我听说你到我府上了,便急急地赶了回去。结果门房说你刚刚离开。怎么不多坐一会儿,用了晚饭再走?”

江月昭听了,心中暗想:我去求见太子妃,也没说要见太子啊,怎么还有人去禀报他这事儿呢?

“家里有人等药救命呢,不免心急了些。下次再去府上叨扰吧。”江月昭嘴上客气道。

“…”朱尔衡一时心急才追了上来,说完刚才那几句,便想不起来再说什么了,他看了看江月昭身边的人,咬着嘴唇思量半晌,才接着说道:“我有事与淑德夫人说,不知可否陪我走一段呢?我们边走边说。”

“谨遵太子吩咐。”江月昭没法,只得应下来。

小秋和跟来的轿夫,听太子这样说,都自动退到十丈开外。朱尔衡牵着马,往前走去。江月昭微提裙裾,跟了上去:“不知太子有何事?”

朱尔衡侧过头来看着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关切:“我很担心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江月昭听了,心中涌起一阵温暖。自从她因为那道赐婚的圣旨而重回容府之后,她心中其实一直都不快乐。一位与她对房的小公主,一位使劲手段生下她相公的孩子地姨奶奶,都是对她身体里那个现代灵魂的一种侮辱。为了容毓飞,她可以忍。可是忍下了这些事,她心中是极不快乐的。

她小心地将自己的不快乐隐藏起来,在容府中处之安然地做着她贤良的容大少奶奶。也许是她隐藏得太好了,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开心,就连容毓飞也从来不曾问过她:“你过得可好?”

却是眼前这个男人,一个与她的生活无甚交集,连碰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的男人,在担心着她过得好不好。她被他的话勾起了心中地某些情绪,脸上有些怅然,眼角微湿。

朱尔衡见她半晌没说话,更加担心:“是不是不开心?尔玲欺负你了吗?还是…”

“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我过得很好。”江月昭收敛了情绪,笑着应他。

“我知道你性子刚强,这样任人摆布,必是不甘心的。况且尔玲又是那样一个刁钻的性子。要是我皇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到你,你一定来找我。父皇对我地话,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我记下了,真有什么事,也少不了麻烦太子殿下。”江月昭心中有些感动,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煽情,就转移了话题,“我刚才跟太子妃聊了好半天,太子妃人长得秀气,性子也好,我们两个很对脾气。我们还约好了,过一阵子一起去隆福寺上香呢。”

“暖玉…是个好女子。”朱尔衡沉吟片刻,又说道,“可从你身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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