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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的另类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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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是大将的,计策是无脑的。仆从向他进献一个大水蜜桃,张士信欣赏久之,刚张嘴要吃,忽然城下发巨炮,恰恰打中张士信,这位爷脑袋被击烂,与桃汁一起四溅飞迸。

兵败弟死,张士诚仍旧很顽强,指挥城中兵民抵抗,杀伤不少西吴兵马。

十月间,徐达展开总攻,百道攻城,东吴军终于不支,城陷。

张士诚在府邸中闻城溃,对其妻刘氏说:“我兵败且死,你怎么办?”

刘氏良德妇人,冷静答道:“君勿忧,妾必不负君。”言毕,她怀抱两个幼子,在齐云楼下积柴薪,与张士诚诸妾登楼,自缢前令人纵火焚楼。

时值日暮。大英雄张士诚真是日暮途穷,独自呆坐室中良久,望着齐云楼的大火若有所思。然后,他投带上梁,准备上吊自杀。

张士诚旧将李伯升受徐达谕指,到处寻找张士诚,刚好发现前主人在半空蹬腿,忙上前解救下来,号哭劝道:“九四英雄,还怕不保一命吗!”

徐达立即押张士诚上船,由水路送往建康。其间,张士诚一直坚卧舟中绝食。

被押送建康中书省后,朱元璋派李善长“劝降”,张士诚大骂,两个人几乎动手。

当夜,趁人不备,张士诚终于上吊自杀。

昔日拥强兵大胜之时,张士诚内怀懦弱,坐失良机;当其被俘为虏时,辞无挠屈,绝粒自经,也不失为一大丈夫。

对于吴地人民来说,张士诚为人宽厚多仁,赋税轻敛,因此吴人对他颇多怀恋。至于明人书中对他的多种指斥,均属狂狗吠人之辞,多不属实。张氏属下贪纵,但并不残暴,也没滥杀人,加之吴地殷富,即使东吴官员爱钱,也不是刮地三尺那种贪残。

反观朱元璋,恨吴人为张士诚所用,他取大地主沈万三家的租薄为依据,格外加赋,高达每亩实粮七斗五升,并且以数年时间把吴地的中小地主基本消灭干净。明朝人贝清江记载说:“三吴巨姓……数年之中,既贫或覆,或死或徙,无一存者。”

苏州当地人一直很怀念昔日张士诚轻徭薄赋的仁德,每年阴历七月三十日为张士诚烧香,托名为地藏菩萨烧香,实际上是烧“九四香”(张士诚原名张九四)。

仔细分析,张士诚已经落入老朱之手,他还派人劝降,这种心理很难捉摸。

很可能的是,老朱为了找感觉,想想陈友谅、刘福通等革命前辈皆死,终于抓住一个活的,如果看见对方匍伏自己脚下称臣,肯定是件很爽的事情。不料老张也是大倔头,宁自杀不哀求。

听说对手自杀,老朱怒极,派人把张士诚尸身以大棍击烂,分尸喂狗。老朱的变态,从此可见一斑。

中原北望气如丝——驱朝蒙元出大都

干掉陈友谅、张士诚,朱元璋在江南一带已无劲敌,于是他就在1367年底,派徐达与常遇春等人率大军开始北伐。北伐之始,朱元璋发表《奉天北伐讨元檄文》,乃大文豪宋濂手笔,气势磅礴,震古烁今,不得不全文录之: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倾移,元以北夷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承认元朝政权的正统性,为自己替代元朝找理论和“天意”方面的依据)。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元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鸩兄,至于弟收兄妻,子征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这些指斥,按照儒家伦理,确实都有根有据)。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仪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

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抱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到了清朝,“胡虏”终于打破这一怪圈,长达二百多年的“运”)。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近代孙中山的檄文,就借鉴了这几句)。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

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告诉大家,只有我老朱才是正统,别的军阀都是刮民残众的贼寇)。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式之地,得长江天塹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等其体之(高扬民族主义大旗,以圣明天子自居,在道义方面占领了制高点)。

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北伐,从精神层面上讲,朱元璋非常有优势,何者,他以汉人为正统,以民族主义为号召,在标榜“天命”的同时,自称是前去驱除“胡虏”,从道义上就明显占据了“上风”。

而且,老朱在檄文最后也留个“尾巴”,表示只要“胡虏”诸族规规矩矩不反抗,一样可以宽大处理,成为大明顺民。

其实,早在元顺帝至正十九年(1359年)秋,听说察罕帖木儿平汴梁、定山西,尽有秦陇之地,老朱当时吓得心惊肉跳,忙派人从方国珍处搭船入海绕道去北方,侦察形势。不久,他在两年后正式派汪河去察罕帖木儿处,明朝史书都讲是去“通好”,实际上是老朱派人携厚宝向元朝称臣。

天不祚元,最有能力中兴元朝的察罕帖木儿被红巾军降将王士诚刺死,其势遂衰,虽然其义子王保保(扩廓帖木儿)骁善能战,却无其义父的政治远略。所以,当王保保在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春派人携书来“通好”时,老朱态度大变,拘其使节不遣。

元朝方面,乱成一锅粥。自孛罗帖木儿与扩廓帖木儿两军开始“内战”,一直到李思齐、貊高、王保保等人在晋地厮杀,整整八年过去,元朝的正规军与杂牌军一直在北方相互绞缠,杀得你死我活。正是由于这样,江南的朱元璋才能从容放开手脚,先后消灭了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等人。除江南地区外,湖南和两广也尽入朱元璋手中。

在北方元军诸部人脑子打成猪脑子自相残杀正酣时,至正二十七年底,朱元璋正式开始了北伐。这位要饭花子出身的爷们儿很有远略,他并不主张直捣大都,而是这样向诸将布置:

“元建都百年,城守必固。若悬师深入,不能即破,顿于坚城之下,馈饷不继,援兵四集,进不得战,退无所据,非我利也。吾欲先取山东,撤其屏蔽;旋师河南,断其羽翼;拔潼关而守之,据其户枢。天下形势,入我掌握,然后进兵元都,则彼势孤援绝,不战可克。既克其都,走行云中、九原,以及关陇,可席卷而下矣。”

于是,明军(两个多月后的至正二十八年,即“洪武元年”,1368年正月朱元璋才建立“大明”,此时应称为“南军”)二十五万人,由徐达和常遇春率领,浩浩荡荡杀向北方。

果然,一切皆按朱皇帝先前布置施行,明军所至皆克,迅速逼向大都。

眼见国家危亡在即,元顺帝下诏重新强调皇太子“总天下兵马的威权”,诏谕诸将,作了最后一番垂死挣扎而又详尽的“战略部署”:

“复命扩廓帖木儿(王保保)仍前河南王、太傅、中书左丞相,统领见部军马,由中道直抵彰德、卫辉;太保、中书右丞相也速统率大军,经由东道,水陆并进;少保、陕西行省左丞相秃鲁统率关陕诸军,东出潼关,攻取河洛;太尉、平章政事李思齐统率军马,南出七盘、金、商,克复汴洛。四道进兵,掎角剿捕,毋分彼此。秦国公、平章、知院俺普,平章琐住等军,东西布列,乘机扫殄。太尉、辽阳左丞相也先不花,郡王、知院厚孙等军,捍御海口,籓屏畿辅。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悉总天下兵马,裁决庶务,具如前诏。”

王保保接诏,并未遵诏而行,而是向云中(今山西大同)方向进发。其帐下将有不少很狐疑,问:“丞相您率师勤王,应该出井陉口向真定(今河北正定),与在河间的也速一军合并,如此可以截阻南军(明军)。如果出云中,再转大都,迂途千里,这怎么能行?”

王保保敷衍:“我悄悄提军从紫荆关入袭,出其不意,有什么不好?”

倒是他身边谋士孙恒一语挑明:“朝廷开抚军院,步步要杀丞相。现在事急,又诏令我们勤王。我们驻军云中,正是想坐观成败!”

进言者听此话,只得默然。

可见,大都元廷急上房,王保保仍持坐观态度,元军其余诸部可以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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