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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火散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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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奇怪的状况我们四人默契地没有深究,谈好了第二天挑选服装筹备婚宴的细节,杨扬为难了一会,直接重色亲友地将我推出了门:“小别胜新婚嘛,哥给你机会好好享受一下,从明天开始有得忙喽!体贴吧?”
  “……滚!”
  凔濂温和地笑了——今天他的笑容真是鲜见的多——他轻声道:“刚好我也打算和你好好说说,霂生。而且,我想你啦。”
  ……我说过,一个鲜少说情话的人一旦运用自己的唇舌就勾人又真心得可怕。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凔濂订的是五星酒店的商务间,他习惯在能节省的基础上稍微节省一点,美其名曰‘有经济实力的节俭’。我在这里再一次感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的消费观大概永远不会有相同的一天。
  我们在十年的生活中习惯了差异,有的出于尊重,有的只是容忍改变。十年前的我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和凔濂这样的人一起生活,而十年后的我,依旧迟疑。
  ——矛盾,生活中的矛盾与冲突造成的差距过于巨大,不啻于天堑鸿沟。
  柳渊或是刘奕,我可以干脆地解决,只因为从某一层面来讲,与己无关。他们,全都是我生活的过去式。
  然而凔濂呢?
  我在意。在十年之后,我终于发现我已不能失去他。之前的淡漠只是因为我一面说着缘尽而散,一面又暗自笃定凔濂不会离我而去。
  谁愿意将自己的丑陋看得太清楚?
  我只是,自卑。
  不管是多年前母亲的事还是大学时的堕落,我数尽自己的人生,毫无建树。
  我有轻微的厌世与压抑症状,偶尔的狂躁与幻想,它们全都潜藏在某个角落。我恐惧被它们吞噬,于是将心情转化成文字,披上华丽的外衣倾泻而出;抑制不住的时候,常常整整几日保持着痛苦的清醒;倦极而眠,半夜醒来时梦境依旧清晰——
  因为,十数年如一日,梦里全是母亲的暴怒,小说的情节,他人的冷眼。我就像透过一个摄像头般固执地看着那一幕幕,背景为墨黑色的画面。
  然后,胸肺整一块都是剧烈的疼痛,疼到眼前发黑,喊不出声音。
  头一次,我主动去了医院,医生却说没有任何病症,只是心里疾病。
  我苦笑。母亲的样子——清晰如昨。
  那个差点生生用心病把自己折磨死了的女人。
  我在最恨她的时候曾经嘲笑过她的软弱。不知,这算不算一种报应?




21

21、章廿一 。。。 
 
 
  凔濂将我拉回现实,直接为我的走神定了性:“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看着刚刚洗完澡的他,擦得半干的头发很黑,纯粹的黑。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很亮,像是半透明的玛瑙围棋黑子。
  直望尽望透人心的颜色。
  无论如何小心,岁月终究会给奔波劳累的人留下风刀霜剑的痕迹。然而,这个男人,还是足够英俊而有魅力。
  肌肉覆盖了年少时柔韧而清瘦的身体,他渐渐可以撑起那些剪裁合体的西装。由一个大男孩变成完全成熟的男人。
  这样的成长和婴儿到少年的蜕变不一样——后者是带着惊喜、快乐、满足的,而前者,会让人感伤、沧桑、联想到再一个十年的衰老。
  他从青涩到顶峰,再从盛年一点点、不明显地老去。
  那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已携手白头的错觉的变化。
  我对色彩并不敏感,然而美丽的光影能让迟钝的我产生错乱的晕眩。
  我搂过他的脖子,抚摸他的脸。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刷在我的掌心里,触动敏感的神经末梢。像是雨滴落于古井,打碎井中天地,直将波动传至井底。
  我贴近他的嘴唇,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放大的五官,失衡的视界,还有,咫尺呼吸。
  轻吻他的唇,一瞬,一厘,短而近的相交,轻触,拨乱心弦。
  用想象中海妖的低语,我轻声道:“凔濂……今天,我想抱你。”
  他抬起头,惊疑,犹豫,然后……是放纵。
  向下吻,以一种平缓的姿态。一定有人嘲笑我们,根本不像三十岁时分别了一周多的人,然而——温柔。
  交缠的温柔。
  安静,连床头的灯光也调得微弱,营造一种类似于诗的境地。
  不,不是那种站在沙滩上迎着狂风暴雨、骇浪冲刷的激情,只是别样的温柔。
  那是从小小的海螺里听到的涨潮声,风声,低沉而微弱,细密而缠绵,迅疾且——
  久远,永恒。
  这是我第一次抱他。我原以为他会拒绝,就如过去许多的以为。
  把已逝的过去一点点寻求回来。
  我们紧贴着时光前行,而时光紧贴着我们溜走。刘奕说,时间就是个高利贷,雁过拔毛,你就别想从它那儿拿到什么。
  有可能么?
  抢走那些被自己随手丢弃的东西。
  只是不管成与不成,总得来寻一个开端。
  我的手紧抓着凔濂的腰,而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舍不得用力,只是轻扶着。
  我慢慢将头低下去。
  那种眼泪与血液在身体中奔流,找不到出口的感觉。
  痛苦难耐,又激烈昂扬。
  混过这么多日子的我。
  也可以抓住一些什么吗?
  ********************
  杨扬的婚礼。如同很久以前他设想的,大片的绿色草坪中,一座小小的尖顶教堂。来的多是他们的朋友——没多少过去的亲友,还能来参加这场延迟了太久的婚礼。
  几排长椅,一对新人。牧师念着在这里重复过千百遍的誓词,新人的“I do”说得格外低沉生涩。
  当然,还是有幸福的味道。
  交换戒指,然后亲吻。
  郑重的仪式。
  我穿着伴郎的服装感觉很是别扭,结果婚礼过后的婚宴更是麻烦。不习惯挡酒劝酒,我喝得微醺,还是得履行职责,一直跟在杨扬身边。他实在看不下去,推我一把:“早知道你酒量退得这么大,就不让你来了。快点去洗手间洗把脸,到时候闹洞房还是你的事儿。”
  我摇摇晃晃地去了洗手间,凔濂身边却还是有一堆人围着。我看他一眼,还是自己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撞上新娘,李鎏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真以为我转性啦。里面太吵了,现在进去我又要被灌酒。”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笑了。
  她似乎有些羞恼,沉默一阵,她轻声哼道:“你也别笑,没想到你真是同性恋。”
  我说,是啊,今天的婚礼我是不可能有啦。
  她说:“看在你劝过我的份上,好心多说一句,你也别以为你男朋友有多好,他前女友可也堕过胎。我算是看透了,男人全都是一样的,早晚得嫁人,杨扬也不必其他人差。”
  我说,是么。
  “他前女友是我一闺蜜的姐姐,前几天我还专门去问过一遍,肯定是你男朋友——也就是几年前的事。他是不是家里挺有钱的?那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着她从小包里抽出烟,点火。她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烟,极长极密的假睫毛不停地扇动,在散开的烟幕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笑话,明明是在说我情人的事,又勾起她什么伤心事?
  回到洗手间,我又洗了把脸,镜子中的人脸红得像要烧起来。
  今天,真的是喝多了,头痛欲裂。
  喝醉的人,跟常人一样清醒,至少,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明天醒来的时候,我依旧会记得这场谈话。
  无法自欺欺人。
  我走出去,拽着李鎏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踩灭了烟蒂,丢进垃圾桶。找化妆师补了妆,恢复她风光漂亮的样子。
  我说,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别把杨扬一个人丢在那儿。我的事我来解决,你也不用插手。
  她似乎也醉了,骂着,好心当成驴肝肺,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然后,进场,依旧是那个幸福的新娘。
  结束了婚礼,杨扬和李鎏的事也终于结束。我走出已一片狼藉的婚宴场地,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某个酒楼前,在夜风里醒酒。凔濂走过来,看了看我的样子,轻声说,你现在最好别上车了,我们走回去。
  我无言地跟着他。想来他已经熟悉了这个城市,用他极好的脑子。
  穿过万家灯火,闷热的空气随着车流的减少而消散。回到酒店,我任他帮我清理。窝在被子里,他关上床头灯,落地窗外仍是闪烁明亮。
  我翻过身,慢慢地,抚上他的脖子,收紧手。他疑惑地看着我,没有挣扎。
  我继续,喝过酒的手有些无力,但已可以感受到他颈动脉的血从我掌中涌入又流走的力量。
  他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与狡黠。
  我松了手,有些气闷地说,笑什么?
  他避而不答,转问:“李鎏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用力踹他一脚。他摔下床,半天才爬起来,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他撑着身体坐在落地窗前,以夜里的灯火为背景,形成一个极其美丽的剪影。
  “霂生,我很高兴。”他突然跃上床,紧紧地抱住我——我这才闻到他不算小的酒味——“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呃……虽然极可能会失望,还是小声地问一句:有人吗?有评吗?短评也可以?批评也可以?
虽然,情节拖沓,文笔生涩……不过,希望雁过留痕?
因为……快完结啦~




22

22、章廿二 。。。 
 
 
  我唾弃着自己的胆子。
  我被他的问题吓住了。
  ——喜欢?
  那已是我们多久未曾提起过的话题。
  我以为我们都已经默认了回避,直到分开,抑或老死。
  凔濂却像个孩子一样胡乱地亲着我的脸。
  “李鎏一定是跟你说过了。——哎,你别生气!!”他握住我踢过来的脚,“你听我解释嘛!”
  我看着这个十年之中从未见到过的凔濂。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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